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娃娃掉落在地,混亂被踩了一腳。
李玉道:“陳格格,您這般叫也是沒用的,小郡主並不是您的孩子,而是王庶福晉的孩子,您若是這般叫着對主子爺不滿,恐是自找麻煩,還是勸您一句,別作了吧!”
李玉說着,拂塵一搖,帶着太監們離開了。
陳氏癱坐在地,福安康連忙走過來扶住她,跟着落淚:“主子……不要哭壞了身子!從長計議啊!”
陳氏聲淚俱下:“從長計議!如何從長計議!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還有什麼資格從長計議!不,我要去找四爺,我要向他認錯,以前的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改還不行嗎,讓他把永淳還給我!我只要我的永淳!”
她掙扎着爬起來,踉踉蹌蹌,頭髮凌亂往外去了。
福安康跑過去一把攔住她:“主子三思!主子!您知道主子爺的性子,說一不二,您這會兒去求無用!若是惹毛了主子爺,給您一紙休書……可是真的沒救了!萬不可失了方寸啊!”
陳氏這才冷靜了些,她終於感覺到萬念俱灰的滋味。她的一切惡果,如今都報應在她的身了。
她回頭,看到地掉落的布娃娃,她爬過去拿起抱在懷裡哭喊着永淳的名字。而此刻,她纔是真正意義的打入冷宮,從此,再也見不到她的永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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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氏被趕去別院住的當晚,下起了雪,她住在沐雲朵剛來的時候住的屋子。風水真是輪流轉,別看現在鬧得歡,小心將來拉清單。所以做人做事都不要太囂張纔是。
要說那別院如今先前更加蕭條簡陋了。死過人,又有好些日子沒人住了,可是溼冷的很。
福滿春管着的雜物房,定是不可能供給她碳。總算逮到機會替鈕鈷祿氏出口氣,他自是不會放過的。想當初鈕鈷祿氏對奴才們都很善待,更何況這位跟他的恩人沐格格還有大仇呢,如今淪落,不讓她死的慘點,對不起所有被她欺負過的人。
沐雲朵這裡知道陳氏落得這般下場她笑了。再過幾日是臘八節,也是她入府以來頭一個生日,陳氏的倒臺也算是給她一個很好的生日禮了。想來幾次差點死在那賤人手裡,如今她怎能不高興!她又不是白蓮花,高興!該!阿西吧,次奧!特麼爽!嘚瑟!
這會兒她正在書房裡寫着字修身養性,穿着米白的旗裝,白色狐狸毛鑲邊,雪貂毛簪花被配飾點綴一字頭,整個人看起來靈氣有活力的可愛模樣。
她一隻手拽着袖子,另一隻手拿着筆,低眉的側臉,修長的脖頸,分外迷人。過幾日,沐雲朵十五歲了,快長大了,不是孩子了,和原身同一天生日也是好巧的。
這會兒她寫下悠然自得,字和人一樣是越來越漂亮了,妙筆生花,完全可以當書法家的節奏,再嘚瑟!嘻呼嘻呼。若是她的作品留世,沒準也值不少銀子,哈哈哈。
總之今兒心情倍兒敞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