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別動 “我怎麼可能,輸給你這分家的傢伙?!”
日向陽斗的嘶吼中充滿屈辱與惱怒,單手猛地擡起且將食指與中指併攏。
而就在日向陽鬥結印完成的瞬間,正步履蹣跚、捂着受傷左臂向外走去的日向孝,身體猛地一顫。
“呃!啊!”
一聲痛苦的悶哼從他喉嚨深處壓抑地擠出。
他死死抓住額頭單膝跪倒在地,身體不受控制地劇烈痙攣,本就蒼白如紙的臉色瞬間變得毫無血色。
大腦的痛苦讓他牙關緊咬、青筋暴起,豆大的冷汗在瞬間便浸透了他的額發。
“哼!”
日向陽鬥看着日向孝那單膝跪下的背影,臉上浮現一抹殘忍而扭曲的獰笑開口道:“這就是你們分家的命運!”
“老老實實給我跪下認命啊,蠢貨!”
說罷,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然而,就在他這一步踏出,話音落下的瞬間。
他的身體,驟然僵在原地,臉上的獰笑,瞬間凝固、僵硬。
整個第三演習場,陷入了一種近乎完美的寂靜,在這片死寂中,甚至能清晰地聽見自己怦怦狂跳的心跳聲。
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場地之中。
只見,在日向陽斗的身前和左右,三道身影幾乎同時出現。
在日向陽斗的身前,在他與日向孝之間。
突然出現的日向寧次,將痛苦跪地的日向孝護在身後,眼中滿是憤怒之色,死死地盯着日向陽鬥,擺出標準的柔拳架勢。
在他的左側,日向伊呂波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刺骨的冷意,併攏的食指中指抵在他脖頸一處致命的穴位上。
而在他的右側,日向葵眉頭緊鎖,修長而有力的手,死死扣住了他擡起、結印的右手手腕,力道之大,幾乎捏碎他的腕骨。
三雙純淨的白眼,三道各異的目光。
像是三個釘子從三個方向,死死將日向陽鬥釘在原地。
“別動。”
日向伊呂波那低沉而冰冷的聲音清晰傳入日向陽斗的耳中。
“再有任何異動。”他抵在日向陽鬥致命穴位上的指尖微微向前壓了一分,語氣冷漠道,“我會立刻點下去,不會猶豫。”
那指尖和話語中蘊含的冰冷殺意,讓日向陽斗的身體顫了一下,脖頸皮膚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能清晰感受到脖頸處傳來的徹骨寒意和毫不掩飾的殺意。
他毫不懷疑,只要自己再敢催動查克拉,對方真的會毫不猶豫地廢掉甚至殺死他。
於是,日向陽鬥僵硬地轉動眼珠,看向右側扣住自己手腕的日向葵,聲音因恐懼和憤怒而乾澀嘶啞:“日向葵……”
“你什麼意思!難道你也要幫這些傢伙,背叛宗家……”
“鬧夠了嗎?!”
不等他說完,日向葵便猛地打斷了他。
“我記得日足大人親口說過。”日向葵語氣冷漠道,“以後不允許再對分家成員隨意動用籠中鳥咒印!”
“你現在,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輸給了別人,現在竟然還想動用籠中鳥?你是還嫌宗家不夠丟人嗎?”
日向葵冷漠的話語,如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的臉上! 日向陽鬥臉上的表情無比僵硬,聽到周圍人羣傳來的,一片竊竊私語和低低的嘲笑聲。
“打不過就用咒印……”
“日向一族的宗家只有這種水平?”
“哈哈,這也太丟人了。”
“聽說那位雲川大人也是分家的人,該不會也要被這麼弱的傢伙用咒印壓制吧?”
“難怪分家不服……”
這些聲音簡直就像是一根根針,密密麻麻刺入日向陽斗的耳中。
他一張臉逐漸從蒼白變得鐵青,再由鐵青漲成了豬肝般的紫紅。
他目光陰翳掃過護在日向孝身前的日向寧次,還有扣住自己手腕的日向葵,以及用指尖抵着自己致命穴位的日向伊呂波。
眼神之中,充滿了怨毒、不甘和一絲瘋狂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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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日向陽鬥咬牙切齒,聲音從牙縫擠出來,“你們,你們幾個很好!”
說罷,他猛地甩開日向葵扣住自己手腕的手,而日向葵也順勢鬆開。
“你們!”他目光陰冷掃過三人,一字一句語氣怨毒道,“很快就會後悔的!”
說罷,他近乎狼狽地轉過身,在全場或鄙夷、或嘲笑、或冷漠的目光注視下,如喪家之犬般頭也不回地衝出了演習場。
隨着日向陽斗的離去,壓抑的氣氛稍稍緩解。
日向伊呂波緩緩收回了抵在空處的手指,看向面前的日向葵微微頷首語氣溫和道:“葵小姐,多謝。”
日向葵臉上的神情依舊複雜,看了一眼喘着粗氣的日向孝,最後搖了搖頭道:“我只是不想看到日向一族分崩離析罷了。”
說完,她不再多言,同樣轉身離開了這片混亂的場地。
日向寧次此刻已經小心翼翼扶起仍在痛苦喘息的日向孝。
這時,日向伊呂波也快步走了過來,用白眼檢查了一下日向孝的傷勢,眉頭緊緊鎖起。
“左臂骨裂,經絡多處受損,查克拉紊亂,咒印的衝擊也很強……”
說着,他擡起頭,看向寧次,又看了看臉色蒼白、眼神卻依舊倔強的日向孝,眼中閃過一絲深深的憂慮。
“寧次,幫我扶着他。”伊呂波沉聲道,“我們立刻帶他去處理傷勢。”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剛纔,日向陽鬥最後那句話,讓他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只是狠話嗎?還是說……
“如今雲川大人不在。”日向伊呂波皺起眉,心道,“只能靠自己做出決斷了。”
無論如何,他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奪走雲川大人好不容易幫分家爭取而來的正當權利和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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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的餘暉如殘血,塗抹在古樸而肅穆的府邸屋檐上,投下狹長而沉重的陰影。
一個穿着深色和服的男人背對身後的房間,靜靜站在屋檐下望着庭院中被暮色染成暗紅色的假山。
在他身後,房間的榻榻米上,日向陽鬥正垂着頭,跪坐在那裡,身上衣服帶着塵土和褶皺,臉上殘留着未消的淤青和屈辱。
“你是說……”
男人沒有回頭,聲音沙啞而低沉:“你讓日向孝和你決鬥,然後你沒有選在族內的場地,而是故意選在第三演習場……”
說到這裡,他緩緩轉過身,那雙銳利的白眼,看向身後的日向陽鬥:“結果,在大庭廣衆之下,你輸給了他?”
“不!我沒有輸給他!”
聞言,垂着頭的日向陽鬥猛地擡起頭,眼中爆發出強烈的不甘與怨毒,語氣激動道:“是那個傢伙耍了卑劣手段,他……”
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