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佳人,衣不蔽體,夫君你就不想一親芳澤嗎?”謝清梧回頭看了眼蜷縮成一團的烏蘭公主,雙眼微眯露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問裴少卿。
把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關在自家地牢裡面,她擔心裴少卿監守自盜。
裴少卿沉聲說道:“娘子,非我族類其芯必異,我怕她批裡有毒。”
現代人都知道,不能確保健康的食物不能亂食用,畢竟病從口入啊。
聽着他的粗鄙之語,謝清梧翻了個白眼,但也放心了,自家相公雖然好色,可更惜命,不敢碰那女蠻子。
“真無……無恥之尤!”烏蘭公主聽見裴少卿不堪入耳的話,虛弱的她鼓足力氣,羞憤欲絕的唾罵了一句。
裴少卿壓根兒沒理她,扶着謝清梧頭也不回的走了,將清梧送回房後他去書房就活捉一名蠻族王室女的事寫了一封奏摺,讓人快馬送進京城。
他剛走出書房,一名下人就匆匆跑到他面前,“老爺,江少俠來了。”
“帶來書房。”裴少卿立刻說道。
他知道肯定是華山那邊的事有了結果,所以公孫逸差江夜白來報信。
而且肯定是好的結果。
所以公孫逸自己走不開。
不多時,江夜白走進書房,麻溜單膝跪地拜倒,“江夜白見過公子。”
“江師兄免禮,快快請起,公孫掌門派你前來,可是有什麼好消息要告訴我?”裴少卿笑容和煦的問道。
“公子可真是神機妙算。”江夜白起身,眼神複雜的看着裴少卿,沉聲說道:“託公子的福,家師數日前已經成功當上了天道盟盟主,他一時難以脫身,所以派我前來報信,說等來日再親自到府上拜謝公子的大恩。”
天道盟從成立之初,就已經一躍成爲大周江湖上除了玄黃教外最大的勢力,盟主之位就相當於武林盟主。
而他師父公孫逸,一個二流門派的掌門人,門派連個宗師都沒有,卻在裴少卿的幫助下坐上了盟主大位。
這給他帶來的衝擊太強烈了。
鐵劍門投靠裴少卿後蒸蒸日上還是一步一步變化的,但公孫逸當上天道盟盟主可是一蹴而就、一步登天。
“好,好,好啊!”雖然裴少卿已經有所預料,但親耳聽見這個消息後還是喜難自禁,連聲叫好,哈哈大笑着說道:“這以後可就不能再叫公孫掌門,得稱公孫盟主了,快些,將華山發生的事仔細給本官講述一遍。”
公孫逸順利當上盟主,就代表着他對大周武林的影響力進一步加深。
正道五絕難道不知道公孫逸背後是自己嗎?他們知道,但還是接受了公孫逸當盟主,就是變相接受自己。
等天道盟真正囊括大周所有門派之後,他就是大周江湖的幕後皇帝。
“是。”江夜白開始娓娓道來。
裴少卿聽完後對公孫逸的臨場發揮非常滿意,特別是他主動分權給正道五絕這一手,簡直就是點睛之筆。
同時根據江夜白的描述,他對素未謀面的正道五絕的五個掌門人也有了大概的瞭解,說道:“你轉告公孫掌門,淨塵師太一定要大力拉攏。”
另外四人各有各的私心,只有淨塵這個女人比較純粹,沒那麼多權力私慾,天生就是公孫逸最好的擁躉。
“是。”江夜白點了點頭。
裴少卿又問了一句,“要不要去給你師孃請個安,再見蘭兒一面?”
