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突然旁邊快速的衝進來一個男人,他帶着強勁的風道直接與修那一掌對上。
兩人同樣強勁的力道互相撞擊,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裴囈驟然轉頭望去,看着那高大的背影,她震驚的喊道:“寒。”
冷嘯寒沒有理她,他的眸子染上瘋狂的神色,該死的,這個人居然敢傷害她!
看着修身上剛剛裴囈吐出的鮮血,他的招式更加凌厲,更加狠辣。寒冰刺骨的眸子帶着濃重的殺意,高大的身子泛起一股來自地獄般恐怖陰森的氣息。整個人比修更加的瘋狂,身上的怒意在場的人全部都能感覺到。
修看着他的攻擊沒有成功,眸子閃過怒氣,掌風也發了狠的朝冷嘯寒打出。
後面趕來的淺生夜鷹他們全部鬆了一口氣,還好來得及。剛剛花少跑過來跟他們說修發瘋了,他們就立馬放下手中的工作從書房跑了出來。
身子剛衝進來,就看到裴囈被修一掌打出了血,剛要衝上去,沒想到修又是一掌朝裴囈的天靈蓋打去。他們全部驚恐了,那一掌打下去,裴囈肯定會沒命的。
他們還沒有反應過的時候,他們當家已經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了上去,接下了修那猛烈的一掌。
藍汐唐小果她們迅速朝裴囈衝了過去,裴囈捂着胸口,剛剛修那一掌太大力了,她現在胸口還在發疼,嘴角也溢出了鮮血。
“裴囈,你沒事吧!”藍汐和唐小果慌張的道,扶着她的身子帶着她來到安全的地方。
“沒事。”裴囈艱難的說道,朝她們搖了搖頭。
許又新和希連忙上去查看。
花洛伽和夜鷹全部一臉凝重,看着那兩個同樣都發了瘋的男人,一個是爲了女人,一個是真的瘋了。兩人的招式全部都使出了全力,沒有一點保留。醫療室所有的東西都被他們的打鬥摧毀了。
他們的招式變換的很快,他們根本看不清,只看到那一身病服的男人和那一身白色衣服的男人一直在對打着。墨彥跑到裴囈的身邊,拉着她的手臂擔憂的看着她。
冷嘯寒和修身上都升起瘋狂恐怖的氣息,那強勁的風道花洛伽夜鷹他們即使離他們兩人有一段距離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那是真正的強者的對抗,夜鷹他們想要衝上去幫忙都沒有辦法,只能在原地眼睜睜的看着乾着急。
裴囈擦拭了一下嘴巴的鮮血,眼眸一直看着那對打的兩人。
他們無論哪一個人出事都是她不願意看到的。寒身上的殺氣她清楚的感受到了,他真的下定決心要殺了修了,裴囈心中恐慌不安,雙手緊張的握緊拳頭。
修的招式越來越緩慢了,他沒有穿鞋子,地上全部流淌着他的鮮血,失血過多的他即使再瘋狂身子也無法支撐,力道和速度慢慢的緩了下來。
冷嘯寒卻還處於暴怒的狀態,眸子陰森恐怖,宛如捲起一場腥風血浪,傷害了他的女人!他要他死!
看着修的力道在緩慢,他直接一掌朝他的心口狠狠的踹了出去。
“噗—”修的身子直接撞在了牆壁上,嘴巴直接一口血吐了出去。
“啊—”他沒有站起來了,身子撞在牆壁上後,癱軟的靠在牆壁上,嘴巴一直痛苦的喊叫着。
好痛,全身都彷彿在發痛,那痛苦快要把他折磨瘋了。
冷嘯寒冷眼看着他痛苦的慘叫,直接出掌就要朝他的天靈蓋打去。
裴囈瞪大眼睛,大叫道:“寒。”
冷嘯寒聽到她的呼喊,眸子怒意更深,他不顧她的喊叫,手迅速的朝修的天靈蓋打去。
裴囈見他根本不停下動作,身子快速的衝了出去,擋在了修的面前。
“寒,別打!”裴囈目光緊張的盯着他。
冷嘯寒見她衝出來,迅速收回力道。
眸子危險含着怒火的看着她,“讓開!”
