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氣息乾淨又充滿野性,密密匝匝地撲灑在她的臉頰、耳畔、周身;他滾燙的大手足可以熨化她的全身;他的胸膛結實而有力量,性感的肌理貼合着她柔軟的身軀,像是鋼與水的關係;他的每一次索取,都像是撞進靈魂的力量,令她整個人都飛上了天堂久久無法降落
“小冉?”安小朵將一盤水果放在茶几上後,見蘇冉怔怔地盯着電視屏幕上看,伸手在她眼前晃了半天,見她依舊沒有絲毫反應後忍不住輕喚了她一聲。
蘇冉驀地反應了過來,見安小朵一臉詭笑的樣子後趕忙接過她遞上來的蘋果,臉頰卻悄然泛起紅霞。
“咦?臉紅了,想什麼呢?”安小朵取笑道。
蘇冉有些不自然地咬了一口蘋果,輕聲說了句,“沒想什麼,不就是在看電視嗎?”
“是哦——”安小朵故意拉長了聲音,瞧了一眼屏幕笑了笑,“在屏幕上看自己老公的感覺是不是挺棒的?”
蘇冉這才察覺到,電視屏幕上正在直播厲冥禹做政府報告的畫面,屏幕裡的他西裝革履,神情一貫沉靜,言語卻鏗鏘有力,正如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樣子,可現在,她的心卻很難再平靜下來。
看着他的眉眼,看着他不苟言笑的臉頰,看着他舉手投足間的運籌帷幄,她總會在不經意間想到夜晚時候的他,尤其是經過了昨晚和今早,他的溫柔,他的纏綿,他事後的體貼似乎一切都像是剛剛結束,她的耳畔還停留着他的氣息和嗓音。
“別瞎鬧了。”她趕忙從這種荒誕的心思裡走出來,看向安小朵關切問了句,“你的考試準備得怎麼樣了?”
今天安小朵休息在家,聽說轉科室的考試馬上要開始了,這個安小朵倒是發了神經死命將她叫了過來。
“當然沒問題了,看,這些都是武功秘籍。”安小朵說着起身一溜煙跑進了臥室,沒一會兒又跑了出來,懷裡抱着厚厚的幾摞書放在了茶几上,“有了它們,我考試肯定沒問題的。”
蘇冉好奇,伸手翻看,“這是——慕承的筆跡?”
安小朵連連點頭,穿着帶有誇張圖案家居服的她倒是顯得挺卡哇伊的,頭髮隨意地揪在一起,有點小小的慵懶和俏皮。“慕承說了這些書是過關的法寶,當然,要成爲一名優秀的腦外科醫生,前提條件是要找對師父。”
“慕承就是位好師父。”蘇冉一直知道她的心思。
安小朵掩脣偷笑,又仔細打量了蘇冉一番後,再次想要確認她的心思,“小冉,你跟我說實話,你真的不愛慕承嗎?”
蘇冉笑了笑,乾脆伸手捧住她的小臉,十分認真地看着她回答道:“我真的不愛慕承。慕承跟小朵你一樣,都是我這輩子最好最好的知己,人可以爲知己做任何事情,但唯獨愛情是無法給予的,明白嗎?”
“明白!”安小朵笑着打了個隊禮,“既然如此,那我真就放心大膽地追嘍。”
蘇冉輕嘆一口氣,“小朵,慕承不是那麼好追的男人。”她又想起慕承那天對她的承諾,心底微微發沉。
“我知道,他的條件那麼好,醫院裡所有單身的女同袍都對他念念不忘的,可他心裡就只有你。”安小朵的小臉略微暗了暗,但很快就染上笑意,“不過我都想好了,只要他一天沒有得到幸福,我就追他一天,我說過嘛,愛他是我一個人的事情,跟任何人都無關,當然,如果有一天他真的獲得幸福了,我也會笑着祝福他的。”
“小朵”蘇冉看着心生感動,想了想,“如果你真的想要心想事成的話,那麼就一定要在冰妞身上下功夫,慕承最疼愛的就是冰妞,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安小朵連連點頭,“明白,冰妞我也很喜歡她的,這幾天我和她玩得可好了,就是她那個親孃鬧心死了,一天到晚都想着怎麼把冰妞搶回去,其實啊她的心思誰不清楚?搶孩子是假,想要跟慕承復婚纔是真,她知道慕承離不開孩子,一旦她搶走了孩子的撫養權,那慕承肯定會爲了孩子跟她復婚的。”
“季歆瑤畢竟是孩子的親生母親,沒有任何人有資格阻止孩子與母親的重逢啊,雖說季歆瑤當年做得的確太過分了,但血緣關係擺在那兒沒辦法。”蘇冉理智地同安小朵分析着,“不過復婚這件事你倒不用太擔心,慕承絕對不是一個可以在生活上應付了事的男人,他是個很有原則的男人,對他來講,同季歆瑤結婚已經是錯誤的選擇,他怎麼可能將錯就錯呢?”
“唉”安小朵聽着聽着突然嘆氣,將身子倚在蘇冉身上,“還是你最瞭解慕承。”
蘇冉輕輕一笑,伸手拍了拍她,“我之所以瞭解他,是因爲他是我最好的朋友。物以類聚人以羣分,相互瞭解的人才會成爲知己,這世上,最好了解的便是朋友,最難了解的便是愛人”
她的嗓音輕柔淡雅,看着屏幕上的厲冥禹,心頭微微泛起一絲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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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間是上班點,廣場上的人不多,蘇冉從銀行出來後便坐在涼椅上休息,看着走過廣場上的人羣,有年老的、年輕的、有男的、女的、有情侶、朋友,心中不由感嘆,人這一生可以分飾不同的角色,要不然這人怎麼天天喊着累呢?
拿出筆記本癱在雙腿上,依靠在樑柱上開始碼字,樹蔭下輕風撫過,雖說天氣燥熱但在這裡還是異常暢快。蘇冉喜歡在這種人氣足的地方尋找寫作靈感,喜歡在寫作之餘看着充滿生息的社會畫面,這會令她的思路大開,靈感不斷。
當然她要承認每個作家都有各自不同的創作脾氣,對創作環境的要求也各有不同,就正如你讓一個專門寫武俠小說的人身處都市街頭是絕對的笑話。
鍵盤上,蘇冉的手指像是彈鋼琴似的跳動着,廣場上落滿了覓食的鴿子,偶爾有行人經過時便呼啦啦地飛走大半,再遠處便是川流不息的車輛,演繹着都市的繁忙和奢華,只有蘇冉是靜止的,她的注意力全部都投入到文字遊戲中,直到她被一道熟悉的嗓音所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