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退婚

杏兒眉頭微皺,一雙美目暗藏鋒芒,眼裡閃過一抹寒意,大喝一聲:“我看誰敢?!”銳利的目光橫掃對方所有人馬,語氣冰冷刺骨:“私闖民宅的罪名,敢問縣令大人,是否可以擔待得起?!”

“私、私闖民宅?”在壕溝裡的狗*腿*子*們聽了,不禁一陣害怕,猶豫不前。劉氏猛地大聲呵斥:“快快給我上,否則仔細你的皮!做奴才的,就要有個奴才的樣子!”這些狗*腿*子,幾乎都是最近主動來依附柴榮的,已經賣身爲奴了。大多數,都是地痞流氓,跟柴榮一個德性。

狗*腿*子們再次高舉手中的砍刀和木棒,逼了過來,東方朗月一聲令下:“給我狠狠的打,打壞了算我的!”

接下來,就是一陣猛烈的進攻與反擊。毫無疑問,勝的一方自然是陶然居了,劉氏手下的狗*腿*子,也有幾個狠戾的,可是再怎麼都比不過東方朗月和東方雲舒。護衛隊的人經過了兩年的訓練,個個都有點本事,連個受傷的人都沒有。

再看看對方,已經有一半的人頭破血流了。原本清澈見底的壕溝,此時被鮮血染紅了,看上去甚是駭人。劉氏又恨又怕,揮舞着手中的長棍子,將一個個想要上岸去的狗*腿*子打落水中。只不過,她到底是個憊懶的婦道人家,如此一會兒功夫,已經是氣喘吁吁,哪裡招架得了那些堅決的要上岸的漢子。

沒有辦法,只好扯着嗓門,色厲內荏的鬼吼鬼叫道:“柴杏兒,你這個不要臉的醜丫頭!你以爲,你勾*搭上了定國侯,就可以這麼囂張放肆了麼?你最好清醒一點,即便爬上了定國侯的牀,你也最多隻能是一個小妾!翡翠郡主,可是定國侯的未婚妻呢!有她在,你甭想有好日子過,說不定怎麼死的,都不會知道呢!”

“放肆!不要臉?到底是誰不要臉啊?開口閉口,把爬*牀和小妾掛在嘴邊,我柴杏兒再不濟,也不會去做人家的小妾!也只有你這種有齷*齪心思的人,才心心念唸的,要去爬貴人的牀,把做人小妾當成那潑天的富貴!”杏兒冷冷的斜睨了她一眼,聲音陡然拔高,字字都是軟刀子。

劉氏目瞠欲裂,渾身顫抖,咬牙切齒,目光陰冷惡毒,好像要把杏兒生吞活剝了一樣。

杏兒撇了撇嘴,心中結結實實的蔑視着劉氏,大喝一聲:“雲舒,拿侯爺的名帖,去找知府大人!就說籬縣的縣令大人仗勢欺人,慫恿妻子和家奴私闖民宅,意圖行兇殺人!”

此話一出,震驚全場,劉氏的狗*腿*子們只覺得頭頂上滾過驚雷,神情怯怯的,不敢再用狠戾的目光跟對岸的人對視。劉氏的心裡也快速的閃過一絲驚慌,要知道,知府大人可是柴榮的頂頭上司。她再沒有文化,也知道知府大人是萬萬得罪不得的。杏兒的話,讓她高昂的鬥志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杏兒厲聲呵斥:“還不給我滾遠一點,日後都不要踏足陶然居半步!五房和你們大房,早就一刀兩斷!過去的事情,我也不打算緊揪住不放,只要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我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兔子急了,還要跳牆呢!把我給逼急了,我就去敲聞登鼓,告御狀去!”

