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以舟心底猛地一痛,“好。”他狠狠的應了聲。
“嗯,麻煩了。”夏時不想再看他那眸底沉重的傷痛,收回視線,她繼續向前走去。
杭以舟在送夏時去楓苑的路上,夏時是坐在後排座位上的,兩個人一路上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有杭以舟總是不受控制的從後視鏡看着夏時的側顏。
他多想將車開慢點,又擔心被夏時給發現,只能用標準的車速向前開去。
車開了將近四十分鐘纔到了楓苑大門口。
車剛停下來,夏時快速的說了句謝謝,便沒有任何留戀的打開車門,跳下了車,向楓苑宅子門前一路小跑去。
那腳步很急,就像裡面有她心愛之人似的。
杭以舟一直靜靜的坐在車上,看着夏時進了楓苑,再看着楓苑的大門被關上,他才一身落寞的將車轉了方向,往自己公司開去。
今天早上公司本來有緊急會議在等着他,可他也不知道怎麼了,直覺阿笙一定會去墓地的,他就鬼使神差的去了,在看到她跪在她爸媽墓地前時,他又不敢上前,只能站在她身後稍微有些遠點的距離,直到看到她在她女兒墓地前痛哭,他終於忍不住上前,將她摟進了懷裡。
這還是第一次,她在他的懷裡痛哭不已,他是又心碎又心痛,希望替她承受她所有的痛,只想她能開開心心的活着。
他沒有告訴她,他已經開始準備着手對付許成裡了。
如果不是許成裡,他的阿笙也不會變成這樣。
楓苑。
夏時進了別墅大門,客廳裡空無一人,她又急忙向二樓奔去。
這一路上,她不知道自己的心底怎麼會有害怕,和對席錦衍濃濃的擔憂,她真心覺得自己是瘋了。
上了二樓,夏時人還沒向她之前和席錦衍睡的房間走去,就聽到顧文的聲音在那邊暴怒的傳來,“媽的,這些人真是太過分了,我們都已經遠離了,還是不想放過我們是吧?”
“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還生什麼氣?”ace冷冷的嘲諷了句。
“我就是很憤怒,他們還真是厲害,還派人跟蹤小嫂子,還好老子槍好使。”顧文繼續憤憤不平道。
夏時腳下的步伐一頓,她身邊還真不是一般危險,而這些人到底是衝着席錦衍來,還是她本人?
壓下思緒,夏時進了門。
剛進門,就看到了寬大的牀上,一個男人赤果着上身躺在那,左肩自右腰上斜下來,纏了一條白色繃帶,繃帶上隱隱還可見鮮紅的液體,男人的臉色有點蒼白,原本涼薄的紅脣,也是毫無血色,他的留海隨意的搭在額前,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種頹廢的俊美。
“你怎麼來了?”牀上的席錦衍見到夏時那一刻,狠狠的蹙了蹙眉,人也要從牀上坐起身。
夏時幾步就到了他身旁,一手按住了他的胳膊,“你受傷了,我怎麼能不來?”這句話,她是下意識說出口的。
說完,她才後知後覺自己說了什麼,然而,席錦衍的臉上已綻開了一抹笑容。
連一旁的顧文都連連感嘆着,“哎喲,小嫂子一來,就給我們灑狗糧了,嘖嘖嘖。”
“大嫂,你不是在上課?”ace疑惑的問道。
席錦衍也疑惑的看了眼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