快速反應旅旅部一大票參謀饒有興趣的看着那位垂頭喪氣的安南少將,那表情,分明就是在看外星人。也是,開戰以來,俘虜是抓了不少,不過帶將星的也就僅此一個而已。‘奶’‘奶’的,這可是空前的戰果啊!
柳哲扔給安南師長一根菸:“‘抽’根菸提提神吧,別哭喪着臉,敗在我們快速反應旅手裡,不丟臉。”
安南師長向柳哲借了個火,用力吸了一口,‘露’出一絲愜意的神‘色’,半晌才慢慢的把充滿尼古丁的煙霧從肺葉裡吐出來,說:“在十年前,我曾經在貴國南京軍事學院深造過,貴國的軍事思想讓我終生受益匪汪。”
顯然是話裡有話,柳哲來了興趣:“是嗎?你不會只是想給我們戴一頂高帽吧?”
師長說:“不,我想說的是,我雖然在南京軍事學院深造了五年,卻從來都沒有接觸過貴國最先進的軍事理念······‘精’確打擊、斬首戰、空地一體戰、信息戰······這些東西直到這場戰爭爆發,你們纔拿出來,套用你們國民一句口頭禪,你們留了一手,而這一手是專‘門’用來對付安南的。”
柳哲啞然失笑。開什麼玩笑,這位少將先生說的這些東西也是最近這幾年才一點點的‘摸’索出來的,十年前,柳搗蛋都不知道在哪裡呢,怎麼教他?不過人不能太老實,他笑‘吟’‘吟’的說:“在賭桌上,誰都會留一張底牌,是你們‘逼’我們攤牌的。少將閣下,放心吧,你不會孤獨的,我向你保證,用不了多久,還會有安南將領被我們優待,到時候,你就有伴了。”
師長有點‘激’動:“你們也別得意得太早,英勇的安南人民從來沒有向侵略者屈服過,過去沒有,現在更不會!不管你們在正面戰場上取得多大的戰績,最終還是要被趕出我們的家園!是的,只要你們敢在安南停留,每一分每一秒都會付出血的代價,就像‘花’旗國一樣!”
柳哲淡淡的說:“我們對你們這個窮得當當響的破國家沒興趣,如果不是你們頻頻挑戰我們的底線,我們才懶得動你們!媽的,什麼鬼地方,老子的部隊都有四個兵患上了瘧疾,腸子都要拉出來了!放心吧,將戰旗‘插’到河內之後,我們就會撤退!”
師長一字字說:“你們不會成功的,河內將成爲你們的墳墓!”
柳哲說:“那就請少將閣下悉目以待好了。帶走。”
兩名士兵將這個活寶貝押上直升機,直接送回國做展覽。飛機起飛了,柳哲還能隱隱約約的聽到這傢伙在叫:“你們不會成功的,安南的每一寸土地都將成爲
你們的無底墳墓,將你們全部埋葬!”
柳哲轉頭問:“你們同意嗎?”
參謀長說:“還不知道誰埋葬誰呢!”
柳哲說:“有人願死有人願埋,就這麼一回事。”
頭頂上傳來陣陣轟鳴聲,彷彿颳起了狂風,擡頭一看,一大批直升機正像密集的蜻蜓一樣從他們頭頂掠過,殺向遠方,那是東亞閃電師在前進。柳哲說:“好久沒有見過空中突擊師如此霸氣了,想必是因爲他們師長回來了吧。快速反應旅,前進!我們可不能輸給那個搗蛋!”說完跳上了他心愛的雪鷹。通訊頻道里一陣鬼哭狼嚎,剛剛取得了一場大勝的快速反應旅又像一臺開足了馬力的壓路機一樣運轉起來,滾滾向前,無堅不摧。有損失?當然有損失,打仗怎麼可能沒有損失?但是快速反應旅從來不畏懼傷亡;久戰疲憊?在勝利面前,快速反應旅不知道疲憊爲何物!