“告御狀啊?”劉氏被杏兒的話,還有她眼底那駭人的氣勢給嚇到了,手中剛剛撿起的,準備扔向杏兒的石頭,也“咚的”一聲掉落在了地上。

此時此刻,她無比的確信,這醜丫頭的話是認真的,因爲她的目光就好比那千年的寒冰,她的眼神比刀鋒還要銳利,她的言語就像是一根根芒刺扎入她的心頭。她連忙帶着一幫狗*腿*子,逃也似的跑遠了。

這個醜丫頭,看來確實不好惹,日後還是離她遠一點!只要她沒有觸犯大房的人,就甭去理睬她,就當她不存在好了!劉氏在心裡暗暗的下定了決心,並打算說服家人,甭去招惹這個瘋子!

在她的心裡,儼然已經將杏兒跟瘋子劃上等號了!

一個不願意做富貴人家的妾侍,也不懼怕縣令大人的女子,可不就是個瘋子麼?以劉氏的智商和見識,也只能有這樣的想法。

京城。

沈捷從西邊回來,驚聞翡翠郡主帶人去打砸田園食品商行,還有香滿樓,頓時大怒!他帶着沐清風兄妹倆,還有一紙退婚書,殺氣騰騰的來到了晉王府邸。

“哎呦,捷哥哥,你回來了!你是來看翡翠的麼?帶了什麼禮物給翡翠啊?”翡翠郡主聽了門房的稟報,跑得比誰都要快,簡直就是以百米衝刺的速度,風一般的迎了出來。

沈捷厭惡的睃了她一眼,冷漠的道:“沒有禮物,也不是來看你的,我找晉王和王妃有要事!”

“好啊,我這就去告訴父王,你先去花廳等一會兒啊!”翡翠郡主高興過頭了,沒有察覺到他眼底的厭惡和嘲諷,吩咐管家好好招待客人,就歡天喜地的走了。

很快,晉王妃就被翡翠郡主給拉來了。晉王正在和昨天才進府的妾侍翻雲覆雨,一時之間,還不能過來。那妾侍,正是沈老太太讓人送去的揚州瘦馬,十五歲的黃*花*閨女,水蔥一般嬌嫩,又有新奇刺激的手段,把晉王給迷得魂都快要沒有了,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都跟那妾侍膩在一起。

“父王,捷哥哥來了,說不定是商議婚事來了,你得快一點!如果因爲你怠慢了捷哥哥,耽誤了女兒的婚事的話,甭怪女兒將這狐*媚子的皮給揭下來!”

敲了半天的門,又讓丫環喊了半天的話,晉王也沒有應答。翡翠郡主就怒了,狠命的踢了一腳那小妾的房門,撂下狠話,就氣沖沖的去找王妃去了。

晉王妃在翡翠郡主的攙扶下,來到了花廳。

“見過王妃!”沈捷很有禮貌的行禮問安,語氣神情卻帶着疏離和冷漠,不復往日的溫潤恭敬。

王妃的心猛然的跳了一下,直覺大事不妙,心裡暗暗的思量:莫非是來興師問罪的?不容她多想,耳邊已經響起了翡翠那突兀的聲音:“捷哥哥,你一回到京城,就來王府,是不是要跟我父王和母妃商議咱倆的婚事啊?”

在過去的一年中,沈捷一直都不太搭理她,見着她甚至還繞路走。就在幾天前,她已經滿十五歲了,可以成親了!翡翠想了又想,依然覺得他就是來商議婚事的,要不他來王府幹啥?

聽了女兒沒有分寸的話兒,晉王妃也只是瞪了她一眼,並沒有開口呵斥,而是含笑看着沈捷,目光裡滿是期待。說實話,這個未來的女婿她很滿意,也熱切希望他跟女兒可以早點成親。

“王妃,我今天是來退婚的!翡翠郡主,我高攀不起!”沈捷一字一頓,說的清晰響亮。

“什麼?!退婚?!”晉王妃大驚失色,猛地站了起來,不敢置信的盯着沈捷。

“是的,退婚!”沈捷將退婚書,以及當初定親的信物放在了桌子上,一臉的平靜。

“捷哥哥,我愛你,你不知道麼?!”翡翠郡主歇斯底里的大喊:“退婚?休想!我絕不答應!”目光如刀子一般,剜向沈捷,帶着癡迷也帶着怨毒。整個人,都幾乎要失控了!

