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斯福的爪牙已經隱忍下去了,不過這僅僅代表美國官方在這一時期的對外策略開始轉向收斂。德州石油和摩根系的聯邦鋼鐵以及大量的鐵路股公司們在拉美地區的利益仍然是非常巨大的,在未來的幾年裡面,他們仍然會在古巴國有化進程中的“巴蒂斯塔訴古巴國民銀行案”和南美列國爭奪大查科盆地石油資源的查科戰爭中扮演重要的角色,只不過鑑於羅斯福任內因爲力不從心把美國對拉美的“胡蘿蔔加大棒”干涉主義政策漸漸轉變爲睦鄰扶植政策,此後德州石油等美資財團只能採取出錢出槍扶植代理人的手段來進行他們的業務了,就像他們後來在遠東干的那樣。
1934年1月,墨西哥的煙塵剛剛散去,羅斯福還在忙着他國內的就火大業。在美國的另一個後院,又爆發了一起對美國打擊重大的事變——古巴國民軍中級軍官福爾亨西奧。巴蒂斯塔爲首的abc黨發動了“中士兵變”推翻了美國的傀儡格拉多。馬查多總統(歷史上1933到1934年之間巴蒂斯塔推翻馬查多到他自己當上古巴總統之間的這段時間差裡,走馬燈一樣半年多換了五六個臨時總統,過程也不是我剛纔一句話概括的那樣。我當然可以有詳細的資料,但是相信讀者們不會想知道這些路人甲一般的臨時總統的事蹟的,我也就不騙字數了)
弗爾亨西奧?巴蒂斯塔?薩爾迪瓦1901年出生於古巴東部奧特連省一個貧苦的農民家庭,當時的古巴人民正在爲擺脫西班牙統治而努力奮鬥。巴蒂斯塔是一名混血兒,擁有非洲與西班牙、中國和美洲原居民的血統。鑑於自己卑微的出身,巴蒂斯塔很小就開始工作,他12歲的時候爲了謀生就開始給人做理髮師學徒餬口,14歲的時候就去給一家蔗糖廠的種植園當甘蔗收割工這些繁重的勞動,但是艱辛的生活並沒有磨滅他的鬥志,他同事也是一個苦學勤奮的人,晚上很晚還去學校學習,以及瘋狂的閱讀書籍。20歲時,也就是1921年,巴蒂斯塔爲了獲得一份固定的職業而前往哈瓦那參軍,開始了他之後一生往上攀爬的軌跡。
進入1930年代後,因爲全球性經濟危機的深入,拉美各國的政治形態都開始向右傾方向傾斜。古巴由於三十年來一直被1901年的美古之間的《普拉特修正案》所限制,外資投資情況更趨惡化,所以很快開始爆發一場反對美國的思潮,人們把自己的經濟困境歸罪於美國的壓制。
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思潮呢?一切要從《普拉特修正案》的內容說起,《普拉特修正案》是1901年,富蘭克林。羅斯福的叔父西奧多。羅斯福擔任米粒堅果總統時的米國外長普拉特與古巴簽訂的。在美西戰爭結束後,美國通過與西班牙籤訂的一系列條約取得了那些仍然原屬於西班牙的美洲殖民地的統治——這裡面就包括古巴和波多黎各,不過爲了遮羞,顯得美國並沒有執行殖民統治制度,所以美國名義上承認了古巴的主權獨立,但是條件則是古巴必須與美國簽訂《普拉特修正案》並將該修正案列入古巴憲法。
於是,古巴憲法從此就開始做出這樣一些規定規定:
古巴不允許單獨與外國接洽任何軍事與經濟合作,所有軍事和經濟合作都要美國爹點頭纔可以,沒有美國爹首肯及優先購買,古巴不得從其他國家進口任何物資。
美國爹在古巴的一切投資和駐軍活動視爲古巴已經無條件審批通過了,古巴坑請美國爹給予安全方面的保障,美國爹則慷慨承諾“確保古巴建立一個適合人民居住和保障民衆人身自由、財產安全的政府”。
古巴承諾這些條件在古巴政府存續期間將永久有效下去。
……
很好很強大,美國爹要駐軍就駐軍,美國爹要傾銷就傾銷,哈瓦那的雪茄和蔗糖要進行進出口貿易就只能賣給美國爹的商人讓美國爹再轉手賣到歐亞各國。古巴的礦山資源就只能交給美國爹的資本家來開採。
當然,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實力弱小的古巴人說不定也就忍了。
但是問題是大蕭條開始後,美國爹們你們也得記得來古巴收購雪茄和蔗糖啊!也得記得來花錢承包礦山啊!不然我們生產出來的本來供全世界用的奢侈品難道讓古巴人民自己抽完麼?
