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型卡車頂着咻咻‘亂’飛的子彈衝到距離小樓不足三百米遠的地方,不少子彈直接打在車上,蓬布被穿出一個個小‘洞’,冒起一縷縷輕煙。我們對此渾不在意,照樣橫行無忌。陸戰隊員朝我們揮手歡呼,大概也知道我們淘一了什麼大殺器,可以讓人死得很慘的吧。別說,真讓他們猜對了,我們淘到的寶貝保證就連撒旦大哥見了也只有抱頭鼠竄的份!
那位娃娃臉排長衝我們吼:“老兵,你們找到了什麼寶貝,得用大卡拉的?”
我說:“這寶貝可厲害了,你們壓住敵人的火力,我馬上就讓你們見識一下!”
娃娃臉排長歡快的應了一聲,話都不用多說一句,機槍榴彈發‘射’器一起用,子彈打得那兩幢小樓牆壁上火星萬點,閃爍個不停,而榴彈發‘射’器則把大堆大堆煙幕彈掃了出去,搞得烏煙瘴氣的,那邊的視線也被遮住了,‘射’擊‘精’確度直線下降。我們三個怪笑着割斷繩子,掀開帆布,暴‘露’出我們辛苦搜刮的成果。就在這一剎那,周圍的槍聲一下子停止了,所有偷偷瞄着這邊的陸戰隊員一個個一副白癡一樣的表情,傻傻的看着這邊,子彈打光了也不曉得更換彈匣。下一秒,煙幕散去後,勉強看清楚這邊發生了什麼事的,雙頭鷹陸戰隊員也徹底傻眼了,剛纔還打得熱熱鬧鬧的戰場寂靜無聲,一百多號‘精’銳士兵就這麼傻傻的看着大卡車上的武器,像是中了石化魔咒一般,嘴巴都可以塞下一個大籃球了。半晌,娃娃臉排長髮出一聲無力的呻‘吟’,一副不忍卒睹的表情,閉上了眼睛,咕噥:“這三個活寶,做得也太絕了吧?”
對面的敵人呆呆的對視一眼,都是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大家雖然是敵人,但好歹都是陸戰隊啊,半個同行哪,至於於得這麼狠,玩得這麼絕嗎?
到底是什麼東東把這幫驕兵悍將嚇成這樣了?
也沒什麼,不過就是一‘門’沒來得及裝上軍艦、好死不死又備足了炮彈的六管聯裝密集陣速‘射’炮罷了!這玩意也沒什麼特‘色’,就是打得夠快,打得夠狠,連反艦導彈都能啃下來,我就不信它會啃不下一兩幢小樓!天知道是怎麼回事,居然在倉庫裡現瞭如此變態的武器,大概準備給某艘戰艦更換的吧,反正讓我們找到了,還順便打到了成箱的炮彈,在陸戰隊的幫助下,這些炮彈都搬上了車,甚至排成了彈鏈,一句話,有他們受的!我們七手八腳的把炮口調到水平,瞄準了小樓,小廣西得意的叫:“送他們上西天了!”
震耳‘欲’聾的轟響聯成一線,沒有
任何間隙,幾乎要敲進人的骨子裡!炮彈以每秒鐘八十發的速度狠掃而出,排成一條几百米長的火龍狠狠的卷向小樓!如此壯觀的火力,就連一向堅持火力至上原則的陸戰隊,也看傻了眼。時間急,任務緊,我們也就懶得去區分什麼彈種了,管他什麼高爆燃燒彈什麼貧鈾穿甲彈,一古腦的全掃了出去!有什麼樣的樓房經得起這樣的火力轟擊?一秒鐘不到,那幢小樓就成了馬蜂窩,兩秒鐘之內,整幢小樓變成一聖誕樹,到處都是一團團的火焰,別有一番美感,三秒鐘,一面閃電般探出來的白旗只來得及揮舞兩下,就連人帶旗一起被轟成了碎片,四秒鐘······僅僅是四秒鐘,這幢小樓轟然坍塌,塵埃裹着火焰噴直二三十米高,蔚爲壯觀!
