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早就該打他了!以前在北郊區的時候,老子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周震很興奮,也很熱血。
張不凡吸了口煙,緩緩道:“蕭哥,吳飛肯定是要打的,但就怕他不會跟我們正面交戰,你們想啊,自從上次在吳城中心街發生了槍戰事件之後,吳飛就一直防備着蕭哥,而今蕭哥又一舉拿下了灣裡區,那吳飛就會更加警覺了,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蕭哥拿了灣裡區之後,就會一鼓作氣去拿吳城,想必現在,吳飛肯定已經做好了一切防守措施,時刻都在盯着蕭哥的動靜。”
蕭林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不凡說的沒錯,吳飛這個人雖然沒有什麼大的過人之處,但卻畢竟混跡黑道數十年,是**湖了,他要是做好了防範措施,那我們硬去拿吳城,這仗還真不是太好打。”
張不凡問道:“那蕭哥打算怎麼辦?”
敲了敲額頭,蕭林輕笑一聲,語氣略帶玩味道:“他既然做好了防範,那咱們就別去上當,引蛇出洞咯……”
夜晚十點,吳城深藍酒吧。
這裡遠離市中心,但卻異常繁華,這家酒吧也是吳飛名下的場子之下,收入來源還算可觀,爲了防範蕭林來打,所以吳飛把各家場子內的看場人員由以前的十來名增至到三十多名,這裡也沒有例外。
擡頭看了眼頭頂的招牌,沈輝帶着幾十名兄弟分成數批進入酒吧,一時間,這家平日裡生意不怎麼火暴的酒吧今天客人卻格外的多,舞池內甚至已經有些擠不下了,如果仔細看,就可以看出舞池內一些小青年的腰間鼓鼓的,明顯是藏有傢伙。
勁爆的音樂充斥着全場,沈輝坐在角落裡喝了一瓶啤酒之後,站起身、拿起手裡的酒瓶子,對準不遠處正在搖頭晃腦打着碟的DJ,甩手扔了出去。
“砰!”
這一酒瓶子,正中DJ的腦袋,直接把他從座位上砸趴下,把一些音樂設備也帶翻在地,勁爆的音樂瞬間停了下來,舞池內原本正在瘋狂扭動身體的人羣沒了音樂的渲染,也不由自主停了下來,紛紛滿臉不爽的叫罵着。
與此同時,沈輝抽出一支香菸點燃,異常囂張的沉聲喝道:“我草你媽的,這放的什麼幾吧破歌,老子今天想聽兩隻老虎,快點給老子放,不然老子砸了你這家酒吧!”
得知到是沈輝在鬧事之後,幾名看場的人員很快衝了過來,其中一名看樣子像是個小頭目,他冷眼盯了沈輝一會兒,冷笑道:“哥們,我勸你最好別在這裡鬧事,你要是來消費,我們歡迎,你要是來搗亂,那不好意思,請你滾他媽的蛋!”
“你……你在罵我?”
沈輝裝模作樣的掏了掏耳朵,隨後他厲聲喝道:“我****,你嚇唬誰啊!?老子今天突然興致來了,就是想聽聽兩隻老虎,你就說放不放吧,你要是不放,我還是先前那句話,砸了你這家破酒吧!”
“我操!見過囂張的,就是沒見過你這麼囂張的,兄弟們給我廢了他!”
看場頭目怒罵一聲,大手一揮冷喝道:“你他媽的傻比是吧,鬧事也不把招子放亮點,這裡是你撒野的地方嗎!?”
隨着頭目的吩咐,幾名看場的人員紛紛抽出隨身攜帶的鋼管等械具,沒有任何廢話的朝沈輝奔了過去。
“操!”
低罵一聲,沈輝提起身旁的一把大椅子朝衝過來的幾名看場人員扔了過去,與此同時,他跳進舞池,從一名小青年腰間抽出一把片刀,揮手喝道:“兄弟們,動手!”
隨着他的喝聲,舞池內的大部分客人全都一把從後腰抽出片刀,一時間、場面變的混亂不堪,一些前來真正消遣的客人全都紛紛抱着腦袋驚叫出聲,沈輝皺了皺眉毛,大喝道:“來消遣的人,給你們一分鐘時間,全部滾蛋!”
“抄傢伙!”
一看到情況不對,看場頭目一聲令下,酒吧內的三十多名看場人員全部從二樓奔了下來,手裡的傢伙也由鋼管換成了寒光閃閃的片刀。
手裡有了刀子,沈輝的底氣瞬間足了起來,他嗤笑一聲,彈掉手裡的菸頭,故意吼道:“兄弟們!咱們飛龍幫今天剛剛成立,要想出人頭地,就必須搶幾個地盤,給我做了他們!”
說着話,他率先提刀衝了出去,對準一名看場人員的腦袋,惡狠狠上去就是一刀!有了他的帶頭拼殺,那些身後的小弟們就更加熱血沸騰了,全都嚎叫着衝來上來,見面之後,二話不說,提刀就砍!
對方本來就只有三十幾號人,而自己這邊足有五十多兄弟,再加上沈輝的在前拼殺,很快,那些看場的人員就被全面壓倒,從舞池內一直打到酒吧的角落裡。
一刀砍翻一名看場人員,沈輝喘了口粗氣,衝着看場頭目獰笑道:“小子,我勸你們還是投降吧,我們飛龍幫剛剛成立,前途無量,不然你帶兄弟過來跟着我,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什麼幾吧飛龍幫,老子聽都沒聽說過!”
看場頭目大罵一聲,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退到自己的小弟身後,低聲道:“各位兄弟,你們先頂兩分鐘,我這就給飛哥打電話請求支援。”
眼角明明瞥見了頭目在打電話求援,可沈輝卻仍然裝作一副沒有看見的模樣,心中冷笑不已。
此時的吳飛還沒有睡覺,正坐在金碧輝煌的辦公室裡,桌上的紅色座機電話響起,吳飛心裡一驚,這幾天,每天晚上只要一有電話打進來,他都會下意識的想到是不是蕭林打來了。
深吸了一口氣,吳飛緩緩接起電話,凝聲問道:“什麼事!?”
對面的人說道:“飛哥,明天土地管理局的那場飯局您還要不要去……”
聽着這話,吳飛暗鬆了一口氣,道:“去你媽啊,就說老子沒空!”
打了一遍電話,卻沒想對方正在通話中,看場頭目瞥了眼還在繼續拼殺的衆人,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緊接着又撥了過去,這次很快通了,誰想還沒等他說話,電話對面的吳飛卻不耐煩吼道:“草你媽的,都跟你說了,明天不去,你是不是有病啊!?”
看場頭目暗暗咧嘴,帶着哭腔道:“不……不是啊飛哥,深藍酒吧被人……被人給端了……”
“什麼!?”
驚叫出聲,吳飛騰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