沈捷冷冷的掃了她一眼,語氣淡淡的道:“愛我?愛我的話,就得蠻不講理的,帶人去砸了田園食品商行跟香滿樓飯館麼?那可是我名下最掙錢的產業,我可是有三成的股份!如今,都被你害得關門半個月了!一天的損失,你知道有多少麼?一天,光淨利潤,就有上萬兩的白銀!”。

“是翡翠錯了,翡翠確實不該帶人去砸飯館。”晉王妃連忙道歉:“那損失,就由王府來賠,加倍賠給你!”好漢不吃眼前虧,先忍下這口氣,讓女兒順利嫁進定國侯府再說。

翡翠郡主卻看不清形勢,更忍不下這口氣,跳腳囔嚷:“賠什麼賠啊?那店鋪和飯館,柴杏兒那個小賤*人也有份的,砸了也是最應該不過的!那小賤*人有什麼資格,跟我捷哥哥一起開店鋪做生意?不要臉的東西,下作胚子!不過是砸了她的店鋪而已,如今當時她在場的話,我還會一刀就把她給砍死呢!”

沈捷頓時臉色鐵青,眼裡寒光逼人。罪雙芒美。

晉王妃臉色大變,連忙呵斥:“翡翠,你給我住嘴!”哎呦喂,這孩子,從小到大大大,夠讓人頭疼的了!如今開口閉口,就是髒話粗話,都怪她祖母,把她給慣壞了!而且,她這般的辱罵那個叫杏兒的,沈捷能不生氣麼?

果然,沈捷嘲諷的看了過來,冷笑道:“王妃,那店鋪可不是我一個人的,賠償的銀子,那是一定要給的!也不計較那麼多,就給一萬兩好了!重新裝修店鋪,至少也得這個數了,說來也不多!至於這半個月的損失,就看在晉王和王妃的份上,就算了!”

“是的,確實不多!”晉王妃訕訕的笑着,吩咐管家:“去取兩萬兩銀子過來,多少也賠償一點損失,好好安撫一下其他的東家,不要讓人說咱們晉王府仗勢欺人!”

管家連忙應下,飛快的取了兩萬兩銀票過來,沈捷毫不客氣的收下,轉手給了沐清風,讓他收好。沐清風肅然接過,剛剛放好,就聽翡翠郡主冷哼一聲:“問王府要賠償,這一定是那小賤*人的主意吧?哼!不要臉的東西,莫不是窮瘋了?敢要王府的銀子,也不怕沒命花?!(得了,杏兒還不知道,自己居然躺着也中槍了!)”

沈捷面色一寒,冷冷的掃了她一眼,眸子有怒火在燃燒。雙手,下意識的,就緊握成拳。周身寒氣逼人,王妃看得不禁心頭一跳,見女兒依然渾然不覺,只有搖頭嘆氣。

沐清風不滿的嘀咕了一句:“就這一點,其實還不夠抵償飯館的擺設呢,那天可是摔碎了不少值錢的寶物呢!其實有一個古董的花瓶,就值五千兩銀子呢(其實,那些“寶物”,大多數都是假的)!”

翡翠郡主一下就炸毛了:“我呸!你個低三下四的狗奴才!那個賤丫頭那麼好,你是不是看上她了?哦,對了,聽說你在她家住過挺長的一段時間,你是不是跟她有一腿了?跟她尚過牀吧?”