咻————
一枚絕望的反坦克導彈在空中拉出一道蒼白的弧線,對準這輛要命的重型大卡車一頭紮了下來。夠狠,把打坦克的打家用到我們身上來了!火力微微上移,上百發炮彈像一道火流一樣遮蔽天空,反坦克導彈撞上這道鋼鐵瀑布,當即被打得粉碎!沉重的速‘射’炮轉動一下,對準了另一幢小樓————
那頭閃電一般打出了白旗,動作那叫一個快啊,看得我們額頭見汗······要是拼刺刀的時候他們突然來這麼一下,誰他媽的受得了!
對手投降速度之快,讓我們措手不及。看着幾十號大兵高舉雙手爭先恐後的從小樓裡走出來,我們三個面面相覷。他們不是海軍陸戰隊嗎?他們不是雙頭鷹的‘精’銳部隊嗎?怎麼這麼不經打?我們炮彈都沒有打掉多少呢!小廣西跳下車去,瞅着這一溜的俘虜,笑嘻嘻的拍着一個比他高出一個頭來的陸戰隊員的臉:“親,還鬧不鬧?還鬧不鬧?”
那個牛高馬大的傢伙瞪着這個小個子,怒火沖天。小廣西馬上翻臉了:“橫什麼橫,找‘抽’是吧?”那傢伙再看看我們這邊那‘門’要命的速‘射’炮,猶豫了零點零五秒鐘,還是決定無視這小子的不禮貌行爲,進俘虜營接受優待去。其他俘虜也是悲憤‘交’加,但又能怎麼樣呢?上帝可以作證,不是兄弟不努力,實在是共軍太厲害了啊!
讓兩名士兵把這一堆的俘虜押了下去,娃娃臉排長正要過來跟我們說點什麼,我意氣風發的一揮手:“陸戰五團的指揮部就在前面,同志們,衝啊!”山東馬上發動汽車,重型卡車載着這要命的速‘射’炮,不管不顧的衝向敵人的指揮部,捲起的油煙和灰塵讓排長吃了一嘴。娃娃臉火了:“媽的,這三個‘混’蛋!”轉頭瞪着部下:“還愣着幹嘛,衝啊!”全排跟在卡車後面,發起
衝擊,那叫一個氣勢磅礴。
那輛瘟神一般的卡車衝在最前面,速‘射’炮六支炮管就沒有停止過旋轉,膛焰直噴出幾米遠,炮彈排成的火龍橫掃戰場,將充當輕騎來回機動‘射’擊的悍馬打成渣,將輕型坦克生生劈成兩半,將敵人用空油桶和卡車壘成的防線掃成一堵火牆。看到屋頂有機槍在朝我們‘射’擊,二話不說,上百發炮彈掃上去,屍體隨着瓦礫什麼的嘩啦啦的往下掉,看到街壘還有m-16在開火,就掃那支m-16下面一點點的沙袋,把那支步槍連同握槍的爪子一起打成碎片。重型卡車所到之處,無不血‘肉’橫飛,還有比這更過癮更爽的嗎?敵人最後的防線在我們的瘋狂衝擊下,連三分鐘都沒有‘挺’過去就崩潰了,被嚇傻了的士兵雙手抱頭蜷縮在不能爲他們提供任何保護的工事裡渾身發抖,嚇瘋了的像無頭蒼蠅一樣狂呼大喊四處‘亂’竄,陸戰隊根本就是是撿漏,帶着輕鬆的笑容用單點身像打地鼠一樣將逃竄的敵人一個接一個的擊斃,甚至用刺刀捅!我們區區一個排,已經將這個團部徹底打爛了。
速‘射’炮那讓人幾乎窒息的轟鳴突然戛然而止,我拔掉耳塞,用力晃了晃腦袋,耳朵還在嗡嗡作響呢。我衝小廣西吼:“怎麼不開火了?”
小廣西眨巴兩下眼睛,說:“老大,沒炮彈了,都打光了!你瞧,炮管都打紅了!”