“多謝公子。”江夜白拱手說道。
他現在真是越來越發自內心的欽佩裴少卿,能力、眼界、胸懷無一是他所能及的,師妹選他纔是選對了。
他輸得心服口服。
“走吧,我帶你去,正好也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柳姨。”裴少卿微微一笑說道,單手揹負,邁步往外走去。
江夜白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
來到柳玉蘅房間,見門開着,裴少卿直接帶江夜白走了進去,卻發現趙芷蘭居然也在,師徒倆正在繡花。
“公子。”“夫君。”兩人同時停下手裡的話起身相迎,然後又纔看見後進來的江夜白,“大師兄!”“夜白!”
“師孃,師妹。”江夜白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分別對兩人點頭致意。
裴少卿笑着說道:“江師兄是來報喜的,柳姨,公孫掌門當了天道盟盟主,以後就得叫你盟主夫人了。”
“什麼天道盟?”柳玉蘅疑惑道。
江夜白連忙把事情解釋了一遍。
柳玉蘅聽完後瞬間意識到肯定是裴少卿的功勞,心情有些複雜,畢竟師兄的榮譽和地位,全都是靠她和蘭兒在裴少卿胯下流血流汗所換來的。
但是臉上卻笑容明媚,“竟然有這樣的事,父親在天之靈知道的話肯定會爲鐵劍門有今時今日而欣慰。”
真的會欣慰嗎?會爲有自己這樣水性楊花、不守婦道的女兒羞恥吧。
又寒暄了幾句,江夜白因爲急着回去向公孫逸覆命,就先行告辭了。
“蘭兒你先回房吧,我單獨跟柳姨聊聊。”裴少卿看向趙芷蘭說道。
雖然他知道趙芷蘭已經知道了自己跟柳玉蘅的姦情,但爲了幫柳玉蘅維護身爲師孃的顏面,所以裴少卿不會當着趙芷蘭的面對她行越軌之事。
主要還是柳玉蘅很在乎這點。
否則他巴不得能“衆”呢。
柳玉蘅意識到要發生什麼,臉蛋一紅,看向趙芷蘭,輕咬着水潤的紅脣低聲說道:“蘭兒,你先回房吧。”
“嗯。”趙芷蘭也意識到了接下來要發生什麼,識趣的給兩人騰位置。
走的時候還順便把門關上了。
三個人都心知肚明,但是卻誰都沒有點破,關係形成了微妙的平衡。
三角確實具有穩定性。
裴少卿過去抱住柳玉蘅,隔着衣裙撫摸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跟她耳鬢廝磨的說道:“蘭兒那麼懂事,都全賴於柳姨你以身作則的教導啊。”
柳玉蘅的身子很軟和,是幾個女人中最軟的,因爲她身上有那麼一丟丟多餘的嫩肉,穿着衣服的時候還看不出來,摟在懷裡時才格外的明顯。
讓裴少卿愛不釋手。
衆所周知,微胖纔是極品。
“方纔妾身不是已經幫過公子一次了嗎?這纔多久,怎公子又跑來輕薄妾身。”柳玉蘅含羞帶怯的說道。
裴少卿看着她緋紅的耳垂覺得煞是有趣,嬉笑道:“剛剛幫我的是掌門夫人,但現在可是盟主夫人啊。”
正是因爲柳玉蘅身份地位的變化刺激了他,纔想與之深入交流一下。
真男人說幹就幹,行動力拉滿。
“什麼盟主夫人呀,還不過是你掌中的玩物。”柳玉蘅在他懷裡輕輕扭捏着身子,風情萬種的嬌嗔一聲。
“那盟主夫人倒是讓我玩玩啊。”
“那公子……慢些,可千萬別傷着腹中的孩兒。”柳玉蘅幽幽嘆氣。
掌門夫人跟盟主夫人確實不同。
箇中滋味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讓裴少卿流連忘飯。
但是有情飲水飽。
可有人卻沒情也不吃飯。
“老爺,地牢那女人不肯吃東西也不肯喝水。”丫鬟向裴少卿稟報。
裴少卿立刻親自去地牢查看。
烏蘭公主已經被洗涮乾淨換了身衣服,享受了和當初搖光聖女同樣的待遇,爲防止自盡,被五花大綁着。
看見裴少卿到來,烏蘭公主眼神冷漠怨毒的盯着他,被繩子緊縛着的酥胸起伏不定,顯然心中滿是怒火。
“聽說你不吃不喝?”裴少卿上前捏住她圓潤的下巴輕飄飄的問了句。
烏蘭公主一扭頭甩開他的手,冷冷的說道:“無恥的周人,別碰我。”
“想把自己餓死?就能避免被我拿來當餌釣你那八個下屬?”裴少卿輕輕拍打着她的臉,目露嘲諷之色。
烏蘭公主聽見這話臉色微變。
她還真就是這麼想的。
裴少卿嗤笑一聲,手上的動作從拍打變成了撫摸,說道:“你以爲這樣有用嗎?你死了,我也會把你的屍體吊起來敲鑼打鼓的巡街,你那些忠心耿耿的下屬忍心看你屍體受辱?”