“不行。”裴囈把修護在後面,看寒身上的殺氣,她若是讓開了,他絕對會殺了修的。
冷嘯寒看着她維護修,眸子染上瘋狂,他飽含怒氣的聲音道:“讓開!”
“寒,不能殺他!”裴囈知道她這樣阻攔他,他肯定會生氣,可是她不能看着修被他殺死。
藍汐夜鷹他們全部緊張的看着他們兩人,他們心中也不太支持冷嘯寒把修殺死,可是看冷嘯寒現在瘋狂暴怒的樣子,他們全部都不敢出聲。
冷嘯寒臉色佈滿陰霾,他咬着牙,黑眸宛如捲起一場風暴般,恐怖至極。“我再說一遍,讓開!”
他今天一定要殺了這個男人!
裴囈沒有說話,臉上堅決的臉色卻告訴着冷嘯寒,她不可能會讓開的。
在她身後的修一直抱着腦袋痛苦的叫着,他突然出手抱住了裴囈的雙腿,朝她無助痛苦的說道:“我好痛,我的腦袋好痛。”
她身上的氣息好像能緩解他的疼痛一般,雙手緊緊的抓着她的大腿,不肯鬆開。
冷嘯寒在修動的那一刻,面色一緊,看到修只是抱着她,沒有什麼動作,臉色才稍微緩解了下來。可是臉上依舊陰沉一片。
裴囈聽着他痛苦的聲音,心中也難受極了。她看了一眼冷嘯寒,猶豫了一下。
“啊—我好痛啊!”修的手掌用力的抓着裴囈的雙腿,咬着牙齒,冷漠的臉上一臉痛苦。
裴囈心中也不好受,冷嘯寒生氣的目光一直看着她,後面又是修痛苦的聲音,她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心亂如麻,她還是決定先把修的事情處理好再說。她精緻的小臉寫滿了歉意。
蹲下身子,朝修輕聲安慰道:“你哪裡痛?”
修睜開眼睛,那雙湛藍色的眸子寫滿痛苦,他伸出手臂一把抱住了裴囈,將她大力的攬在懷裡,腦袋埋在她的身上,痛苦隱忍的聲音說道:“我的腦袋好痛,好像要炸開了怎麼辦?”
處於痛苦崩潰邊緣的他,裴囈輕柔的安慰聲就宛如絕望中的一股清泉,黑暗中的一絲暖陽,他緊緊的抓着不願意放手。
裴囈身子一震,被修抱在懷裡,她注意到後面憤怒的視線,眉毛緊緊的皺着。
出聲朝修安慰道:“沒事的,過一會就不痛了,讓醫生幫你檢查一下好不好?”
修搖搖頭,“我不要,我只要你陪着我!”她身上那種安寧的感覺讓他貪戀不已,只想要緊緊的抱着她。
裴囈嘆息一聲,“我叫醫生來幫你看一下。”
隨即朝旁邊的許又新和希喚道,“你們快點給他看一下。”
修看到許又新和希身上那兩件白大褂,臉上十分害怕的拼命搖頭,手臂將裴囈抱的緊緊的,朝她說道:“我不要他們過來,我不要他們!”
許又新和希見他情緒又激動了,不敢再動,裴囈現在還在他身邊,怕萬一他又發疼傷了裴囈。
裴囈手掌拍了拍他的後背,輕柔的聲音一遍一遍在他耳邊說道:“他們是醫生,他們幫你看,你就不會痛了,乖乖的,讓他們幫你看一下,不然你會一直痛下去的。”
她輕柔的聲音,手掌慢慢的拍着修的後背,修的情緒慢慢的穩了下來,看着裴囈道:“他們真的可以讓我的腦袋不痛嗎?”
