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盼盼你一直都有着自己的想法和苦衷,當然了,姐姐其實也清楚小妹你心裡面這麼多年來一直都在堅持着什麼……不過還是那句話,盼盼啊,你呢也別總是太勞心跟傷神了......小妹,說真的,姐姐雖然並不不懂你們大家到底在做些什麼樣子的事情,但是無論如何我也都會永遠支持你們大家的。因爲我一直都相信你們大家,同時也更加相信我的好妹妹盼盼你啊!”顧佩佩拍了拍妹妹顧盼盼的手,欣然鼓勵般對她安撫着寬慰地柔聲嘆息說道,“好啦、好啦,盼盼,我離開醫院那邊不知不覺中已經太久,現在也差不多是時候該回去了。哦,另外就是你和傅陽接下來所需要的那些個東西,隨後姐姐我便會親自讓小蓮她儘快幫忙在私底下給你準備齊全的。在等到天黑了以後,我就叫安華親自幫忙帶過來給你。”
“好,盼盼知道了。多謝你了啊,姐姐.......”顧盼盼不由十分感激地看向姐姐說道,接着她便站起身來送顧佩佩離開了。
“傅、傅陽,你……這可真是太好了,你醒啦!真的是太好了,傅陽你總算是睜開眼睛醒過來了……”幾天後,顧盼盼送走一起親自幫忙送藥過來的安華和姐姐顧佩佩他們兩個人之後,纔剛剛一伸手拉開門走進裡屋來便看見傅陽睜着眼睛望向自己,於是她頓時不由連忙深感萬分高興地快步跑到了牀邊,坐下才又欣喜而緊張擔心地對傅陽柔聲關切着繼續詢問說道,“傅陽,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啊,你有沒有覺得自己身上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的嗎?哦,我當然是指除了胸膛前的那一處傷口之外——”
“我,盼盼你.......盼盼......傻丫頭,你千萬別——,別總是讓自己感覺到那麼緊張.......其實——,其實傅陽我覺得現在的一切都還好,真的,盼盼你就放心吧.......”只見傅陽不由臉色慘白地對顧盼盼淡然笑了一笑,並且強撐自己沒事般虛弱而心疼地柔聲迴應她說道,“那一日我有嚇到你了吧,對不起,盼盼,傅陽我也並不想那樣的……”
“傅陽,沒事的。只要你如今平安健康,那麼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了!好啦,傅陽你身體現在的狀況——,你還很是虛弱,就快些先別說話地好好休息吧……”顧盼盼又豈會不知道傅陽他這樣假裝鎮定地強顏歡笑,其實乃是爲了不想讓自己感覺到緊張和擔心,見狀後於是便連忙站起身來輕輕幫忙爲傅陽小心而仔細地扯了扯棉被,蓋好後方才又退回到椅子上坐下並且恢復了平靜地對他柔聲繼續說道,“傅陽,其實你真的不用跟盼盼我客氣什麼的。放心,外面的一切事情呢我都已經幫忙替你安排好了……傅陽,你若是真的不想再讓盼盼我繼續擔心受怕,那麼拜託你就趕快恢復健康地好起來吧!你知道的,這些年盼盼已經失去太多太多家人了,我不能而且也不願意再看到有任何自己在意的人遭遇到什麼不幸而離開我了……”
“嗯嗯,盼盼你別擔心,我知道了。而且傅陽答應你,我也一定會盡快讓自己好起來而不讓盼盼你擔心害怕的……”傅陽點點頭答應了顧盼盼的話,因爲他實在是不忍心再看見對方愁眉緊鎖地替自己感到惶恐不安了,“對了,盼盼,我們眼下所在的這個地方——,這個地方到底是在哪裡啊?還有就是你剛剛說外面的一切事情都已經幫忙安排好了,盼盼,那句話又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
“傅陽,你不用擔心,這個地方它叫作‘寧靜鄉’,乃是盼盼和穆野曾經一起居住過的地方.......傅陽,我們兩個現在所居住的地方,其實就在‘水雲居’裡面,你便放心地住下好了!‘寧靜鄉’這兒既偏僻又清靜,一直以來——,儘管過了多年它基本上也都沒有什麼人會想到此處打擾跟搜查什麼,所以你呀就徹底安安心心地在這個地方好好休息調養吧……”顧盼盼看見傅陽的臉色終於慢慢開始變得好轉起來,不由淡然舒吐了一口氣地放寬心般微笑着對他迴應說道,“哦,還有就是宇航和靖雲哥哥他們大家那邊,盼盼我也都已經拜託過姐姐,讓姐姐她親自幫忙替你去代爲轉告了。接下來的日子裡面呢,傅陽你就別再掛念他們大家那邊而放心不下什麼,且好好休息靜養地照顧自己便是,你明白嗎.......”
“好,傅陽明白,今後我什麼都聽你的就是了……謝謝你,盼盼......”傅陽不由淡然笑笑迴應顧盼盼說道,接着他便又虛弱而倍感疲倦地閉上眼睛昏睡過去了.......
