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宴會之恥

第二天一早,王星辰還在酣睡之中,他夢見自己剛剛入伍的時候在進行一次抗壓訓練,他們身穿戰鬥服,在基地泳池中,模擬宇宙中的行動模式。他那時候很笨,總是嗆水,最後差點窒息,他當時被擡到一旁的地上,軍醫有些擔心地跪坐在她身邊,俏麗精緻的面容浮現出一絲擔心,王星辰在心底壞笑一下,痛苦狀地抓住軍醫姐姐的手喊道:“啊!我快不行了,溺水了,姐姐,給我做人工呼吸吧。”

“溺水思路這麼清晰?還他媽做人工呼吸!”一旁的隊長看不下去了,直接一腳踹到他肚子上,王星辰立馬把嗆下去的水全吐了出來。

“哇操!”王星辰突然驚醒,傑西卡在下牀的時候大概是忘記了他的存在,也一腳踩了上去。

“哦!不好意思,忘記你還在這裡了。”傑西卡臉上掛着一貫的微笑。

過了一會,傑西卡走了過來,抱着一套禮服扔到了王星辰臉上說:“在大禮堂有一場宴會,很多帝國的貴族都會參加,包括了一些軍方人員,這是個蒐集情報的好機會,我不能一個人去,我昨天剛剛買下你,這樣的話會引起懷疑。”

“讓我陪你演戲?別鬧了,我是空軍,不是你的夫君。”王星辰把衣服往牀上一放,繼續倒頭睡去。

傑西卡皺了皺眉道,誰讓你演我男友?我讓你演我的男僕!別想佔我便宜!

“靠!那老子更不幹了!我不要臉的啊!”

“不可以。”傑西卡又皺了皺眉,隨後,表情微微緩和了些許,走上前去俯視着躺在被窩裡的王星辰,嚇得王星辰渾身震顫一下,急忙將臉從被窩中露出。

“你幹嘛!”王星辰的眼底露出驚慌。

“你別逗我了!這是不可能的,你想和我去,老子還不想和你呢!”王星辰顯然不吃這一套,他深知聯盟月球特務的套路,更何況他對這種異種族的女性不感興趣。

傑西卡認命般地嘆了口氣,十分誠懇地說道:“上尉,我們現在都是流落他鄉,我何嘗不知道這種思念故土的感受。更何況我己經在這裡呆了六年了,爲了不被看出破綻,我也讓自己成爲了自己曾經無比厭惡的模樣,我曾經怎樣都不會想到我竟然會成爲一名變種人,就當是幫我一個忙,好嗎?”

王星辰看了看她真摯的表情後勉強答應了下來,後者收斂了許多,又換上了固有的僵硬的微笑。

“衣服穿好,準備出發吧,我的小跟班。”

“不愧是間諜,翻臉真他媽快!”

王星辰認命似地穿上了衣服。

走在大街上,王星辰身着一身並不是很合身的禮服,而傑西卡也像變了個人一樣,走起路來那叫一個搖曳生姿,像極了剛剛相遇那時的傲慢小姐形象。

傑西卡所說的大禮堂大概在市中心的位置,與其他城區的蒸汽朋克風不同,大禮堂像是古時候歐洲貴族的城堡一樣,好像伊甸園這個地方本身就沒有規則,不受干擾,隨心所欲充滿了創造性與可能性。

突然,傑西卡往他脖頸處繫了個項圈,王星辰嘗試將項圈扯下來。

“這是裝飾,不然大家很難信服你是我買來的奴隸,他們會覺得你是我的保鏢一樣。”傑西卡將王星辰的領子整了整。

“保鏢有什麼不好嗎?非要帶個項圈,你這樣和抖S有雞毛區別。”王星辰無奈地看了她一眼。

“那你就當我是吧。”傑西卡聳了聳肩,露出令人憐惜的表情,大概只有王星辰知道她在演戲。

“怪不得月球特別潛入部的特工招收標準中有一條是必須有影視演出天賦。”

