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天尺?!”海落寒與喬康同時驚呼,這個名字好霸氣!
“此尺與我派素有淵源,因爲它曾經出手滅殺了我崑崙數十位神級高手……”
“怎麼可能?”喬康十足地不信。這黑尺怎會有如此威力?
聶雲冷笑兩聲,又說:“這些說了你們也不懂。神級之上有規則,稱爲神則,修者達到神級之後,不能隨意對他人下殺手,否則將受到天罰。這幾十位前輩就是因爲冒犯神則,出手殺死了幾百個魔族中人,而被這量天尺生生拍碎,灰飛煙滅……那時天空中便出現了量天二字。”
“神則?”喬康喃喃自語,他不經意間又知道了一個規則。神級以上幾乎不能出手,老一輩又不能向年輕一輩出手,這下他可放心了,即使那些人有家族寶物或是宗門法寶,他有魔弓與玉笛,也能夠保身了。
聶雲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雙眸寒光四射,瞪向海落寒:“你是魔族中人?”
海落寒滿是不在乎地答道:“你怎麼知道?”
聶雲正色道:“因爲量天尺乃魔族寶物,只有魔族中人才能使用。說出你的身份,我饒你不死。”
“笑話,我要是知道自己的身份,還會問你這尺子的來歷?你活了這麼大歲數,活到豬身上去了!”海落寒冷冷笑道,對於這種狗眼看人低,傲慢無禮的人他還真是不感冒。
聶雲不怒反喜,“活了這麼久,第一次有人如此罵我!小子,你夠膽量!我奈何不了你的量天尺,我還收拾不了他嗎?”
聶雲目光鎖定一旁的喬康,鷹隼般的目光刺得人心裡發慌。
“聶雲,你想違背修煉界的規矩?”海落寒嗤道。
“哼!修煉界的規矩我當然不會違背。我乃是修道者,而這小子卻不是,即便我對他出手,也算不得違背了修煉界的規矩。”
“你!”海落寒氣極,卻又對聶雲無可奈何。
喬康今日徹底見識了這些所謂名門正派道貌岸然的嘴臉,又聽到聶雲果真將他看作了螻蟻,心裡氣憤不已,就等爆發。
“老匹夫,放馬過來吧!”喬康先聲奪人,聶雲氣得連鬍鬚都開始顫抖。他之所以忍受海落寒的話,乃是忌諱他的量天尺,喬康無所倚仗,他自然要找些面子回來。
“老匹夫,我看你不是活到豬身上去了,你是活到狗身上去了!”喬康嘴裡絲毫不留情,也沒有放鬆警惕,隨時準備祭出魔弓,在絕對力量面前,天賦什麼的全是狗屎!
杭青鋒實在聽不下去了,正欲發怒,卻被聶雲制止,“師弟,我自己來。我會讓這小子明白招惹半神巔峰的人的代價!”
聶雲直接祭出飛劍,嘴裡喝道:“小子,我要將你三魂七魄抽離,鎮壓在封魔塔,永受煉獄之苦。”
喬康聽他如此歹毒,斥道:“那我便用你的肉身作茅廁,用你的魂魄鎮壓茅坑。”
聶雲不再變色,笑道:“小子,不要光逞口舌之利,看看你的想法有多可笑吧!”說完,便發起了攻擊。
無限接近神級的強者的攻擊,喬康不得不全力應付。然而實力的懸殊卻不是那麼好拉平的,突然間,他決定立刻召喚出暮煞邪誅,然而未等他行動,聶雲猛地倒飛出幾丈,一把巨大的黑尺懸浮在空中,正是那量天尺。
海落寒一直在等待機會,終於讓他趁聶雲不注意打出量天尺,重傷聶雲,救下了喬康。
“走!”海落寒立身於量天尺上,一把抓起喬康御使量天尺向天帝城方向遁去。
聶雲確實受了重傷,因此並沒有追上來。
“多謝!”喬康十分感激海落寒相救。
“不用,你我兄弟,還客氣什麼呀?你的傷不要緊吧!”
“沒有大礙。你可想明白我們的身份爲何會暴露?”
“明白了。韓策五人,不,青城派定是與崑崙結盟,所以他們根本就認識,那五人說不定就是趕去與他們會合的。”
“你說的不無道理。那依你看,那所謂的絕世好劍……”
“極有可能就是上古十大奇兵之一的誅天之劍驚天!”
“誅天之劍,好霸道的名字!”他想起來洛神娘娘說的十大奇兵,其中更是特意多提了誅天之劍和大道天音,想來其中一定是有什麼奧秘。
喬康養好了傷,二人又踏上前往天帝城的征途。他們知道這條路比以往更艱辛,因爲他們得罪了崑崙。
“兄弟,我看好你。竟然敢得罪崑崙,不怕沒命?”海落寒調侃道。
喬康忍俊不禁,“你不也一樣!”
海落寒突然用一種很危險的語氣問道:“兄弟,老實交待,你身上到底有什麼重寶?”
喬康笑道:“我不知道你問的是哪一件。”
“什麼?還不止一件?!”海落寒大吃一驚,“與這量天尺比如何?”
“不知道。不過至少可以分庭抗禮,而且或許有過之而無不及。”
“說給我聽聽,看看都是些什麼寶物。”
“第一件,功法‘禁忌魔論‘……不過你沒機會,因爲它在我心中,而且你天賦不夠。第二件,哼,不告訴你。”喬康覺得海落寒很像自己的一個玩伴,放蕩不羈,幽默風趣。
聽到喬康說自己天賦不夠,海落寒就已經不服氣了,現在喬康又賣關子,他更是不爽:“不行,你必須說!”
