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天一娛樂城的事情之後,蕭林實在是困的不行了,從昨天一直忙到現在,無論是他的大腦還是身心都疲憊不堪。有了前車之鑑,蕭林明白,後面的場子接收事情那就變的很簡單了,所以他並沒有急着去灣裡區各家娛樂場所,而是回了景江酒店,昏沉沉的睡下了。
這一覺,一直睡到晚上八點左右才醒來,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蕭林晃了晃腦袋,在房間裡洗漱完畢之後,他便召集幫會裡的大小頭目,開了個簡單的會議,大致是交代分劃了一下各頭目的場子和地盤。
在臨時的會議室裡,蕭林環視了衆人一週,開門見山道:“上午,我已經把天一娛樂城接收了,往後沈輝就委屈一下,先在那裡做個看場頭目吧,散會之後,我分給你十多名兄弟。”
見沈輝沒什麼意見,蕭林又接着道:“灣裡區的場子接收事宜,要在今天晚上十二點之前全部辦好,你們各大小頭目帶着弟兄去把灣裡區場子都給接收了,該怎麼做,你心裡也清楚,至於場子費,以前朱冬陽是怎麼收的,那就暫時先還按照他那個價位。”
簡單的交代了一下之後,蕭林便散了會,於此、按照蕭林的吩咐,幫會裡的大小頭目分成數批去全盤接收灣裡區的場子,經過天一娛樂城的事件之後,隨後的場子接收可謂極其簡單,中間幾乎都沒遇到什麼波折,大多數夜場的老闆在蕭林手下的人馬還沒到之前,就已經把場子費給準備好了。
能開娛樂夜場的老闆自然都不會傻到哪裡去,天一娛樂城的事兒他們可都是看在眼裡,以前朱冬陽只收十萬,現在經過這麼一鬧之後,蕭林卻偏偏找天一娛樂城要十五萬,在暗笑娛樂城老闆傻比的同時,那些別的夜場老闆們自然不會再去重蹈覆轍。
可是事有萬一,就在周震負責接收的場子裡,出現了這麼一個事兒。
那是一家地下賭場,而這家賭場卻是朱冬陽自己開的。
跟賭場的經理墨跡了半天,可人家就是不答應,周震有點兒急了,眼看着各路兄弟都已經把灣裡區的場子接收完了,可到了自己這裡,卻遍偏連個小賭場都收不了,這讓他覺得面子上有點兒過不去。
一票小混混衝進賭場裡,這個時間原本就是場子裡的高峰期,所以前來豪賭的客人不少,周震今天原本就是來接收場子的,所以爲了不影響以後的生意,他也不好做點什麼血腥的事。不過在說了第四遍之後,經理還是沒有答應,這下週震忍不住了,一把抓住經理的脖領子,滿臉猙獰道:“我草你媽的,你當老子是在放屁呢!我最後一遍,你要是不答應,老子一刀剁了你!”
說着話,他伸手朝背後的一名小弟招了招,道:“給我拿把刀來。”
那名小弟應了一聲,抽後腰抽出隨身攜帶的片刀遞給周震,道:“震哥,眼看着其他兄弟都有場子地盤了,可咱們兄弟卻還在這賭場裡墨跡,還跟這傢伙廢話幹啥呀,直接一刀剁了走人不就得了。”
周震帶來的一幫子兄弟都是北郊區的老哥們,聽到那名小弟的話,周震想了想,更加覺得不是那麼回事兒,於是他惡狠狠道:“怎麼樣,你想好了沒有!?”
看着他的猙獰的表情,手中的片刀,賭場經理暗吞了口唾液,聲音發顫道:“大哥,我也想答應啊,可這賭場不是我做主啊,你老是問我,我也沒辦法啊。”
“****!”怒罵了一聲,周震鬆開經理的衣領,皺眉問道:“那你們老闆呢,喊他來見我!”
“老……老闆已經死了。”經理小心翼翼道,在說話的同時,還偷偷瞥了眼周震的臉色。
“我草,你他媽耍我呢,還是當我是傻比?”周震被這經理氣笑了,狠狠一耳光甩過去之後,他揮了揮手裡的片刀,吩咐身後的小弟道:“不廢話了,把這什麼狗屁經理給我脫光了衣服扔到大街上去!”