可是這時候美國爹是怎麼回覆的呢?不好意思,目前奢侈品銷路不暢啊,全世界誰都差錢,雪茄我就不買了,礦產不值錢,我就不承包了,價錢漲回來了我再來承包——但是你也不許自己賣給其他外國人,也不許其他外國企業來你這裡投資設廠。從1927年開始,古巴的支柱產業——蔗糖和菸草就開始被這種強買強賣折騰到哀鴻遍野的程度。
你不買還不讓賣給別人,你不賣還不許從別處買,普天之下焉有是理?其實美國人的算盤打得很精——大蕭條來了的時候,我們美國資本家們不是也爲了保證國際市場產品價格穩定很“深明大義”地把幾百萬頭家畜幾千萬噸牛奶咖啡棉花都倒到大海里去了麼?我們做出那麼大的犧牲不就是爲了“消滅過剩產能”麼?美洲是美國人的美洲,全美洲一盤棋。你們古巴人自己把過剩產能的雪茄和蔗糖倒掉難道不應該麼?
於是乎,巴蒂斯塔推翻美國傀儡的行動也就順理成章了,欠餉欠了兩三年的古巴國民軍就更加不會對那個只會給美國爹上稅納貢的傀儡有什麼忠誠度可言了。這一切,終於在1934年初釀成了一股無法撲滅的浪潮。
……
羅斯福聞報頓感焦頭爛額。
在上任之初,他就已經認識到了在大蕭條形勢下拉美各國的反對美國經濟霸權的浪潮肯定會不斷掀起,也曾經對這個問題進行過苦苦思索,最後,在他擔任紐約州州長的時候他終於得到了一個認識——那就是把他叔父時期建立起來的“胡蘿蔔加大棒”干涉主義政策或者說門羅主義政策,改變爲睦鄰政策。主動放棄殖民主義式的對美洲經濟政策,而替代以泛美民族情緒——當然,泛美民族情緒神馬的是他的國務卿康德。赫爾在他當上總統後教他的一招絕招——美洲人應該買美洲人的工業產品,這纔是熱愛美洲的表現,而不應該從歐洲進口,不然就是在向傳統殖民主義國家低頭,就是在鼓勵殖民統治,作爲從殖民主義中先站起來的人民,不應該爲尚未解方地區的人民作出貢獻麼?
