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紅濤被侮辱的不輕,蕭林的話,讓他氣得渾身直打哆嗦,顫抖着右手指着蕭林道:“蕭林!你……你別囂張!別以爲在吳城你就能無法無天了!我……我明天就上告J省!”
他的這句話一說完,在場的衆人全都暗暗好笑,覺得張紅濤確實有點兒不識時務,如今連市長劉先河都莫名其妙的被掛掉了,這個老雜毛,竟然還用這樣的口氣與蕭林說話,他們心裡想,這下,又有好戲可看了。
市局長何忠也暗暗好笑,他覺得,張紅濤的這句話,無非就是在激怒蕭林,恐怕接下來免不了再遭一番羞辱。
可事情往往都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蕭林變臉的速度之快,更是讓在場衆人全都咂舌,覺得這個蕭林,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蕭林並沒有生氣,至少、在他臉上看不出任何生氣的表情,他微微眯縫着眼睛,拍了拍張紅濤的肩膀,笑眯眯道:“張書記,我對我剛纔的話表示道歉,現在,我想跟你談一件事情。”
蕭林當然不敢把張紅濤怎麼樣,先前那麼做,只是嚇唬張紅濤而已,吳城已經死了一個市長了,這可說是天大的事情,他還沒傻叉到再去把市委書記幹掉,除非、他覺得自己已經活夠了。
蕭林的突然變臉,語氣也變的很柔和,不僅把張紅濤搞的有些摸不着頭腦,就連其他的衆人,也全都微微一楞。
沒等張紅濤說話,蕭林接着說道:“以前,吳城道上是什麼局面,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現在,我想告訴各位一聲,現在的吳城,所有地下娛樂產業我算了算營業額,除去雜七雜八的費用,純利潤是一個月三千萬左右,再加上市面商場、酒店等場子費,一共是七千多萬,也就是說一年能有七八億的進帳。”
他說完話,擡眼環視了衆人一週,接着道:“當然,我想說的是,吳城治安我負責太平,我有三千多小弟要養,所以各家白道每年或每個月只能標準的從我這裡抽取百分之一分紅,也就是一年有七百萬以上的收入,當然、剛纔我因爲衝動而得罪了張書記,自然要給他多加一個百分點。”
“一年一千五百萬左右!”張紅濤暗吞了口唾液,面上卻傻比一樣的強硬道:“你想賄賂我!?”
“千萬不要那麼想,我只是給張書記每年一千五百萬的紅包作爲賠禮道歉。”蕭林輕笑着搖了搖手,道:“當然、要不要這千多萬還是張書記自己說了算,我想你該好好思量一下再作決定。”
說着話,他雙手撐在桌面上,看了一週衆人,玩味笑道:“這也就是我今天找大家來的主要原因,各位,意下如何?”
張紅濤深吸了口氣,他很想拒絕,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以前不是沒人賄賂過他,只不過比起這每年的一千五百萬,那些都太小兒科了,再說了、若不收蕭林的錢,想來是沒好果子吃的,他心中波瀾起伏不定,眼珠轉動,頓了半晌,才鬆口氣緩緩道:“當然,我並非是貪財的人,如果其他同仁都收了蕭老大的錢,我自然不會不識趣!”
草你媽,裝老**!
張紅濤的話一說話,讓在場所有人的心裡都升出了這麼一個想法。
這時候,恰好幾個服務員依次把酒菜端了進來,看到這裡,蕭林重新坐回椅子上,招呼道:“來,大家先喝酒吃菜,至於該怎麼做,我想,各位肯定需要一點兒時間來考慮,既然這樣,那咱們不妨邊吃邊說。”
說完話,他帶頭拿起筷子,開始大吃大喝起來,嘴裡還不斷嘟囔道:“恩,這家酒店的菜,做的確實不錯,好吃……”
見他都這樣了,衆人紛紛對視一眼,也全都拿起了筷子,開始吃喝起來,但一想起蕭林的話,衆人都沒了什麼胃口,嘴上吃着菜喝着酒,心裡卻在想着事情,如同嚼蠟一般。
酒肯定是好酒,菜、也肯定是些山珍海味,但吃喝了好一會兒,桌上的菜餚,卻並不見動了多少,由此可見,在場的衆人全都沒有什麼心情去吃喝。
蕭林不管這些,只管自己吃喝,待吃飽喝足之後,他從桌上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嘴,道:“各位,吃啊,難道都沒什麼胃口,是酒菜不行嗎?”
氣氛實在是有點兒壓抑,市局長何忠最先受不了了,他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微微咳道:“當然,作爲一名警察局長,我想的,只是吳城能安定繁榮,不再發生打架搶劫鬧事的情況,其他的,都不重要。”
“當然,關於吳城的安定繁榮問題,我敢保證,絕對不會讓何局長失望。”
蕭林輕笑了笑,覺得這個何忠還是比較聰明的,說話,也是模棱兩可,異常圓滑,既不表示同意,也不表示反對。
草你媽,真是一根老油條。
這是何忠說完話後,在場衆人心裡幾乎都是這麼個想法。
又過了一會兒,還是沒有一個人表態,衆人要麼在那裡埋頭一口口心不在焉的吃着菜,要麼把目光瞥向別處,不敢與蕭林對視。
衆人心裡都明白,蕭林不是好惹的,別看市長之死的事情還沒有得到具體解決,但他們心裡都有譜,劉先河的死,他們當然知道,八成就是蕭林乾的,因爲他們同在吳城爲官,自然也就知道了蕭林與劉先河之間的恩怨。
市長都被人給幹掉了,誰他媽還會傻比到去跟蕭林面對面的叫板,就跟他自己說的一樣,整個吳城黑道都是他的,他要想在吳城殺誰,誰都跑不了,三千多小混混,砍不死你,每天追得餓都能餓死你!
見沒人表態,蕭林也不生氣,笑呵呵道:“怎麼?難道各位都嫌少了嗎?”
說完話,蕭林不緊不慢的從後腰抽出一把手槍,看似無意一樣,‘啪’的一聲拍在桌面上。
這個動作,直接讓在場的衆人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