“奇怪——,姐姐和安華他們兩個昨天不是纔剛剛到‘寧靜鄉’這裡來過的嗎,現在‘水雲居’這裡怎麼會突然又變得.......糟糕,傅陽.......”顧盼盼許久沒有到“寧靜鄉”這邊來了,因而在看見傅陽身上的傷勢略微有些好轉了以後,便趁着他熟睡之際而獨自抽空跑到木園背面的那座山坡上,去看望靜靜地埋躺在那裡的德叔和爲景田穆野設置的衣冠冢了。誰知道顧盼盼在拜望完後山,剛剛一回到自己家的“水雲居”院落跟前,顧盼盼便發現在她離開的時候分明還被緊緊關閉得好好的大門,竟然就“自己”給打開了一大條縫隙。心中暗想着沒有可能會是傅陽自己起身走下牀來把門打開,而且姐姐顧佩佩跟安華他們那個人又纔來過沒有多久之後,頓時顧盼盼便不由感到擔心而緊張萬分地暗自思忖起來,想了想她終於還是決定快些走到裡面去看個究竟。
“傅陽,你還好嗎,盼盼我回來了哦——”只見主意打定,顧盼盼便立即毫不遲疑地快步迎身走了上前,在伸手推開大門並且走進院子裡面放下自己肩背上的竹簍之後,接着她就徑直快步地朝向屋內走去了,“傅陽——,傅陽……”
“我的顧二小姐——,你這下總算是肯親自露面出現了是嗎!”不曾想房間中奈良千惠此時此刻正伸手拿槍指着靠牆倚柱而坐在牀上的傅陽,在見顧盼盼拉開門走進來後方纔回轉過頭看向她陰陽怪氣得笑問說道。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又爲何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顧盼盼不禁深感錯愕地看向了似曾相識的奈良千惠,頓了頓方纔又若有所悟般迎身走了上前,接着平靜淡然地對她從容迴應說道,“想必尊下,你今日是專程故意衝着我顧盼盼來的嘍!好,那麼還請你高擡貴手地放了這個人,我顧盼盼任由你發落便是。”
“喏、喏、喏——,顧盼盼,堂堂顧家的二小姐,我說你還真是可以啊.......”奈良千惠竟然搖頭笑了笑,繼而又才陰陽怪氣地對顧盼盼繼續憤然說道,“顧盼盼啊顧盼盼,你說本姑娘究竟要怎麼說你纔會比較好呢?你自己的家裡面明明就有丈夫跟小孩子——,想不到你現在居然還好意思死不要臉地跑到這裡,跑到這樣一個特殊的地方來偷偷地養什麼野男人——”
“混賬,住口,我絕對不允許你這樣侮辱盼盼!”傅陽聞言,頓時連忙不由開口打斷了奈良千惠詆譭羞辱顧盼盼的話,接着看向她憤然往後大聲呵斥說道,“我和盼盼什麼都沒有做,你這個瘋女人少胡言亂語地在那詆譭侮辱於她!”
“怎麼——,只不過這樣你就感到心疼着急啦?!哼,我說的是她顧盼盼,你心疼個什麼勁兒啊,還是暫且先顧好你自己再說吧!”奈良千惠一聽傅陽的反駁後當即不痛快地冷冷反駁他說道,緊接着便順手拿槍反向用力地一打傅陽的左肩膀傷口處。
“傅陽……”顧盼盼見狀,擔心傅陽胸前好不容易纔開始慢慢癒合了的傷口,於是便連忙不由深感緊張擔心而着急害怕地迎身走上前幾步,向其緊張萬分地關切着大聲叫喊說道。
“沒、沒事,我沒事——,真的……盼盼,傅陽還好,你千萬別......別過來.......”傅陽強忍自己傷口處的疼痛,用手撐扶住牀邊萬般苦楚地淡然笑了笑後,看向顧盼盼繼續阻止對方說道,“盼盼,乖乖聽話,你別擔心傅陽,別過來理會這個瘋女人.......”
“哼——,看來你這個傢伙是還挺能忍耐的嘛!也對,顧盼盼既然敢不顧所有地把你給藏在這個地方,而你現在又對她如此緊張擔心,說明你們兩個人彼此之間的關係果然是非同一般啊…… ”奈良千惠憤然冷酷道,“很好,我倒是想要看看你究竟還能堅持得了多久!這都說‘士爲知己者死’,但看你對顧盼盼的關心早就遠遠超過了對自己生命的在乎,恐怕那個女人她在你心裡面的分量不僅僅只是知己這樣簡單纔對吧?嗯,傅陽——,堂堂外交官傅迪家的公子,你最好是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好好地堅持住了.......”
奈良千惠不由深感羨慕嫉妒地自言自語般說着,說完她便又當着顧盼盼的面而繼續狠狠地敲打了幾下傅陽有傷,並且已然開始慢慢浸出血漬來的那一處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