“你……”烏蘭公主頓時氣急。
裴少卿打斷了她的話,“想說我無恥?殘忍?卑鄙?抱歉哈,還有攻擊力更強的詞嗎?類似的誇獎你不是第一個說的,本官都已經聽膩了。”
“你可千萬別落在我手裡,否則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我會把你閹了留在我身邊當奴隸!”烏蘭公主呼吸急促的瞪着他,咬牙切齒的說道。
她從沒那麼恨一個人。
恨到捨不得讓對方死的地步。
裴少卿哈哈一笑,“搞清楚你現在的身份,階下之囚,你以爲自己還有重獲自由的那天嗎?又還有報復我的機會嗎?省省力氣吧,你最大的可能就是被陛下砍了祭奠前線將士。”
景泰帝不是好色之徒。
而且年紀大了有雞無力。
所以烏蘭公主進京後不可能被收入後宮,大概率是被砍掉祭奠前線的將士,以加劇兩國衝突,讓這場戰爭不死不休,達成他擴土開疆的目的。
“呸!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烏蘭公主一口唾沫吐在他臉上咒罵道。
裴少卿臉上笑容一僵,伸手擦掉臉上的唾沫星子,擡手一耳光狠狠的抽在烏蘭公主臉上,啪的一聲,她光滑的臉頰迅速高高腫起且變得通紅。
這世間的真話本就不多,一個女子的臉紅便勝過一大段對白。
被打出來的臉紅又怎麼不算呢? “賤人,給我好好吃飯,否則死了屍體也要被我拿去示衆羞辱。”裴少卿丟下一句話後就轉身大步離去。
直到他背影消失,倔犟的烏蘭公主才流下了眼淚,緊咬着脣瓣不讓自己哭出聲,嘴脣都咬破了,絲絲鮮血溢出,沾染在舌尖有種微甜的感覺。
當丫鬟再次端着飯菜和水進來喂她時,她配合的吃了起來,有點鹹。
………………………
轉眼又是四天過去。
裴少卿依舊是未出府門半步。
終於等到了皇帝派來的高手。
“裴某見過前輩。”裴少卿匆匆來到前廳,對着裡面的老人俯身一拜。
老人看着就強的可怕,因爲他沒有一根頭髮,只有花白的鬍子,目測在五十多歲,身材魁梧,紅光滿面。
有點老年版魯智深的意思。
“裴縣子有禮,老朽雷猛,是靖安衛北鎮撫司的供奉,奉魏大人之命前來護衛你周全。”老人起身回禮。
“雷前輩請坐。”裴少卿站直身體擡手指着椅子示意,自己走到主位上坐下,問道:“請教前輩是何實力?”
“說來汗顏吶,老朽已經卡在化勁中期十年沒有進展。”雷猛說道。
化勁宗師!
