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學文深吸了一口蕭林發給他的劣質香菸,開始劇烈咳嗽,顯然是這五塊錢一包的香菸味道太過粗糙,刺鼻辣喉,讓抽慣上好菸草的他有些受不了,他嗆的滿臉通紅,皺着眉毛扔掉只抽了一口的香菸,道:“我叫王學文,沒請教?”
“蕭林。”蕭林好笑的看着他,道:“王局長,山珍海味吃多了,是吃不來粗茶淡飯的。”
王學文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香菸點燃,沒有要跟蕭林繼續調侃下去的意思,他擡腕看了看時間,直接道:“現在快凌晨一點了,也不知道外面道上是什麼情況,怎麼辦?”
蕭林低頭想了想,道:“讓你手下全副武裝跟我配合,現在開始。”
“現在?”王學文皺眉頭,吐了口香菸。
蕭林熄滅菸頭,起身道:“難道你想到了明天消息被傳到N市去?還是速戰速決的好。”
王學文想了想,跟着站起道:“好,我去吩咐手下們。”說着話,他拉開房門走了出去,臨出去前還不忘瞥了蘇清風一眼,顯然他對這個長相妖孽化,不擅言語一臉冷漠的俊美的男人有不小的顧忌。
“這麼簡單就搞定了?他會不會下樓去叫他的手下做掉我們?”蘇清風坐回沙發,說話向來簡單直接的他一連開口問出兩個問題。
蕭林點點頭,算是回答了他第一個問題,接着道:“不會,他怕你。”
蘇清風撇嘴,不再說話。
凌晨兩點左右,蕭林令張不凡帶領兩百多兄弟從北郊區馬不停蹄的趕往灣裡區。
“兩百多小混混就想踩進灣裡區,簡直是笑話!”王學文嗤笑一聲,憤怒的一巴掌拍在辦公桌上。他身旁的大隊長皺了皺眉頭,問道:“局長,那我們怎麼辦?”
王學文深吸了口氣,他到現在還不敢確定自己的把柄到底在不在蕭林手上,想人不知鬼不覺的做掉蕭林,那簡直可以說是不可能的,他身邊那個相貌俊美,總是掛着一臉冷漠表情的青年太猛了,而且蕭林自己也沒出過手,還不知道是什麼能量。
王學文緊皺眉頭,低頭不斷在辦公室裡來回踱着步子,沉吟了半晌,他扔掉手上快要燃盡的菸頭,無奈道:“沒辦法了,只好聽蕭林的了,你把局裡所有人都帶出去,哪裡鬧事就去哪裡,按照我先前的吩咐做。”
“那豈不是要累死!”大隊長撇撇嘴,滿臉不爽的表情。
“我去你-媽的,那你說怎麼辦,難道做了蕭林?就算你能做了他也沒用,你知道把柄在誰身上?假如他放在手下小弟手裡怎麼辦,你一個警察,敢殺多少人?一個人還好說點,隨便找個理由就糊弄過去了,十個呢?一百個呢?!”
王學文咆哮,絲毫沒有給大隊長面子的意思,直接甩了他一耳光,哼笑道:“也不知道蕭林是什麼貨色,現在我們就禱告他真能踩掉灣裡區吧,希望到時候他比朱冬陽要聰明,我不想灣裡區如何繁華昌盛,我只想它安定,我頭頂的帽子只要不丟,什麼都好說。”
大隊長暗罵一聲**-媽,點點頭,正了正頭頂的警帽,轉身出了辦公室。
路該怎麼走,仗該怎麼打,這些都在蕭林心裡早就算好了的,他和蘇清風帶着十來個兄弟直接衝進一家洗浴中心。他一進門就一腳踢飛門口的兩個保安,然後大搖大擺的走到前臺收銀處,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抓過收銀員的頭髮,滿臉掛笑道:“營業額在哪裡,拿出來我看看。”
那名被抓住頭髮的女收銀員痛叫一聲,尖叫道:“你們活的不耐煩了,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嗎!?”