王星辰嘆了口氣,跟隨傑西卡的步伐走進大禮堂。

禮堂內金碧輝煌,各色的貴族人士來來往往,中間有一條大長桌,上面擺滿了食物,王星辰舔了舔嘴,才意識到自己好長時間沒吃東西了。

“想吃?我餵你吧?”傑西卡手搭住他的肩歪了一下頭打趣道。

“我自己沒手啊。”王星辰翻了個大白眼,抖掉了搭在他肩上的手。

“這樣會被別人看出來的,哪裡有奴隸自己上貴賓席拿東西吃的。你沒有當間諜的天賦我教你總行了吧,你不必當真,逢場作戲罷了,況且你好久沒吃飯了,我還能省一頓餵你的飯錢。”

傑西卡湊近他的耳朵悄悄說道。

“額啊......隨你便了。”王星辰露出一絲厭惡,“啊”地張開了嘴。傑西卡從餐桌上拿了一塊芝士蛋糕,由於兩人有身高差,所以傑西卡爲了不那麼違和,只得輕輕踮起腳喂他。

一整塊蛋糕一下塞了進去,差點把閉着眼睛的王星辰噎死..............

“要不要喝口水?”傑西卡又拿起一杯水問道。

“呦吼?傑西卡?好久不見,怎麼,新找了個男朋友?”

兩人聞言同時轉頭,說話的是一名穿着類似於歐洲中世紀的貴婦一樣的女人,雖然面容稚嫩,但是氣場卻十分的強大,眼神中透露出傲慢不羈。

那女人從頭到腳把王星辰打量了一遍說,身板不錯,當兵的吧,不過幹嗎套了個項圈啊?

沒等王星辰回答,傑西卡就走上前去說,剛買的,怎麼?

“奴隸嗎!”女人聲音不小,引得周圍一圈人都轉過頭來看。

“沒想到你好這口?聯盟的垃圾都要,你要是實在不行,姐姐門路廣,找個身材好,氣質佳的帝國帥哥分分鐘的事啊,你可不能苦了你自己啊。

“說什麼呢?”

這時,一個男人走過來挽住了那女人的手,乍一看,男人很高,一襲軍裝和挺拔的身姿將整個人的氣場提升了很多,顯得很有霸氣,腰間的佩劍和佩槍擺放的整整齊齊,胸前掛着三枚閃耀的徽章,帽檐下的眼神犀利無比,透出戾氣。

“沒什麼,遇見老朋友了。”女人的聲音更加傲慢,顯然沒給他們留面子。

她的男伴看了一眼王星辰後,眼神瞬間變得充斥着敵意,隨後他看向傑西卡,摘下了手套和她握了下手,順便做了個自我介紹:“你好,傑西卡小姐,我叫比利,是帝國參議院的議員之一,軍銜中校,曾經參加過克林格勒戰役。”

不知爲何,王星辰覺得他的話都是說給他聽的,情不自禁地篡緊了拳頭,可是傑西卡卻在看不見的地方輕輕握住了他的手腕。

“親愛的,我們去跳舞吧?”那男人挽着女人離開了,招呼都沒打。

“真是比你還欠揍..........”王星辰咬着牙說道。

“傑西卡沒有理會他,只是輕輕地靠在了桌子邊上,看着那兩個遠去的人。”

王星辰看她沒理自己,又接着說道:“我說,你到底是什麼人設啊,怎麼在別人眼裡的你人設這麼崩壞?”

“只有這樣纔不會被人懷疑自己的身份,伊甸園這個地方,太亂了。”

“那你有沒有假戲真做的時候?”王星辰欠扁地湊了過去問道。

“沒有,我隱藏的很好,不需要假戲真做。”傑西卡如實回答他。

“那你怎麼讓別人相信你這個崩壞的人設的?”王星辰又問道。

“很有趣嗎,和你有關係嗎!”傑西卡似乎被惹惱了,轉頭惡狠狠地盯着他,眉宇間透出一股煞氣。

王星辰聳了聳肩,閉嘴看向了別處。

不知過了多久,王星辰漸漸感到有些無聊了,他輕輕拉了一下傑西卡的衣角說道:“好無聊啊,你不是要蒐集情報嗎?”

