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息不平的呂澤霖是不甘心的,可是一時間也沒任何辦法,只能站在原地和遠處的蜘蛛大眼瞪小眼。
時間在這樣的氣氛下流逝的很快,一盞茶的功夫後,只見遠處那黑壓壓一片的蜘蛛忽然變得好像渾濁起來,好像伏在地面滾滾的黑煙,極其不穩定。
“怎麼回事?不是要衝過來了吧!”有人驚呼出聲,更多的人已經開始往後退,做好了撒丫子就跑的準備。
然而,讓衆人驚訝的一幕發生了,只見那渾濁的黑在地上扭動一陣後,竟化作屢屢的黑煙徐徐上升而後消失。
衆人見狀目瞪口呆,久久回不過神來,別說現在馬全跑沒了,即便是沒跑也沒人敢再向前去追呂月蘅和莫小小,包括呂澤霖。
因爲這一切都不是幻覺,雖然蜘蛛消失了,可是遠處那些被腐化的屍體卻依舊躺在地上,試問誰敢先過去試試水?
另一邊,呂月蘅早已經被莫小小的樣子急壞了,可是又不聽就這樣停下來。
而且,現在已經不是他想停就能停的,那馬已經完全不受他控制,不管他怎麼拉繮繩都完全沒感覺,只是一個勁的往前跑,按着他和莫小小來巖州時候的路跑。
本來他是可以抱着她躍下馬的,不過他覺得,這也許就是她故意使然,即便是擔心,依舊任由戰馬載着前行。
只是,他不明白,既然是她在阻撓追兵,讓馬變得如此,那爲什麼自己卻好像完全失去意識一般。
就在他心急如焚之際,那戰馬的速度忽然漸漸慢了下來,他低頭一看,便見戰馬那全身的漆黑漸漸褪去,恢復如常。
就在這時,他明顯的感覺到懷中的人兒原本僵直的身體軟了下來,緊接着耳邊忽然傳來莫小小虛弱無力的聲音,“十六,我沒事……”
呂月蘅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摟着她腰襟的手緊了緊,“剛纔的一切是你弄的?”
“嗯……”
“下次先知會一聲可否,嚇死爲夫了!”呂月蘅半合着眼,下顎頂在她頭頂蹭了蹭。
雖然此刻的自己感覺已經處於虛脫狀態,可是莫小小還是忍不住輕笑出聲,“多嚇你幾次纔好,讓你以後還敢老欺負我。”
“……再堅持一個時辰,我們便可以休息了。”呂月蘅沒有像往日那般和她貧嘴,因爲他聽出了她聲音中的疲憊,“累的話就靠着我歇會。”
莫小小微微轉頭,看向呂月蘅手臂上的傷,那白色的衣袖都已經開始滴出血來了,心臟不禁隱隱作痛,“你的傷……”
“真的無礙,只是小傷,以前年幼時比這更重的傷也受了不少,你就別瞎操心了。”
“……”莫小小還想說什麼,可是感覺神識已經開始模糊,漸漸的眼前的一切便被黑暗淹沒。
呂月蘅微微蹙眉,將長劍收起,而後執起她的手按在脈搏之上,隨即又探了探她的鼻息,發現她此刻的情況和上次她受傷時候的情況類似後終是鬆了口氣,繼續駕馬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