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聞顧家的兩位小姐超凡出塵,今日一見的確是與衆不同……”與此同時在另外一邊的“會議中心”,鄭成武和顧伯年,還有羅萬山跟傅笛,以及柳毅然和蘇恆遠等老一輩的幾個人,他們大家又重新坐回到了東面的偏角處,衆人之中只見蘇恆遠率先看向顧伯年開口微笑說道,“伯年兄,你們家的佩佩和盼盼這兩位侄女,她們姐妹倆一剛一柔,一清新脫俗,一靈動超然,果真是夏荷冬梅各有千秋啊!”
“蘇大哥所言不錯,伯年兄,傅某對佩佩跟盼盼她們姐妹兩個也是一見面就非常喜歡,只是感嘆可惜了自己沒有伯年兄你的那個福氣哇!”傅笛也很是喜歡顧家兩位小姐地當衆好不避諱讚賞道。
“瞧傅笛賢弟剛纔這話說的……傅賢弟,你膝下不是有一愛子傅陽嗎?我看那孩子他與顧家的二小姐盼盼的年齡倒是相仿,而且兩個人呢又都是有志向和抱負的率性少年,不若今日趁着我們大家全都一起聚在這裡,你跟伯年兄就彼此做樁喜事地成全他們好了!說真的,我柳毅然倒非常樂意——,願幫忙爲你和顧兄保這個媒吶……”柳毅然說着,於是便又轉過頭去看向了,頓了頓接着對顧伯年問說道,“顧兄——,不知對於我剛纔所說的那番話,你意下如何啊?”
“柳兄的提議雖然很好,不過.......”顧伯年聞言,看了看一直還未開口說話的鄭成武和羅萬山,想起先前幾人的對話後他只得有所顧慮地微微一笑,頓了頓方纔淡定地對柳毅然跟大傢伙接着迴應說道,“柳兄,你適才不也說過‘緣份’這個東西乃人力不可爲的嗎?孩子們之間的事情呢,自然就還是交由他們兩個自己去解決好了。而我們這些做父母長輩的,即使再怎麼有心,恐怕也是倍感無力的啊!況且大家剛纔不也都聽到了嘛,我家的二姑娘盼盼,她已經都不給我面子的把話講得很清楚明白了……倘或真的將那個丫頭她給逼急,以我顧伯年對自家的這個小女的瞭解,到時候她還指不定會鬧出什麼天大的亂子來呢!傅笛賢弟,傅陽世侄和盼盼——,他們兩人之間如果真有這麼一段佳緣的話,那麼就算我們做父母的不插手幫忙,這兩個孩子最終也都是會得成眷屬的;但倘若沒有那樣的情緣,哪怕即便是做我們父母的再有心相助,他們兩個人到了最後恐也不會見得有什麼好的。如同我家的大姑娘佩佩和夏宇航夏先生,他們兩個剛纔彼此相對的那個‘念’字……傅賢弟——,你覺得呢?”
“顧兄之慮,也正是小弟心中所想和感到顧慮擔憂的......”傅笛贊同顧伯年的話說道,“常言道‘姻緣之事上天註定’,我們這些個旁人都是奈何不了的。再說了,這些事啊它也急不得的。陽兒和盼盼——,一切就還是都交由他們自己以及時間去處理跟驗證吧!總之成與不成,想來結果也都不會壞到哪兒去。你說是吧,顧兄?”
“嗯……”顧伯年向來都很喜歡傅笛這個朋友,因其爲人精明但卻並不世故和姦猾,相反很是正直忠誠而樂善好施且又慷慨仗義,所以顧伯年待他自然與對羅萬山跟蘇恆遠等別個都不同,聞言後顧伯年不禁欣然默許地點點頭贊同傅笛的話當衆迴應說道,“傅賢弟所言極是,若小女盼盼真的與傅陽世侄能夠有那樣的姻緣,到時候爲兄我也一定會舉雙手贊成他們兩個的婚事,而同傅笛賢弟你做兒女親家的……”
“盼盼這孩子我倒是也喜歡得很——,顧老弟若是願意的話呢,我鄭成武倒非常想收她做個義女。”衆人都沒想到鄭成武竟會突然開口冒出這麼一句話來,登時大傢伙全都不由驚愕地錯愣住了。
“鄭兄……你——,鄭兄你今日的玩笑話,可是真的開得有一些大了點兒啊......”蘇恆遠驚異地看了看顧伯年跟在座的大傢伙之後,迴轉過頭來看向鄭成武,幫忙化解衆人的尷尬一般笑笑說道,“鄭兄,這樣的玩笑可不能輕易開呀,因爲您恐怕會嚇着我們的伯年賢弟的……”
“是呀,鄭兄……你自己不是已經有一位愛女,——雪麗小姐了嗎?”羅萬山也不由萬分困惑地看向鄭成武,接過了蘇恆遠的話而驚訝地對他問說道,“在下也很困惑,鄭兄怎麼會想要收盼盼小姐做義女……”
“所謂‘珍寶不怕累’——,在這世界上又還會有什麼人會嫌棄自己的寶貝多呢!”只見鄭成武卻不以爲意地淡然笑了笑迴應衆人說道,接着他便又把目光轉投向仍然有些錯愕跟愣神了的顧伯年,等候般期待地對他繼續往下問說道,“伯年老弟——,不知你對於這件事情意下如何呀?”