“知道了震哥。”衆小弟答應一聲,沒有任何廢話的,上來就直接把賭場經理給按倒在了地上,動手就準備真個兒把他的衣服扒光。
“別啊大哥……老闆是真死了,我沒騙你……”
拼命的掙扎着,經理帶着哭腔道:“大哥,你相信我啊,我不過就是一打工的,哪敢騙您吶,這賭場的老闆是朱冬陽,是真死了……”
聽到這話,周震讓手下小弟們停手,挑起眉毛道:“你的意思是說,這賭場是朱冬陽自己開的?”
經理眼淚都差點掉下來,連忙爬起來道:“是啊大哥,這賭場確實就是朱冬陽自己開的,他現在已經死了,地契什麼的都落在了他一個情人手裡,我也很想答應你們,可是……我做不了主啊。”
“原來是這樣。”周震點了點頭,緩緩道:“我明白了。”
說完這句話,他掃了眼賭場內滿臉恐懼的三十來名客人,突然來了興致,道:“各位,你們不用害怕,我又不是來砸場子的,不如咱們來玩兩把如何?”
周震沒跟蕭林以前,本來就是吳城北郊區上不了檯面的小混混,常年混跡在江湖酒吧一帶,吃喝嫖賭無一不沾,尤其是賭博,這貨極爲上癮,有事兒沒事,常常都會跟手下的小弟們在一起玩兩把。
見他要賭博,其中一名小弟道:“震哥,咱們今天是來接收場子的,我看還是先辦正事吧。”
“哎?”周震擺了擺手,道:“如今灣裡區已經被蕭哥拿下了,場子放在那裡又跑不掉,什麼時候都是一個收,剛纔你沒聽那經理說嗎,這賭場竟然是朱冬陽自己的,那接收方面的事兒,我待會兒還得打個電話問問蕭哥。既然是朱冬陽的場子,那這場子裡的錢……嘿嘿……”
他嘿嘿笑了笑,隨後雙眼一瞪賭場的經理,粗聲喝道:“你們場子的錢放在哪,都給我拿出來!快點!”
他本來就長的壯實,特別是下巴上的一道小疤,更是讓他平添了一份兇狠之氣,在粗聲暴喝下,差點兒沒把賭場的經理給嚇的驚叫出聲。
經理連吞了好幾口唾液,看了看周圍的十多名小混混,顫抖道:“在……在三樓,我拿給你。”
“黃毛,你帶兩個兄弟跟他去拿錢。”周震揮了揮手,而後拍拍經理的肩膀,嗤笑道:“別耍花樣哦,我讓兩個兄弟跟着你,全部拿出來給我,你只有五分鐘的時間。”
這個地下賭場算不上大,可也整整拿出了三百多萬,周震皺了皺眉毛,甩了經理一耳光,喝道:“你他媽當我傻子啊,這麼大個賭場只有三百萬?”
經理被這一耳光打的退了幾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哭喪着臉道:“大哥,場子裡的錢每隔一個月要上交一次的,這三百多萬只是這十多天的收入。”
“他媽的,都說賭場賺錢,聽說有的豪華賭場一天能抽成千來萬,剛開始我還不信,不過現在我信了,這他媽十來天就純收入了三百多萬,嘖嘖……”
周震搖頭晃腦的感嘆了一陣,之後、便開始招呼原本是賭場的客人上了一張大號賭桌,坐好後嗤笑道:“你們也別怕,我也就是突然興趣來了,想跟大家玩玩,你們就當平常賭博就行了,不過就是人多了點而已,你們放心,玩個個把小時之後,不管你們贏了錢還是輸了錢我都不會爲難你們。”
他這話一說出口,原本緊張的要死的衆人逐漸平靜下來,一上賭桌就很快恢復了往日的勁頭,“***,又輸了!”
興奮雀躍,唉聲嘆氣的不在少數。
周震運氣不是一般的差,接連十多把沒有贏過一次,很快輸掉三十多萬。一個肥頭大耳的胖子嘿嘿乾笑着拿起桌上的小堆鈔票,嘴上道:“不好意思啊大哥,僥倖……僥倖。”
“羅嗦個屁,贏了是你運氣好,我這人恩怨分明,賭博輸了就是輸了,絕對不會遷怒你們,別他媽一個個贏了錢還小心翼翼的鳥樣,裝個毛啊,怕我吃了你?”
周震煩躁的扔掉手裡的撲克牌,滿臉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