“嗯嗯。”裴囈朝他堅定的點點頭。
隨即朝許又新和希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快點過來。
許又新和希圍在修和裴囈的旁邊,修腦袋一直埋在裴囈的懷裡,根本沒辦法好好檢查。
裴囈輕推了一下他的身子,想讓他鬆開。
可修卻不肯,手臂用力的攥緊懷中的裴囈。
裴囈沒辦法,只好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你先放開我,不然他們沒辦法幫你檢查的。”
“不要,我不要你離開。”修隱忍着腦袋的疼痛,聲音艱難的說道。
裴囈見他這個樣子,心中也難過不已。拍着修的後背,嘴上朝他說道:“我不會離開你的,我會一直陪着你,你先放開我,不然我真的就不理你了!”
“真的嗎?你真的會一直陪着我嗎?”修湛藍色的眼睛期待的看着裴囈。
“嗯嗯,真的。”裴囈見他臉上明明很痛苦,可是卻還是要她的承諾,朝他重重的點點頭。
修這才肯放開裴囈,許又新和希連忙把修擡起來放在大牀上。
修在牀上躺下後,手臂依舊緊緊的拉着裴囈的手。
許又新和希一陣爲難,朝裴囈說道:“我們得給他做手術了。”
裴囈點點頭,朝修說道:“你先放開我,你讓他們給你檢查,我等一下就回來看你。”
“你剛剛說過會一直陪着我的。”修一聽到她要離開,抓着她的手臂不由用力,身子就要坐起來。
裴囈趕緊壓下他的身子,“我陪,我陪。你給我躺好。”
擡起頭跟許又新和希說道:“你們就這樣幫他做手術吧,我不會打擾到你們的。”
“那好吧。”許又新點點頭,目前也只好這樣了。
修是腦袋疼,否則的話他們就可以幫他打麻醉,讓他睡過去。可是腦袋不行,部位太危險,是不可以打麻醉的。
希朝夜鷹他們說道:“你們都先出去吧。我們幫他檢查。”
夜鷹花洛伽點點頭,可是眼睛看着那個還站在那裡一身寒氣的男人,不安的互相對視一眼。
花洛伽嘆氣一聲,現在這種情況誰也沒想到。朝冷嘯寒走過去,“我們先出去吧。”
說着就要拉起他的手臂。
冷嘯寒將他的手臂甩開,冰冷的視線一直看着裴囈。
裴囈背對着冷嘯寒,她知道他現在肯定很生氣,可是她現在沒有辦法離開,無法面對他,只好背對着他。
冷嘯寒冷冷的聲音道:“你要在這裡陪着他是嗎?”
“嗯。”裴囈艱難的出聲道,她的聲音很小,幾乎聽不見,可是冷嘯寒卻聽見了。
他的眸子好像有什麼漸漸的凝聚在一起,瘋狂而又恐怖。
薄脣輕啓,咬着牙,高大的身子似乎隱藏着無盡的危險與憤怒。“好,你陪着他!”
說完,他便轉身大步的走去了醫療室。
裴囈聽到他離開的聲音,轉過身子,小臉滿是難過,看着他斷然離開的背影。她被修握着的手臂不由緊緊的握着,眼眶裡面彷彿泛着晶瑩的水光。
花洛伽看着他們兩個人突然變成了這樣,重重的嘆息一聲,拍了拍裴囈的肩膀道:“別傷心,我去幫你勸勸他。”
說完他便趕緊朝外面跑去。
裴囈眸子閉上,虛弱的聲音朝許又新和希說道:“你們快點幫他做手術吧。”
“好。”許又新和希點點頭,趕緊開始了手術。
冷嘯寒走出房間,直接開着車子離開了冷門。
夜鷹他們全部擔憂着急的看着冷嘯寒的車子,可是卻也不敢追上,因爲他們剛剛當家已經吩咐他們,誰都不可以跟着了。
他的命令夜鷹淺生他們不敢,不代表花洛伽不敢,他趕緊開車朝冷嘯寒的車子追去。
紅焰握着拳頭,臉上憤怒的說道:“就應該把修殺了!”
害得他們當家這麼生氣的罪魁禍首!
