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蟬有沒有聞到街道上有其他味道?”煌樞剡一下一下的順着夜攸蟬的頭髮問。
“嗯……味道啊,雖然雨下的太大、雷聲太響,但這點阻礙還是難不倒我的,你懷疑的沒錯,街道上……尤其是城門附近,確實有血腥味,不過味道很淡,不只是因爲下雨,可能還因爲時間有點久。”夜攸蟬坐起來,放下碟子,模樣認真的非常可愛。
不過在煌樞剡看來,夜攸蟬那等待誇獎的小模樣,纔是最可愛的。
“沒錯,不愧是蟬蟬。”煌樞剡寵溺的刮刮夜攸蟬的鼻尖。
他的話、他的態度是毫無底線的寵溺,但只有煌樞剡心裡清楚,夜攸蟬是值得他這番稱讚的,他的蟬蟬,真的非常聰明。
客棧裡的工作人員雖然少,但工作效率卻很高,似乎是習慣了這樣的高速度的工作模式。
沒過多久,豐盛飯菜已經在樓下準備好,得到消息的夜攸蟬一個鯉魚打挺從軟塌上跳起來,麻利的穿上鞋子,風一般迅速的衝出客房,直奔樓下在召喚着她的美食。
樓下的人當時就一種感覺,好像有一股風略過,速度快的只留下一道殘影,眨眼間,夜攸蟬已經坐在餐桌上開始享用美食。
飽餐一頓後,夜攸蟬和煌樞剡沒有直接回房,而是去了南寒月和樂戰嶸的房間,他們要去湊湊熱鬧,因爲金眸雪狼接下來要對周帆進行一番“審訊”。
周帆身上肯定有秘密,這是他們都知道的事,但具體是什麼樣的秘密,卻只有金眸雪狼心裡清楚。
金眸雪狼是準備單獨問一問周帆的,哪曾想到,這一個兩個三個的,都來湊熱鬧,它是審訊,可不是演戲,有什麼好看的。
可這一個兩個三個的,都不是它能勸退的人,所以……它還能有什麼辦法,任由着唄。
樂戰嶸和南寒月的房間是雙人房,除兩張牀外,還有一張軟塌,正好把周帆安置在軟塌上,一路趕到鐵音鎮,再到入住客棧到現在,周帆一直都處於被捆綁的像糉子的狀態,在這段時間裡,周帆甦醒過,但他無法動彈,身上有傷,更無法弄斷繩子,只能老老實實的待着。
周帆雖然身上多處骨折,但他好歹是世界級通緝犯,實力強勁,身體能力也很強,恢復能力更是超出常人許多倍,所以骨折而已,並不能要了周帆的命。
“既然要問話,需不需要給他治療?”夜攸蟬上脣和鼻子夾着一根毛筆,湊到周帆身邊,不善的眼神看了看他,問着金眸雪狼。
“你確定你這架勢是要治療?”金眸雪狼無奈的嘆聲氣,這顯然是要惡搞周帆啊!惡搞一位世界級通緝犯,恐怕只有夜攸蟬敢這樣做。
“我不是醫生,我是可愛活潑偶爾調皮的善良美少女。”說着,夜攸蟬特別嘚瑟的做了一“V”的手勢。
金眸雪狼沒再給迴應,弄了那麼多點綴,其實調皮纔是重點吧!
“誒呀?骨折的骨頭怎麼復位了?”夜攸蟬捏捏周帆的手臂,疑惑的嘀咕着。
“他是世界級通緝犯,這點實力還是有的。”樂戰嶸道。
“不不不……這和世界級通緝犯沒關係吧,我還沒見過骨折錯位後還能自動復位的。”夜攸蟬連連搖頭,這現狀,這事實,實在是太坑爹了。
“能被定義爲世界級通緝犯,就說明他們的實力很強,擁有強勁實力的人都能極其精密的控制自身的肌肉,復位錯位的骨頭,是很簡單的事。”樂戰嶸儼然一臉他也可以做到的模樣。
夜攸蟬扶額,真心不想吐槽什麼了,這世界、這些人……就算她吐槽能力滿級,也會有心累的時候。
“好吧……”夜攸蟬嘆息一聲,將不爽的情緒直接帶到了周帆身上。“醒醒,別裝了,再裝下去,小心潑你一臉辣椒水。”她一邊威脅着,一邊用毛筆戳戳周帆的臉。
雖然辣椒水特別狠,但周帆並沒有爲之所動,他依然閉着眼睛,將眼不見心不煩進行到底。
“呦呵,硬骨頭啊,若寒,去端一盆濃濃的辣椒水過來。”夜攸蟬擼着袖子,明顯是和周帆槓上了,幹勁兒滿滿的準備和周帆來一場拉鋸戰,看誰先失去耐性。
“是。”煌若寒暗自吞了吞口水,乖乖的退出房間,去給夜攸蟬準備辣椒水。
“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否則等會兒可不只是辣椒水那麼簡單了。”夜攸蟬笑呵呵的提醒着周帆。“你還是折騰折騰吧,然後樞剡再被你全身的骨頭都打斷,不過下次肯定不是骨折那麼簡單,你覺得粉末性骨折怎麼樣?”她相當認真的問着周帆的建議。
聽着夜攸蟬的話,周帆的指尖動了動,這樣細小的動作,自然不會逃過夜攸蟬的眼睛。
她就知道,世界級通緝犯嘛,肯定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所以威脅弄死他肯定沒什麼用,折磨和侮辱纔是有效的,不過地點不太對,夜攸蟬腦袋裡想的十幾個侮辱手段根本不能發揮。
“金皚,那什麼禁術,有沒有反噬的功效啊?”夜攸蟬瞄一眼周帆,然後看向金眸雪狼問。
提到禁術,立即引起了周帆的注意,原本還能剋制的情緒,在瞬間涌動起來,嗖的一下睜開眼睛,無聲的、狠狠的瞪着夜攸蟬。
周帆不覺得他們這些人會知道禁術反噬的辦法,但他卻驚訝於這些人知道他在用禁術。
“別這樣看着我,會讓我誤會你愛上了我。”夜攸蟬一本正經的胡謅着,並且裝作膽子很小的躲到煌樞剡身後。
周帆是沒膽量瞪煌樞剡,因爲煌樞剡在他的身心都留下非常深刻的恐懼,在周帆看來,煌樞剡簡直不是人,他有禁術加持,可在煌樞剡面前竟然沒有絲毫用處,他只有被虐的份兒。
“破了禁術,他自然就會遭到反噬。”金眸雪狼特地將聲音傳達到周帆的腦海裡。“既然被稱爲禁術,就說明那是絕對不能動的術法,既然動了,就要付出足夠的代價,承受慘烈的後果。”
“我就不明白了,既然這麼危險,爲什麼還會有人創造這些禁術呢?”夜攸蟬皺着眉頭,問出她想了許久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