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幾聲蜂鳴器的尖叫,面前的鐵門緩緩打開,一陣海風吹來,迎面而來的傾盆大雨和烏雲下切割天際的閃電。
在他們面前,是一條看似沒有盡頭的道路,而在道路的盡頭,就是近地軌道聯合艦隊的戰艦製造廠,也是北美洲蟲洞的所在地。過了一會,不遠處開過來了一輛客車,車上下來了一名身着雨衣的女性,大概是隸屬近地軌道聯合艦隊的女兵。
她把大家帶上車之後,大家都摘下了面罩,車裡的空調吹得王星辰涼絲絲的,身旁的陳鋒看了看窗外後,又看了看那名女兵。
“那是小白兔嗎?”陳鋒問道。
“小白兔是誰......你想說白小兔下士?”王星辰好一陣子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誰。
在白小兔挨個人分發識別卡的時候,他們坐在最後一排,白小兔將識別卡交給陳鋒的時候,後者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往下一拉,白小兔一屁股坐到了他的腿上。
“陳少校........怎麼是您.......”白小兔捏着識別卡,戰戰兢兢地說道。王星辰識相地扭過頭看向窗外。
“沒什麼,和你打個招呼啊。”陳鋒笑的十分狡猾。
“少校......別這樣,這裡有很多人。”白小兔臉已經完全紅了。
“見到我不開心嗎?”陳鋒故作生氣地問道。
“不!沒有不開心........但是這個姿勢很奇怪。”白小兔掙扎了幾下,掙脫了出來,坐在旁邊的空位上。
“頭髮亂了。”陳鋒伸出手將她的碎髮別到耳後,觸碰到她耳廓的一瞬間,她身體震顫了一下,頭向後縮了縮。
“有男友嗎?”陳鋒微笑着問道。
“沒有..........”白小兔搖了搖頭,聲如蚊訥地說道。
“少校,我只是個下士,工資也不高,身材也不好..........”白小兔膽怯地擡眼看了一眼陳鋒。
“沒關係,我是少校,我工資高,身材也好。”
“真是不要臉..........”王星辰聽了這番話心裡吐槽道。
“陳少校..........我們這算是一見鍾情嗎?”白小兔微笑了一下問道。
“算是吧,老陳他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眼神就十分淫邪。”王星辰轉過頭吐槽道。陳鋒又把他的頭擰向了窗外。
——
“起牀!老王!起牀!”陳鋒拍了拍王星辰的枕頭,王星辰不情不願地睜開眼問,幾點了啊。
“三點啊。”陳鋒邊穿衣服邊說。
“凌晨三點?”王星辰難以置信地問道。
隨後王星辰翻下牀,開始穿衣服和吃早飯。
集合在大廳中,所有人穿好裝備全副武裝,蟲洞是一個穿梭門一樣的東西,大概有一百米高,一百米寬,是個正方形,整個大廳空無一人,所有人員都被疏散,躲在金剛石玻璃後看着。蟲洞被啓動的時候,王星辰能感覺到一陣強烈的氣流把他們向其中吸引,他們勉強能站得住腳。
“走進去就可以了,到時候會傳送到你們預設的指定作戰地點,聯盟和人民等着你們順利歸來!”指揮官在無線電中說道。
隨後他們順着氣流走進蟲洞,科學家們都緊張地屏住了呼吸,只見雙生狼小隊的十名成員瞬間消失於其中,過了幾秒鐘後,無線電中短短續續地傳出聲音:“安全!安全!向目標點進發!”
指揮室一瞬間熱鬧了起來,大家激動地互相擁抱。
很久之前,我們的祖先被深邃神秘的無盡宇宙所吸引,傾盡所有物力與財力去探索與挖掘,從第一次人類登月,到人類移居到了別的星球,最後再到人類探索銀河系。而現在,是歷史性的一刻,我們走在象徵着科技巔峰的蟲洞中,在這裡,時空被摺疊,空間被切割。一眨眼,幾萬光年。
在蟲洞中行走,感覺像是夢境一般,王星辰只能聽見耳畔急速掠過的風,和自己在面罩中粗重的呼吸聲。
隱隱約約,能聽見傑克少將喊道:“到達目標點,所有人,戰鬥準備!”
