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呆的站在那裡,怔愣的看着那個一臉悲傷的少年,麻木的彷彿沒有靈魂的身軀,唯剩下顫抖。
看着這樣的雨菲,司徒夜辰的臉上閃過一絲的凝重,手,越握越緊,雙脣緊抿,眼神帶着冷寒和陌生。
毫不猶豫的轉身,寒雪的冷意飄散紫綿樹的每個角落,竟比剛剛空調的涼風更加的冷,陌生的氣息,似有若無,背影,蕭瑟冷寒,僵硬的挺直,心,緊緊的被揉成了一團,冰冷,刺痛着他,心臟傳來錐心的疼痛,讓他的嘴脣蒼白,額間竟冒下了冷汗,霧氣般妖嬈的眼睛慘白無光。
窒息,致命般的窒息,時間,彷彿被定格,唯剩下沉悶的冷寂。
熱,持續着的炎熱。
歐陽冥,淡然的笑着,優雅的笑着,紫綿樹的緋色,襯上他映紅的櫻脣,如此的妖。
“雨菲,你還不追上去跟他解釋,快去啊。”看着那道透着冰冷氣息的僵硬背影,葉薇薇的聲音,透着深深的關心,她急切的催促着。
解釋,解釋什麼呢?雨菲茫然的想着,微微的聲音,像是遙遠的時空穿透來的,讓雨菲無焦距的眼睛,慢慢的轉了看着她。“微微,解釋什麼?”
“誒,我真被你們氣死了,你明明知道,司徒只是太在乎你了,有時纔會失去理智的,爲什麼要說那樣的話?”看着了無生氣的好友,微微也只能沉重的嘆了一口氣。
“微微,我害怕,知道嗎,我真的好怕,他的感情,讓我膽寒。”她又何嘗不知道他那沉重的感情,只是,她總是假裝着不知道,因爲,她一直把他當弟弟對待,對他的感情,也只限於親情,而他,小夜,十六歲的他,又懂什麼纔是真正致死相守的感情?現在的他,只是一種被懵懂的不正常的情感迷惑的少年罷了,等過了青春期,他就會發現,其實,這段感情只是自己的年少輕狂而已。
“真拿你們沒辦法,雨菲,你到底要逃避到幾時?”明明,司徒的感情是那般純粹,乾淨的,甚至讓她羨慕,那深厚的感情,怎麼可能是一個單純的戀姐情節而已,可是,雨菲爲什麼就是看不明白?難道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司徒,你的感情路,碰到雨菲這個大鴕鳥,可有的罪受了,她暗暗的想到。
是啊,到底要逃避到幾時,這樣糾結而銘刻的感情,到底幾時纔會結束?這也是雨菲自己想要問的,卻是無解的問題。
紫綿樹下,遺留了風的足跡,色彩斑斕。
倪雨菲和司徒夜辰,第一次,陷入了冷戰,這是十幾年來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和歐陽冥一起雙雙回到倪家別墅時,並沒有看到司徒夜辰俊朗的聲音,詢問過門口在迎接他們的歐媽後才知道,原來,司徒夜辰放學後根本沒有進過倪家。
站與倪家宏偉的石雕大門口,雨菲沒有看歐陽冥一眼,回來的路上,她也是不發一語,連交談的意願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