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都交完了後,曾秀敏和曾媛分別被推進了手術室裡,臨進手術室的時候,曾秀敏臉上還掛着淚珠兒對曾媛哽咽道,“堂姐,做完手術,你一定要來陪我。”她現在好怕,也好不安,特別是席明震在鳳家說的那些話,在她身上的痛減輕了些後,那些話更加清晰的出現在她腦海裡。
“好。”曾媛趴在手術檯上,對曾秀敏點了點頭,“睡一覺就好了,別害怕。”
“恩。”曾秀敏低低的應了聲,又好似自言自語的問了句,“我跟錦年真的不可能了嗎?”
“不會的,堂姐會幫你。”曾媛安撫了下曾秀敏,兩人才分別被推進了相連的兩個手術室裡。
曾秀敏身上的鞭傷,傷的最重的地方,就是胳膊上,曾媛傷的最重的地方,是背上,有一條傷痕,長達了二十多釐米,皮肉翻開,看的讓人頭皮都發麻。
在做手術的過程中,曾媛沒有讓醫生打麻藥,一直清醒着,感受着針線穿過自己的皮膚,讓她痛的好幾次都差點昏死過去,最後還是咬着牙,狠狠的抓着身下的手術牀忍着,她也努力讓自己身子沒有任何顫抖,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汗溼了,額頭上大顆大顆的落着汗。
在曾媛集中注意力,極力的忍着這一切時,許是醫生的動作一時不小心,拉扯了下曾媛外翻的皮膚,她一下子沒忍住,尖叫了聲,“啊……”
“那個,小姐,我們還是給你打麻藥吧!”醫生拿着針線的手都覺得在發抖,以前這種手術也不少,可是從來都沒有一個病人是不打麻藥的,因此她纔會有些忍不住手抖。
“不用。”曾媛狠咬着嘴脣一字一句回道,脣瓣都被她咬出了絲絲血跡。
“好吧!”縫合皮膚的醫生苦着臉嘆息了聲,努力控制着手抖,一心一意給曾媛縫合着皮膚。
席家,深夜。
經過白天的一場大暴雨,空氣都乾淨了不少,夏時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席錦衍已經躺在了牀上。
夏時拿毛巾擦了擦腳,踢掉鞋子,爬上了牀,躺在席錦衍的身旁。
男人洗完澡好一會兒了,但身上好聞的香皂味,夾雜着他獨有的男性氣味,不時的飄蕩在夏時的鼻間,讓她想到了今天下午在鳳家別墅門前發生的事。
臉頰一陣滾燙,心臟也有些小加速,夏時很快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
想着,自己肯定是腦子有病了,還病的不清。
下一秒,她就煩躁的踢了踢被子。
身旁席錦衍冰涼的聲音傳了來,“好好睡覺,踢什麼被子。”
“哼,不就踢了一下唄。”夏時不滿的冷哼了聲,翻過了身,背對着席錦衍。
身後一片沉默,席錦衍沒再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後,夏時才又轉過了身,帶着心底突來的好奇,藉着沒關掉的燈光,她逆光盯着席錦衍的側臉看了起來,嘴裡也很認真的問道,“席錦衍,你是不是真殘了?r你是真的不行?”
她對天發誓,真的不是故意要問出這句話,而是真的很好奇很好奇,因爲像這樣一個男人,怎麼可能甘心終身都要與輪椅爲伴。
還有,時不時還會給她來頂小綠帽兒,這感覺,還真不是一般的酸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