藍汐也一臉沉重,聽着紅焰的話,她的眸子閃過怒氣,朝他說道:“你就知道顧及冷當家的感受,裴囈呢,你有想過她的感受嗎!”
紅焰反駁道:“沒有這個修,我們當家現在還和裴囈好好的!”
“你知道修對於裴囈來說代表着什麼意義嗎!修以前死了,裴囈在他的墳墓前站了三天三夜,她那時候有多難過你知道嗎!現在修好不容易活了過來,她心中自然是高興地不得了,可是你們一個個因爲冷當家都希望修去死,都想把修殺掉。冷當家對你們很重要,裴囈是你們的主母,她在你們心中就沒有半點分量嗎!”藍汐憤怒的說道,看着裴囈爲難難受的樣子,她的心中也難受極了。
他們一看到冷嘯寒和裴囈鬧矛盾,就把所有的錯誤歸在修身上,朝着要殺了修,卻從來沒有想過裴囈的感受。
紅焰被她的怒吼有些語塞,他嘴巴動了動,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長風和淺生還有夜鷹對視一眼,他們心中的想法,跟紅焰一樣,那就是把讓他們當家難過的人殺死。
可是藍汐的話卻讓他們的想法有些遲疑,有些恍惚了。
他們一直在顧及着當家的感受,當家生氣他們就生氣,當家被誰傷害了,他們就爲當家報仇。可是卻一直忽略了裴囈的感受,裴囈說過修像是她的家人,她的哥哥。
他們心中一直想要殺了修,裴囈知道可是卻從來不說什麼,他們是不是太過分了。
藍汐看着他們反思着,深呼吸一口氣,“裴囈知道你們的心裡,她向來聰明,你們對修的仇視她不是沒有看見,可是她還是假裝什麼都沒有看見。冷當家因爲修吃醋,不想裴囈接觸修,所以她便一直沒有去看修,甚至去和修講話。修好不容易活過來了,她的心中高興可想而知。”
“可是爲了讓你們安心,爲了讓冷當家開心,她便將修忽視在一旁。昨晚不過只是去看了一下修而已,你們心中就對修泛起殺意了,冷當家也要殺了修。裴囈一直把修當成家人的存在,她難道連看一下她的親人都不可以嗎!”
她在冷門這些日子,看出了這些手下對冷當家的忠心,他們什麼事情都以冷當家爲主,心中一直把冷當家當成他們最重要的人。
可是裴囈呢?裴囈是他們的主母啊,他們尊重有了,可是與冷嘯寒同樣的權利,同樣的維護呢?沒有,他們只是一味的想着讓他們當家開心,根本沒有在乎過裴囈的感受。
紅焰,淺生,長風,夜鷹四人聽着全部低下了腦袋。
藍汐的話就好像把他們點醒了,他們當家喜歡裴囈,所以他們就認裴囈爲主母,可是裴囈的事情他們卻極少去關心,只想着當家有人陪,當家開心就好。
淺生深呼吸一口,朝紅焰他們三人道:“以後殺了修這種話,不要說了。”
“嗯。”紅焰聽話的點點頭。
長風和夜鷹也點點頭。
藍汐見他們能夠理解,整個人臉色也好些了。尹楓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腦袋。
唐小果聽得一愣一愣的,雖然不是很懂,但還是懂了一些。看着氣氛這麼壓抑,她聽話的沒有說話,站在韓藝軒和墨彥的旁邊,一起等着醫療室的門打開。
整整一個下午,醫療室的門都沒有打開。
花洛伽和冷嘯寒也沒有回話,冷門到處一片壓抑的氣氛。
夜鷹他們沒有走開,全部站在醫療室外面,等着一個本來與他們不相干的人。
“嗒—”醫療室的門被打開了,裴囈身子疲倦的從裡面走了出來,她看到外面有椅子朝椅子坐了下去。
許又新和希也是一身疲憊,朝他們說道:“等他醒了再看看情況。”
藍汐和唐小果還有墨彥夜鷹他們看着裴囈腦袋疲倦的靠在牆壁上,關心的問道:“怎麼樣?很累嗎?”
