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團長?”所有人見到都急切的蜂擁而上。
只有伶靜雪,無力的站在臺邊,看着大批大批滿座的觀衆越走越多,直到座位空席,她呆呆的走到臺上,眼神空落落的,像一具沒了靈魂的木偶,這場滿座大賣的戲劇飄房,如今成了朝仙淒厲的獨角戲。
不理會旁人的叫喚,伶靜雪站在臺上沉默不語,身子僵硬。
“靜雪?靜雪?你怎麼了?別嚇阿姨!“凌清跑過來拉了拉了她的胳膊,毫無生氣沒有一點反應。
半晌,時間像是凝固了,周圍都是死的氛圍,直到伶苫友被衆人擡上了救護車,法國劇院的工作人員喊着去巴黎醫院,車發`出刺耳的急聲,伶靜雪才從失神的狀態中緩緩醒來。
“啊!”悽慘的哭聲,毫無掩飾、控制不住的大哭,這是她第一次哭的驚天動地,悲從心中來,像是把瞬間極大的委屈都發泄在了戲臺上,而清姨站在旁邊,刺眼的燈光下,竟雪的背影很是落寞。
南京別墅裡,汪精明把朝仙劇團這次演出失敗和狼狽,完整而一字不差的彙報給了白子韶。
伶靜雪哭到最慘處,正是他笑的最開懷時。
杯中的酒已然飲完,眼光移到家庭影院的國際新聞上,手機上發出‘滴滴’的鬧鈴聲。
“正好。”白子韶自語出,看到國際新聞上全國直播法國夏樂宮七夕前晚的戲劇《伶女之戀》演出以出乎意料的失敗和混亂告終,白子韶的脣間
像綻放了一朵花,冷豔而決絕。
回到臺上,伶靜雪從悲傷中緩過勁,經過凌清的身邊,直接朝外門奔去。
而後臺留了一半的人在慌忙的整理行李。
“爸,爸爸!”伶靜雪這時用力推開門,匆匆朝着救護車追趕去。
“靜雪你追不上了,打車去吧。”清姨在後面大步緊追着。
“靜雪,你冷靜下,你爸爸不會有事的。“凌清追上伶靜雪,猛的抓住她。
“清姨……”伶靜雪到現在才明白誰纔是使事態演變成這樣局面的最魁禍手,趴在凌清的懷裡哭的已經泣不成聲。
這時,天空下起了雨,法國的上空一片陰暗。
“好了,別哭了,別擔心,團長不會有事的,我們趕緊去巴黎醫院吧。”凌清安慰伶靜雪的同時,已經招了一輛的車。
兩人風風火火的上了車,伶靜雪擦去眼淚,儘量鎮靜的吐出一句英文,“Parishospital,thankyou!”司機沒多話,看到兩個中國人臉上焦急的表情,迅速開車向醫院奔去。
途中,凌清不斷的安慰伶靜雪。
“清姨,我的錢包在後臺的箱子裡,我……”伶靜雪難爲情的不好意思再開口。
“有我呢,沒事,現在你爸爸的情況重要。”凌清拍了拍她的手。
下了車,兩人向醫院的前臺跑去,經過詢問,知道伶苫友正在四樓搶救室裡全力搶救。
伶靜雪的白色外套敞開着,身上的裙子被爆雨濺溼了一片,披散的頭髮凌亂的貼在兩頰,紅脣泛白。
“我,我爸爸,他……怎麼樣了?”伶靜雪大口的喘着氣,動作僵硬而後怕的問着劇團裡的秦叔叔。
“這……靜雪,你爸爸被檢查出有心臟病,不過應該不會有事。”秦寶閱說的吞吐,雖是安撫,擔憂的表情顯露無遺。
“什……什麼?心臟?他的心臟……有什麼、問題麼?秦叔叔。”伶靜雪呆了,一頓一頓的慢慢走近秦寶閱,拽住他的袖口,問的語氣緩慢與木納,眼睛圓睜。在她印象裡,爸爸身體一直很好,怎麼會有心臟病?
“不會有事的,團長不會有事,靜雪你先坐着我們跟你一起等。”凌清怕她激動,控制不住情緒,趕緊扶伶靜雪坐下。
看着手術室的燈昏暗一片,室內,自己的父親正躺在手術檯上搶救,伶靜雪緊握雙手,痛恨自己的天真,她應該想到是那個無賴,他到底是什麼身份?她應該想到他無事獻殷勤,必定有禍,也應該想到他那麼有錢,有什麼辦不到的?
可是他爲什麼要這樣對她?爲什麼?
眼淚滑落粉頰時,她只能靜靜的等待手術的結果,她以後該如何面對爸爸?面對劇團?伶靜雪兩手纂的更緊了。
經過幾小時的漫長艱熬的等待,手術室的燈忽地亮了起來,伶靜雪感受到光亮,心下一震,陡的站起來朝醫生那大步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