看看,多麼崇高的口號,但是實情是——在美洲能夠擁有完整工業體系並且提供各類工業產品的國家有哪些呢?毫無疑問,在幾十年內只可能有美國。
但是現在,古巴提前出事了,他想要拋出的睦鄰政策方案卻還沒有到出臺的合適時機。
首先,在另一個時空的歷史中,1934年初美國已經完成了“百日新政”,完成了全美金融業的整頓,也爲後來的擴大內需增加建設的宏觀調控措施籌措到了一筆足夠的啓動資金,在這種情況下,美國開始宣佈睦鄰政策無疑是一個比較好的時機——歷史上任何講文明和平等的時機都是來自於原始積累完成後而不是完成前,如果一個國家在完成資本原始積累之前就開始講仁義道德禮義廉恥,那麼等待它的結果就是成爲另一個海地,另一個“西半球毒瘤”——而現在的美國因爲胡佛任內的慘按導致國內動盪不安,和墨西哥的一場暗戰又讓美國南部的控制力量大大衰減自顧不暇,百日新政還處在醞釀期中,如果在完成這個改革之前就放棄門羅主義無疑會大大得罪那些給他提供啓動資金的銀行家們——這些人在拉美有衆多的投資利益,而在金融改革完成前,這些人是絕對不能得罪的。
何況美國剛剛在墨西哥被人扇了一個耳光,這時候如果主動對古巴伸出妥協的橄欖枝,那就不叫妥協了,而叫喪權乳國。
乘勝求和還有可能被認爲是高尚的妥協藝術,是賞賜給對手和平;乘敗求和必然是喪權乳國,是乞求對手給予和平。美國先宣佈睦鄰政策墨西哥再執行國有化,則墨西哥多多少少會有點理虧;墨西哥先“被迫拿起武器”國有化完成後美國再匆匆忙忙通過睦鄰政策,那麼美國必然在國際上顏面盡喪,即使這一次的衝突是不能拿到檯面上來說事兒的。
綜上所述,羅斯福陷入了舉步維艱地重重阻撓之中,苦思數日也沒法拿出一個妥善的辦法,國務卿赫爾也是一籌莫展,最終的決策只能是“在駐古巴各美軍基地加派艦隊及人員,嚴密注意古巴方面動向防止過激舉動”。隨後,羅斯福就把精力集中到當前更加重要和迫在眉睫的事情中去了,那就是恢復和俄國人的關係正常化。
因爲11。17慘按後,美國國內的三k檔,黑s黨和色繪主義分子的動鸞的鎮亞工作進展非常不利。美國迫切需要和蘇聯達成一項共識,開放對蘇聯的資本與人才、技術流動渠道,結束這種對雙方都損耗嚴重的對耗。
羅斯福急需改變這個狀況,所以這段時間一直在和國務卿赫爾商討對蘇對策。
“總統先生,美國政府自從蘇聯成立後,一直沒有承認過蘇聯政府的合法性,雙方也沒有建立過任何外交關係。胡佛總統任期內,由於胡佛本人是一個絕對的自由市場經濟主義者,他對於蘇聯的仇視是非常強烈的,這也遭致了蘇聯的貝利亞局長在1932年末派遣了他的潛在勢力加入到華盛頓“11。17慘按”的幕後,給胡佛總統下絆子順便鬆動民間資本和人才流動的封鎖線。可以說美國國內的色會注意思潮正是美國當前動鸞不止的一個新鮮的血液來源,如果可以說服全世界無產介級的領袖拋棄他們在美國的影響,這對您快速穩定國內形勢非常重要。”赫爾爲羅斯福分析着美蘇關係的來龍去脈,然後靜靜地等待總統的決斷。
羅斯福沉吟許久,才說出他的結論:“你說的這些,我又何嘗不知道呢,自從上任後,我一直是以實用主義的眼光來看待這個問題的,意識形態之間的分歧不是最重要的,實際利益纔是決定國際關係的唯一準則。在經濟危機的衝擊下,我們對海外市場的要求更加迫切,我國資本家日益感到蘇聯將成爲投放資本、輸出商品的重要市場。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與蘇聯建交無疑從經濟角度來說是有利的,可以促進兩國貿易發展——至於第聶伯慘按和烏克蘭事件這些史達林在他本國國內幹了的醜事,和美國人又有什麼關係呢?”
說到這裡,羅斯福話鋒一轉,“但是,赫爾,你想過沒有,如果我們承認蘇聯,我們如何說服那些原來就支持我們的民衆呢?這會不會導致一場信癢危機?還有,我們當然可以給蘇聯投資和技術轉讓,但是他們會拿什麼來回報我們?僅僅是讓貝利亞撤走對美國國內色會注意分子的支持麼?我們又如何確保他們做到?”
