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字心上牽,不是在昨天。把酒向月飲,離人皆情願。”衆人正琢磨着大家各自手中那一杯子裡面的酒呢,這個時候卻突然看見顧家兩姐妹赫然出現在了二樓的臺階中間,顧盼盼看着夏宇航若有所意地笑了笑後接着問說道,“夏先生——,猜猜看吧,若是答對了這個字謎,我姐姐顧佩佩可是會給你送上一支舞蹈的哦!當然了,你如果猜不出來或者是選擇現在就放棄的話,那麼也沒有什麼關係的。因爲我姐姐並不會生氣跟介意,而你只要給她反送上一件禮物就好,這樣如何?”
“久聞顧家的二小姐顧盼盼不拘禮節,今日一見,顧二小姐你果然豪爽率真!好,那麼宇航猜上一猜便是了……”夏宇航倒是頗爲喜歡顧盼盼的率直豪邁和不拘禮教約束的性格,聞言後他不由迎身走上前欣然讚賞對方的話迴應說道,同時亦深情地望看向了他自己所鍾愛的那個佳人顧佩佩,淡然一笑地頓了頓方纔迴應般接着當衆大聲念說道,“落葉飄——,因爲秋風搖;秋風吹——,卻被情人惱。情人憂——,皆因思字繞;思字攢——,何時心愁消。佩佩小姐——,不知在下對二小姐剛纔開口幫忙替顧大小姐你給出來的那個問題,回答的可還符合你心意?”
“夏先生的禮物——,不必再相送了,稍後佩佩自會爲你奉上一支舞蹈……”顧佩佩雖然並未從正面來回應夏宇航的反問,不過從她答話時候的語氣和眉眼間的神情裡面,衆人便均已明白夏宇航算是猜對了先前顧盼盼所提出來的那個字謎問題。
一時間在“風雲樓”大廳底下的所有人,大家之中既有萬分欽佩跟羨慕夏宇航的,自然也就少不了有對他感到嫉妒和憤恨的。
“爸爸——”正當衆人議論紛紛而又羨慕嫉妒恨地看着夏宇航之際,這個時候顧盼盼突然和姐姐顧佩佩從樓梯上面緩緩地邁步走了下來,在看了看自己的父親顧伯年後,顧盼盼便轉頭看向衆人繼續不緊不慢地宣告般大聲講說道,“在場的諸位,想必你們大家在今日以及來自之前聽聞到的消息都是一樣的……那就是——,衆所周知,此番‘風雲酒會’乃是我父親顧伯年爲他自己兩個疼愛的女兒學成歸國而特意舉辦的。不過,盼盼希望諸位能夠更加明白,當然,諸位也應該清楚這只是一個普通的宴席,而並非像外界所傳說的那般,乃是什麼‘招親選婿’的酒會!因爲其他人怎麼想跟怎樣做,我顧盼盼才懶得理會,當然了本小姐也無權去過問。但是如果關乎到我顧盼盼一生幸福的終身大事,那麼就必須得由我自己來決定和做主。換句話也就是說,除非我本人親自點頭答應,否則誰都不可能勉強和逼迫得了我顧盼盼成婚。所以——,奉勸在座的諸位,你們大可不必把心思花費在今日的這場‘風雲酒會’之上……”
“看來這個名聲在外的顧家二小姐,顧盼盼她還果真是個與衆不同的女子啊……”聞言後,一直目不轉睛地望看着顧盼盼的傅陽,在心中頓時不由對她暗暗欣喜地讚歎說道,“顧盼盼,只是不知道這樣奇特的你,會否還記得在大街上曾經出手幫助過的‘無用書生’傅陽我呢……”
“好個顧家二小姐——,顧盼盼,我羅易成這輩子要定你了!”羅易成環視了一下在場的衆人後,回頭看向顧盼盼暗暗發誓道。
“不愧是二小姐啊,靖雲我喜歡的盼盼,恐怕也就只有丫頭你敢這樣大膽了……”周靖雲亦不由暗暗讚歎顧盼盼道。
“盼盼小姐居然敢當衆這樣說,那麼言下之意——,是否連令尊大人也都做不了主呢?”見衆人目光幾乎全都投放到了顧盼盼的身上,羅蓉蓉不禁氣憤地想要故意找她的茬,於是便迎身走上前去看了看大家又轉頭看向對方笑着開口放聲問說道。