裴少卿頓時肅然起敬。
皇帝這人不差,能處。
不過看着一把年紀的化勁宗師面對自己都要客客氣氣的,裴少卿更覺得考公纔是硬道理,比練武有前途。
“原來竟是宗師當面,這還是我第一次直面此等高手,未曾想竟如此平易近人。”裴少卿笑呵呵的說道。
雷猛笑着迴應道:“裴縣子真是會說笑,您父親威遠侯可是化勁巔峰的高手,其軍中更不乏宗師,而我與之相比,不過只是後進晚輩罷了。”
裴少卿自知一時失言,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說道:“雷前輩來得正是時候,我有一計可引出那八個襲擊我的刺客,就差高手坐鎮,如今有雷前輩幫忙,想來他們是插翅難逃。”
他還從來沒見過宗師出手呢。
正好長長見識。
“願聽縣子差遣。”雷猛應道。
裴少卿開始講述自己的計劃。
聽見裴少卿說抓到了一個疑似蠻族公主的女人,雷猛頓時就忍不住讚歎道:“真是聞名不如一見,裴縣子不愧是年紀輕輕就因功封爵的人。”
“雷前輩過獎,全賴那女人主動送上門來。”裴少卿哈哈一笑說道。
雷猛恭維道:“誒,縣子此言差矣啊,依老朽看來分明就是縣子心思縝密、目光如炬才識破了那蠻女,若換作旁人的話早被其姿色迷惑了。”
看着一點宗師氣度都沒有的武道宗師,裴少卿都不知該說什麼纔好。
“總之,一切就拜託雷前輩了。”
“縣子放心,有老朽在,保證那八個刺客絕對一個都跑不了。”雷猛的面色一肅,用手拍着胸脯保證道。
與此同時,躲在城外的八個蠻族武者因烏蘭公主超過了約定的時間還沒有主動聯繫他們,而正心急如焚。
“說好三天一見,今日都已經第四天了,殿下還沒消息,莫不是出了什麼事?”一個藍眼睛的蠻人說道。
“閉上你的烏鴉嘴,說不定只是因爲什麼事耽擱了,或者是已經成功潛入裴府,找不到機會出來見面。”
“不行,不能這麼幹等着,必須要進城打探一下看公主是否安全。”
八人商量一陣後,最終決定由兩個黑眼睛,蠻族特徵不那麼明顯的同伴冒險進城去打探烏蘭公主的消息。
兩人來到城門外,看見城門口圍了一大羣人,立刻上前查看,發現這些是在看一份靖安衛剛張貼的告示。
而告示的內容讓兩人大驚失色。
“都聽好了!蠻族人因爲戰場上打不過我們,就想綁架裴大人去威脅威遠侯,他們公主假裝民婦喊冤想接近大人,但是被大人識破,目前人已經抓起來了,明日一早斬首示衆!”
因爲很多百姓不識字,所以貼完告示後會有專門的人宣讀一遍內容。
兩個蠻族武者對視一眼。
立刻不動聲色的退出了人羣。
返回了山中臨時藏身的窩點。
“你們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
“打聽到消息了嗎?”
看見兩名同伴回來,在窩點中等候的六人立刻圍上去七嘴八舌問道。
“大事不好,殿下暴露了,靖安衛剛張貼了告示,說明天早上就要將殿下斬首示衆。”一人焦急的說道。
另外六人聞言頓時齊齊色變。
“什麼?這……怎麼會這樣?”
“我們必須救公主殿下!”
“就不應該同意殿下隻身犯險。”
“歸根結底都怪我們,若是我們行動成功,又怎麼會連累殿下呢?”
八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道。
“這會不會是個圈套,裴少卿故意想用殿下把我們釣出來,然後好一網打盡。”突然當中有人如此說道。
“那又如何?難道因此我們就能對殿下見死不救嗎?我可做不到。”
“沒錯,哪怕明知是圈套,但只要有一線希望,那都要去拼一拼。”
“殿下千金之軀,本來沒必要到蜀州來冒險,可爲了我蠻族子民還是來了,如今她身陷險地,眼看即將身首異處,我們又怎能視而不見呢?”
