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上浮起淡淡的笑容。她早就知曉是納蘭清如做的了。
“嗯我知道了,替我感謝公主。”
下人諾,接過玉佩,緩緩離去。
此刻的將軍府,姜懷深感風寒,身子亦不是那麼的爽朗。
“夫人啊,怎的好似未見阿瑾,她去哪兒了?”他隨意的披了一間外衫,詢問道。
姜氏不想事情鬧大,便有意隱瞞之,回道:“去了宮中,相陪公主了。”
她說完,便眨了眨眼睛。
姜懷聽後並未多想,點了點頭,便回了房。
她的心中不免擔憂,也不知女兒是要何時才能回來。
這其中是除了何等的事!她嘆了口氣。
不過,有王侯在,應是沒有什麼問題了。
至於姜樂那小蹄子最近亦安生了不少,基本不出房門,她心中雖然覺得怪異,但也沒有多想,最好不要讓她抓到什麼把柄。
另一邊的房內,姜樂摸着自己精心繡制的荷包,低低嘆着氣。
“也不知阿姐現在在同王侯做什麼呢?這荷包幾時才能送出去。”她悶悶不樂的一遍又一遍的拿出來看着,摸着。
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事情好做的了。
阿姐不在的這段日子裡,阿俏就會時不時的照顧着她些,比如一些本該由丫鬟做的事情,便由着她去了。
姜樂心中有些感激。
但想想,自己到底是這個府裡的二小姐,她伺候自己也是應該的。
此間,正想着,阿俏便端來了糕點,偷偷的拿了進來給她。
小姐不在將軍府,她思念至極,平日裡頭小姐不僅待自己好,待二小姐也是極好的。
所以在她不在的時候,她得替小姐照顧好二小姐,讓她放心。
她時常趁着大夫人不在的時候,偷偷關照着她。
這廂,那下人匆匆回到了宮中,將姜瑾的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貼身婢女。
她再將話傳達給公主,並將玉佩奉還。
“阿瑾姐姐同世子平安無事便好了。”尉遲茗嫣如釋重負的坐下了榻,手裡把摸着玉佩。
貼身婢女寬慰道:“公主便放心吧。有王侯大人在,自然是不會有什麼事的。”
尉遲茗嫣點頭,她確實相信着王侯能夠照料好阿瑾姐姐。於是便不再爲此憂心忡忡了。
“替我梳妝,我要去看看母后如何了。”她轉而微笑道。
婢女見她終是放鬆了下來,面帶悅色的給她打扮。
這會子,尉遲夜與皇貴妃一併在太后的榻旁,噓寒問暖着。
“母后無事,你公事繁忙,不要總是來瞧我,耽誤了去。”太后慈祥的笑着道。
皇貴妃貼切的開口道:“太后,這都是臣妾與皇上應該做的。”
尉遲夜點頭,道:“母后要好好養着身子,太醫說您血氣不足,須得好好調理調理纔是。若缺了什麼,朕吩咐人去置辦。”
太后輕輕搖了搖頭,滿足的笑着,“不用,不用。母后什麼也不缺。”
說完,她疑慮着問道:“前幾天,那個叫什麼來着,新進宮的小婢女,哪兒去啦?怎的未瞧見她。雖她人笨拙了些,但待我也是極貼心的。”
尉遲夜面露難色。
皇貴妃見了,便打着圓場道:“太后,臣妾忽然想起。礙於身子的原因,也有許久未能來陪您了。這會子臣妾身子大好了,便想同太后談談心。”
尉遲夜趁此道:“母后,既然有貴妃在此,那朕便去忙了。”
說完,起駕回了殿。
皇貴妃便和顏悅色的同太后攀聊了起來。
尉遲夜到了寢殿後,對着前頭喚了一聲,人影便迅速落下。
“皇上,有何吩咐。”男子單膝叩地,等待着。
“朕命你緊盯王侯府與納蘭王府,可有什麼異象。”他緩聲開口道。
那人想了會兒,如實道:“今晨王侯與小廝出了趟門,具體不知爲何。而納蘭王府卻無什麼大動象,只是瞧見一江湖人士,翻牆而來。”
江湖人士?尉遲夜的眼眸微動。
他沉聲,道:“繼續盯着,有什麼情況過來彙報朕。”
那人諾了一聲,便一個輕躍消失不見。
君無弦與合須到了那所謂的醫館周邊。
見其狼藉一片,也不知打着此招牌,實際卻做的什麼勾當。
“主子,便是那裡了。我們現在該怎麼做。”合須指着那前頭一家醫館,詢問出聲。
“莫要打草驚蛇,先看看再說。”君無弦道完,尋着一隱蔽之處觀察。
這裡的環境他並不熟悉,所以需要一點時間去摸透。
兩人在觀察了半柱香過後,發現並無人煙,就連只老鼠也曾不來光顧。
合須想了想,再左右對了對地址,的確是此處無疑。
君無弦不動聲色。
表面的風平浪靜,卻更襯得實際的波濤暗涌。
“主子,要不,我先進去吧。”合須提議。
君無弦搖了搖頭,淡淡道:“再等等。”
又一炷香過後,醫館裡的老闆也是滿頭大汗,想着那小廝怎的還不見人影。
他擔心兒子在阿密的手中,遂不停的抹着汗。
合須迫不及待,有些沒耐心道:“主子,再等也無濟於事,還是進去瞧瞧吧。”
君無弦的面色卻依舊平淡,看不出有什麼波瀾。
他見主子不作聲,當下便也閉了嘴。
這時,醫館的房樑上,出現了阿密,他滿臉不悅的跳下,道:“怎麼回事,說好的人呢?”
他已經在上頭等待許久,卻遲遲沒有見到人影。
老闆也是急的不得了,滿頭大汗道:“這,這我也不知道啊。”
昨日也沒有約個時辰,他想着,既然是救命的東西,自然會早點過來取。
只是左等右等,都未見其人。
“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招,你的兒子可在我的手裡。”阿密陰狠的道了一句。
老闆道:“我知曉,只要你不傷害到我兒子,這件事情我一定給你辦成。”
他舉着手掌擔保着。實則心裡卻十分沒底。
阿密睨了他一眼,便從正門走了出去。
合須聽到腳步聲,與君無弦迅速掩好。
他心中想着,聽主子的就是沒錯。
如若當時他就進去了,肯定會被他們來個甕中捉鱉的。
他虛了虛,望了一眼謹慎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