“父親的意見,盼盼自然會好好聽取和考慮一二的。但是剛纔我也說過了,任何人都不能左右我自己的終身大事!”顧盼盼同樣迎身走上前幾步,頓了頓堅毅而冷漠地看向與自己挑釁羅蓉蓉,沒好氣地傲然對她繼續迴應說道,“所以——,羅大小姐,就無須你在費什麼神替本小姐操心了。羅蓉蓉你大可放心,因爲我顧盼盼是絕對不會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與令兄羅易成扯上什麼關係的!好啦,今日既然是所謂的酒會,那麼大家理應盡情玩鬧纔對……現在盼盼的話呢已經說完了,我就不再繼續打擾諸位的雅興。請各位叔伯和朋友,請你們隨意,盼盼我先自便離開了……”
“盼盼——”顧佩佩見狀,連忙上前伸手一把拉拽住了正準備離去的顧盼盼,向她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後方才又迴轉過頭來望看向在場的衆人,微笑着和聲地解釋說道,“實在很抱歉,諸位,小妹盼盼剛纔說的話並無他意……盼盼呢,她也只是想要告訴在場的大家,告訴你們今天的這個酒會很是尋常。言辭失當之處,佩佩先替她在這裡道歉了,——對不起,還望你們大家能夠海涵寬諒。”
“正是,正是.......”顧伯年見現場的氣氛一時之間不禁變得有些尷尬,連忙也迎身走上前來接過了大女兒顧佩佩的話,笑了笑向衆人繼續舉杯敬酒說道,“小女盼盼平素被我給寵慣壞了,望大家不要見笑纔好。來——,不如就由顧某在此向諸位敬上一杯,以示感謝你們大家對佩佩和盼盼她們姐妹倆的關心跟喜愛!”
“好——”衆人見狀,即便心中仍然會因爲顧盼盼的話而覺得有些不爽,但是哪裡又還能再多說些什麼呢,於是大傢伙也都不由連忙舉起了各自手中的酒杯,紛紛來向顧伯年回敬了一番。
“能夠當衆講說出剛纔那樣一番話來的姑娘,恐怕現世當中也就只有她顧家二小姐顧盼盼一人了!”有位小姐淡然一笑道,原來是蘇晚秋。
“沒錯——,恐怕只有她那個丫頭纔敢那樣說……倘或換做了別人,即使拿天借給她作膽,恐怕也不一定會有勇氣在大庭廣衆之下,公然地講出這些話來!”蘇恆遠之女蘇晚秋和柳心瑩兩人見風波已散,而各人也都去品酒交談了,方纔相伴着來到北面一處較爲清淨的地方坐下,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閒聊說道,“也難怪傅陽會對顧盼盼與衆不同了,她的確是個奇特的傢伙……”
“我倒挺喜歡和欣賞她的!”這個時候鄭家的大小姐鄭雪麗突然走了過來,聽到蘇晚秋和柳心瑩的對話不由笑了笑後讚賞地介入說道,“怎麼——,晚秋姐姐和心瑩妹妹,你們兩個難道不是這樣認爲的嗎?”
“當然、當然……雪麗,你說的的確如此,不過......像顧盼盼這樣太過剛強而又堅毅的個性,對於出生在亂世大家族的小姐而言,恐怕卻未必會是一件好事纔對吧!至少——,至少在面臨婚姻的問題方面,將來極有可能會變成她最爲致命的死結啊……”蘇晚秋向來安穩平靜,說到此處她不由如同洞察世事一般真誠而擔心地對鄭雪麗迴應說道。
“晚秋姐姐多慮了,你所言或許沒有錯,不過心瑩卻覺得禍福難料……正所謂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嘛,誰又能知曉顧盼盼她往後的人生會怎麼樣呢?說真的,心瑩我倒是祝願顧盼盼她那樣善良正義的姑娘能夠平安健康,並且可以一直這般堅強而樂觀地好好生活下去.......”柳心瑩笑笑後真心說道。
“是啊——,對於顧盼盼那個顧家二小姐,雪麗我也是這樣期望的.......”鄭雪麗亦不由感慨般應說柳心瑩對顧盼盼的看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