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夜闌的一拳重重的轟擊在盾牌之上,這一次他用心體驗,頓時發現其中玄奧。
這面盾牌上有着一種神奇的力量,竟然在不斷的化解着他這一拳的力量,當拳力真正傳達到秦無憂身上的時候,竟然是十不存一。
他心中一凜,驚喜交加的道:“單一土屬性,而且能自動修復,自動吸納天地元氣的防護性靈器,極有可能會有器靈的成長……
然而,就在他欣喜若狂,想要將此物硬搶過來之時,心中卻是寒意大盛。
他厲吼一聲,手腕一翻,從背後抽出了隨侍自己數十年的一把虎頭巨刀。
刀光一閃,在虛空中化作了一道光幕,狠狠的朝着身後劈去。
“叮……”
一道脆響之後,一道太極圖化作了一道寒光,在虛空中閃爍了一下,又成爲了天地之中的元氣。
遺憾的搖了搖頭,他出手偷襲之時恰到好處,爲了突如其來的隱蔽性,更是佯裝不敵,躲在土盾之後,就是用身體吸納的天地元氣,組合成一個太極圖,極爲隱蔽的從夜闌身後突襲
但沒想到夜闌的反應竟然如此之快,就在這黑白太極快要撞到他後腰之時,便已出刀阻攔,將這必殺一擊生生的擋住了。
冷冷的目光瞥向了身後,伸手一抹,一滴鮮紅的血液頓時飛濺到半空中。
夜闌的臉色陰冷之極,心中更是有着一絲難以掩飾的寒意。就是這樣的太極圖擊潰了車無銘,讓車無銘做了無用之功。
秦無憂這小子竟然奸猾至此,乘人不備,暗施偷襲。幸好他如今的真氣暫時晉升到了問道境,在氣機感應之下搶先出手,將那致命的一撞生生磕飛。
若是適才稍慢一霎那,這一撞怕是就能夠將他的腰撞得七零八落,
“好,果然很好。”夜闌冷冷的說着,身上寒氣大盛:“只是如此陰險手段,不覺得羞愧麼。”
秦無憂雙肩一聳,嘴角浮現出一絲淺淺的笑,掛在微微上揚的嘴角,道:“大師兄以勢力欺負我這後來宗門之輩,難道就很光榮了。”
夜闌的氣勢頓時爲之一滯,他惱羞成怒的道:“死到臨頭,還敢嘴硬,看刀。”
手中大刀微微一擺,一股子龐大的力量頓時涌入刀身之內,下一刻,這把大刀上頓時綻放出了一縷金黃色的光芒。
同時,他身上的外套陡然崩裂,露出了一套兵甲內裝。非但如此,這件內裝還在不斷的蔓延着,特別是領口處向上伸展,很快的就將夜闌的脖頸和後腦包裹了進去。
僅僅是轉瞬間,他已經變成了一個全副武裝的鎧甲人。
刀光一閃,筆直的朝着秦無憂砍去。那凌厲的破風聲中,透着絲絲攝人心神的鬼嘯之音。
秦無憂輕哼一聲,陡然放手。那塊土之盾,旋轉而飛,在秦無憂面前迅速放大,並迎着刀光而上
左手微微擡起,天邊一些白色的光芒匯聚而來,形成了一個大大的元氣漩渦。
“生印”
只是一道很簡短的聲音,卻改變了天玄洞荒涼的氣息,一股新生的力量,在這荒無人煙的土地上開始蔓延。將這天玄洞的殺戮之氣也悄然的改變,這是生的力量,是秦無憂從天地五行之中,調來的生機,代表了新生。
就在這一刻,這股新生的力量,將這片荒蕪土地內所蘊藏的種子,全都激發,並且不要命似的生長了起來。
夜闌厲吼一聲,他驚駭的發現,雖然自己擁有着問道境的強大力量可是在這地面涌現出來的種子力量衝擊之下,卻依舊是無法徹底的刀光劈向秦無憂了。
那刀尖在劈砍到秦無憂面前之時,不但其中所蘊含着的力量減弱大半,而且連方向也發生了一點兒的偏差。
一道巨響,鬼頭大刀再次狠狠地砍在了土之盾上。
可是,這一次的攻擊力度甚至於連先前的那一掌亦是有所不及,秦無憂手中不停旋轉的大盾,硬生生的接住了這雷霆一擊而他的身形如山,竟然是紋絲不動。
“呔。”
夜闌雙目怒睜,運刀如飛,一次次的劈砍而至。
於是整個空間中就回蕩起了一片“叮噹”之音。那是土之盾在極短時間內無數次與鬼頭大刀相撞的結果。
夜闌揮刀猛砍,威風凜凜,刀光所至,秦無憂慢慢的逐步後退。但是,夜闌的心中卻依舊是泛起了一絲慌亂之意。
他畢竟不是真正的問道境強者,只不過是吞服了一顆傳說中的神丹將自身境界硬生生的拔高到如此境界。
但這個境界是有着時間限制,若是在半日內無法擊殺秦無憂,那麼他就會被打回原形。
而更主要的是,在丹藥效力過後,他會有着一段時間的衰弱期這是所有激發潛力藥物所必有的後遺症。
所以他一定要在半日內斬殺秦無憂,並且回返宗門,否則等待他的,也就唯有命喪戰場一途了。
因爲秦無憂畢竟將車無銘生生擒。
他以爲,秦無憂之所以能擒下車無銘,一定是黃粱夢出手幫忙,秦無憂一個剛入門的小子,又怎麼可能有如此勢力,不過爲了保險起見,還是從少宗主陸航那,拿了一顆神丹,可是雙方交手之後他才知道,秦無憂的實力遠比他想象的要強大的多。
哪怕他全力以赴,將刀法毫不留情的施展出來,可對方用一怪異的手法將他的刀身力量消耗乾淨,然後用那可能擁有器靈的盾牌將餘下的刀光擋住,而且自始至終,秦無憂都還沒有出手。
只是,任他想破了頭皮,也想不明白,爲何一個個區區的辟穀境,竟然能夠調動龐大的天地元氣爲之服務,並組合成生的力量,讓這片荒蕪的土地竟然有了生機。
心中豁然一動,夜闌目光一轉,恰好看到了那仍在躲在盾牌後面,露着半邊腦袋對他淺笑的秦無憂,他厲吼道:“修仙者竟能有你如此膽小之輩,躲藏在盾牌後不敢出來與我一戰嗎。”
秦無憂憂鬱的眼神中帶着溫和的笑意,道:“我有如此條件,又如何要與你硬拚,你可是要比早修仙二十年啊。”
他口中笑着開心,但心中亦是暗自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