裴囈揉了揉太陽穴,朝他們搖搖頭,無力的說道:“沒事。”
隨即站起身子,準備走回房間。
紅焰看着她瘦弱的背影,心中一陣難受,朝她走了過去,“裴囈對不起。”
裴囈看着他突如其來的道歉,溫聲問道:“怎麼了?”
“我們以後不會再說要殺了修之類的話了。”紅焰思想簡單,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夜鷹淺生長風,對吧?”紅焰看着他們三人說道。
“嗯嗯。”夜鷹,淺生,長風朝裴囈重重的點了下頭。
淺生溫潤的嗓音道:“我們會理解你的。”
“謝謝。”裴囈朝他們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她的脣色有些蒼白,但還是轉身朝房間的方向走去。
“裴囈,當家他不在房間裡面。”紅焰朝裴囈說道。
裴囈身子頓了一下,轉過頭問道:“那他在哪裡?”
“不知道。”紅焰搖搖頭,“當家今天上午從醫療室出來後就開車走了,花少跟着去了。”
“恩,我去找他。”裴囈眸子黯淡,朝他點點頭,拖着疲憊的身子慢慢的朝門外走去。
紅焰藍汐他們都一臉擔憂的看着裴囈,怎麼感覺裴囈看起來那麼累啊。
夜鷹看了一下時間,朝淺生說道:“你聯繫一下花少,看看當家現在在什麼位置。”
“嗯嗯。”淺生趕緊打電話。
電話響了一分鐘纔有人接通。
“喂花少,你們現在在哪裡?”淺生着急的問道,裴囈現在出去找了,可是她都還不知道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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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酒吧裡面,你們先別過來了,寒他心情不好,我在這裡陪着他就好了。”花洛伽旁邊十分嘈雜,他匆忙的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怎麼樣?在哪裡?”夜鷹連忙問道。
“在酒吧裡面,說叫我們不要過去了。”淺生看着被掛斷的電話,朝夜鷹長風他們說道。
“哪個酒吧啊?”藍汐插嘴問道。
“沒說。”淺生搖搖頭,他都還來不及問呢。
“那你先打電話跟裴囈說聲,說冷當家他們在酒吧,她尋找的範圍可以小一點。”藍汐急聲叮囑道。
“好,我現在就打。”淺生點點頭,撥打了裴囈的電話。
裴囈正開着車子,口袋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拿了出來放在耳邊,“喂。”
“裴囈,我剛剛問花少了,他說他和當家在酒吧,可是在哪個酒吧他沒有說。”淺生朝裴囈說道。
“好我知道了。”裴囈點點頭,掛斷了電話。
淺生放下電話,和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
夜鷹還是不放心,“要不我們也去找找吧?”
“不要,花少估計就是不想讓我們去纔不告訴我們地址的。”長風搖搖頭,分析道。
“嗯,剛剛花少也叫我們別去。”淺生補充道。
“好吧。”夜鷹沉聲道,“我們先去吃飯吧。”
現在已經傍晚的時間了,他們中午飯都沒有吃。
“嗯嗯。”大家點點頭。
墨彥眸子閃過一絲擔憂,裴囈還沒有吃飯呢,她在裡面忙碌了那麼久,中午沒吃,現在晚飯也沒有吃。
哎,墨彥心中宛如被一顆大石壓着,壓抑至極。
唐小果拉起墨彥的手,和他一起去了餐桌。
裴囈開車在馬路上尋找着,現在是傍晚,車輛很多,裴囈無法開太快,只好慢慢的往前開,眼睛朝外面的景物掃去。
