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不用說出口,情意到了,無聲一個擁抱,便能流露。
今天在楚家發生的事情,包括從京城回來後楚喬的狀態,秦鄴都看在眼裡。
可他至始至終沒有開口問,到最後,也就以這樣一個駐守的姿態,隱晦地述說出自己得渴望。
楚喬在他懷裡動了動,最後推開他的擁抱,垂下眼瞼,輕聲道:“秦鄴,給我點時間,好嗎?”
秦鄴看着她,低頭,側首,俯身,輕輕在她脣上落下一個淺淺的溫柔的吻。
“早點休息,晚安。”
說完,他推開門,轉身離開。
門被關上,楚喬鎖上,她後背重重靠上門。
疼痛提醒着她幾個小時前在自己家裡發生的事情。
寂靜的夜色,燈火通明的高級公寓,不遠處客廳茶几上,還有秦鄴親手給她切好的睡過。
廚房的鍋子裡,還有秦鄴剛給她熱好的牛奶。
一切顯得那麼溫馨而美好。
可是,爲什麼我覺得那麼那麼難過?
心裡像是壓着一塊巨大的石頭一般,喘不過氣。
楚喬心裡默默問着自己。
她背靠着大門,就那麼緩緩滑下去,最後抱着自己的膝蓋,將自己蜷縮成一團,將臉埋入腿間。
俯身的姿勢,牽動了她脖頸裡的項鍊,有什麼東西,從她脖頸裡滑了出來。
一條銀色的鏈子,在燈光下熠熠生輝,上頭墜着的戒指,散發着一層醇厚的光澤。
一滴淚,從楚喬的眼角滾落,重重滴落在戒指上,劃出一道溼潤的痕跡。
第二天上午八點,楚喬一直翹首以盼的電話終於來了。
打電話過來的,是夜天。
楚喬那時候剛晨練結束洗完澡。她穿着一件浴袍,一手捏着手機,另一手手捏着一個杯子,赤腳往樓下走。
夜天:“這麼多天了,也不見你給我打個電話,小丫頭真沒良心。”
楚喬:“夜少你每天這麼多小姑娘應付地過來麼?還有時間在乎我得良心?”
夜天:“少貧嘴,和你家沈局長打過電話麼?”
楚喬下樓,走到陽臺,在單人歐式沙發上坐下,一邊喝水,一邊道:“沒有。”
夜天:“你快點打個電話慰問慰問他吧,你家沈局長這兩天日子可不好過。”
楚喬心裡咯噔一下,慢條斯理問:“哦?一局出什麼事情了麼?”
夜天:“凌鳩死了。”
楚喬整個人從沙發裡坐直了起來,“你說什麼?!”
夜天:“很詫異是麼?我們都挺詫異的。”
楚喬皺眉,“怎麼回事?”
夜天:“就你走的第二天,那姑娘就被抓起來了,之後就再沒見到人了。我後來向夏部長打聽
了一下,他說有外派的特工執行任務的時候,偶然發現凌鳩其實是國際一個著名恐怖組織的幹部。所以連夜拉進小黑屋審問了。審國際間諜的那小黑屋你見過吧?這種地方,一個大男人進去都能脫層皮,更別說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姑娘了。人審了兩天兩夜,最後那姑娘自己掐斷自己脖子自殺了。自己掐自己脖子,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姑娘也算是個人物。”
————
某魚:斬斷和沈鈞的情緣,楚喬內心是非常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