“承蒙鄭兄你看得起我家的二丫頭盼盼,只不過……罷了,鄭兄既然是如此錯愛小女,伯年我又怎麼好再繼續出言婉拒呢!”顧伯年收拾好因驚異跟錯愕而僵持了的臉和心情,回過神來看看衆人淡然笑一了笑後,方纔向鄭成武懇切地迴應說道,“但是在今時今日,而且還又是在這樣的場合,有關於認親的事情,恐怕會讓人感到有所不妥纔對吧!鄭兄你如若不介意的話,那麼我們就改做他日可好……畢竟來日方長嘛——,改明等到鄭兄你和我們大家全都有空了,伯年再攜同小女盼盼親自登門拜訪,那樣可好?”
“甚好——,伯年老弟,那咱們可就這樣一言爲定地講好了哦!”鄭成武豪爽地舉起酒杯來,一飲而盡後贊同顧伯年的話說道。
“好,一言爲定、一言爲定.......”顧伯年心中其實並不是有多高興,因爲他並不希望自己的女兒與像鄭家這樣的大軍閥扯上什麼關係,尤其還是一向都不知天高地厚,而又時常大膽妄爲地喜歡幫忙替人仗義出頭的二姑娘顧盼盼,但是自古以來便流傳有“民不與官鬥”的說法,更何況如今想要在上海長久安穩地站立和生活下去,他顧伯年區區商賈之人又怎麼可以得罪鄭成武這一方霸主呢,於是他便只好無奈地勉強笑了笑,舉起酒杯來回應對方說道,“想必盼盼那丫頭知道後,她定然也是會感到高興的吧……”
“顧兄弟——,哦,不,我們現在應當叫你‘顧二小姐’纔是!”傅陽和齊易看見顧佩佩和顧盼盼走到了西面的酒桌旁邊,於是他們兩個便連忙緊隨着擠身迎走上前,傅陽朝顧佩佩極其有禮貌地點頭笑了笑,待其離開後方才又迴轉過頭來看向顧盼盼繼續柔聲問說道,“大街偶遇在離開過後,一別幾日不曾相見,怎麼樣——,盼盼小姐,這些天來你過得還好嗎?還有就是——,他們那些人,沒有再去找盼盼小姐你的麻煩吧?”
“多謝傅陽兄的關心跟問候,盼盼我一切都很好.......”顧盼盼微微喝了一小口酒,端着杯子搖了搖後看着傅陽和齊易兩個人關心地迴應道,“盼盼並無大礙,二位不必替我感到緊張擔憂,因爲他們不會去找我的麻煩的。如何——,反倒是你們二位呢?那些人——,他們之後也應該就沒有再去繼續找你們兩個的麻煩了吧!”
“嗯,你怎麼會知道?!”齊易一聽,頓時不由驚訝而有些氣憤地看向了顧盼盼,“看樣子,顧二小姐你與那幫人之間好像很有關係,或者說你跟他們原本便是.......顧二小姐,你和那些人,你們真的該不會是一夥的吧?哼——,我就說你那天怎麼會有恃無恐呢!搞了半天,原來你根本就是——”
“齊易——,夠了!”傅陽見顧盼盼臉色一時間竟然不由變得有些難堪和尷尬,於是連忙開口打斷齊易的話而幫忙替她說道,“齊易,顧二小姐怎麼可能會是那種人?你用自己的腦袋好好想一想,盼盼她若真的和那幫傢伙是一起的,她又怎麼可能會冒險出手來救我們呢!再說了,即使顧二小姐和那些人真有什麼關係,但我也相信她絕對不會是跟他們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