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自然不會記得虛翎兒來過東宮,而且還因莫小小的關係他還服下了‘洗髓露’這一事。
呂月蘅的嘴角忽然出現的輕蔑笑意讓虛靈居士心更慌。
因爲那笑明顯是在說,師傅,你爲什麼要說謊。
心中明明知道現在繼續吹牛呂月蘅也未必會信,可是不繼續吹又能怎麼樣?這牛皮都吹了一半了,不管人家買不買賬還是得繼續啊!
爲了讓自己的謊言更具說服力,虛靈居士迎上呂月蘅的目光,“翎兒跟我說,你是爲了救她才被有毒的吹針擊中……”
是這樣嗎?
呂月蘅原本是覺得,虛靈居士在對他說謊,可是就在虛靈居士這句話才落之時,呂月蘅腦海忽然閃過一個畫面。
一個單薄的人影背對着他跪在地上,幾名黑衣人迅速朝那人影衝去。
不知爲何,那單薄瘦弱的身影讓他頓覺心臟如同被人狠狠揪了一把,隱隱作痛。
剛要往下想,適才才醒過來時頭痛欲裂的感覺再次襲來,而且比剛纔痛得更加猛烈。
“唔……”呂月蘅忍不住擡手抱住頭,呻|嚀出聲。
“你怎麼了?”
“不……知道……頭……好痛……”呂月蘅抱着頭,正張臉都皺了起來,腦中卻不斷浮現出那個跪在地上背對着他的身影。
那個是翎兒嗎?是嗎?!
心中不斷問着,他越是想往下想,腦袋就痛得越發厲害,好像要爆裂開來似的。
一見呂承易那樣子,虛靈居士頓時有些慌了手腳,不是沒事了嗎?爲何忽然會如此痛苦?!
虛靈居士正不知該如何是好,呂月蘅眉已經被無法忍受那種痛苦擊碎了所有思緒,擡頭咆哮出聲,“啊--”
然而這一擡頭,虛靈居士瞳孔隨即微縮了下,連忙站起身。
因爲此刻呂月蘅那原本什麼都沒有的眉宇間既然出現了一枚形狀奇怪的銀色印記,而且,他身上的氣息也變得有些怪異!
站在窗口偷聽的虛翎兒被呂月蘅那聲咆哮嚇得微跳了下,回過神來後便一把推開木窗。
當她看到呂月蘅抱着頭滾下木牀,而自己的爺爺雖然已經站起身,卻沒有一點攙扶的意思後,居然還往後退出數步,虛翎兒急得差點破口大罵。
不是說沒事嗎?現在又是這麼回事?爲何師兄會如此痛苦?!
還有爺爺!居然就這樣愣愣的站在,不知道扶師兄一把嗎?不知道幫幫師兄嗎?不知道趕緊看看到底爲何會這樣嗎?!
虛翎兒一邊暗罵,一邊飛快的跑到木門前將門推開。
“師兄!你怎麼了?!”
見虛翎兒想也沒想就朝呂月蘅奔去,虛靈居士連忙上前將其攔住,“別過去。”
看着跌在地上的呂月蘅一手杵着地面想站起身,卻又手一軟倒了下去,虛翎兒急,“爺爺,你讓開!”
“你過去也幫不忙!”虛靈居士語氣頗厲。
月蘅現在的氣息太過奇怪,和那尊上出現的時候那種來自幽冥地府的陰氣太多相似。
那銀色的印記……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