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酒吧、在吳城這個繁榮異常的大都市裡,這裡龍蛇混雜,隸屬城北郊區邊緣,地段最爲貧窮、相應的,上不了檯面的小混混在這裡,也是混得最爲風生水起。
“日他媽的,要是我能上天入地、能隱形、能看透MM衣服裡面的東西,能點石成金、摘葉傷人,那我的生活肯定會非常滋潤。”蕭林穿着一身工作服,帶了個不算太土的棒球帽,大口灌了一杯啤酒,頗有些愜意的YY着。
“別他媽意yin了,我估計你要真那樣了,就怕你數錢把手弄抽筋了!”同事張不凡滿是鄙夷的看了蕭林一眼,手上拿了塊紅色的抹布,慢悠悠的擦着吧檯。
這哥們極其yin蕩,經過蕭林在酒吧工作的半年時間觀察,張不凡絕對算的上是典型的悶騷型男子,也不見他泡妞有多牛*,有時候甚至見了酒吧裡的同事小妞,都臉紅脖子紅的,吶吶半天放不出一個屁來。但你別說,他還就是喜歡吹噓自己十七歲那年一晚上搞了多少多少未成年少年,平時沒事就喜歡拿個粉紅手帕擦擦汗,這不、這傢伙連擦吧檯的工具都是火紅色的。
每當看見張不凡累壞了,拿出他那獨有的粉紅手帕擦汗的時候,蕭林胃裡就會有種翻江倒海的感覺,他甚至懷疑過張不凡那丫是不是有點問題,貌似好象是某山下來的。
“嘿!你還真別說,我昨晚還真就夢見在家數錢把手給弄抽筋了,到現在還有點不舒坦呢。”蕭林非常沒有覺悟的說了句,完了還嘖了嘖嘴,那意思是:那感覺沒的說,手抽筋了也爽!
“靠!”張不凡停下手裡的動作,不慌不忙的把紅色抹布放在臺下,單手撐在吧檯上,一把奪過蕭林手裡一塊兩毛錢一瓶的啤酒,咕嚕嚕灌了一半,無良的抹了抹嘴,道:“我說蕭大少爺,我們一個月就他媽一千塊工資,你有點覺悟行不?”
蕭林頓時驚爲天人,不可思議的上下打量了張不凡片刻,作驚訝狀:“喲喝!沒想到你張不凡也知道覺悟倆字?真他媽太不可思議了!”
張不凡沒有生氣的意思,而是一改平時的痞態,望着蕭林正色道:“蕭林,哥倆認識也有不少時日了,安安分分的做這份工作有口飯吃就行了,若真想左擁右抱,那也得一步步爬不是?別整天淨想那些沒用的,不可能不說、還特沒技術含量,連腦細胞都得不到活動。”
蕭林雖然有些詫異,但也是正色下來,點點頭,剛準備表示贊同張不凡說的話。“媽的,砍死他!大哥說了,一切後果他幫哥幾個頂了,還有二十萬可拿!”卻不想、這時一個青年狼狽的跑進了酒吧,渾身都是血跡,身後還跟了十來個提着砍刀的大漢,個個叫囂着衝了進來,一副要砍死青年的跡象。
“我靠!”張不凡驚叫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躲進了吧檯下面,蕭林也是一聲驚罵,但他是站在外面,不能和張不凡一樣躲到吧檯下面去,只能屏住呼吸、後背緊緊靠着吧檯邊緣的看着十來個兇狠大漢,身子都快癟成了一張紙。
酒吧裡本在作樂的人羣一陣驚叫,一部分人抱着腦袋就往酒吧外跑,一部分膽大的則帶着玩味的表情繼續坐在角落裡看戲,他們還以爲碰到了砸場子的,這些都市白領們,枯燥的上班生活實在太壓抑他們了,需要找點血腥的事情來刺激刺激神經。
帶頭大漢手裡的砍刀一揮,指着依然坐在角落裡的少數人道:“飛虎幫今天辦事,閒雜人等馬上離開,要不然刀子不長眼,到時候傷了各位可怨不得別人!”
他說完話,還故意抽出一支劣質香菸叼在嘴角,點燃了深吸一口,吐出一口不算標準的菸圈,自認瀟灑的彈了彈菸灰,斜着眼睛看向角落裡準備看戲的人羣,模樣非常裝b,氣焰極其囂張。
那羣原本準備看戲的普通上班族在聽見漢子報出飛虎幫後,一個個比兔子跑的還快,眨眼間便消失在酒吧。
大漢哼哼笑了兩聲,鄙視的看了眼包括蕭林在內的幾個酒吧服務員,大搖大擺的朝着受傷的青年走了過去。
“我擦!裝b也不怕遭雷劈!”蕭林小聲的嘟囔了一句,他敢肯定、如果裝b一定要遭雷劈的話,大漢剛纔的表現已經被閃電虐了N回了。
“小子,你他媽在那嘰嘰歪歪什麼!”很不巧、蕭林儘管很小心了,但還是被耳尖的大漢聽了個大概,也不知道這傢伙是不是屬狗的。
“我日,這下慘了,我他媽真是沒事找事,估計又得Lang費老子一包煙了……”蕭林馬上換了一副討好相,乾笑着走到大漢身前,又是遞煙又是點火的,連連賠着不是。
“恩。”大漢似乎很受用,享受般的吸了口蕭林幫他點上的香菸,點點頭道:“小子,我看你人還挺機靈的,怎麼就亂說話呢。”
“哎呀,大哥可千萬別跟我這窮小子一般見識,你裝b裝的真他媽太帥了,我剛纔不是琢磨着想跟大哥學兩招來着嘛……”蕭林唯唯諾諾,說着話、還閉起眼睛作勢準備朝自己嘴巴來兩下。
“我靠!小人啊小人,太yin蕩了!”張不凡從吧檯下探出個腦袋,原本準備看看好戲的,卻沒想到剛好看見這一幕,不禁發自肺腑的嘟囔起來。
大漢眉毛皺了皺,似乎很是瞧不起蕭林的小人樣,一把打下他的手,不耐煩道:“好了好了,****,一邊做你的事去吧!”
“我擦,這丫太他媽會扯蛋了,就他裝b也帥?”大漢身後的人也是一臉鄙夷的看着蕭林,那模樣、絲毫沒把蕭林當個人看。
蕭林嘿嘿乾笑兩聲,點點頭退到一邊,也打算跟着看起熱鬧來,但是平時眼裡波瀾不起的目光明顯發生了實質性的變化,似乎、有些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