全殲金星師的消息長了翅膀一樣在全軍傳播開來,全軍一片歡騰,這可是空前戰果啊!滅了一個王牌師,還俘虜了一個師長,這樣的戰績拿到哪裡都是非同凡響哪。只有136集團軍不高興,要知道金星師是先被他們打殘廢的,要不然以快速反應旅那點兵力哪裡吃得下這麼大一塊‘肥’‘肉’?血戰了四十八個小時,付出的代價也不謂不大,到頭來讓人家給摘了桃子,萬歲軍當然很不爽,官兵們都說:“多好一棵白菜啊,愣是讓豬給拱了!”罵完了才猛然想起,貌似柳哲是軍長的兒子啊,這不是連軍長一起罵了?不管怎麼說,打勝仗總是好事,再怎麼不爽也得慶祝一下。
華軍的好消息就是安南軍的壞消息甚至是噩耗。消息傳到河內,河內一片失聲,足足過了六個小時纔有人出來講話,說金星師早已完成任務,勝利轉移,華軍只是在造謠,並拿不出金星師平安無事的證據來作證明。但不管他們怎麼聲嘶力竭,也賽不過華軍宣傳勝利的嗓‘門’,在此戰後,安南軍的鬥志被狠狠削弱,投降‘潮’開始出現——很多安南士兵都有一種打不下去的感覺了。
現在,安南只能寄望於他們付出了巨大代價換來的東瀛的軍事援助了。
一撂照片由總參部送到前線指揮部。許和尚一張張的看着,饒有興趣的。當然了,被他任命爲特殊參謀的柳維平也在一邊幫忙看,而且看得津津有味。韓雅潔用專業的目光判讀着情報:“從畫面上一些較有特‘色’的建築物來看,拍攝地點應該是東瀛的橫濱,你看這幢大樓,還有這幢,很有橫濱地方特‘色’。”
柳維平盯着照片上幾
名漂亮的東瀛‘女’兵,嘖嘖稱讚:“乖乖,這幾個妞長得可真不賴,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不錯不錯,就是不知道是哪個軍官的‘私’人藏品?”
許和尚哭笑不得:“柳搗蛋,搞了半天你是在看‘女’人啊?”
柳維平說:“可不是嘛。嗯,這個也‘挺’養眼的,不知道拍過沒有?”
韓雅潔用力擰他一下,警告他正經點,疼得柳維平臉都皺了。
許和尚把幾張照片扔過來,從照片可以看出,很多的坦克以及火炮正在裝船啓運。
“看看這是什麼坦克,看上去比我們的68式還狂嘛。”
柳維平看了一眼就放下了,撇了撇嘴:“倭豬的74式,又是一種貴得嚇死人‘性’能卻平平的武器,倭豬的軍工們除了炫富外就不會幹點別的了!”
韓雅潔向司令員解釋:“74式坦克是東瀛在戰後設計的第二代主戰坦克,從64年開始設計,於1974年9月定型,被命名爲74式,研製總經費爲25億倭元。該坦克採用北約標準的105毫米線膛炮,半自動式供彈,‘射’速爲每分鐘九到十發,採用英倫進口的碎甲彈和脫殼穿甲彈,彈丸重六千一百二十克,初速爲1490m/s······”
等韓雅潔介紹完了,柳維平補充一句:“總之就是一堆垃圾。倭軍的坦克歷來都是讓敵人放心,讓自己人死心的貨。”
許和尚說:“輕敵大意可要不得。唉,在四十年前,倭軍的坦克比這個更垃圾,可我們愣是拿它們不辦法,沒有反坦克炮,沒有反坦克雷,連火箭筒都沒有一具,只能拿人命去拼······總參說倭軍已經與安南結成攻守同盟,準備向安南提供大量的武器裝備和戰略物資,這批坦克就是他們援助安南的。如果讓安南猴子得到這批裝備,我們會付出更大的代價!”
柳維平問:“總參打算怎麼應對?”
許和尚說:“總長說想聽聽你的意見。”
柳維平叫:“又想讓我來做惡人是吧?”
許和尚嘿嘿一笑:“有何不可呢?反正你都當慣了惡人了。”
柳維平捏着下巴說:“說得也對哦,反正我當惡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又是對付倭豬,再當一次也不要緊······我的意見就是讓南海艦隊派潛艇封鎖安南沿海地區,擊沉一切爲它提供援助的國家的船隻!”
許和尚嚇了一跳:“你瘋了?這樣做會引發國際糾紛,甚至爲國家帶來戰爭威脅的!”
柳維平說:“怎麼解決國際糾紛是外‘交’官的事情,如何應對戰爭威脅是國防部的事情,我們要做的就是盡全力打贏這場戰爭。司令員,我們既然知道這批裝備落到安南猴子手裡會給我軍帶來很大的傷亡,就應該防患於未然!”
許和尚‘摸’着颳得光光的腦殼,神情變得兇狠:“媽的,四十年前沒把他們打疼,現在骨頭又癢了!好,按你說的去辦,讓南海艦隊擊沉一切膽敢向安南輸送軍火的船隻!”
柳維平叫了起來:“什麼叫‘按我說的去做’?到底誰纔是司令員啊?”
貌似憨厚的和尚嘿嘿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真是‘陰’險哪!
