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言來的時候,楚縱歌和蕭景桓一起上完早朝回來的。楚縱歌去把朝服換掉,蕭景桓也跟着去找了楚縱歌的一身相比較普通的衣服換了以後,早一步去前廳看了看柳如言。
“柳兄來的竟然如此早,幸好今日下早朝快,我們也沒有在皇宮多加逗留,否則的話不知道柳兄要等到什麼時候呢。”蕭景桓看着柳如言歉意的說道,不過他顯然忘了,不是他邀請的柳如言,這樣做有些宣兵奪主了。
柳如言面上卻沒有什麼變化,說道:“無礙,我也沒有等多久,蕭兄還是先坐下來歇息吧。”聞言蕭景桓才做到柳如言的對面,喝了口茶潤潤嗓子方纔說道:“從上早朝一口茶都沒有喝,若不是柳兄提醒,恐怕我的嗓子明天恐怕有些啞了。”
聞言柳如言笑問:“竟如此誇張?蕭兄不是每日都要上朝嗎?最近也未曾見過蕭兄的嗓子不行啊,莫不要欺負我不在朝堂之上不清楚情況哦。”
“唉,哪裡會誇張。我一般都不說話,今日都快要打起來……額,這事也不方便與柳兄探討,還請見諒。”蕭景桓話說了一半就住嘴了。讓她有點竊喜,還好還好,沒有把那些情況給說出來,不然的話,說錯了什麼可不是他能夠兜着的。
“參見瑞王殿下!”看見楚縱歌蕭景桓立刻行禮,打斷了柳如言想要繼續問得念頭。
“參見瑞王殿下!”柳如言聞言,立刻轉頭向蕭景桓看的方向看去,同時也行了禮,兩人就這樣站着。
良久之後,楚縱歌深深地看了看他們二人一眼,坐在了首位方纔開口說道:“二位不必多禮。”柳如言聞言沒說什麼,但是蕭景桓卻是默默的嘀咕道:“不必多禮,不必多禮,下次不還是要行禮。”
“怎麼蕭大人可是對本王有什麼不滿?若是有的話,蕭大人儘管說出來,本王不妨聽聽。”楚縱歌看着蕭景桓的模樣,淡淡的問道,眉宇間都是冷淡。這副表情着實讓蕭景桓有些害怕,說道:“沒什麼,瑞王殿下多慮了。”
楚縱歌看着他並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讓他們先坐下:“都坐下吧,柳公子,今日請你過來有些冒昧,請見諒。”
他雖然口中這樣說,但是習慣了冷冷淡淡的面對其他人,所以他們並沒有聽出來什麼歉意之類的東西。而且這個人是尊貴的瑞王殿下,他能這樣說已經是對於他已經是極大的尊重了,所以柳如言自然沒有那麼自大:“哪裡的話,瑞王殿下能讓邀請在下,是我的福分,只是不知道殿下是爲什麼邀請我而來的。”
他們也不過見了一面而已,爲什麼他對他有如此的興趣,這確實是一個值得懷疑的地方,只不過柳如言自認爲坦坦蕩蕩沒有什麼值得他們可以懷疑的。
“沒有什麼,只是與公子一見如故,有些熟悉感而已。不知道本王與你之前是否見過?”還有他剛剛順便拆開了他送來的東西,竟然非常符合他的品味,但是縱然是那些與她交往多年的人都不一定知道。而且皇家喜好,向來是不顯露在旁人面前她又如何知曉的。
“我是沒有什麼印象的,我也是第一次進平城,想來可能是巧合罷了。”柳如言突然想起來那些東西,可能引起了她的懷疑了。
“柳公子是哪裡人?爲何突然到平城來呢?而且看公子的模樣,不像是要參加科舉的人啊。”雖然柳如言身上的書卷氣比很多人還要重,但是她好像已經明確表示過。自己只是來做生意的罷了。
聞言柳如言一一回答道:“在下嶺南人,因父母三年前突然過世,在下讓父母入土爲安之後在家中守孝三年之後,家中無人需要侍奉。所以,就出來闖蕩一番,家人世代經商,所以在下也是一個生意人罷了。”
“是本王唐突了,問道了柳公子的傷心事,還請海涵。”聞言楚縱歌道歉道,柳如言確實笑着說道:“沒事,不知者不罪。”
“既然如此……”
“既然如此我們還是先用膳吧,現在已經是該用午膳的時候了。”蕭景桓在一旁插嘴道,很顯然是不想再把這個話題繼續說,只是說的時候深深的看了看柳如言一眼。
“是我的不是,既然如此就派人傳膳吧。洛道!”說完向身後的洛道說道:“派人把王妃和程小姐過來用膳吧?”
“是,屬下告退。!”洛道聞言應到,立刻出去,很快就沒有了身影。
“程小姐,是哪個程小姐?”蕭景桓聽到這個皺皺眉,如果是程鳶也就算了,他可不想面對程鳶的那個妹妹,小小年紀就知道那些上不得檯面的手段,最重要的是。他聽說因爲這個人,程鳶在家裡沒有得到應有的待遇!
看着蕭景桓的模樣,楚縱歌很不負責任的笑道:“你覺得是哪個程小姐就是哪個程小姐。”說道還有點高深莫測的感覺,好像是在替他遺憾一樣。
蕭景桓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不,不會是她吧?如果是她我就先走了!那個程小姐我無福消受,要不柳公子,我把她讓給你吧?”蕭景桓不知道爲什麼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而柳如言和楚縱歌此時都笑的高深莫測,即使蕭景桓問他柳如言沒有多說話,反而是嘆了口氣:“蕭兄,你自求多福吧?”
“什麼意思?”蕭景桓問道,然後就看見楚縱歌向她後面走去,說道:“直接到偏廳不就好了,爲什麼還來這裡?”
蘇蘇沒有說話,而是看着程鳶,程鳶先是行禮:
“參見瑞王殿下!”
“不必多禮!”楚縱歌說道。
然後程鳶開口問道:“我就這麼的讓你避之如瘟疫嗎?”言辭之間只有淡淡的,淡淡的憂傷。蕭景桓聞言立刻說道:“你知道我說的不是你,爲什麼還要攬到自己身上呢?”
“哼!我怎麼知道蕭大人說的是不是我?我以爲我做錯了什麼,竟然能讓蕭大人都不想見到我了?”程鳶知道旁邊的幾個人再看戲,但是還是忍不住說道。
蕭景桓聞言哭着臉說:“我說誰都不可能說你啊,你知道我…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