一瞬間,眼前變得清晰,耳邊不再有風聲,腳下踏到的不再是一片虛無,而是切實的泥土。從蟲洞中出來後,所有人都將步槍上膛,在月球訓練的半年中,他們早已學會不再驚訝。
他們的出擊地點是一片叢林,而宴會廳距離他們只有五百米,他們在這裡已經能看到宴會廳的燈光了。
十人小隊身着黑色戰鬥服,好似與黑夜融爲一體,只有天藍色的聯盟臂章依然耀眼。
雙生狼小隊走了一段時間後,宴會廳高聳入雲的外牆漸漸顯現出來,十個人中,五人手拿勾槍,先行攀附,後五人留地警戒。
王星辰和陳鋒爬上房頂後,將繩索拋下,隨後向前走去,雙目緊盯一名手持***的帝**擊手和他身邊的觀察手。
兩人點了點頭,悄悄向前走去,隨後一人一個,全部將脖子擰斷。
“雙生狼第一階段任務完成,蒼狼、土狼小隊行動。”
陳鋒在樓頂架好***,觀察着大街上的情況,而王星辰手拿望遠鏡,透過宴會廳頂的玻璃,觀察着局勢的變化。
宴會廳內到是十分熱鬧,就好似王星辰第一次去的時候一樣,中間一條長長的桌子上面擺放着各色食物。一想到這裡,記憶就被漸漸喚醒,傑西卡踮起腳尖,把一整塊芝士蛋糕塞到他的嘴裡。
想到這裡,他微微一笑,視線不知怎麼就停留在了一個人的身上,瞬間,他的笑容戛然而止,有些驚訝的看向她,今夜她穿着一襲淺藍色禮服,將頭髮紮成丸子頭,右耳彆着一個耳機。嘴角泛出的一抹笑將整個人襯托的十分神秘,眼神還是如此慵懶與放蕩,大概只有王星辰知道她平時和現在不同。
說了這麼多,王星辰內心想說的只有幾個字。
“她今晚真美。”
“哎!等等,老子在說些什麼!”王星辰突然回過神來,自己不禁抽了自己一個耳光。
這時,緩緩走過去一個男人,王星辰自己看了看,那是火狼小隊的人,主要司職潛入情報實時傳遞。
只見他手持一杯紅酒緩緩走過去,在傑西卡的杯邊輕輕碰了一下,王星辰不禁將望遠鏡握緊。兩人不知說了些什麼,傑西卡笑了笑,緩緩將手搭到那人的肩上,眼神變得十分嫵媚動人,那名隊員也是笑了笑,在她的耳旁輕輕吻了一下,此舉讓傑西卡驚訝地跳開,也讓王星辰生出了直接索降下去踢碎那個禽獸的蛋蛋的想法。
“不對,我在想什麼,她這種女人會值得我生氣嗎!”王星辰雖然依舊沉默,但是早已把望遠鏡握的吱嘎響。
突然燈光一閃,全場的聚光燈都聚集到了一個方向,只見在遠處的舞臺上,幕布拉開,一名身着白色軍裝,身姿挺拔,英俊瀟灑,器宇不凡..............
那人向臺下的所有人鞠了個躬後,便開始演講,王星辰注意到了他身邊的安保人員正在向對講機中講話,但是長時間沒有應答,與此同時,陳鋒身邊的對講機響了:“狙擊手,請保護王儲克蘭,我們懷疑其中混入聯盟間諜,狙擊手?狙擊手!請回話!”幾人立刻意識到下面出問題了,克蘭王儲被憲兵團團圍住,準備帶走。
但是晚了.............
