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啊……”
呂程嚇得一骨碌就爬了起來,正叫車伕將馬車趕去後院的冷梅君不悅的轉過頭,看着一臉驚慌狼狽的呂程,“你爺爺我還活着呢。”
呂程這才反應過來是冷梅君,伸手捏了捏眉心,有些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剛剛腦子沒醒過來。”
呂程哼聲,也沒在意,拂了拂衣袖,剛剛在馬車裡,因爲下了暴雨,地上坑坑窪窪的,馬車極其不好車,加上車窗等飄進來的雨,他身上有些地上也打溼了,頭髮也打溼了一些,便借了客棧屋檐,接着門前半新不舊的燈籠照看,理了理髮絲,又將衣袖上的溼潤逼幹。
冷梅君手腳快,很快就將身上弄乾了,將頭髮甩到後背去,便自己邁步進了正堂。
呂程被剛纔一幕驚着了,這是男人?這比女孩子還好看啊。
想到這兒呂程偷偷偏頭,衝過客棧垂下來的布簾,那布簾半人高,從門上垂下來,遮擋了上半身,而這會兒風急,將布簾卷的亂飛,呂程正好看見裡面櫃檯邊的殷飛白。
她的側臉線條分明,十分的優美,呂程腦子裡自動想起天鵝頸這個詞。
是的,殷飛白這種就是天鵝頸,看起來非常的漂亮的優雅。
呂程甩了甩頭,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邁着步子走了進客棧的大堂。
殷飛白已經定下了房間,又叫了飯菜,正好看着呂程狼狽的進來。
“你怎麼搞的這樣啊。”
殷飛白擰了擰他的衣服,沾了不少雨水,又在地上滾了一圈,把灰塵都粘在溼了的衣服上。
“沒事,剛剛走路晃了下。”呂程沒有說實話,只是他也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在地上。
“我回屋換身衣服。”呂程說了句就要走,殷飛白拉住他,“沒事,先吃東西吧!”你都一天沒吃了。
呂程摸了摸頭,這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的笑了,“我都暈糊塗了,對了,這一路,多謝你跟冷公子照顧。”
殷飛白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乾笑兩聲,“沒事,應該的,呵呵,先坐下吃東西。”
殷飛白說完就趕緊找了個位置坐下。
因爲突然而來的暴雨,小二將窗戶都關了,這會兒屋子裡悶得很,殷飛白便將窗戶推開,清新的、還帶着空氣的塵沙味,以及新雨灑在泥土上的芬芳香味。
另外兩人走了過來,就在桌子邊坐下,這樣一來,除了靠着窗戶那個位置,另外三個位置都坐完了。
呂程抹了抹身上,接過殷飛白遞過來的茶水,急忙喝了口熱茶,只覺得乾燥的喉嚨瞬間得到了滋潤。
“這店真的是清淨啊。”呂程喝着茶,打量着空蕩蕩的大廳說着。
殷飛白看了看,店裡現在就一個在櫃檯做賬的掌櫃的,和一個在抹桌子的小二。
殷飛白‘嗯’了聲,“因爲這裡是黑點啊。”
殷飛白無所謂的說着,呂程‘啊’了聲嚇着了,手裡的茶杯差點將茶水溢出去了,冷梅君見着鼻翼微動,輕哼聲道:“那掌櫃的從我們進來就保持那個樣子,雙腿動都不動一下,一般人到了晚上,站了一天,怎麼也會累,再說那小二,抹桌子的樣式一看就是會武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