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在呂月蘅懷裡蹭了蹭，莫小小微微擡頭道：“夫君，你會不會笑我慫……”
呂月蘅聞言輕笑一聲，“你自己都敢承認還怕別人笑麼？”
莫小小問這句可是找安慰的，如今呂月蘅這一說她不樂意了。
擡手推開呂月蘅，莫小小微微撅起小嘴，“你可是江湖上人人聞風喪膽的殺手組織的老大！娶個媳婦那麼慫你不覺得丟臉麼？！”
呂月蘅笑着擡手輕輕在她髮髻上撫了撫，“我娶的是媳婦，又不是招門徒，你慫不慫關我丟臉什麼事。”
噗——這丫肯定是故意打擊她的！
莫小小擡手拍掉呂月蘅的手，剛想發飆，忽然想起一件極爲重要的事。
剛纔裝|逼裝高興了，完全忘記了自己到底有沒有那個權利讓福泉，語汐他們離開東宮。
這會想起來……
“十六……我剛纔放話說，讓他們收拾行李滾蛋……這口是不是開大了？”
呂月蘅寵溺一笑，“不過就是讓幾個人離宮麼，有何大的？”
有了呂月蘅這句話，莫小小的心放了下來。
尼瑪的，別到時候話是她放出去的，結果收不回來，那就真的把臉丟進太平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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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呂月蘅便去見了太子，而莫小小卻傳了小康子來見。
對於小康子，莫小小是想帶在身邊的人，不爲別的，就因爲兩個字——忠心。
想她到這裡那麼久了，除了十六，也就是小康子用心對過她。
雖然這小子有時候做事情有點不靠譜，可是人卻很可靠。
小康子打着簾子進了寢室，見莫小小坐在軟榻上連忙上前請安。
莫小小揮手，“行了，別姑姑來姑姑去了，我現在已經不是什麼姑姑了。”
想起昨日太子那話，莫小小是會心一笑，終於是脫離了奴隸的行列。
不過小康子自然是不知道，一臉疑惑，難道莫姑姑這次又因禍得福，再次晉升？！
“我馬上就要成親了，所以你懂的……”
噗——成親，那麼快？！
“和十六殿下？！”
沒好氣的白了小康子一眼，“你還能再說出個人選來給我挑麼？”
“呃……”發現自己說錯話，小康子陪着笑，“哈哈哈……看奴才這張嘴，真是狗嘴塗埠村象牙來！該打，該打！”
小康子說着還真擡手在自己臉頰上割了兩下。
“去！少在我面前來這套！”莫小小說着，擡起案上茶喝了一口，“我今兒個找你來是想問你個事。”
“姑……呃……”這一時間不稱呼姑姑了，小康子還有些不習慣，頓時在稱謂上就卡住。
莫小小見狀是沒臉沒皮，一臉得意的放下茶杯便道：“叫宮主夫人。”
宮、宮主夫人？！
小康子眨巴眨巴眼，雖然心底疑惑，可嘴上卻一點都不猶豫，“呵呵……宮主夫人有什麼事情儘管問，奴才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今兒個可能便要離開東宮，你是要跟我走呢，還是想留下，又或者是……出宮？”
“？！姑姑今日便要走？！”小康子聞言一驚。
“是啊，不出意外今日便走。”莫小小頓了頓，“所以，來問問你是怎麼想的。”
其實對於小康子的問題莫小小是考慮過的。
現在的情況，他根本不適合留在東宮。
她莫小小在這裡樹敵太多，而小康子是伺候過她的人，她這一走，若是他留下，這日子定是不好過的。
所以，最適合他的無非就是跟她走，或者出宮兩條路。
小康子也不笨，這簡單的道理他也明白。
既然現在莫小小能要他，帶他走，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想也沒想，小康子便道：“奴才願意跟姑……宮主夫人出宮！”
莫小小滿意的點了點頭，心道是，今日小康子這腦袋還有些開竅，沒讓她多費脣舌的相勸。
不過，小康子那想也不想就回答的態度讓莫小小有些疑惑，“你宮外沒家人麼？”
小康子聞言臉上依舊帶着笑意，只是目光微暗，“奴才有家人……”
微微蹙眉，莫小小更是疑惑，“既然有家人的話，爲何不出宮呢，若是缺什麼，宮主夫人贊助你便是了。”
這次莫小小不是想在小康子面前裝大款，只是覺得既然有家人的話，何不回去和家人團聚，儘儘孝道，頤養天年，自由自在的生活。
跟着她的話，不還是一個伺候人的命麼？
小康子是看出了莫小小的好意，心中更暖。
看着莫小小輕輕搖了搖頭，小康子淡笑道：“小康子家中已有弟妹，父母孝道，弟妹會幫小康子一併盡了……”
說到這，小康子那淡笑漸漸變成苦笑而不覺，“小康子一個閹人，回去也不能娶妻生子，反而落得旁人異目相看……”
“呃……”原來如此！這確實也是個問題。“既然這樣，你就跟我走吧，我吃肉，絕對不會讓你喝粥！”
莫小小說得豪邁，小康子只覺得眼眶有些發澀。
能遇見莫小小這個主子，果然是他小康子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莫小小剛要再開口，小康子便‘砰’的一聲跪在了地上。
“你、你幹嘛呢？！”莫小小見狀嘴角微抽。
擡起袖子外眼睛上抹了一把，小康子聲音梗咽，“奴才……奴才一定盡心盡力的伺候……”
沒給小康子說完，莫小小便翻了個白眼，聲音頗爲兇殘，“你給我起來——！”
呃……姑姑這怎麼忽然說變臉就變臉了呢？！
小康子連忙爬起身，莫小小已經下了軟榻，戳着他的腦袋道：“以後要跟着我就不許再自稱奴才，這自稱太沒檔次太沒身份！”
“呃……是……”小康子一聽這話也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只是諾諾的應是。
“還有！以後別特麼沒氣質，動不動就下跪，你軟腳蟹麼？！”
“呃……是……”
“還有，你本名叫啥？”
“……二、二狗子……”
“噗——”不是吧？還真有這樣叫的？
莫小小滿臉的黑線，“我是說大名，大名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