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百也不是個羅嗦的男人,既然那爛龍已經臣服,他也不想在追究:“既然你我已經達成共識,那我也不想在多廢話,你把自己吹得那麼厲害,我也不難爲你,趕緊挑些簡單易懂的,不不不,還是你趕緊想個最省力的方法,把你會的那些東西直接輸入我體內,老子懶得慢慢學,如果做不到就給老子永遠的閉嘴,做條最合格的蛔蟲。?若看小說”
夏百說到一半時突然想起,想學習些所謂的法術,在逐步修煉,還不如讓這笨蛋直接想個省事的方法能一勞永逸,反正他根本不着急,他也清楚了,只要有這爛蟲在自己體內,自己想自保是不成問題的,他就不信這爛蟲子會看着自己掛了,那它不是白忙活了?
他不妨慢慢的等,那爛蟲也說了,他和它還得經歷三世的輪迴,既然剛纔那麼奇妙的事情剛纔都發生了,那他現在絕對相信那爛蟲所說都是真的。
“主人,你以前可是很喜歡我的,絕對不會爛蟲爛蟲的叫我。,而且主人不要以爲有了我就絕對保險,上界是不容許我胡亂出現打亂規律和你早就註定下的命格,您自己也不能鬆弛下來,要讓自己不斷的強大,至少能有能力自保,我或許可以救你一次兩次,但是不可能永遠在危急的時候出來幫你的。”銀龍讀懂夏百的想法,有些委屈的小聲申訴着,還不忘記提醒着夏百,它是真怕這主人把什麼都指望在它身上,萬一大意了有個什麼好歹,那可就麻煩了,嘴裡忙着小心翼翼提醒着的蕭恩完全沒了剛纔的霸道氣焰。
“我現在也很喜歡你,,但是這和我怎麼稱呼你沒關係,就算我叫你大便,那也是我對你親密的膩稱,有時間在這兒和我廢話還不如趕緊去做我交代你的事,你也說了,咱倆只有三世的時間了,而你又不是萬能的,無法保證我的絕對安全,爲了咱倆都不出意外,那就趕緊去想個能讓我迅速變強大的辦法去吧。既然你想將來威風就得現在受苦,早點想到辦法我也可以早點恢復功力,也纔能有更充足的時間來提升自己的能力,那樣你才能快些實現將來耀武揚威的夢想啊,是不是?”半是威脅半是誘惑的,夏百不用照鏡子都知道此刻自己肯定是滿臉的奸詐與算計。
“主人,感覺你好象比以前更邪惡了。”魔龍崇拜的聲音證實了夏百的想法,看來,他果然是邪惡的,但是這邪惡的感覺,讓他突然感覺異常的美好。
很滿足的,夏百側翻身子,看着門邊象看瘋子似的打量他的匡文修:“文修過來,我告訴你一些事,我想你我是兄弟,做兄弟就該坦誠,我要說的或許荒誕,但是卻絕對是真實的發生在我身上的,你現在躺這聽我慢慢說。”
抽出枕在頭下的手,拍了拍身邊已經騰出來的半個枕頭,召喚着還在發愣的匡文修。
儘管很迷惑,很不解,,甚至是有些恐慌,但是匡文修就是知道夏百不會欺騙他,更不會做什麼對他不利的事,莫名其妙的他相信他。
意識到即將聽到的,會有些驚世駭俗,抱着探秘和歷險雙重的好奇,匡文修迫不及待的一腦袋栽到夏百身邊躺下:“說吧,我都好奇死了。”圓睜的雙眼,流露出快三十的大男人難得的純真和單純的興奮,好象自己將要面對的是蜘蛛俠之類的怪異神秘的探險故事。
本以爲會很漫長,夏百幾句話就交代了個清楚明白。
做好長時間準備的匡文修,在夏百不到三分鐘就把一切都說明白後,有些發懵的盯着夏百那棱角分明的下巴:“就這麼簡單?沒啦?”
