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兩天過去了,第三天清晨,蘇府就特別熱鬧。
“皇上特賞,黃金千兩,綢緞百匹,夜明珠一對……”宮裡來的公公仍在宣讀着獎賞的物品,蘇府門口的人來來回回的搬東西。
WWW▪тт kān▪¢ ○ 蘇婼臉上的傷疤很淺,這兩天便只有劃傷的痕跡沒有血跡了。現在正是清晨,人少,此時蘇蘇還仍躺在睡覺,銀雪早上起來梳洗後便去幫蘇蘇打熱水。兩人還不知道已經被人盯上了。
蘇蘇院子裡的人手本就不多,又是清晨,所以都沒什麼人出現,此時銀雪拿着盆子準備去打熱水,來到小廚房中,準備打水的時候,突然頸部收到重重的一擊。銀雪暈倒了,後面的那人把她拖到枯草堆,把她捆綁起來,堵住嘴巴,並用稻草把她掩蓋了。
那人她穿着丫鬟的衣服,並且額頭上撩下了一些頭髮把自己的臉擋了起來。她拿着盆子去了蘇蘇的房間,推門而入,把盆子放在桌上,向牀邊走去,她從袖口中拿出一個火摺子一樣的東西,走近牀邊,撥開帳子,拿着那個東西,把蓋子打開了,對着沉睡的蘇蘇吹了吹。蘇蘇在睡夢中昏了過去。
她從院子外喊來兩人,然後把蘇蘇擡走了,
她們幾個人秘密的把蘇蘇弄到了蘇婼的房間,郝素容與蘇婼還有一個老婆子都在房間裡面,三人把蘇蘇藏在屏風後面。郝素容和蘇婼把蘇蘇扶正,那個老婆子給蘇蘇化新娘妝,三人忙活了一陣子,剛給蘇蘇化完妝,外面有人喊了,此人是宮裡的一個嬤嬤。
“蘇大小姐,老身來爲小姐梳洗打扮來了。”嬤嬤在外面通報說,“進來吧!”郝素容說道,嬤嬤便進到房裡來,給蘇婼化新娘的妝容。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髮齊眉,三梳兒孫滿堂。”嬤嬤爲她盤發,說着吉利的話語,接下來爲她化臉部的妝容,“小姐,你天生麗質化完後肯定很漂亮。”說着開始往臉上抹東西,“大小姐,你的臉怎麼了?”看到蘇婼臉上的劃傷便出聲詢問。
“我家婼兒前幾天不小心在園中散步被樹枝劃到了。”郝素容連忙答到。
“嬤嬤,我的女兒因爲將要離家,這一去便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這幾天她喉嚨都哭啞了,在路上別讓她多說話,她有什麼事情會找嬤嬤的,這一路上要麻煩嬤嬤了。”面帶微笑,說完從自己袖子裡拿出一袋銀兩塞到嬤嬤的手中。
嬤嬤接過銀兩在手中墊了墊。笑着說,“老身會好好照顧大小姐的,放心,夫人。”滿臉的褶皺。
過了會兒,蘇婼就打扮好了,衣服配飾都穿戴整齊了。
蘇婼又塞了一袋銀兩給那個老嬤嬤。“老身先出去了,你們娘倆先告別一下,等到時辰請大小姐蓋上蓋頭出來。”一臉諂媚的說道。
“好的,一會兒就出來,嬤嬤。”郝素容準備送嬤嬤出去。關上房門,三人把蘇蘇扶了出來,把蘇婼的嫁衣幫蘇蘇穿上,把蓋頭蓋上後,郝素容跟那個老婆子攙扶着蘇蘇出門了。兩人直接把蘇蘇扶上了花轎,蘇婼藏在房間裡。
蘇蘇沒有醒來,靠在花轎裡。就這樣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
吉時快到,他們準備啓程,完顏聶騎馬帶隊,他與旁邊的聲的說着話,並沒有管新娘。此時馬隊已行走了約半個時辰,他們正往城郊趕。
此時蘇府裡的郝素容跟蘇蘭卻在尋找蘇婼,“蘭兒,多派點人去府裡找找!”郝素容跟蘇蘭說。本來兩人以爲計劃成功準備慶祝,卻不知,蘇婼現在在花轎裡。
廚房裡的銀雪早已跑出去找秦朗了,她早已醒來把繩子磨破了。
“秦,快,快點去救小姐,小姐被她們綁上花轎了。”銀雪來到秦朗住的地方通知他。秦朗帶着“紅衣騎”一起快馬的往城郊趕。他們不知道此時蘇蘇安然無恙的躺在端王府。
馬隊因帶着一些女眷,所以行路比較慢,秦朗他們則不同,一個個都是健碩,正巧馬隊在空地停下來休息,他們沒過多久便趕上了那支隊伍。
“你是誰人,爲何要攔路,快點給老子讓開,不然有你好看的。”完顏聶怒斥道。秦朗沒有多說一句,直接帶領“紅衣騎”與他們開戰。兩隊人馬在廝殺,婦孺都跑了。迎親的隊伍人本就不多,所以不一會兒就落了下風,秦朗帶着“紅衣騎”把馬隊的人全部解決了。
秦朗立刻奔向花轎,掀開簾子,那人不停的發出嗚嗚的叫聲,手上綁了繩子,他急忙的了繩子,那人的手被後把堵着自己嘴的東西拿開了。秦朗把蓋頭掀開,卻跑來了。
不,不是蘇蘇,蘇蘇,你到底在哪裡?
秦朗帶着“紅衣騎”向京都趕。“喂,公子,你能帶我回去嗎?”蘇婼在後面喊,秦朗卻頭也不回的走了。
端王府,“唔!”躺在的蘇蘇有了動靜,聽到聲音,坐在牀邊休憩的楚縱歌立刻醒了,“蘇蘇,你醒醒。”楚縱歌輕聲細語道。蘇蘇慢慢地睜開了雙眼,看着的花紋,蘇蘇感覺不對,轉頭髮現楚縱歌正擔憂的看着她。
“發生了什麼?我怎麼在這裡?”蘇蘇起身坐了起來,“你今天差點就被送去和親了,知道嗎?”他繼續說道,“我怕你有危險,所以僞裝了轎伕卻不想你真的被人迷暈送上花轎。”蘇蘇揉了揉太陽穴,“難怪頭這麼疼,感覺渾身無力。”動了動手臂。
“傻丫頭,以後我派幾個侍衛保護你,這次我碰巧救了你,要是真發生了事,我一定不會原諒我自己。”楚縱歌寵溺地揉了揉蘇蘇的頭。
這讓蘇蘇心頭不禁一暖,看着楚縱歌,小麥色的皮膚,高挺的鼻,絕美的脣型,深邃的眼眸,雖然臉上有些狼狽,眼神中帶有倦意,她甚至看到他瞳孔中的自己。這樣優秀的一個人對她至此,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人生太多變故,想做什麼就去做,趁着時光允許。
楚縱歌在牀弦坐着,蘇蘇沒有什麼預兆的忽然抱住了他。這讓楚縱歌愣了一下,不過很快便適應了,“怎麼了,蘇蘇?”他輕輕的擁住她。蘇蘇什麼話都沒說,只是一直抱着他。
時光清淺,與你並肩一起走過,也是一種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