沈捷聽得額頭青筋直跳,猛然打斷她的話:“你給我閉嘴!簡直不可理喻!”正說着,晉王也來了,聽了女兒的這番話,也覺得臉上無光,臉上就訕訕的。

“王爺,王妃,這退婚書,還請王爺和王妃幫忙簽了!翡翠郡主這般端莊良善的女子,沈捷確實高攀不起!”沈捷怒氣騰騰的,將退婚書推到了晉王的面前,沐清風非常機靈的從揹包裡取出一個硯臺,沈捷親自磨好墨,並遞上去一支毛筆。

“王爺,請簽字,就當是沈捷懇求王爺,求王爺成全!”沈捷深深彎腰,雙手捧着毛筆,遞在晉王的眼前,態度恭敬,姿態放得極低極低。

晉王目露兇光,定定的看了沈捷好久,吐字如冰:“沈捷,你欺人太甚,本王絕對不會答應!”當即拂袖而起,怒吼一聲:“來人,送客!”

“告辭!”沈捷大步而去,沒能退掉婚事,他的心裡很不痛快。這個翡翠郡主,他是打死也不會娶,即便沒有杏兒的存在,他也不會娶她爲妻的!只要想一想要跟這樣的一個女人同牀共枕過一輩子,他就不寒而慄,忍不住心驚膽寒。

第二天,沈捷正在書房裡寫書信,沐清風來報:“少主,老太太來了,吵嚷着要見您!看那樣子,是要找您算賬的!您趕緊去前廳,老太太揚言,一盞茶之內您不過去的話,她就要闖進書房!”

沈捷眉頭一皺,眼底閃過厭煩和輕蔑。一定是那個翡翠郡主,去鎮國公府告狀去了,指不定又想要玩什麼花招呢!躲避也不是辦法,就去見見吧!

來到前廳,剛走到門口,一個茶盞就砸了過來,伴隨着老太太尖刻的怒罵:“你個王八羔子,忤逆不孝的東西,竟然敢打我孃家人的臉!晉王府,也是你可以去撒野的地方麼?翡翠郡主願意嫁給你,那是你高攀了,是你的福分!你這不要臉的東西,竟然還敢瞧不起她,還想着要退婚?!”

老太太氣吼吼的說着,又是一個茶盞砸了過來,沈捷輕巧的一閃,沒有砸中。老太太火冒三丈:“你個忤逆不孝的東西,你還敢躲閃?!”

一怒之下,飛快的拔下頭上的髮簪,對着沈夫人就扔了過去,沈夫人躲避不及,髮簪剛好落在她的額頭上,留下一個深深的傷口。頓時,鮮血淋漓,觸目驚心。

“阿孃!”捷大驚失色,,猛地撲了過去,驚慌的大喊:“來人啊,快去找大夫!”

沈夫人臉色蒼白,虛弱的道:“捷兒,阿孃沒事,不用擔心!”笑容,非常的勉強。一看,就是驚嚇過度,傷口也勢必很疼。

沈捷報連忙掏出手絹,按住傷口,目光如炬的看着老太太,冷聲道:“反正,我就一句話:這門親事,我是不承認的!誰訂下,就誰娶!說破天,那個翡翠郡主,我也絕對不會娶!”

老太太使勁的一頓手中的柺杖:“你敢?你如果不答應,我就不走,就在這府裡住下來!”擺出了一副無賴的樣子。

沈捷冷笑:“那你就住吧!我走,這總可以了吧?!”

果然,老太太就住下了,每天頤指氣使的,儼然一副老太君的架勢。這也就算了,她畢竟也是沈府的老太太,住在定國侯府,也沒啥不可以的。只是,她居然還招來了她嫡親的小兒子一家,還有兩個出嫁的女兒,以及好幾個遠房親戚家的閨閣女子。

就連那討厭鬼翡翠郡主,也打着探望老太太的旗號,住進了侯府。這下可好了,定國侯爺就跟個菜市場似的,整天鬧哄哄的,讓沈翰和夫人頭疼不已,敢怒而不敢言。沈捷一去不回,住去了香滿樓的後院,再也沒有回過家。

定國侯府的下人,覺得自家侯爺也忒可憐了,就忍不住在私下裡議論紛紛。沒有幾天,京城裡就流傳出了這樣的消息:鎮國公府的老太太,倚老賣老,先是逼得鎮國公搬離了鎮國公府,如今又逼得定國侯有家不能回。也不知道,那鎮國公府真正的主人,到底是誰?定國侯府的主人,又到底是誰?

