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揭下他的面具（55求首訂） 噹啷！
刺耳的金屬撞擊聲在地面上驟然炸響。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原本閉上眼睛的小南身體一顫，下意識睜開眼看去。
只見，在長門驟然加大的引力下，半藏手中的鐮刃脫手而出，掉落在了距離更遠的地方。
“長門，你……”
半藏忍不住皺起眉頭，並未感到任何的欣喜，反而只有無比的失望。
如果長門依然選擇相信彌彥所謂的理解能夠換來和平，那他就註定無法帶領雨隱村爲雨之國帶來真正的和平。
“不要誤會，我依然恨你，無法寬恕你，但是……”
長門開口打斷半藏後面的話語，以近乎理性冷靜到極致的語氣：“如今的你已經不再是我的阻礙，殺了你，毫無意義，不過是自我滿足罷了。”
“我不需要毫無意義的宣泄仇恨，讓你燃燒最後的餘溫和價值，對曉組織而言纔是最優的選擇。”
聞言，半藏和小南瞳孔微顫看向長門那紫色的瞳眸，但在那雙眼睛中卻看不到任何一絲情緒波動。
平靜，理性，漠然……
此刻的他彷彿真的是一個割捨了人類情感和衝動的“神”。
長門平靜注視着那道跪在地上的身影，曾經雨隱村乃至雨之國的英雄和傳奇。
雖然半藏沒有“半神”的稱號，但是對很多人來說，半藏這個名字確實是一個傳說，是無數人心目中達到頂點的忍者之一。
不過，在長門看來，這位英雄在殺死惡龍後，已經成爲了新的惡龍。
曾經的英雄已經老去，握刀的手早已垂垂老矣失去信念，因外界的喧囂而恐懼膽怯，躲在高塔中怯懦蒼老的樣子醜陋不堪。
在即將到來的第四次忍界大戰中，如果繼續任由這樣的半藏統治着雨隱村，雨之國必然會在戰爭中陷入浩劫。
所以，他不顧絕的勸阻，前去殺死這條惡龍。
不只是爲了心中的仇恨，更多是因爲半藏擋了路。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如今願意相信他甚至願意赴死的半藏，已經不再是他和曉組織未來的阻礙了，反而能夠成爲他和曉組織的重要助力。
長門並沒有寬恕半藏曾經的錯，他的心中依然對半藏懷有怨恨。
他只是明白如今的半藏只有活着纔對自己更有價值，殺死對方只不過是小孩子一般毫無意義的宣泄行爲。
“神”，不會被心中的怨恨支配，做出衝動而魯莽的舉動。
無論是誰，無論是什麼，爲了他期望的和平，一切都可以犧牲，一切都可以拋棄。
包括他的仇恨。
包括他自己。
半藏爲了和平的未來甘願赴死，他也可以爲了自己和平的理想，壓下心中的仇恨讓半藏活下去。
這是長門的覺悟。
“……”
感受到莫大的震撼，半藏陷入良久沉默，臉上浮現一抹笑容，輕聲道：“果然，將未來交給你，沒有錯。”
現在的長門，能夠比他，比彌彥，比任何人走得更遠。
‘當然，前提是，不被任何人矇蔽，走在正常的路上。’始終沉默旁觀的日向雲川心中笑道。
在場之人並不知他心中所想，半藏站起身看向長門沉聲道：“只要你的初心不變，這條命依然是你的……”
“等一下，我有異議。”
就在這時，沉默的日向雲川突然舉起手，瞬間吸引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雖然不想打斷如此精彩的一幕，但是很抱歉我還需要糾正一點。”
迎着三人各異的目光，他的語氣依然謙遜，開口道：“半藏先生這條命有一半是吾主的，這是他重獲新生需要付出的代價。”
聞言，半藏和長門愣了一下，前者很快便想到了自己的身體變化，後者則下意識想到那個可怕的存在。
“喂。”半藏反應過來，臉色不由一黑，“你之前可沒說我還需要付出這種代價。”
“抱歉抱歉，是我疏忽了，業務還不太熟練。”日向雲川毫無誠意地道了一聲歉，笑道，“不過我還有一個情報，就當做補償吧。”