車子繞了一圈了,她還是沒有一個準確的方向,酒吧有太多家,一個酒吧太過籠統,她要是一家一家的找,估計找到明天都找不完。
想了想,將車子停在了馬路旁邊,她剛剛出來的急沒有帶她的迷你版電腦,拿出手機搜索了一下最有名的幾家酒吧。
其中有一家叫皇城的是比較有名氣高檔的,裴囈瞭解冷嘯寒,那些低檔的酒吧他肯定不會去的,於是開車朝皇城開去。
裴囈心情緊張又害怕,早上冷嘯寒的怒火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可是她最後還是選擇了留了下來,他肯定會失望吧,心中沉重極了,踩下油門,車子快速的朝皇城飆去。
繞過車道,裴囈將車子停在了皇城的門口。
皇城從外面看起來就十分的豪華壯觀,那上面大大的兩個金色的皇城二字,就彷彿在炫耀着他的高貴與輝煌。
裴囈從車上下來,朝裡面走了進去。
身子在走進門口的時候被皇城的保安攔了下來,裴囈看着保安,詢問他想幹嘛。
保安冷酷的說道:“我們需要全身檢查。”
這是皇城的規矩,不允許客人帶危險的物品進去。
裴囈沉了下臉,還是乖乖的任由他們檢查,若是往日,她定不會讓別人檢查她的身子,但是現在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寒,所以也不計較這些了。
“請進。”保安檢查完裴囈身上沒有危險的東西后,彎腰恭敬的朝裴囈說道。
裴囈擡步走了進去,裡面人非常多,氣氛也很火熱,五彩斑斕的燈光在天花板上照耀着,人羣擁擠全部都在瘋狂的扭動着身子。
裴囈面色冷淡,看了一眼之後,直接朝樓上走去。
下面這種混亂的地方,花少和寒應該不會在這裡的。
上了樓,樓上明顯安靜很多,兩邊都是包廂,裴囈無法知道花少和寒在哪個包廂裡面。
拿出手機撥打了一下花少的電話,可是那頭卻處於忙音,不知道是在和別人通話還是沒有信號。
連續撥打了幾次都沒有接,裴囈只好放棄了。
猶豫了幾下,最後還是撥打給了冷嘯寒。
心中緊張萬分,若是他接了,她該說什麼好。但是若是沒有接…
“嘟嘟嘟—”那頭一片忙音,裴囈放在耳邊聽着那頭客服機械般的聲音,嘴角扯出一絲失望的笑容。
把手機放回口袋,深呼吸一口,調整好心情。
她一間一間的在包廂門外面聽着,現在她也沒有辦法了,電腦沒帶,否則她就可以直接調查監控出來看了。
走廊上沒有人,所以裴囈的舉動也沒人知道。
她耳朵趴在一間包廂門口,聽着裡面的聲音不像之後,又到下一間聽。
心情漸漸的失望了,聽了那麼多間,她根本沒有聽到花少或者寒的聲音。
走到最後一間房間,耳朵再次不放棄的貼在門邊,聽着裡面的聲音。
那裡麪人好像有幾個,說話聲音不大,裴囈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麼,只是好像說到了當家這個詞。
這個詞對於裴囈來說是敏感的,當家,她的腦裡首先第一個想到了冷嘯寒。
咬了咬下脣,最後把手放在了門柄上,哪怕有一絲希望,她都不想放棄。
門扭動的時候,竟然沒有關。
她直接推門進去了,看到裡面的場景,她立馬就想要關上門。
“等等。”裡面的人看到裴囈進來看了一眼就想走,沉聲叫住她。
“我找錯房間了。”裴囈清冷的聲音道。
包廂裡面有幾個男人,他們身邊全部坐着一個女人,身上的衣服全部裸露着,身子軟綿綿的趴在男人的身上,房間內環繞着一陣情事結束的味道,十分難聞。
剛剛叫住他的是一個坐在靠邊的男人,他一身黑色衣服,年齡看起來三四十了。
坐在中間的男人,一身白色的西裝,聽到裴囈的話,他掀開眸子看着裴囈,眸子閃過一絲趣味,沒有開口。
剛剛那個出聲的男人朝裴囈怒聲問道:“你進來幹什麼的!”