頭頂的玻璃被打碎,五名雙生狼小隊隊員索降下來,門口衝進了幾名全副武裝的帝國軍人,但是同時,一側的牆壁被整面爆破開來,雙生狼小隊的另外五名成員衝破爆炸的煙霧衝了進來。
瞬時間,大廳中發出了爆破般的槍響。
王星辰落地的一瞬間解開繩索,從後背拿出衝擊步槍,向他面前的安保人員開了一槍,衝擊彈直接擊碎了他的頭顱。混亂的人羣中,陳鋒看見了正準備逃跑的克蘭王儲,他跌跌撞撞跑向出口,陳鋒毫不猶豫地開了一槍打在他的身旁,只見他先是拽來一名賓客當作擋箭牌,後用打火機點燃了酒瓶上塞的布條,做了一個簡易***,發力扔了過來,陳鋒拍了一下手臂內側,瞬間生成一面等離子盾牌,***砸在盾牌上燃燒出熊熊火焰,陳鋒穩住重心,隨後衝上前去,一腳將他踢翻。
王星辰這裡也是同樣,一名身着禮服的保鏢手持衝擊***,向他開火,王星辰展開等離子盾,子彈的衝擊使得他後退了好幾步,最後他將盾牌側了一下,從腰間抽出手槍,拇指扳開保險,趁着他換彈的空隙,兩槍將他擊斃,同時,又一名帝國的軍人飛撲過來,抱住了他,他猛地一腳將他踢開,待看清那人的臉的時候,王星辰皺了皺眉,剛剛放鬆的拳頭瞬間又握緊,他關閉盾牌,走了過去,從腰間抽出等離子短刀,那人嚇得連連後退,只見王星辰將刀抵在他脖子上戲謔地說道:“如果時間允許的話,我還想和你再喝一杯,比利中校.........”
“是你!”話還沒說完,王星辰就一刀切開了他的喉嚨。
另一邊,陳鋒拿着一個**的拉環走開,身後的克蘭王儲,滿面鮮血,正嘗試着將口中的**拿出來,不停地嗚咽慘叫,過了一會,**炸開,幾乎將他的上半身全部炸飛,血液與**混合,噴濺在身後的牆上。
“哇靠!你有沒有搞錯,這麼狠的?”王星辰笑道。
“萬一他們有什麼技術可以救活人的,把腦子炸沒了大概就沒辦法復活了吧。”陳鋒也笑了笑。
按照作戰計劃,還要再等十分鐘,等待下一次蟲洞的開啓,他們要抵禦帝國憲兵的武裝衝擊。
王星辰隨後和土狼小隊的隊員一同將在場的人質集中到宴會廳的中心,當然,他也看到了傑西卡,由於這次行動,聯盟的間諜無法告知他們自己的信息,所以他們也只能被當做人質對待。當傑西卡走過他眼前的時候他說:“裙子很漂亮。”
傑西卡脣角勾了勾,看了他一眼,骨子裡都透出了魅惑,和他們相遇的第一次簡直一模一樣。
他沒辦法讓傑西卡認出他來,這樣反而會連累他們兩人,忽然他靈機一動,從一旁的桌子上拿來一大塊芝士蛋糕。
“你餓了吧,我餵你啊?”沒等傑西卡回答,他就將一整塊芝士蛋糕全部塞到了她的嘴裡,傑西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瞬間跪坐在地上,嗆咳起來,咳得眼淚都出來了,剛想大吼,腦中就好似有電流穿過,一段記憶就此展開,使她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眼淚充盈了整個眼眶,最後終於滾落下來,在印象中,她也曾經如此粗暴地餵過王星辰,她仰起頭看着王星辰被面罩遮擋的臉,她不明白她爲什麼會哭,她當初十分討厭他,甚至知道他被接走的時候也沒有特殊感情。大概她是對他產生了基礎的情感,只是不捨而已。但是一想到他馬上就會離開,也許這一輩子都不能相見,她就不禁心痛了起來。
“你是神經病嗎!”傑西卡猛地站起身來揪住他的衣領,在這瞬間,將一個小物件塞到了他的口袋中,隨後王星辰推開了她,她跌倒在地板上直視他,王星辰也看着她,兩人就這樣對視了良久之後,無線電中傳來信號........