八人很快統一了意見,明知山有虎也偏向虎山行,必須救烏蘭公主。
又有人提議道:“救殿下六個人去就行,阿史那、蒙東,你們模樣與周人酷似,你們留下來,若是我們營救失敗,你們就把消息帶回王庭。”
“不行!你們去救殿下,我們又怎能臨陣脫逃?要去大家一起去!”
“沒錯,不能丟下我們!我輩蠻族勇士就沒有一個貪生怕死之輩。”
兩個長着黑眼睛的男子說道。
“聽我說!”領頭的刀疤伸出手分別按住兩人的肩膀,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我等六人如果都救不出殿下的話,那多你們兩人也無用,將消息帶回去,這同樣重要,這是軍令!”
“遵命!”兩人紅着眼捶胸應道。
刀疤吐出口氣,拍了拍兩人的肩膀環視一週,“現在商議下計劃吧。”
一衆蠻族武者開始羣策羣力。
………………………
同一時間,北疆前線。
碧綠的草原上。
一頂頂軍帳宛如旗子星羅密佈。
陣陣大風呼嘯,壓得花草俯首。
各式各樣的軍旗迎風招展、獵獵作響,軍營外圍有偵騎遊走、而在軍營內部有一隊隊甲士來回穿梭巡邏。
帥帳中。
未曾披甲的裴世擎正目不轉睛的在看眼前的地圖,思慮良久之後緩緩說道:“該停了,讓蠻人喘一口氣。”
“爹!打得那麼順利,何不乾脆一鼓作氣就依陛下的願,滅了蠻族盡佔其疆土,立不世之功,到時候裂土封公,豈不美哉?”仗打得實在是太順了,裴少棠有些上頭,哪怕明知父親的打算,卻也企圖勸他改變主意。
裴少卿冷哼一聲,“糊塗!你以爲只要有重兵在手,加上陛下已有油盡燈枯之相,就算裂土封公,新君繼位朝廷忌憚也拿我無可奈何是嗎?”
裴少棠不語,他就是這麼想的。
畢竟當個侯世子。
哪有公世子威風。
而且封公後有更進一步的希望。
“你這麼想陛下也會這麼想,所以一旦真滅了北蠻,等待我裴家的只會是來自陛下的打擊,他那個人我太瞭解了。”裴世擎眼神複雜的說道。
看裴少棠似乎還有不服,他又繼續說道:“再退一萬步,就算扛住了陛下的後手,那沒有了朝廷源源不斷的輜重供應,我們拿什麼供養如此精銳的軍隊?蠻族這塊地,連賤養他們自己都養不活,別說富養我們,難道你要跟蠻族一樣去大周邊城搶嗎?”
一支軍隊之所以是精銳,最重要的就是後勤供應有保障,只要朝廷斷了後勤,那威遠軍就直接廢了一半。
而裴世擎道德觀很強,做不出縱兵劫掠這種事,且他也不想當叛臣。
“最後,我裴家世代忠良,從來沒有叛逆之臣,給我收起你那不該有的小心思。”裴世擎冷冷的警告道。
裴少棠滿頭大汗,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還請父親息怒,兒子知罪。”
“侯爺,有天使到。”
賬外傳來下屬的聲音。
裴世擎立刻前去見天使。
然後就從其口中得知了裴少卿在光天化日下,遭遇蠻族行刺的事情。
“他們這是在找死!”裴少棠年輕沉不住氣,暴跳如雷的厲聲斥罵道。
裴世擎臉色也陰沉得可怕。
“立刻傳所有將領到帥帳議事。”
本來他準備停一停,給蠻族一個喘息之機,但是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蠻族若是在戰場上殺了他兒子。
那他無話可說。
但是搞這種見不得光的手段。
那就要承受他的怒火。
這一仗他要殺到蠻族膽寒。
讓他們再也不敢冒出這種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