喬康也並不是不想告訴他,只是魔弓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玉笛是他保命用的,不能過早暴露。
“知道我這一件寶物的人都已經不在了,你還想知道嗎?”
“少糊弄我了,不想說我也不勉強。我海落寒就只有一個魔生理想,那就是坐擁美人在懷,紅袖添香在側,如此魔生,足矣!我對你的寶物纔沒有興趣呢!”
“算了,隨你怎麼理解,總之不會害你就是了。不過你的理想實在太遠大了些,真奇怪你是怎麼修煉到這個地步的!”喬康對他徹底無語,他實在太有才了!
“天賦異稟,不學自通,其實我纔剛剛睡醒,第一次真正看到這個世界。對了,你的理想呢?”
談到理想,喬康突然想到自己與默陽、羅蘭的談話,他擲地有聲地回答道:“掌控自己的命運,保護她。”
“掌控自己的命運?這個理想夠遠大,只是太難了。保護她?她又是誰?”海落寒抓住了喬康話中的紕漏,不懷好意地說。
喬康卻像是陷入回憶一般,癡癡地道:“她是一個人見人愛的女孩,活潑可愛,善良純樸,有些貪玩兒,偶爾還搞點惡作劇……最不喜歡的就是她太花癡了,她怎麼可以看着別的男人發呆呢?可惜,她不見了,我不知道她去了哪裡,我一定要找到她!”
看到喬康如此入神,海落寒大笑道:“沒想到你還是一個情種!我終於找到你的缺點了!哈哈!不過這個女孩子還真有意思,若是哪天我遇見她了,一定要好好逗逗她!聽你這口氣,好像只是你單相思吧?”
喬康從回憶中醒來,嘆道:“還沒有來得及正式表白,不過你也省省吧,要吸引她的注意力不難,想要走近她的心很難!因爲她不相信愛情,這就是爲什麼那麼多人都追不到她的原因,男人對她來說就像衣服,而你一定只是一件穿一次就扔的衣服。”想到這裡,他越發後悔自己去了禁地,姚靜還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呢!
喬康毫不留情地打擊着海落寒,他可不願自己多一個情敵,姚靜的心意他可一點都不知道。下次見面,他一定要向她表白!
海落寒無所謂地笑道:“英雄難過美人關哪!你可知紅顏香便是英雄冢!”
喬康不答話,只在心裡想:當有一天,你也真正愛上一個人時,你會明白的。也許,你會比我更瘋狂!
喬康與海落寒一路上說說笑笑,時間倒也過得很快,何況一路上還有小木一直萌呆呆的,惹人開心。
很快,兩人就到了下一個城鎮,當然,由於得罪了崑崙和青城派,所以兩個人行事比較小心謹慎。
喬康和海落寒走進客棧,準備休息一晚,繼續趕路,卻看見了幾個熟悉的人。
當然,不是樣貌熟悉,而是服飾打扮熟悉。那分明就是青城派的弟子!而且其中更有一人眉目與韓策有些相似,想來或許是親兄弟什麼的。
而喬康他們的鄰桌更是坐着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人。
杭憶山!
他竟然還沒有被韓策他們幹掉,還真是運氣好啊!以後也不用擔心被殺了!因爲喬康和海落寒幫他把韓策解決掉了!
杭憶山一個人坐一張桌子,並未與那些青城派的弟子坐在一起,看來他果然還是挺忌憚青城派的人的。
不過這些人走在韓策他們前面,應該不會知道韓策他們被殺了吧?如果知道了,那他們兩個不就危險了?
海落寒喝着美酒,吃着佳餚,發現喬康竟然陷入沉思中,桃花眼骨溜溜轉了幾下就猜出來他的意思了。
海落寒對着喬康嫵媚一笑,差點沒讓喬康將嘴裡的飯菜噴出來。
不過喬康看到他擠眉弄眼之後也就有些明白了。
他們倆果然是朋友,想到一處去了!
兩人碰杯,不過海落寒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的驚訝。
“兄弟,你怎麼不喝酒呢?”
“不愛喝。”喬康如實相告。
“你是個男人啊!怎麼可以不喝酒呢?美酒怡情養性,怎能不喝!”海落寒一副勸酒的模樣,真是讓喬康哭笑不得。
“一,我不愛喝酒。二,我不願意喝酒,除非——”
“除非是你和你的那個她新婚之夜的交杯酒?”一路上走下來,海落寒發現喬康這人十分正經,既不好色,也不好酒,而且好像沒有什麼慾望沒有追求,當然除了那個他不知道的她。喬康這樣,對他來說,真是活得太無趣了!
不過,他相信他們都是男人!
喬康知道海落寒心裡又在盤算些別的什麼,但是他也無可奈何。這傢伙,活脫脫就是一個淫賊嘛!方纔進城之時,無時無刻不在用那雙勾引人的桃花眼四處放電,按現代話說就是打望!
雖然喬康很鄙視他的這種行爲,不過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他這樣也不爲過。何況,他本身就是個翩翩公子,容貌出衆,人家女子說不定還願意被他看呢!
喬康邊想邊笑,完全忍不住。
海落寒白了他一眼,也不在意,繼續品嚐美酒佳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