我瞪着前面的樓房,罵了一句,一腳踹在一個炮彈箱上:“下車,抄傢伙衝上去,一定要將那個團長什麼的揪出來!我們受了這麼久的鳥氣,總得找個人出出!”
他們兩個很認同我的觀點,受了氣就得出,而我們從‘蒙’坦娜一路到這裡來,百死餘生,受了多少氣?總得發泄出去,打掉他們一個團部算客氣了!於是我們三個抄起壓滿子彈的自動步槍跳下卡車,排成三三製作戰隊形朝敵人的指揮部猛衝。偶爾有幾發子彈飛來,我們也不當回事。這是軍官隨手佩帶的小口徑自衛手槍在開火,那玩意在我們眼裡跟鳥槍差不多,打不死人的玩意,怕他是孫子!
捅倒了兩個奪路而逃的傢伙,又掃掉了幾個正在用自衛手槍頑抗的傢伙,我們終於衝進了指揮部。指揮部裡七零八落,大官我們沒逮到,躲在裡面發抖的小蝦米倒是逮到不少,其中不乏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的漂亮‘女’兵,幹,大人物跑了!我們氣得腦袋冒泡,二話不說,搜!哪裡有槍聲就往哪裡搜。費了好大的勁,遁着手槍‘射’擊的聲音追進一個小倉庫,用催淚彈將裡面的傢伙薰出來後,我們才發現,這裡就三個人,最大的不過是一個營級參謀而已,沒有我
們想要暴揍一頓的大人物。小廣西火大得很,重重一腳踹在一口箱子上:“想找個大人物出出氣怎麼就這麼難—————噢!!!”
怒吼之後是一聲慘叫,箱子紋絲不動,猴子抱着腳痛得直跳:“我‘操’他媽的,裡面放的是鐵球是吧,怎麼這麼重!”
山東說:“我看看。”一槍托把鎖砸開,打開箱子,我們頓時瞠目結舌:
黃金!全是黃金!
這麼大一箱,怕是有一噸重了,小廣西一腳踢在上面,當然不會好過!我們對視一眼,眉開眼笑。小廣西笑得最猥瑣:“老大,這下子咱們可‘肥’了!這麼多黃金,還不知道是誰的,咱們拿一點沒人有意見吧?”
山東小心的吞了一口口水:“應該沒事吧?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
我百倍小心的問:“現在金價是多少?”
小廣西說:“不便宜嘍,這麼一箱,怎麼也值個一千多萬美元,而且仗打得這麼兇,還會升值!”
我說:“那還等什麼?分了!”
我們一個比一個快,拿起金條往口袋裡塞,可是,一聲大喝讓我們淚流滿面:“‘混’蛋!你們在幹什麼!?”
我們一哆嗦,飛快地回頭,金條掉了一地。後面,一位少將兩眼噴火的瞪着我們這幾個不爭氣的小兵,正是蕭華。我做賊心虛,擠出一個讓山東和小廣西反足了一個星期的胃的巴結的笑容:“報告首長,我們在處理敵僞物資!”
蕭華專線冰冷:“只是處理?就沒有中飽‘私’囊?”
我的笑容跟漢‘奸’有得比:“哪能啊,給個天我們做膽也不敢啊!”
少將冷冷的說:“這都是貝蘭人的財富,我們沒有資格去到一分一釐!聽陸戰隊說你們還撈了不少英鎊,看在你們立了大功的份上,我不跟你們計較,如數上‘交’就是了。”
我們三個齊聲說:“是,一定如數上‘交’!”
蕭華說:“滾出去!”
我們倍感失敗,灰溜溜的滾了出去。蕭華略一點頭:“很有活力,是好兵。”轉頭對隨從說:“封鎖現場,我馬上派人過來統計,必須確保這些財富一釐不少的歸還給貝蘭政fu!”
少將並不知道,受到他誇獎的那三個好兵,出了‘門’抱住柱子就拿腦袋用力的去撞:“一大箱黃金,一大箱黃金!一點渣子都沒有撈到,還得把口袋裡的‘交’回去!我都不想活了,撞死在這裡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