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見她的樣子不想是在撒謊,點點頭,將和薇刺傷夏童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然後看着她問道:“請問,和薇今天回來了沒有?”
白初蝶整個人都震驚了,恍恍惚惚的,始終沒能從剛剛的惶惶不安裡走出來,反應了半天才恍然大悟——
“尤警官,你是說和薇……”得意心不。puz4。
謝天謝地,這些警察不是來帶走她的。
尤金一臉狐疑,“和夫人,你沒事吧?”
“啊?啊,沒事沒事。”白初蝶趕忙調整好心理狀態,又泛起擔憂的神情,“和薇一直沒回家,我這兩天也一直在忙沒有關注新聞,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夏童傷的嚴重嗎?”
怪不得夏明河一直不接聽她的電話,原來是女兒出了事。
尤金回答,“夏童目前仍在重症病房,昏迷不醒,看樣子傷勢不輕,我們現在只能儘快找到和薇,瞭解事情的整個經過。”
“對不起,和薇真的沒回來。”白初蝶輕嘆了一口氣,無奈搖頭,又自言自語道:“這丫頭是瘋了嗎?怎麼那麼衝動呢,就算爲了個男人也不至於啊……”
“和夫人,你剛剛說什麼?”尤金聽得真切。
白初蝶做出恍然的模樣,趕忙捂上了嘴巴,卻又像是太過明顯是的放下手,尷尬地笑了笑,“哦,沒。沒什麼。”
她越是這樣就越令尤金起疑,皺着眉頭說道:“和夫人,如果你知道一些事情的話,我希望你能跟警方合作,要知道,知情不報也是觸犯了法律。”
“我……我沒有……”白初蝶支支吾吾了一聲,見尤金一臉剛毅地盯着自己看,也只好故意嘆了口氣,身子微微一側,“幾位進來吧。”
尤金嘴脣微微一扯,帶着手下走了進來。
管家趕忙將泡好的茶水逐一奉上,放下後就退下了。
尤金已經沒有心思喝茶,在沙發上正襟危坐,看着白初蝶,“和夫人,你都知道些什麼?”
白初蝶端起一杯茶,輕輕抿了一口,看了一眼尤金後說道:“其實整件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偶爾會看到和薇回家後發脾氣,這四年來她對夏童一向不滿,甚至也多次跟夏童發生過爭執。”
“爲什麼?是生意上的糾結?”
“不是,是因爲——”白初蝶頓了頓,放下茶杯,“厲冥禹,現任商議會議長厲冥禹。”
尤金一愣。
其他幾個手下也面面相覷。
“想必你們也聽到過一些風風雨雨,和薇那孩子很早以前就很愛厲冥禹,可夏童呢,跟厲冥禹走得很近,我幾乎是看着和薇長大的,她這個孩子性格就是急,而且眼裡容不下一粒沙子……”說到這兒,白初蝶便巧妙地閉上了嘴巴,話說一半留一半,剩下了令人思考的餘味和空間。
尤金敏感地問道:“你的意思是,依照和薇的性格,這次的傷人事件絕對是蓄謀已久的?”
“啊?”白初蝶故作驚訝地看着尤金,連連搖頭,“不不不,我可沒這個意思,我只是說和薇和夏童起爭執八成就是爲了男人,但和薇究竟是不是因爲心裡聚集了太多的痛恨而刺傷夏童,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沒有看到不能亂講的。”
尤金看着她了良久,然後起身,“好了,和夫人,謝謝你提供的線索,一旦你有和薇的消息請立刻通知我們,要知道,這件事已經鬧得全城皆知,她想逃也逃不到哪去,還不如乖乖自首,到警局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全說清楚,說不定還會爭取寬大處理。”
白初蝶也站起身,點頭,“好的,我一定會配合警方。”
尤金交給了她一張名片,白初蝶看了良久後突然問了句——
“尤警官,請問……我弟弟白霖的案子,有什麼眉目了?我們這邊還不能請律師嗎?”
“目前正在審理中,至於你們要聘請律師,那麼就快點吧,因爲有了最切實的證據,所以結案會很快。”尤金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
白初蝶連連點頭,心裡那根緊張的弦又開始繃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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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薇驀地從噩夢中驚醒的時候,窗外已是黑透了。
汗水打溼了髮絲,沿着額頭滑落在兩頰,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心中的恐懼卻空前強烈。清醒了,也意味着想起了一些事情,更意味着要去面對着一些事情。
誰說噩夢醒來就是春天?
有時候,噩夢中的世界遠遠不及現實來得殘忍!
額角有些疼痛,是撞車的結果。
順便,和薇也記起了撞車之前發生過的事情。
燈紅酒綠的封閉空間,她拿起鋒利的酒瓶狠狠刺進了夏童的小腹裡,滿地的鮮血不停地在她腦海中、眼前晃盪着,她似乎又看到了夏童倒在血泊時候的樣子。
天知道,她壓根就不清楚自己爲什麼會有那種行爲,爲什麼會那麼衝動地竟然想着要去殺了她……
和薇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手指冰冷,攥緊後失去了知覺。
是醉酒的緣故嗎?
所以在面對夏童的冷嘲熱諷纔會失去理智?
天哪……12373778
她到底做了什麼?
和薇將頭深深埋進被子裡,只覺得一陣陣的寒冷,這種感覺真是糟糕透了,她不知道夏童傷的如何,是不是死了,如果死了或是殘了,她該怎麼辦?現在外面一定到處都在找她!
等等……
和薇猛地擡頭,環顧着周圍的環境。
這是哪裡?
整潔的擺設、乾淨的顏色、沒有多餘的裝飾,一看就是男人的房間……
心頭陡然一驚,她怎麼會在男人的房間裡?
正蹙眉想着,臥室的門被推開了,蕭燁磊端着一碗粥走了進來,見她醒了後笑了笑,“感覺怎麼樣?頭還疼嗎?”
和薇腦中靈光一閃,想起了撞車之後見到的那個男人,原來就是蕭燁磊。
無力呻吟了一聲,她擡手,輕輕按了一下額頭,有一處已經貼上了紗布,手臂還隱隱作痛,報應吧,這就是逃逸的後果!
“我睡了多久了?”她開口,這才發現自己的聲音蒼白無力,沙啞得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