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沈輝這麼一鬧之後,深藍酒吧裡的服務員早已經跑的一乾二淨,此時的深藍酒吧,沒有一個客人,看場的三十多名小混混也全都躺在了地上哼哼着,雖然沒有被砍死,但卻大多數都沒了什麼戰鬥力,即便是有部分人還能提刀,他們也順勢躺在地上裝起了死,沈輝帶着五十來名小弟手裡都拿着片刀站在那裡,誰他媽還敢起來衝老二啊。
掛斷電話,沈輝從洗手間內走出來,衝着一幫手下小弟招了招手笑罵道:“來來來,都他媽別站在那兒了,全都過來喝酒,想喝什麼自己拿。”
隨着他的話聲,一幫子小弟高呼一聲,全都衝向了吧檯,一些平常沒喝過什麼名貴葡萄酒的小弟這時候可來了勁,櫃檯裡的標籤上什麼樣酒貴他們就拿什麼,一時間亂作一團,紛紛搶起了好酒。
沈輝順手第一個從吧檯裡拿了平名貴的葡萄酒,獨自一個人在旁邊坐下,倒了一杯一口喝乾,完了他咂咂嘴,嘟囔道:“這他媽什麼狗屁酒,還賣的那麼貴,我看還不如老白乾好喝。”
顯然、他是個不懂紅酒的漢子,在他心裡、冬天裡喝上一兩碗燒刀子,一股辛辣順着咽喉直通腸胃,火燒火燒的、那抹滋味,纔是真爺們!
沒有去理會那些躺在地上的看場人員,沈輝把所有小弟都召集到自己身邊,壓低聲音道:“剛纔我在洗手間裡已經跟蕭哥通過電話了,他的意思是,咱們這幫兄弟決定了吳城的勝負關鍵,待會兒吳飛要是派人來了,兄弟們就看我的眼色行事,時機一到,咱們就假裝先投靠吳飛,到了最後,再與蕭哥里應外合!”
一名小弟懷裡抱着瓶上好紅酒,感嘆道:“蕭哥好計謀啊,咱們這五十來號兄弟都是灣裡區的老哥們了,輝哥說怎麼做,那就怎麼做。”
“恩。”沈輝點了點頭,沉聲道:“想必兄弟們也都看出來了,蕭哥並非普通人,從灣裡區又到來打吳城,我相信,跟着蕭哥,咱們定能大展宏圖!”
話說到這裡,酒吧門外卻突然燈光大閃,七八輛破舊的麪包車急急停下,車門打開,劉威帶着百多號漢子氣勢洶洶的殺進酒吧,一進酒吧,他就粗聲喝道:“我草你媽的,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砸飛哥的酒吧,不想活了!?”
隨着他的喝聲,百多名漢子統統從腰間抽出片刀,瞬間就把沈輝一衆給圍了個水泄不漏。
沈輝不慌不忙的把一瓶紅酒一口氣兒喝完,咂咂嘴道:“叫你媽個錘子,酒吧就是老子帶人砸的,你能咬了爺!?”
“嗤!”劉威嗤笑一聲,點點頭伸出大拇指道:“你他媽有種,我聽說你們是什麼最新崛起的狗屁飛龍幫?把我都搞笑了,我想你肯定還不清楚這吳城的形勢吧,知道這吳城道上,是誰說了算嗎?”
“****,我管他媽這吳城是誰說了算,我只知道,今天這深藍酒吧,我們飛龍幫是佔定了,你要是不爽,我就捅你兩刀!”沈輝惡狠狠道。
搖了搖頭,劉威更加覺得眼前這羣傢伙是些上不了檯面的小混混,於是他說道:“哥們,我知道你來砸場子,也是想混口飯吃,這樣,我們飛哥說了,只要你們肯放下武器,我們絕對不會爲難,反而……”
“回去放你媽吧!”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沈輝就一聲暴喝打斷他,緊接着提起面前的空酒瓶子,甩手朝劉威扔了過去,隨後他抽出片刀,揮手道:“兄弟們,別他媽跟他們廢話了,直接砍了!”
還虧得劉威機靈,閃身讓過了那一酒瓶兒,他是讓過了,可他身後的一名小弟卻倒了大黴,被這一酒瓶正中鼻,打了個人仰馬翻,鼻血之流。
“我日。”轉頭看了眼那名被酒瓶砸中的小弟,劉威破口大罵道:“真他媽不知好歹,給我弄死他們!”
雙方一交上手,酒吧內立刻就出現了淒厲的慘嚎聲,沈輝這邊只有五十來號兄弟,而劉威則足足帶了百多漢子來,又把他們給圍在中間,所以在場面上,沈輝一方處於絕對性的劣勢。
片刀對上片刀,黑道的拼殺,是最爲慘烈的,鮮血、很快灑的吧檯上到處都是,雙方一經接觸,就瞬間倒下十來人,沈輝依舊頂在最前方,拼殺也最爲出力,在這樣的頭目帶領下,他手下的那幫兄弟自然士氣也會大升。
劉威則跟他不同,作爲一名頭目,劉威是斷然不會到最前面去拼殺的,他站在自己人馬的中間,手舞足蹈的指揮着。
跟周震一樣,沈輝操刀子砍人,是沒有任何招式可言的,有的也只是在實戰中日漸積累下來的經驗,他力氣本來就大,再者格鬥技巧相對於普通人來說又要強上不少,所以有他在前,頂住三四個彪形大漢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一腳踢中一名大漢的肚子,沈輝順勢把手裡片刀向前一遞,嘴裡大叫道:“他媽的!沒想到對方來了這麼多人,兄弟們別怕,隨我跟他們拼了!”
眼看着倒下的人越來越多,而沈輝則殺得滿臉都是鮮血,劉威暗吞了口唾液,這種場面他以前也見過,只是沒有現在這麼慘烈而已。想起吳飛走的時候吩咐的事情,劉威沉聲喝道:“你們飛龍幫的聽着,雖然你們都很勇猛,但是場面已經很明顯了,用不了多久,你們就會全部被砍倒下,不如大家都暫時停下來聽我說兩句如何。”
聽到他的話,沈輝轉了轉眼珠,從一名漢子肚子上抽回片刀,擺了擺手道:“兄弟們都先停手,且聽聽這個傢伙有什麼狗屁要放!”
在劉威和沈輝的吩咐下,兩方的人馬全都各自退後了幾步紛紛停手。見場面已經安靜了下來,劉威上前兩步,雙眼盯着沈輝道:“哥們,我不妨跟你說句心裡話,剛纔我都看見了,你和你的兄弟,確實都是真爺們,我們飛哥愛惜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