看着匡文修傻傻的樣子,夏百好笑的點頭:“恩,沒了。”
“我靠,也太簡單了吧,也太沒懸念了吧,也太刺激了吧?”匡文修一個翻身,仰面朝天的躺在那,看着天花板意猶未盡的咂着嘴巴:“簡單,卻後戲無限啊,刺激啊,預想得到的驚險啊,哥哥,以後我跟着你混吧。”
突然又神經病似的飛快轉身,對着夏百獻媚的笑着要求道。
夏百在他嬉笑的臉上,看到一絲認真,他知道匡文修是認真的。
“好,只要你肯,你出去後就去找我,以後咱們是兄弟,有富同享,有禍我擋。”夏百很認真嚴肅的看着匡文修,訴說着他生平第一次的承諾。
原本用玩笑掩飾認真的匡文修,突然覺得眼眶一熱,以前是書呆子的他,在走出學校大門,第一次真心對待一個女人時,遭受了背叛和侮辱,而當他禁閉心扉後,這個大家都知道的富二代,竟然狠狠的撬開他緊閉的心門,其實想享受刺激的生活是假,他突然覺得如此經歷不凡的夏百,註定會和他越走越遠,而他害怕孤獨,害怕面對這世界突然還是他自己的感覺,除了親情和那幼稚醜陋的所謂愛情,他第一次如此強烈的渴望着純男人間的友情。
在夏百說‘有禍我擋’時,匡文修覺得自己的心一震,這一刻他覺得,即使是爲夏百去死,他也不會猶豫遲疑。
大概,這就是生死相交‘士爲知己者死’的情誼吧!
他如是想。
夏百從小沒有兄弟姐妹,他曾很渴望過去保護別人,也去被別人保護,但是,他即渴望着,又害怕着,逃避着,當知道父親死去的那一瞬間他才突然明白‘有花堪折直需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雖然才二十一歲,但是早熟的他看得懂匡文修那孤寂的眼中,那掩藏着的渴望,和壓抑着的熱情,於是,他明白這是一個同樣渴望真摯情感的人。
這一刻,他把他當兄弟:“一時爲兄弟,一世爲兄弟”!宣誓般,他擡起自己的手,在匡文修也緊盯着他,同樣擡手時,他緊握住匡文修的手。
微笑着,夏百看着已經滿眶熱淚的匡文修,湊過身子緊緊抱住他,男人間的情感,真誠,厚重。
兩個人內心真情滿腔的時候,魔龍目睹這一切卻很是不屑,它很納悶,二十多次的輪迴是不是把主人的腦子輪壞了,和凡人弄得這麼親熱,它簡直開始懷疑這個似乎嚴重腦殘的傢伙,到底還是不是那個殺伐果斷冷酷的主人。
儘管懷疑,但是它還是沒也跟着鬧腦殘,去質疑這命定的溯源,主人的精血不是別人可以隨意冒充的。
“我還是趕快想辦法去吧,三世啊,說短不短,但是也絕對不長,對凡人來說很漫長,對於我們何嘗不是轉眼的瞬間。”無奈的嘟囔着,它任命的搜腸刮肚的想着所知道的法術。
夏百懶得搭理那條爛蟲的抱怨,他根本不記得從前的一切,現在的他就只是個真實的凡人,一個急着替父親報仇的平凡世俗人,什麼成神成魔的那一套乏味的東西,他根本懶得去想。
再一次冬季的來臨,讓一向孤獨慣了的司徒內心突然產生一種莫名其妙的東西,站在小別墅的陽臺上,看着下面小山坡上的皚皚白雪,她的思緒飄忽而迷濛,六年了,來到這裡已經六年了,或許是已經習慣了這平淡卻安逸的生活,在逐漸摸清楚夏天之死的真相後,面對這些資料,司徒心生殺機之時,內心還有一種厭棄,爲這些黑暗骯髒的勾當,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有什麼苦衷,其實你都沒有權利去剝奪別人生存的權利,你不是上帝,不是生命的主宰者,沒資格爲自己的私利,去隨意結束別人的生命,這對寧剛如此,對夏天,又何嘗不是如此。
“惡因結惡果,夏天,如果你知道有一天,你珍惜如生命的兒子要踏入這場生死角逐,你當初還會下那個決定嗎?”司徒看着遙遠的星空,眼神中有着濃重得化不開的困惑迷茫。
一年前,當她接到夏天的電話的時候,其實她是不贊成這種以惡制惡的辦法,你舐犢情深,對方又何嘗不是,如果夏百被人毆打致殘,她相信,以夏天的個性,絕對會更加瘋狂的報復,而不是隻通過法律途徑。
不贊同歸不贊同,身體內習慣了的接受指令使然,她二話不說的服從了,也完美的完成了任務,但是結果,卻是一命換一命。
“夏天,你現在如果有知,你覺得你值得嗎?”想起監獄中那個暴躁易怒的衝動傢伙,司徒搖了搖頭。
“世上多少癡兒女,可憐天下父母心啊!”轉身間,淡粉的脣飄出一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