“嗤!”蕭林嗤笑一聲,朝身後的蘇清風伸了伸手,道:“清風,把刀給我。”
蘇清風面無表情的把片刀從後腰抽出來遞給蕭林,道:“你以前說過的,一個女人,不要下太狠的手。”
“道上混的,我沒那份憐香惜玉的心思。”手腕狠辣如蕭林自然不會把蘇清風這句話放在心上,他接過刀後一把按住收銀員的胳膊,冷笑道:“最後一次機會,不然胳膊掉了可別怨恨我。”
似乎看出蕭林一衆不是好惹的主,女收銀員掙扎着道:“我給你拿,……我給你拿。”
蕭林松開她,收銀員扭了扭被蕭林抓的生疼的胳膊,微哼一聲,拉開抽屜卻按響了看場人員房間裡的警鐘。道上見不得光的場子一般都有些警示鈴之類的,以前是爲了防止警察來掃黃掃毒,後來逐漸官匪勾結成爲潛規則,一些穩定的地盤也就都撤消了這鐘東西,不過有的地方也有,一般都是用來防止別的外來勢力踩場子。
“你找死!”蕭林冷哼一聲,毫不猶豫的一刀削掉了她的半邊腦袋。旁邊坐在前臺裡的另外兩個女服務員一陣瘋狂尖叫過後便直接昏死過去。
看着半邊腦袋都被削掉的女收銀員,紅白相間的液體濺的花崗石櫃臺上到處都是,蘇清風微微皺了皺眉毛,後面的小弟則直接開始捂着嘴巴,胃裡一陣翻騰。白的是腦漿,紅的是鮮血。
很快,接到警鐘的十多個看場混混提着鋼管片刀之類的從樓上衝了下來,人還未到,一陣亂哄哄的叫罵聲先到:“誰他媽眼睛瞎了,來這裡鬧事!?”
蕭林甩了甩刀尖上的鮮血,聲音平淡道:“不要下死手,全部搞殘了。”
說完話,他帶頭衝了上去,身旁的蘇清風也不甘落後,一腳踢斷叫囂的最厲害的一個混混的腿腕,那混混腳下站立不住,單腿跪了下去,蘇清風提腿對準他的嘴巴,用了六分力道踢下去,混混被踢倒在地滾出幾米遠,一口黃牙隨着他身體滾動的路線撒了一地。
沒等蕭林帶來的那十來個兄弟攢足勁往上衝,那些看場的混混已經被全部撂翻在地了,那些北郊區過來的人都傻了眼,有點不可思議的意思。
蕭林可沒時間跟他們墨跡,揮了揮手走出洗浴中心,道:“場子先別急着收,現在關鍵是踩掉以前朱冬陽的殘餘勢力,把他們清理乾淨了,灣裡區的場子早晚在那裡,跑不掉的。”頓了頓,他接着道:“老這樣搞也不是辦法,灣裡區殘廢十幾二十個人沒什麼事,可要多了就不好辦了,下個場子儘量只傷兩三個人,其他的嚇一嚇就行了,最好能把他們拉過來入夥,都是在道上混口飯吃,我想他們也沒什麼不樂意的。”
衆人點點頭,蕭林沖着身旁的小混混道:“給周震他們掛個電話,把我剛纔說的話跟他們說一遍。”
零點酒吧周震看着眼前的漢子,很彪悍的樣子,他嗤笑一聲,道:“我說哥們,朱冬陽和馬龍都已經掛了,你想趁亂在灣裡區分杯羹,這不難理解,但做人要識時務不是,如今我大哥已經踩進灣裡區了,實話跟你說了吧,朱冬陽和馬龍都是我們做的,你跟誰不是混飯吃,真要想出位,就幫我大哥佔下灣裡區,還少得了你的好處?”
“我去你-媽的!你大哥算我個屁!”彪形大漢破口大罵,吐了口唾沫道:“我當是誰做了我大哥,原來是你們這幫小雜碎,那就更好說了,正好替我大哥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