“這確實是一個大問題,想要畢其功於一役是不可能的,”赫爾思索着對策,給了羅斯福一個相對穩妥的答案,“不過總統先生,我覺得首先關於國內意式形態的穩定問題,我們可以採取求同存異的辦法——我們不談我們和蘇聯的分歧,也不對蘇聯的意式形態表態,我們只對社會公衆強調蘇聯的經濟價值以及蘇聯對美國的國家安全價值。用一些別的關注點吸引民衆的注意力即可。”
“你說的‘國家安全價值和其他價值是指’……?”
“當然是指德國人和日本人——從戰略利益考慮,美蘇建交有助於遏制日本在東亞的擴張勢頭。這對於我們的資本進入遠東市場也有非常大的幫助。在歐洲,我們可以利用俄國人牽制希特勒的崛起,鑑於遠交近攻的地緣外交,在西歐和日本衰落之前,美國和蘇聯並不存在直接衝突的可能性。”
“強調日本威脅論來轉移民衆的視線麼?這是個好主意。但是對那個小鬍子你這招可能行不通吧——日本人在前年侵略了遠東的東北,我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他們是一個擴張成性的民族,但是德國那個小鬍子這幾年只是在發展經濟,看上去完全人畜無害,你要把他塑造成一個美國資本家人見人恨的破壞者大家還有可能相信,但是要普通民衆去仇恨這樣一個把自己的國家拉出危機的英雄,只怕……”
“對於給希特勒潑髒水的問題,現在確實時機還不成熟,但是我相信我的直覺——希特勒那個狂熱者不會滿足於帶自己的國家民族走出經濟危機就停手的,之前之所以安分只不過是非其不欲乃其不能也。
根據聯邦調查局局長埃德加。胡佛的報告,最近奧地利出現了一系列的政局不穩,人們對於同種同源的兩個國家在經濟危機形勢下的作爲差距如此之大深感不滿,目前在奧地利國內已經有一批要求實施希特勒式經濟改革的在野黨派強烈呼籲現zf作爲,但是奧地利政府卻根本拿不出啓動資金來執行和希特勒或者我們一樣的計劃——我想那個小鬍子的獠牙很快就要露出來了。”
“不錯,如果真的能夠實現這個計劃的話,我們倒是不用害怕承認蘇聯給我們帶來的思想衝擊了,到時候美國政府負責任的國際形象也會更加改觀。那麼,關於和蘇聯建交的第二個問題怎麼解決呢?”
“我想我們應該以經濟交流附加條件的形式確保俄國人不再給我們使絆子。如果他們想要通過正常渠道買到足夠多的物資設備的話,那麼他們就要確保美國國內局勢的穩定——我們應當在和蘇聯的具體貿易條約中列明——一切合約必須以先款後貨方式合作,遇到美國國內治案情況出現異常的話,那麼我們就可以以不可抗力爲藉口無限期延遲對蘇聯人的交付……”
“不行,赫爾,你這種想法實在是太天真了——”羅斯福打斷了他的國務卿,把對方的建議一票否決,“你雖然有外交工作的經驗,但是我發現你完全不瞭解史達林是怎麼樣一個人,你覺得他會容忍我們在他脖子上綁這麼一個定時炸彈麼?這種協議根本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約束力。”
“那總統先生您的意思是……”
“既然要做一筆交易,那就換個方式爽快一點——你如果安排好去找莫洛托夫談了,就告訴對方,想要我們完全敞開貿易和技術交流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首先,必須完全保障美國公民和技術人員在蘇聯時候的各種待遇,包括言論和出版zy蘇聯人永遠不能干涉,也不能對他們做任何政z宣傳工作。
