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月蘅扶額,他有時候真搞不明白月兒,難道在妖界之中,這男女之事,真的……
要不爲何月兒一個女孩子可以把那事說得如此自然灑脫,一點臉紅的趕腳的找不到。
月兒一見自己爹爹又不吭聲的慫樣頓時一陣搖頭,“我瞧着爹爹和那絮拂都應該去找虛靈那老頭子看看,簡直不正常了!”
“?!”絮拂!這關絮拂何事?!
呂月蘅敏感的眼睛爲眯,隨即放下扶額的手,看向月兒的目光帶起銳利之色,“你去見過絮拂?”
“……”月兒剛張開想再數落自己爹爹的小嘴頓時一閉,眼神微閃,“算了,不跟爹爹說了,再一個月,再一個月若還這樣,那爹爹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這話題太跳躍了吧,他剛纔問的不是絮拂麼?
“月兒還有點事,爹爹早些休息。”月兒說罷,再度不給呂月蘅有任何開口的機會,化作一縷青煙消失不見。
“……”呂月蘅閉上眼無奈的嘆了口氣。
下手……這怎麼下得了手呢?
兩個月的朝夕相處,莫兒對他生出的好感和依賴感他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可是……她的感情太純淨,眼神太純真……而且,她還那麼小,才十六歲……
忽然間,呂月蘅好像有些能明白爲何當年她對他明明有着好感,卻老不不願意承認自己對他的感情了。
罪惡感啊!很強烈的罪惡感啊!!
這夜,註定又是無眠吹夜風的夜,而且,接下來的幾天,他又不正常了。
妖精果然是妖精,最擅長的就是勾起犯罪,這月兒,比起當年的莫小小,簡直就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葉小舟輕浮於清澈的湖面之上,此時的莫兒鞋襪盡褪,白色的辱褲卷至膝蓋,露出纖細白皙的小腿,白嫩的小腳丫則浸在湖水之中。
雙手處在牀沿之上,莫兒微微仰頭看着豔陽被浮雲擋去的天空眯着眼嘆息出聲,“好舒服啊……”
“……”屈膝坐在船頭的呂月蘅身子微僵,連忙別開眼看向遠處鬱鬱蔥蔥的岸邊。
可以不要這樣麼?簡直是赤|裸裸的勾|引!
莫兒側頭,見呂月蘅竟看着遠處發呆,不由得微微蹙眉,“十六,你這幾日|是怎麼了?老是心不在焉的。”
呂月蘅轉頭看向莫兒,隨即淡淡一笑,“我在想,下一站應該去哪裡玩。”
“真的麼?”莫兒纔不傻呢,他不對勁也不是一兩天了。
“當然是真的。”呂月蘅微微垂眸,避看莫兒單純的眼眸,就怕她看出自己剛纔又心生邪念,胡思亂想……
然而,這個動作看在莫兒眼裡不由得心微微一沉。
想這都過去兩個月了,十六和她非親非故,不過是師父讓她送自己一程,而他卻陪着她一玩就是兩月。
這身上誰沒點事呢?又不是人人都是她莫樑子,一個被師父丟下山無所事事的可憐蟲。
感覺到莫兒忽然變得壓抑的情緒,呂月蘅忍不住皺眉道:“你怎麼了?怎麼忽然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