如此這般,過了整整一個月,晉王和老太太親自去求聖旨賜婚,美其名曰:“翡翠和沈捷在侯府同居了一個月,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再不完婚的話,皇家的臉面就要丟光了,懇求聖上賜婚!”

“哦?竟然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安俊逸半信半疑,猶豫不決。沈捷那小子,不想娶翡翠,這大家都是知道的。可是,如果他真的跟沈捷有了肌膚之親的話,那晉王的要求,卻不好不答應的。畢竟,晉王的勢力,還是不可小覷的。

賈忠良也幫忙說項:“聖上,這件事情,自然是真的了!微臣也是很清楚的,確實如此。定國侯迎娶翡翠郡主,已經是勢在必行了!”哼!沈捷,你不想娶翡翠郡主,我偏要你娶!那個柴杏兒,你這輩子都甭想娶她爲妻了!看到你痛苦,我比得到什麼都要高興!

他巧舌如簧,唱唸俱佳,把沈捷必須娶翡翠的理由,說得天花亂墜,不可置疑。安俊逸正生沈捷的氣,因爲就在昨天,賈忠良幫他找到了瑞德公主。據瑞德公主所言,沈捷本來是知道她的身份的,卻故意隱瞞不報,只說時機不到,要等一個合適的時機,才讓她跟聖上相認。

這話,自然是賈忠良胡說八道的,不過還真別說,他居然把事情的真相猜了個七*七*八*八。只不過,這個瑞德公主,自然是假的咯!賈忠良從柔善太后那裡得知,瑞德公主失蹤那天,身上大致有什麼首飾。而且,還有一個檀香木的牌子。

“聖上,那牌子,公主說丟失了!這些年,她失去了記憶,至今還沒有恢復。”聽了賈忠良的話,又見那女子的年齡對得上,樣貌跟自己的親生母親有七分相,就相信了五分。不過,並沒有接進宮來,而是暫時安置在了一個隱秘的宅子裡,想要先觀察一下再說。

然而,無論如何,安俊逸的心裡,對沈捷還是多了一分猜忌。原本還想着,都過去一年了,該讓沈捷官復原職了。這麼一來,他對沈捷的心又冷了,暫時擱下了召沈捷回朝堂的打算。無形之中,對賈忠良,就又少了一分戒心,多了一點信任。

沈捷一氣之下,離開了京城,去靠山屯探望杏兒,小住了幾天之後,就再次去了西北。臨行前,杏兒交給他一封書信,信封上,赫然寫着:柴曜親啓。

“柴曜?這不是你的父親麼?”沈捷非常的驚訝。

杏兒淡淡的笑着,點頭道:“沒錯,正是我的父親,師傅占卜得知,我的父親其實並沒有殉國。如今,應該就在西北蔥嶺一帶的軍營。你到了西北,幫忙尋訪一下。”

“好!只要他確實是在西北,我就一定將信親自送到他的手中!”沈捷點頭應下,又再次叮囑道:“戰爭,或許要比預料之中,還要來得早!我建議,在對岸的山上,挖地道和密室。並且,兩座山上都要挖,一個爲鄉親們準備,一個爲陶然居的人準備,以防不測!”

“知道了,你要多多保重,我等着你平安歸來!”杏兒的心都提到半空中,難捨難分,眼裡不禁有了淚光。

來到這個異世,好不容易,遇到這麼一個好男人。說實話,真的很希望可以跟他順利成親,相守一生。可是,現實是殘酷的,西北軍情緊急,作爲安瀾國的定國侯爺,作爲受軍民愛戴的安國將軍,他無法漠視!

國之不存皮將焉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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