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先生!”
華新撥通了美其名曰‘收集情報以及處理情報’工作的韓唯的電話,想要其幫助瘋狗以及病夫兩人做下素描拼圖。
“行。”
韓唯二話不說,點頭答應:“把人送過來。”
“謝謝。”
華新道了聲謝謝,便帶着瘋狗以及病夫兩人向着韓唯的住處而去。
海天幫祭拜關公,入幫時舉行儀式的祠堂隨着瓦斯罐的爆炸陷入了火海之中,整個祠堂瞬間化身火海,燃起了熊熊的烈火。祠堂周圍,海天幫,海鯊幫,潮水幫三幫之人火拼時的屍體被趙剛的手下叫過來的幾輛大型冷凍裝滿,駕向了南海。
海天幫一場內亂就此被鎮壓,而選擇投誠,跟着趙剛混飯吃的馬仔們,深深的體會到了趙剛的恐怖手段。面對敵人時候的狠辣於無情,讓他們感到慶幸,慶幸自己的選擇沒有錯誤。
同時。
他們也慶幸自己跟了這樣一個老大,以後吃香的喝辣的的還沒有機會嘛。
“華醫生,這裡我會處理乾淨的。”趙剛大包大攬,把祠堂這裡的善後工作包攬了下來。
華新環視了一眼祠堂外的慘狀,皺了皺眉。
他也沒有想到這場內亂,居然會以如此慘烈的局面收場。
單單處理現場,就是一個難題。
“好。”
華新相信趙剛能夠處理好祠堂的事情,便抓着瘋狗以及病夫兩人,離開了廣海市郊區,向着韓唯的住處而去。
瘋狗以及病夫兩人直到被華新送進了車裡,任然心有餘悸。饒是,華新背對着他們,兩人也不敢有絲毫的異動,可見華新的餘威之強,經過兩個小時,華新才返回了市區,找到了韓唯的住所。
“是他們?”
韓唯掃了眼一臉苦瓜像的瘋狗以及病夫兩人。
“進去。”
華新推了兩人一把。
兩人不情不願的進了房間。
“就是他們兩個,麻煩你了。”華新客客氣氣的。
“沒問題,交給我就行了。”
韓唯拿起早就準備好的畫板以及2B鉛筆等着瘋狗以及病夫兩人描述他們口中的孔先生,以便完成這項工作。
“丹鳳眼,眼神很冷。”
“短髮,頭髮如鋼針般……”
瘋狗以及病夫兩人無奈,只得回憶孔先生的裝扮,希望這項工作完成之時,能夠抱住自己的小命。
半個小時。
“對,就是他。”
“他的這個眼神太冷,我就是化成灰也認得他。”
瘋狗以及病夫兩人指着韓唯手中的畫板驚呼道。
“給。”
韓唯旋即把手中的畫板丟給了華新。
“你們確定?”
華新冷眼看着兩人。
“確定。”
“我們發誓。”
……
瘋狗以及病夫兩人怕級了。
“希望你們兩人不要讓我失望,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不敢。”
“怎麼敢!”
瘋狗,病夫兩人連連搖頭。
華新這纔看向韓唯道:“韓先生,海華集團的事,有眉目了嗎?”
韓唯惜字如金道:“事情搞定了,我會通知你。”
華新點頭:“好,麻煩你了。”
華新也不再叨擾韓唯,拽着瘋狗以及病夫兩人,拿着畫有孔先生的畫板離開了韓唯的住處。
孔先生?姓孔,華新有50%的把握認爲是孔家在背後搞自己,否則不會這麼巧合。他要找到海鯊幫以及潮水幫的兩個龍頭,瞭解一下這個孔先生,是否真的是孔家之人。
……
今夜。
海天幫內亂,老虎凳以及毒蠍子這兩個傢伙,想要分掉海天幫不由與外來戶趙剛攤牌。海鯊幫以及潮水幫兩幫之人也看到了甜頭,準備趁着兩夥人內亂之極,趁火打劫,直接滅掉海天幫內至關重要的老大,然後一舉把海天幫的地盤給瓜分掉。
“什麼時間了?”
潮水幫龍頭陳水富端着杯紅酒,口腔中的味蕾充斥着着紅酒的醇香與甘甜,享受的道。
海鯊幫龍頭孟懷遠隨手看了眼手機,一口乾掉高腳杯中的紅酒,發出一陣舒暢的聲音道:“快10點了,事情應該辦的差不多了。”
“處理掉了海天幫的外來戶趙剛,再加上老虎凳和毒蠍子這兩撥人,海天幫這塊大蛋糕,就是我們兩人的了。”孟懷遠眼中盡是期待的神情。
陳水富感同身受的點了點頭道:“以後這廣海市就是我們兩家坐大了。”兩人表面上看去很和氣,好似很投機,但是背地裡,誰知道誰是鬼。
海天幫這塊大蛋糕,兩人都想獨吞。
即使不能獨吞,兩人也想盡可能多的獲得收益。
陳水富隨手拿起身前茶几上的手機撥通了瘋狗的電話。
嘟嘟,嘟嘟。
電話內傳來一陣電話未接通的聲音,陳水富滿是期待。
只是。
嘟嘟聲一直響啊響的,都一分多鐘過去了,任然沒人接聽。
旋即,電話內便傳來了‘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的客服聲音。
陳水富眉頭皺了起來,有些不悅道:“瘋狗怎麼辦事的,敢不接我電話!”
“哈哈,陳老大,別動氣。”
孟懷遠笑道:“他們處理事情也需要時間,可能開了靜音,自己都不知道,我來問問。”
他旋即撥通了病夫的電話,笑容滿面的想要從病夫的口中知道事情的最終進展。
只是。
他的遭遇與陳水富如出一轍,電話都打通了,卻沒人接聽。
這下,孟懷遠也有些狐疑了:“怎麼回事?”
這真是針沒落到你的身體,你不知道疼。
孟懷遠這才感受到陳水富的不悅,心頭也不由不快。
他只能發下手機自我安慰道:“再等等看,海天幫這麼多人消失,短時間內的確不好處理。”
“希望如此吧。”
陳水富點點頭,但是他眉宇之間的憂色卻是難以掩飾的:難道出了叉子?
兩人不知,海天幫不僅沒有被滅,反而因爲這一次的事件前所未有的團結。趙剛對於前海天幫之人的提防之心,也可以放下了。倒是陳水富以及孟懷遠兩人口中被處理的海天幫反而成了處理海鯊幫以及潮水幫的一方。
咚咚咚。
正在陳水富以及孟懷遠兩人面露憂愁之色時,會所包間的房門被敲響。兩人一驚,面露喜色,彼此對視一眼,笑道:“希望是他們。”兩人雖然有些擔憂,卻沒有想過瘋狗以及病夫會失敗。
“等着。”
陳水富站了起來,自告奮勇的前去開門。
華新推着瘋狗以及病夫兩人靜靜的等着。
瘋狗以及病夫兩人眼見要見到自家老大,而自己反而成爲了對方的俘虜時,想死的心都有了,羞愧的無地自容,只是想想祠堂外海鯊幫以及潮水幫等人的覆滅,心頭恐懼慶幸自己還有利用價值,纔沒有死。
“瘋狗,病夫。”
陳水富見到門外的兩人時,臉上因爲見到兩人的喜色瞬間呆住,旋即皺着眉頭望着兩人豬頭一般的臉頰道:“怎麼回事,他是誰?”他同時也看到了兩人身後的華新,沉聲問道,心中有種不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