數艘滿載軍火的東瀛貨輪劈‘波’斬‘浪’,在南海飛速前進。他們剛剛離開公海,就被兩艘南海艦隊的驅逐艦給攔住了:“東瀛貨輪請注意,東瀛貨輪請注意,我們懷疑你們向我國的敵人運送軍火物資,請你們立即停船接受檢查,否則將被擊沉!”
東瀛貨**吃一驚,這可是絕密的運輸任務,支那人是怎麼知道的?說出來他們都不信,就連共和國大部分首腦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特工在東瀛活動,他們怎麼可能知道?一舉一動盡在人家的監視之下,毫無秘密可言,一切如同四十年前抗倭戰爭的翻版,不過在這裡,**和倭軍的處境調了個個。假如兩國再爆發戰爭,估計倭軍將領會哀嘆:“這仗沒法打,到處都是倭‘奸’!”雖然不知道華國是怎麼掌握了他們的秘密,但是幾個船長也不笨,知道停船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條了——要知道船上除了常規武器外,還有一批見不得光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比如說反向抑制菌病毒,這種病毒是二戰時期備受詛咒的七三一部隊研製出來的一種稱得上是“溫和”的武器,投放到水源裡可以迅速繁殖,污染大片水域,飲用被這種病毒污染過的水源的人會腹泄、渾身發冷,在很短時間內就變得極度虛弱,最終肌‘肉’萎縮,變成廢人,當年在對華戰爭中,倭軍就曾大量使用這種病毒,讓數十萬華軍戰士喪失戰鬥力,殃及的平民無法計算。二戰結束後,東瀛還是死‘性’不改,對生化武器進行孜孜不倦的研發,最終開發出的反向抑制菌病毒比二戰時期的威力更可怕,一旦感染,幾乎是致命‘性’的。在東瀛的鼓動下,安南痛下決心準備採用這種稱得上是廉價的核武器的生化病毒,讓無孔不入的特工將它們投放到華軍佔領區的各個水源裡,那些水源被污染會對本國國民造成很大的傷害,但同樣可以讓華軍整營整營的喪失戰鬥力。華國是被七三一部隊傷得最重的國家,一旦讓他們搜出
生化武器,不難想像他們會怎麼回敬現在已經‘亂’成一團的東瀛。
負責指揮這次運輸的、曾在海上自慰隊服役的一位退役中佐叫:“我們是合法的商船,你們無權非法檢查!”
南海艦隊回了一句:“我去你媽的合法商船!我們懷疑船上有生化武器,馬上停船接受檢查,否則後果自負!”
中佐冷汗刷的一下冒了出來,中斷通話嘶聲叫:“快,返航,返航,退回公海!”
所有商船齊齊轉向,朝公海狂飆。華軍膽子再大也不敢在公海擊沉擁有合法經營證件的商船吧?退回公海是最明智不過的先擇了。就是這個明智的先擇要了他們的命。兩艘驅逐艦顯然被惹‘毛’了——南海之戰,艦隊損失極大,到現在都不知道怎麼把損失補回來,因此官兵們火氣都‘挺’大,心情不好嘛。兩位艦長同時下令:“擊沉他們!”
魚雷發‘射’管早已注水,得到命令,早就等得不耐煩了的‘操’作手狠狠摁下發‘射’電鈕:“小倭豬,去死吧!”數枚重型魚雷直衝出去,一路大吵大鬧,熱情洋溢的撲向商船,這還不算,驅逐艦還開足馬力猛追上去,如果魚雷攻擊不奏效,他們不介意用艦炮幹翻那幾艘掛着羊頭賣狗‘肉’的商船。那幾艘商船全都傻了眼,大家的想法驚人的一致:不可能!一向做事都留人一步的支那人怎麼可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攻擊合法商船!
不管是多麼的難以置信,反正那一枚枚魚雷就這麼砸了過來,輕而易舉地打穿對它們而言實在是太過單薄的船體,一直衝到內部,再轟然爆炸,龐大的商船在駭人的大爆炸中碎片‘亂’飛,熾烈的火焰伴隨着急劇膨脹的氣體席捲船艙,最終撞裂甲板騰空而起,直衝起幾十米高。海水從可以開進一輛大貨車的大窟窿裡狂灌進來,船艙裡水火‘交’煎,僥倖沒有被魚雷炸死的海員頓時陷入呼天搶地之中。但是就算他們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得見了,因爲兩艘驅逐艦的反艦導彈和155毫米艦炮也開始發言,炮彈導彈一古腦的砸了過來,華軍存心要叫他們死個清光······
劇烈的爆炸持續了足足五分鐘,那幾艘商船最終被打得粉碎,帶着一大幫缺胳膊少‘腿’的海員沉進南海,成了魚兒的老巢。
國際輿論一片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