雙生狼小隊的全部成員都集合在了一起,爆破開後牆逃離了宴會廳,身後,帝國軍隊的裝甲車接踵而至。
離開宴會廳的時候,王星辰最後向後看了一眼,正好和傑西卡對視上了,他將手掌放到眉心,敬了一個並不標準的軍禮後,瞬間消失於黑暗。
從蟲洞出來的時候,王星辰早已一身的汗,他摘下面罩,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在提交完畢戰鬥報告後,王星辰穿着作訓服走在空曠的堡壘大廳中,看了看四周沒有人,王星辰從口袋中拿出了那個小玩意,是個項鍊,掛着的大概是種很稀有的寶石,熒光綠色的外表,晶瑩剔透,沒怎麼打磨但是依舊美麗。由於傑西卡匆忙交給他,掛繩被扯斷了,王星辰仔細看了看後,又將它揣到了口袋裡。
窗外,暴雨依舊猛烈,狂風捲積着烏雲和雨水拍打在玻璃上,閃電擊破雲層,打在遠處的北冰洋,這場景大概只有在每個人小的時候才能見到吧。
他早已記不清他小時候的事情,每一次哭鬧是誰來安慰,每一次的尿布是誰給替換,他無從得知,大概他們這代人都可被稱爲“孤兒”吧。
宇宙的另一頭,傑西卡回到自己的小家,癱坐在了牀上,胸口隱隱還有芝士蛋糕的殘渣,王星辰回頭向她敬了個並不是很標準的軍禮,隨後就消失在黑夜中了,一滴淚水無聲無息地滴落在了手背上,她輕輕拂去後,又是一滴淚水掉了下來,窗外依舊水汽瀰漫,她終於不再隱忍,把頭埋在枕頭裡痛哭起來,她終究是害怕孤獨,她倔強了那麼久,終於知道她原來真的捨不得他。
王星辰看着窗外的暴風雨,靠在窗邊,安克雷奇的臥室是一人一間的,房間很小,只有一張牀和一套桌椅,王星辰將揹包打開,拿出一本書和一袋名爲“Power and honour”的聯盟軍隊特供飲料,坐在窗邊,隔着玻璃,雷雨的轟鳴依然能聽見些許,他翻開那本《迷失太空》,讀他最喜歡的一段。
“會有人來救我們嗎,我們會死吧.............”
羽靈漂浮在艙室中,衣服彷彿沒有質量一般,輕輕地附在身上,飄逸的長髮散在空中,眼神看向不遠處發出綠色光的行星,透出無盡的絕望與悲傷。
“即使沒有人來救我們,我們也要利用現在的補給,好好地生活下去,因爲,我們是離未知生命最近的人類了。”
程峰飄到她的身旁,輕吻她的臉頰,她羞澀地閃開了身子,淺灰色的長髮有種撩人的香氣。
“質的累計,會達到量的飛躍,我們拿走了質量,要歸還一切,才能得到寬恕...........”
“得到誰的寬恕?我們被困在着宇宙,沒有座標,沒有信號............”羽靈輕嘆一口氣,這使她被向後推了一下,正好靠入程峰的懷抱。
“一次太陽爆炸,我們雖然逃離太陽系,但是還是銳減將近二分之一的人口,我們祈求那些亡靈的寬恕,是他們的犧牲,換來人類的生機,我們從此之後,要用幾百代人的時間,歸還所取走的質量。”
兩人在球形艙內緊緊相擁,淚珠隨着零重力,均勻地飄灑在半空,他們不能再這樣浪費資源了,他們雙雙躺在休眠艙內,羽靈探出身,輕輕地吻了一下他說,希望百萬年後,你仍然能記得這個吻,是我給你的。
“這裡是未來級宇宙驅逐艦,我們是僅剩的兩名戰鬥人員,上等兵羽靈和下士程峰,在這裡,呼叫所有在太陽氦氣爆炸中死亡的人類,我們,等待你們的歸來。”
不知爲何,這次讀這一段感覺不同了,沒有了往常的傷感和期待,取而代之的是思念和一種不知名的情感,暫且被他歸類爲寂寞的一種。
王星辰打了個哈欠,看向窗外的閃電,就着暖橙色的牀頭燈光,沉沉地睡去。
次日清晨,少有的沒有鬧鐘的自然醒,王星辰爬出被窩,看了眼窗外,窗外依舊陰雨朦朧,只是沒有晚上下的那麼大了。
他走出門去敲了敲隔壁陳鋒的房門,長時間沒有動靜,大概是沒睡醒,王星辰剛想離開門就被打開了,陳鋒將門打開一個縫隙,露出腦袋。
“一起去吃早飯嗎?”王星辰又走了回來說道。
