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山洞有些深,秦無憂的行進過程中,不免發出一些聲音,寂靜的山洞裡,這一絲聲音顯得動靜格外的大。聲音直會傳山洞裡面,猶如平靜的湖面突然蕩起水花,讓人很自然的注意這一絲動靜。
王君臨睜開雙眼,來不及收起乾涸的陳紅傑的屍體,就從血池中站了起來,有人來了,肯定是當時我沒有能把山洞遮掩,被人發現了,不知是那個武師帶隊,以我現在武士五層的勢力,肯定不能與之相鬥,得隱藏起來,可這個山洞又哪有地方可供藏匿,雖然山洞很大,但也很空曠,除了一些石椅,石牀外,再沒有任何東西。
王君臨來不及做太多的掩飾動作,只好把乾涸的陳紅傑放在石牀上,僞裝成死去很久的古屍,便蒙上臉,套上那身全黑的衣服沉入血池底部。
秦無憂走進山洞,看到這一個血池,池裡全都是血,血光盪漾,有些紅光映出照在秦無憂的臉上。秦無憂沒有一絲害怕,放下所有後,心中是一片坦然,沒有什麼可怕的,只要行得正,站得直,又那會有鬼來敲門,這是秦無憂心裡所堅定的想法,也是他以後做人的準則。
秦無憂沒有理會這些,看到石牀上有一個人,便走了過去,這人全身乾涸,渾身沒有一點血氣,就像是死去很久的乾屍,在這石洞裡風乾了。
等等,這個乾屍的面容有些熟,好像是二師兄陳紅傑,可他怎麼可能在這,這一點也不像剛剛死去的屍體,渾身乾涸。難道這是陳家的先輩安葬在這。回去之後,還是得告知陳家人一聲。
秦無憂擡了擡手,行了一禮,便轉身看向血池。
血池的血水還在冒着泡,就像是沸騰的開水,血池底王君臨趴在那一動沒動,二隻眼睛血紅的盯着上面的秦無憂。原來只是這個不想習武的廢物過來了,吸食他的精血估計一點用處都沒有,不過聽說他是三屬性的體質,身體潛能十分的好,再加上他與我上一世的仇人是重名,我不管怎樣,都要把他吸食了,就算是爲了上一世也好,還是在乎他的體質也好。今天沒有人和他一起,那我就把他殺了,不過還得先等一等,看看他後面有沒有人和他一起。
秦無憂伸出手抄起一根細細的棍子,將棍子放入血池,攪了一下,血池裡沒有任何反應。這個血池是怎麼來的,爲何這山洞裡有這麼一個血池,與鎮裡小孩的失蹤有沒有關係呢。
血池底的王君臨,看着秦無憂身體沒有任何的反應,運起食血,血池的血水沸騰得更加厲害了,血泡越來越多,血泡的氣浪衝到秦無憂的臉上,有些發燙。
血泡散發出血紅的光芒,有些暗,但卻能讓人感覺到它有光,它的光線映在洞壁上,投射出血紅的影,將秦無憂的身影拉得有些長。
王君臨在池底,將食血運行到極致,整個血池的血水開始旋轉起來,不再只是泡泡,那飛濺的血水盪到秦無憂的臉上。有些燙,火熱的炙燒着秦無憂的臉。
秦無憂站在池邊,拿着的細棍臉色充滿了不解,也略帶些不安,不知這血池爲何會發生變化,讓人難以理解。
王君臨從血池底悄然地放出了那柄帶着黑絲的黑色小劍,小劍直奔秦無憂刺去。
劍很快,快得沒有濺起一血花,從王君臨的手中發出,下一秒就直接出現在秦無憂的眼前。
秦無憂看着劍,來不及做出什麼反應,但前世的本能還在,前世功法的底子還在,但劍實在是太快,快得讓秦無憂看到就己到了身前。
避無可避,讓無可讓。
秦無憂身體真向血池墜去,那柄黑色小劍從出現到插入秦無憂的左肩,快得就像一道閃電。
秦無憂伸起細細的木棍插入池底,頂着自己,纔沒能讓自己墜入血池中。
正是這柄劍,這個黑影果真在這。秦無憂的臉色突顯精明。
秦無憂的眼裡冒出寒光,憂鬱的眼神不再憂鬱,風水決運行到了極致。硬硬的撐住身體,沒有倒下。
一隻黑腳帶去一片血花,從池底掃了出來,踢在秦無憂的小腿骨上,秦無憂撐起細棍,人一翻身,從血池的這邊落入的血池的另一邊。
秦無憂看到了一個黑影,從血池裡跳了出來,這個人全身都裹在黑色的衣服裡,只有二隻眼睛露在外面,眼珠裡全是血色,透出血光,很妖邪。
秦無憂冷冷的看着:“你是誰?鎮裡失蹤的小孩都與你有關,我的父親也是你殺的。爲什麼?”
那個黑影看着秦無憂,血色眼珠裡透出恨意,“你不需要知道,很快,你就會和他們團聚。”
黑影說完一個箭步直奔秦無憂,揮舞着拳頭,對着秦無憂肩上的傷口。
拳頭也是血色的,拳頭的表面泛着血紅的光芒,配合黑衣血眼,很詭異也很妖邪。
秦無憂伸出右手,一個抱胸拳進格檔着。可那裡能格住,秦無憂纔剛剛開始修煉,雖說進展很快,但也只有一天的功夫,剛剛踏入武士一層,那裡又能格住王君臨這充滿怨氣的一拳。
這拳帶着風,帶着血光直接就破開了秦無憂的防禦,狠狠的撞擊在秦無憂的左肩上。並順帶一扯,將黑色的小劍抽了回去。
秦無憂的左肩上的血冒得更快,濺起一條血箭,噴灑而去。受到這一拳的重擊,秦無憂整個身上往後一靠,整個人都頂在洞壁上。
王君臨得勢不饒人,抽出的黑色小劍不像秦無憂的脖子上劃去,這一劍迅猛快捷,秦無憂整個人倚在洞壁上,己經沒有地方可躲。
劍如閃電,己接近於秦無憂的脖子,看着無處可躲的劍,秦無憂立在池邊,命懸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