其次,讓貝利亞給我們一份名單,並且把那些之前他們有發展起來的gc注意分子,全部用gc國際的名義秘密召集起來,給我們一些一網打盡的機會——如果他們可以做得到,那麼後續的交易就都好說。我相信史達林會做出決斷的,這纔是最符合美蘇兩國利益的事情。”
連雞都沒殺過,只當了一輩子大忽悠的赫爾國務卿被總統的犀利言辭嚇得差點流粗翔來。尼瑪這種毒招都有人敢開口也有人敢接盤,羅斯福和史達林的境界果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基於這種考慮,羅斯福和赫爾在1934年上半年的主要對外事務精力和資源都放在了和蘇聯人的談判上,畢竟這關係到美國自身的穩定。而對於古巴這些自家後院的纖芥之疾僅僅抱着遏制事態擴大的念頭得過且過。史達林和莫洛托夫在接到米國人的試探後,最開始表現出了極度的震驚,隨後又對這種合作模式感到非常新穎。
因爲維勒安製造的那起第聶伯河慘案的破壞,本來預計第一個五年計劃完成後就要蓄水調試機組的第聶伯河水電站現在連大壩都還沒有合攏,扎波羅熱鋼鐵聯合體現在還只有一個被水浸泡酥了的廠房空殼架子,而且數萬名技術人員的傷亡所造成的缺口直到現在還沒補上——雖然1932年底11。17慘按後,美國國內的形勢也不好,每個月都有數千至上萬名受到宣傳影響而“改爲信仰色繪主義”的美國工程師和技工移民來蘇聯,但是畢竟這種趨勢纔開始了一年,而且其速度還遠遠趕不上因爲貝利亞提前發動大清洗對蘇聯技術人員種子的傷害——1933年時候的一個工程師,也許到1941年的時候就能培養出10個同類人才,大清洗髮動得越早,對於蘇聯最短缺的那類人才的儲備傷害就越大。所以美國新流入的技術幹部遠遠堵不上蘇聯技術人員的缺口。
雙方之間幾乎是一拍即合的默契性大大加速了雙方的談判進程,經過幾個月的短暫討價還價,雙方於1934年6月簽訂了恢復外交關係的雙邊協定。美國國內的色繪主義思潮受到了重大的打擊,自己一直信仰的gc國際大頭目居然和資本主義的領袖妥協了,不過他們無法想象的是,一場對他們更大的打擊還在襲來。
1934年7月,貝利亞撤出了在美國的全部扇動分子——蘇聯人說那就是全部了,美國人從效果來看也沒發現社麼異常,但是究竟有沒有那些徹底轉入地下從事情報工作的那就無從可知了。與此同時,美國和蘇聯簽訂了一筆爲其五年,總金額20億美元的經濟合作協議,蘇聯表示願意在此後五年中共計向美國訂購價值二十億美元的有色金屬、橡膠及合成材料、機牀設備、電氣設備及技術轉讓。受到這個利好消息的刺激,美國各大企業開始嘗試擴大庫存,增加僱傭,失業流民數量開始減少。
1934年8月,在美國東部和東南部十幾個州,聯邦調查局的勢力幾乎是同時發動,把數千個和俄國人交往密切的秘密社t組織挖掘出來,將所有成員全部監禁——那些人都是在曾經領導指引過他們的俄國人的主動出賣下被順藤摸瓜出來的。
由於在美國最動鸞的時候,色會注意分子和三k黨、黑s黨這些組織有很強的交叉性。一時之間幾十萬名有過前科的三k黨、黑s黨和色會注意骨幹分子和執行分子被聯邦調查局的人挖了出來,大多數被秘密審判後直接處決了,少部分還有情報審訊價值的則留下,等待他們的將是終生監禁。
埃德加胡佛的雷霆手段和羅斯福總統的鐵腕姿態一時之間震懾了整個美國,綿延近兩年的亂局爲之肅然,當第二年羅斯福的金融改革也完全完成後,美國終於恢復到正常發展經濟的軌道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