“額........好,我準備準備。”陳鋒看起來有些不對勁,王星辰踮起腳往門縫裡看了看,陳鋒突然跳起擋住了他的視線。
“你幹嘛?房間裡藏人了?”王星辰一臉壞笑,做出一個準備破門而入的動作。
“哪有!哪有藏人!絕對沒有人,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啊。”陳鋒有些緊張地抵住門。
“那麼待會餐廳見,你先把褲子穿上吧。”王星辰眼神暗示了他一下後,轉頭離去。
關上門後,陳鋒長吁一口氣。
“他看見我了?”被窩裡隱隱有一個聲音,像是剛睡醒,又像是被嚇到了。
“沒關係,就算看見了他也不會說的,我知道他不會告密的,他知道我們的事情。”陳鋒坐回到牀邊,將被子掀開一個角。白小兔被牀頭燈光刺了一下眼睛,忙地閉上眼睛又縮回到被窩中,臉頰透出紅暈。
“要我幫你帶早飯嗎?”陳鋒又掀開被子。
似是猶豫了一陣子,白小兔輕輕點了點頭,勉強睜開眼,陳鋒輕輕地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她立即又害羞地縮回了被窩。
陳鋒笑了笑,穿上衣服走出房間,自言自語道,這纔是生活...............
“白小兔嗎?”王星辰坐在陳鋒對面,拿叉子叉起一根烤腸若無其事地問道。
“你知道了........”陳鋒撓了撓頭。
“我倒是不介意,但是讓別人知道了你倆可就完蛋了。”王星辰壓低音量警示道。
“我明白,但我們都做好了心理準備。”陳鋒很有信心地說道。
王星辰也笑了笑,隨即沒再說什麼。
中午的時候,雙生狼小隊的隊員再次被傳喚到指揮室,要進行第二次滲透任務,但是這次的任務不是武裝突襲,而是非武裝撤離。
說罷,指揮官將一捧厚厚的文件交到每個人手中。
指揮官說道:“這是你們要撤回的人員名單,全部是聯盟發配到伊甸園的間諜情報蒐集人員。”
王星辰聽到這裡大吃一驚,心中有些驚喜地翻看着文件,但是翻了一遍又一遍,他還是沒有找到傑西卡的身影,他伸頭看了看身旁陳鋒的文件,又看了看另一邊隊友的文件,文件都是一樣的。
他的心瞬間沉底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失望從心底冒出。
“現在我們需要做一次體檢,來檢查你們對改造人藥物的適應性。”
“那是什麼?”傑克問道。
“可以有時間限制地改編你們的基因,讓帝國的變種人聞不出你們的味道。”指揮官說道。
做體檢的過程中,小隊成員挨個進行了抽血化驗,但是等待發結果的時候,出了問題。
“王星辰少校,什麼時候的事情。”傑克拿着報告單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什麼?”王星辰沒聽懂他的意思。
“你的報告單,要麼是機器出了問題,要麼是你出了問題。”說罷,他將報告單遞給王星辰。
王星辰狐疑地看了一眼,頓時大驚失色,他的體檢報告竟然是帝國變種人體質。
“我靠,這怎麼回事。”陳鋒看了一眼報告後也十分吃驚。
“你不能參加這次任務,上級決定,暫且將你轉爲預備役,轉回月球特種作戰與滲透武裝部隊,留隊觀察!”指揮官走了過來說道。
王星辰震驚地說不出話來,只是低着頭,額頭的汗水一滴一滴地低落到地板上,手中的報告單被他揉的皺皺巴巴。
在回到月球的飛船上,空曠的艙室內只有他一個人,他閉着眼睛仔細地回想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他過了很久終於想起來,自己的手臂在土星戰役中被擊斷,而後來蘇醒的時候手臂被重新接上了,這其中必然少不了帝國的生物技術。
懷着沮喪的心情,他回到了月球基地。
躺在牀上的瞬間,一個問題穿過他的腦海
“傑西卡爲什麼沒被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