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朵似乎看出了點端倪,想要說什麼卻又被蘇冉的眼神禁止了,只好拿過包包起身說了句,“好吧,你有事一定要打給我。”說完,又看了一眼夏童,皺了皺眉頭補上了一句,“蘇冉,如果你想趕蒼蠅的話更要告訴我,我會給你買十大瓶的殺蟲劑!”
夏童不悅地看了一眼安小朵。
安小朵也毫不示弱,衝着她瞪着眼睛。
蘇冉趕忙勸說安小朵離開。
咖啡店外,雪下得更加厚重,大片大片的飛落下來,今年的雪看來少不了了。
夏童自顧自地點了一杯東西后坐在了安小朵坐過的位置,與蘇冉面對面。女人和女人很奇怪,見面的目的決定了兩者的磁場變化,一對知己面對面坐着的時候往往都是身體向前傾,而一對冤家面對面坐着的時候很自然地用距離感來表達內心的排斥和抗拒,無論笑容有多麼深,無論話有多甜,磁場的背離早已經決定了兩人的態度和談話的性質。
人的肢體語言有時候比眼神更真實,更能精準表達出內心的想法。
“厲太太閒暇的時候經常約上閨蜜吧?也對,有時候跟閨蜜在一起的確能夠排解心中的鬱結。”夏童笑看着她,字裡行間透着一股子優越感。
蘇冉不難聽出她幸災樂禍的語氣,拿起熱奶喝了一口道:“這不應該是初見者要說的話。”而後美眸泛着淡淡的光,勾脣問了句,“請問你是?”
小三和正室永遠都是這樣開始,誰又規定正室一定要歇斯底里口口聲聲罵着狐狸精?女人之間的戰爭大多數是圍繞着一個男人,那麼,就看誰更能沉得住氣了。
在這場婚姻和愛情裡,蘇冉不知不覺成了失敗者,但不意味着她也要在情敵面前潰不成軍,最起碼,要爲自己保留住最後一點點可憐的尊嚴。
夏童聞言她的話後,先是一愣,脣角緊跟着勾起一絲譏諷,“厲太太還挺喜歡裝糊塗的。”說完,從精緻的煙盒裡抽出一支女士香菸來,通體黑色的細長煙身,素淨蔻丹的手指熟稔地夾起,剛要點燃又故作照顧對方似的問了句,“不介意吧?”
蘇冉沒有順着她的話回答,輕輕笑了一下,“介意,二手菸的危害遠遠高於一手煙的道理是個成年人都懂。”
夏童許是沒料到她會回答了這麼一句,又微怔了下,修長的手指捻了捻煙身,眼裡的攻擊性開始轉強——
“看樣子是厲太太孤陋寡聞了,這款女士煙對人體沒有絲毫危害,點燃時會散發淡淡的清香,可能是因爲產量較少不爲人知吧。”她將一支長煙在蘇冉的眼前晃了晃,勾起脣,“國內買不到這種煙,是冥禹知道我喜歡,特意從國外定製回來的。”
火藥味兒,因她這句很明顯的挑釁之言變得更加明顯,空氣中原本淡淡的咖啡香也變了味道。
女人的戰爭,會隨着其中一個的方寸大亂而直接宣佈失敗告終,蘇冉聽得出她有刻意激怒對方的意圖,脣畔一直保持着柔軟的笑意,擡手指了指一側的牆角,淡淡說道:“我看,你還是要遵守規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