“彆着急,機會要慢慢等,我覺得剛剛見過的比利中校...”

“別跟我提他,媽的看他就來氣,克林格勒戰役是聯盟軍人的絞肉機,他一個參議院的議員,戰場都沒上過拽個屁拽啊!”王星辰實在是火大。

“對了,你上過戰場嗎?”王星辰問傑西卡。

“這裡就是,我已經在戰場待了六年了。”傑西卡的語氣毫無波瀾。

之後,王星辰被傑西卡到處遛着走,至於傑西卡和他們說的東西,王星辰是一點都沒聽懂。

禮堂內人山人海,兩人不停地在尋找和聆聽一切有用的消息,至於王星辰,則是嘴壓根沒停下來,不停地在吃。

“傑西卡?好巧。”那個女人不知何時出現在兩人身後,那個叫比利的男人也跟在一旁。

至於傑西卡則是直接無視了那名女人,看向比利說道:“中校,請問參議院最近對於聯盟的戰爭有什麼新決策嗎?”

比利看了她一眼後,又看向王星辰說,聯盟雜種的酒量不知如何?不如試一試再說也無妨?

“誰怕誰啊!”王星辰極力壓抑着火氣。

其實他也沒底,因爲聯盟人和帝國人的酒量是不同的。

一小時後...........

“來啊.....你....你不能喝嗎!”王星辰趴在桌子上,手來回摸了摸沒摸到酒杯。

“我看你是要不行了吧!杯子都摸不到!”對方也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將領口扯開散了散熱。

說實話,王星辰這次絕對是堵上了性命,拼死地喝。

往後的事情,王星辰就再也不記得了,他唯一記得的是自己被傑西卡擡上了車,帶回了公寓。

傑西卡將王星辰扔到一旁,匆忙坐到辦工作前,仔細地回想着比利講述的事情,一邊想,一邊用筆記了下來。

“頭好暈啊..........”王星辰不知何時爬了過來,抱住傑西卡的小腿不放。

“酒量太差........要你有什麼用?”傑西卡甩了甩腿,但是沒有甩開粘的像狗皮膏藥一樣的王星辰。

“我沒用.......真的沒用.....對不起,別丟下我。”

傑西卡能感覺到,他哭了,王星辰哽咽着說道,傑西卡不禁被他的情緒影響,放下了手中的筆看着他。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真的很想加入梟狼,別放棄我,我會一直努力的,真的..........一直努力........”

傑西卡知道,梟狼突擊隊是第十六遠征軍的王牌突擊隊,在克林格勒戰役中有着不可磨滅的功績。她沒想到王星辰也會有如此脆弱的一面,大概是殘酷的戰爭改變了他。

“好了,你別哭了.............”

傑西卡起身將王星辰扶了起來,扛到牀上,誰知他十分的不安分,一巴掌拍了上去。

“哎!”傑西卡似乎是嚇了一跳,鬆手的瞬間王星辰也重重地跌落。傑西卡連忙捂住嘴,覺得自己剛剛的反應可能有些過於敏感了,按理說喝醉的王星辰纔不過六歲小孩,跟他計較個什麼勁呢?

“姐姐.........軍醫姐姐......我要噎死了,她一下子把整塊芝士蛋糕塞進來了,給我做人工呼吸吧。”

“這混蛋究竟在做些什麼夢啊!”傑西卡皺了皺眉,乾脆不管他了,不料剛剛邁出一步就栽了個跟頭,王星辰依舊抱着她的腿不放。

“我踢你了!我真踢你了!”傑西卡發狂一般地喊道。

“別踢我..........我真的很喜歡你......”

傑西卡楞了一下,本來都要踢上去了,卻突然沒了力氣,她的嘴張了張,卻始終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家的地板。”

“哈?”傑西卡像是被雷劈了一樣,聚集了全身力量,一腳斯巴達踢蹬到王星辰臉上,後者大概是暈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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