任誰這種事情被打擾心情都不好,更何況裴囈的態度還那般的高冷。
裴囈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再次說道:“我就是找錯了房間而已,怪也怪你們不鎖門。”說完,她不理會他們還在後面怒罵,直接把門關上了。
“呵呵,有趣。”坐在中間那個一身白色衣服的男人,俊美的臉上勾起一絲弧度。
剛剛他被他身上的女人擋住了,否則裴囈就會發現,他的外貌與弗蘭克竟有七分相似。
“瘋女人!態度居然這麼傲慢!”那個男人生氣的說道。身上的女人連忙伸出柔軟的小手幫他撫摸着胸膛,柔聲道:“別生氣,別生氣。”
“哼。”中年男人重重的哼了聲,手掌大力的在女人細嫩的肌膚上掐了一把。
坐在中間那個妖孽的男人想起剛剛裴囈的話,嘴角勾起,低沉磁性的嗓音道:“誰叫你不鎖門。”
那個中年男人一下子語塞了,他剛剛上完廁所回來不是給忘了嗎。心中有怨氣,可是礙於旁邊男子的身份,他只能嚥下了這口氣,附和道:“是是是,都是我疏忽了。”
男子只是淡淡的撇了他一眼,隨即接着玩弄着身上的女人。
裴囈小臉黯淡,寒不在這裡,那他能去哪裡了?
拖着疲憊的身子接着走往下一家,她只感覺身體好累啊。
從皇城出來,天公不作美,似永遠不會給人錦上添花,只會在人失望的時候雪上加霜。烏雲凝聚,雷聲炸響,大雨嘩啦啦的從天上落了下來,打在了裴囈瘦弱的身上。
大風呼呼的吹着,裴囈身上的衣服被吹的緊緊的貼着身子,長髮在空中凌亂的飛舞着。
身上瞬間被大雨淋溼了,長髮緊緊的貼在臉上。
她沒有在乎身上溼潤冰冷的感覺,跑進車子內,接着開車往下一家酒吧開去。
裴囈來到了橙光酒吧,這裡也是一家很有名的,她進去後,依舊茫然的在一間間包廂內尋找着,開錯了門之後總是會招來謾罵,若是以前,罵她的人都不會還活着,可是現在她根本沒有心思去理這些了。
她只想找到那個男人。
在橙光酒吧找不到,她失望的走了出來,她的長髮全部溼透了,身上的衣服也溼了。站在大雨中,冰涼的雨滴大力的打在她的身上,精緻的小臉慘白一片,雙眸黯淡無神,手中緊緊的抓着手機。
他到底去哪裡了?
找不到他,她的心惶恐不安,可是若是問她,是否會後悔早上的行爲,她卻沒有後悔。
她當時不攔着,他就會把修殺死。
閉上眼睛,任由冰冷的雨滴打在她慘白的臉上,身子真的好疲倦,早上被修打了那一掌,她現在胸口還在發疼。
拿起手機,再一次嘗試的給冷嘯寒打電話,那邊不再是忙音了。
卻是關機了。
裴囈聽着那頭客服小姐機械的話語,你好,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她的心就宛如掉進了冰窖裡面,精緻的臉上寫滿了絕望。
剛剛還是忙音,現在卻已經是關機了。
他不想接她的電話了。
他關機了,因爲她打電話給他,所以不耐煩的把手機關掉了是嗎。
他真的生她的氣了,真的不要她了?
裴囈只感覺喉間有些難受,她皺了下眉頭,胸口十分悶,好像有什麼要出來一般。
她手掌按在胸口上,小臉難受的皺了起來。
身子靠在後面的牆壁上,喉間好像有什麼要出來。
她張口嘴巴,噗—鮮血從她的嘴巴里面直接吐了出來,沿着嘴角一路滑下,滴在了她白色的襯衫上面,那鮮紅的血液滴在她溼透的白襯衫上面,完全溼透了,直接蔓延開,彷彿開成了一朵妖豔的花朵。
裴囈眸子泛着淚花,可是卻強忍着沒有掉下來。
周邊大風不斷的吹着,將她瘦弱的身子吹的瑟瑟發抖,裴囈隨意的用手背擦拭了一下嘴角。
他不要她了,她就去找他,纏到他要她爲止。
下定決心,她艱難的撐着牆壁,一步一步走在大雨中,朝她的車子走去,接着往下一家酒吧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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