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剛好是週末,國際法定的假日時間,不用上班的日子,木槿知睡到了九點多才慢悠悠的爬起來。
因爲昨晚的噩夢緣故,雖然後半夜沒有再做噩夢,但她心裡有了陰影,還是睡得很不安穩。
在浴室裡對着鏡子刷牙的時候,木槿知摸了摸黑眼圈,慶幸自已沒有答應跟東方墨出差。
東方墨今天要去和霖市相鄰的一個城市辦公,要是她真的跟着去了,別人看到她這兩個黑眼圈肯定會誤會她是加班過度的。
又不用上班,又不想一個人呆在屋裡,木槿知想了想,隨手拿起一本言情,泡了一壺綠茶和三文治,擡腳往花園走出去。
“哇!?”
誰知,她剛打開門,就被橫躺在門外的人嚇了一跳:“誰一大早的蹲在這裡?”
“小助理,”
宿醉的易沛然聽到她的聲音,有氣無力地擡起頭,右手還舉起來軟軟的打了個招呼:“早上好。”
“易沛然?”
木槿知好不容易終於從他疲倦的神情和滿臉稀拉的鬍鬚渣子中認出他是易沛然,眉頭輕輕一翹。
“你一大早的怎麼會蹲在我家門外?”
“這裡是你家門外嗎?”
易沛然裝傻地笑了笑,“嘿嘿,我還以爲回到自已家了呢。”
有問題!
木槿知一看他這樣就知道他有問題。
平時易沛然雖然性格很痞、老不正經的,但起碼還是很精明的,而現在的他看上去就活脫脫的一個傻子。
“你不說嗎?”
面對其他男人,木槿知很理智的,故意裝作往屋裡走的樣子:“好,那你繼續蹲,蹲成化石也沒所謂。”
“哎哎!”
易沛然一看她要走,果然急了,快手快腳撲過來擋住她的路:“小助理,你不可愛了。”
“嗯哼?”
“剛剛認識你的時候,你多善良、多有同情心,看見陌生人不高興也會問一句爲什麼。”
易沛然邊嘖嘖嘴,邊搖頭:“現在呢?你看見我這樣也能冷漠走開,果然是跟在東方表哥身邊的時間長了,連你的善良都被他帶壞成了冷漠。”
近墨者黑,這句話是至理名言啊。
更加不用說是類似大魔頭的墨。
“你要說不”
木槿知腳尖拍地,“不說我真走了。”
“我說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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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小雅吵架了?”
聽完易沛然的話,木瑾知訝異地挑了挑眉,“她還讓你以後都別去招惹她。”
她是真的感到太意外了。
明明前一晚上,安小雅還對她說難得遇上一個這麼有感覺的男人,還說是真的喜歡上了易沛然。
怎麼才一晚上的功夫,他們就吵架了呢?
而且看易沛然一臉宿醉的樣子,還是挺大件事。
木瑾知當然不知道安小雅誤以爲禮服是易沛然說漏嘴的這件事。
“是,”
易沛然坐在臺階上,有點失魂落魄地抓着頭髮,“而且該死的是我根本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事!”
他覺得自己真是沒用!
作爲男人,他就應該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情場浪子纔對,偏偏不知道從什麼時間開始會那麼在乎一個女人!
在乎到昨晚她都說了那種絕情話,自己居然一點也不爭氣,還想了她一晚。
結果想來想去都想不到自己到底是哪裡做錯了。
心情茫然又憋氣的情況下,易沛然脫口而出咒罵了一句。
“安小雅那女人特麼的太難搞了!”
“噗,”
木瑾知沒忍住笑了出來。
“OK,我不笑了,”
接收到易沛然鄙視的眼神,木瑾知連忙忍住笑,隨即想到一個可能性,便話鋒一轉,“易沛然你是不是又去撩其他女人了?”
不是沒這個可能啊。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情場浪子的易沛然要是跑去撩其他女人又剛巧被小雅撞見的話……依照小雅的性格,會吵架也不是沒可能。
“沒有,”
易沛然沒好氣地白她一眼,“自從認識安小雅後,我根本就沒再去找過其他女人。”
唔……大不了就有幾次遇上以前的女性朋友然後一起喝杯酒的,根本就沒有發生過其他事!
對於這點,他可是很有信心。
“說來說去都是你好友太難搞了!”
易沛然說着,順手把木槿知一直端着的三文治拿起來咬下去:“哪有這樣吵架的?就算是我做錯過什麼事,她也要先說清楚,讓我自己知道死在哪裡啊?一聲不吭的說翻臉就翻臉……靠!”
女人果然是最善變的動物!
“要不要我幫你問問小雅是怎麼回事?”
木槿知看着他一口三文治一句罵的模樣就覺得好笑,撇開易沛然的花心不說,其實她心裡覺得他們是挺匹配的一對。
“我問的話,小雅說不定肯告訴我哦。”
易沛然瞬間閉嘴,一半的三文治還愣愣地塞在嘴裡。
其實他來找木槿知就是想讓她打探一下安小雅是怎麼回事的,但一下子被人說中心思,他骨子裡又有點大男人氣憤,頓時不知道怎麼接下話。
想說好吧,又覺得自已太不爭氣,爲了一個女人弄得自已失魂落魄的;
說不好吧,他又的確在苦惱着安小雅生氣的原因,想狠心分開,但又是心有不甘……畢竟他對安小雅的感情早已超出了自已的預知。
木槿知多會察言觀色,一看他這樣子,二話不說轉身就往屋裡走去。
“小助理,你去哪裡?!”
易沛然看着她的背影,急了,以爲她懶得再理他們的事,連忙追上去:“我話都沒說完呢!”
“還用說什麼?”
木槿知拿起自已的手機,爽快地嘀嘀撥打安小雅的電話:“我這就打電話哈。小雅,”
易沛然:“……”
耳朵靈敏地聽到電話接通的聲音,他冷着臉一聲不吭的蹲下來,悶頭悶腦的繼續啃他的三文治。
“喂,”
電話那邊安小雅的聲音也是有氣無力的樣子,聽聲音彷彿一夜沒睡的樣子:“槿知,這麼早打電話找我幹嘛?”
“東方墨出差了,”
木槿知瞥一眼易沛然,沒有說出他在這裡,而是隨口扯了一個藉口:“小雅,你過來陪我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