見半藏和長門依然不爲所動，他頓了一下略帶深意地笑道：“這個情報，能改變長門先生和小南小姐將死的命運。”
“兩條命，換半條命，應該足夠了吧？”
此話一出，在場三人的瞳孔頓時一凝，臉色微變。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長門沉聲道。
此刻的他才突然發覺半藏知道的事情太多了，甚至連曉組織收集尾獸的計劃和目的都知曉，而這些事情似乎是從這個“影”口中得知的。
還有半藏如今的身體狀態和力量，難道也是出自這個“影”之手嗎？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
日向雲川並沒有在意長門的態度，而是看向蹲在洞穴角落的陰影中，雖然一頭霧水卻依然裝死的阿飛。
“在我們聊這件事之前。”他冷不丁開口道，“可否先將那個白絕控制起來？”
此話一出，半藏、長門、小南的目光不約而同看向阿飛。
見狀，一直留在這裡偷聽情報的阿飛頓感不妙，毫不猶豫就要使用“蜉蝣之術”潛入土中逃出此地。
但在下一刻，它的身體突然一僵，失去了控制。
不知何時，日向雲川的影子已經與它的影子連結，從它的腳下逐漸向它的身體蔓延捆縛。
“怎，怎麼回事，我的查克拉……你做了什麼？”
阿飛的語氣十分驚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喊道：“是你！原來是你，就是你殺了那些監視雨隱村的白絕！”
只有這種能夠封鎖查克拉的詭異影子術，才能做到讓那些白絕連情報都無法傳回！ “長門大人！救我救我！別聽他胡說，殺了他，他是敵人，他是敵人啊！”
長門並沒有理會聒噪的阿飛，而是看向日向雲川皺了皺眉。
“那雙眼睛並不屬於你。”
日向雲川沒有廢話，直言道：“而它真正的主人，是那位宇智波斑。”
……
什麼？ 長門和小南愣在原地。
彷彿失去了辨別話語含義的能力。
“哦，對了。”看到長門和小南失神的瞳孔，日向雲川頓了一下才補充道，“不是你們認識的那個‘宇智波斑’。”
“真正的宇智波斑即使已經老去也不會戴上面具遮掩，那個戴着面具的傢伙只不過是一個可悲的棋子罷了。”
在說出這句話後，迎着長門那彷彿世界觀破碎的目光，日向雲川心裡的愉悅感幾乎要滿溢出來。
抱歉了帶土，同行是冤家啊，不搞你搞誰？
如果不把你踢出去，我如何引導曉組織，如何操控戰爭局勢？ 只要徹底掌控曉組織，幫日向雲川做髒活累活的工具人又多了，比如極樂之箱就能交給他們去搶，血繼限界忍者就能交給他們去殺。
所以，只能苦一苦帶土，曉組織的責任我來擔了。
“唔唔唔！”
被捆住身體和嘴巴的阿飛發出聲音，哪怕聽不清在說什麼，也能夠清晰聽出那無比驚恐的情緒。
這個傢伙，怎麼可能知道？？ “不可能！”長門也被驚醒，從巨大的衝擊中回過神來，脫口道，“你說的這些話簡直是天方夜譚！”
無論是這雙輪迴眼不屬於自己，還是那個自己始終忌憚的斑是假的，這兩件事他根本無法相信接受。
他知道“斑”有其他的目的，卻根本無法想象到，自己從最開始就活在謊言中，是別人手中的棋子。
“是真是假。”日向雲川的語氣中帶着笑意，“只要揭下他的面具，一看便知，不是嗎？”
聞言，長門下意識想要拒絕，現在他還不能和“斑”撕破臉。
但是下一秒，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那個屍山血紅之上的身影，對方所說的話語彷彿迴盪在他的耳邊。
“你以爲，你是誰？”
“不過，是用於承載那雙眼睛的卑賤容器罷了。”
“如果沒有這雙不屬於你的眼睛，你也不過只是一個弱小的螻蟻。”
卑賤的容器……弱小的螻蟻……
一股莫名的怒火從長門的心口涌出，他猛地凝眸看向日向雲川冷聲問道：“告訴我，你想怎麼做？”
（萬更！還在蒸，求月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