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小先生你好——,不,想必我原本應該稱呼你爲羅少爺或者是羅公子纔對……山島久聞你們華商會副會長乃是令尊羅萬山羅老先生,並且昔年在下也曾一直都聽聞到他老人家的大名。對於令尊羅老先生的突然與世長辭,說真的信雄我亦不由深深感覺到心痛和惋惜。只不過在下近日來到上海,在此處忽然就聽得外界傳言說你羅公子勵志挫敗那個顧家,並且有心想要成爲上海灘整個商界裡面的第一人。於是信雄我這纔不畏艱辛險惡跟困苦磨難,不遠從千里迢迢地日本遠赴到中國來至上海,想要在這兒助羅大少爺你打倒顧家進獻出一臂之力,但可惜——,竟然想不到羅公子你卻.......”山島信雄故意欲言又止,並且以退爲進地看向了羅易成,頓了頓方纔又接着對他往後講述說道,“貴國有句古話叫做‘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山島我其實真的很有誠意想要與羅先生你共同做買賣。羅先生,倘若你對在下並沒有什麼興趣的話,那麼信雄我就此告辭了且不再來打擾你便是.......”
說着,山島信雄便立馬站起身來,緊接着就轉過方向做出了準備離去的姿態。
“山島先生,且慢——”只見這個時候羅易成卻不由笑了笑,同時突然對山島信雄開口叫喊了說道,“山島信雄,易成我剛纔也只不過就是那樣隨口一問着說說的,山島先生你又何必如此當真而跟在下氣惱什麼呢!再者說了,你山島信雄和我羅易成,我們兩個人從今往後合作的時間恐怕還會有很長,我們大家彼此之間總須得事先就相互瞭解一下,並且大致地講好條件跟合作的要求才對吧?這中國的古話裡面可是還有‘物以類聚’和‘人以羣分’一說的,山島信雄,我羅易成可不希望與自己合作的人乃是什麼無能之輩……”
“羅大少爺你——,你所言甚爲有理,但是請別再繼續戲弄山島我纔是........”聞言後雖然感覺到很是尷尬生氣,但是聽對方的言語之間卻也透露出來有意聯手合作,說着山島信雄這才又迴轉過身並且重新坐了下來,頓了頓後不禁心平氣和地繼續看向羅易成說道,“易成君你剛纔所講說的你自己‘只想要兩樣東西’,請恕在下來到上海這個地方的時日有限,並不知道以及所瞭解的事情也不夠仔細全面,所以還望易成君你是否可以清楚明白地提醒一下信雄,畢竟我這個朋友也已經和你算是盟友了啊……”
“這個問題很簡單啊,山島信雄,我羅易成需要的以及想要的兩樣東西就是女人和平靜——”只見羅易成的眼睛裡面突然迅速地閃現過了一絲奇異的神采之後,緊接着他便又立即冷靜下來地對山島信雄淡然笑了笑地迴應說道,“不知道在山島先生你心裡面究竟是怎麼覺得的,可是我羅某人坦白說自己喜歡和跟看重的就是這兩樣……唉,不好意思,多半讓你失望和見笑了……”
“哦?!”山島信雄一聽羅易成這樣講說之後,他頓時不由深感困惑和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什麼話一般愣神了片刻,想了想方纔又不解地迴轉過頭來看向了羅易成,並且對他感覺十分好奇地追問說道,“女人和平靜——,試問放眼在現如今的整個上海灘這個地方,以你羅大公子今時今日在此處的身份與家世,又豈可能會得獲不到那兩樣的確很是簡單的東西啊?易成君,莫說你今時今日能夠在上海呼風喚雨的地位和才情,即便是令尊羅萬山羅老先生他在去世前,你羅大少爺也早就已經是可以任意肆爲的了啊!爲什麼事到如今你羅大公子卻還——,還故意跟我山島信雄講說這樣的話?羅大少爺,你莫不是在有心戲弄在下吧……”
“山島先生,看來你還真的是誤會我羅某人了呀!”羅易成聞言先笑了笑,搖了搖頭後才又解釋一般對山島信雄接着不緊不慢地講說起來,“普通女人和尋常的威望,還有我根本就不在意的虛僞名聲,那些個東西告訴你山島信雄,我羅某人的身邊當然是從來都不可能會缺少什麼的,但是.......正所謂‘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嘛——,山島先生啊山島先生,在下適才親自向你開口所言明的‘女人’跟‘平靜’那兩者,指的卻絕非是那些隨手便可輕易獲得,只要花些個錢就能夠輕易弄得來的女人和安寧!在下不妨這麼給你講好啦,山島信雄,我羅易成不愛財,而且也不貪戀權勢和美色,我從始至終都只想與自己喜歡的女人跟親切的家人,永久平淡安靜而且祥和快樂地幸福着生活在一起。僅僅是如此簡單,但是卻必須得符合我的心意而已,你現在可聽明白了嗎?”
“如此說來——,想必在易成君你自己的心裡面,恐怕其實早就是已經住有了一位令你感到傾慕的女子嘍?!”山島信雄倒也真的是十分聰明,心中暗暗盤算了一下後微微笑了笑地對羅易成繼續試探說道,“如果信雄我猜得沒有什麼錯的話——,易成君你心中深深喜歡着的那個姑娘,她應該就是你們羅家的死對頭即顧府的千金,也就是顧家的二小姐顧盼盼吧!說來慚愧抱歉得很,山島我在離開東京臨來上海之前,其實在下便已然聽說過易成君你和那位名聲在外的顧家二小姐,聽說過你和她兩個人彼此之間愛恨情仇的事情了……信雄我原本還以爲那些事情只是坊間的傳聞,想不到居然全部都是真的。信雄看得出來易成君你現在心裡面其實仍然還是很在意跟喜歡那位顧家的二小姐,但是我就不知道你們兩個人怎麼會在成親之後沒有過多久,他們顧家那邊便又迅速當衆宣佈你與盼盼小姐兩個人婚禮作廢的事情——”
“山島先生你多慮了——,那些個過往前程……皆乃易成我自己的私事,所以你只要做好你分內的事情就行了,無須而且也根本就不用你掛心和擔憂什麼的。”歷經變故的羅易成如今早就已經不是數月之前那個只知玩鬧,而不明什麼事理跟全局的傲嬌放縱大少爺了,只見他在聞聽了山島信雄看起來無意但是實則卻很是有心的話語,不由平靜從容地淡然一笑之後很快便沉穩地看向山島信雄,頓了頓又接着波瀾不驚地跟對方鎮靜說道,“山島先生,你與我現在既然都已經相互想好,並且決定了要彼此聯手合作,那麼你便不妨先好好用心仔細地想一想,想想看我們兩個人接下來究竟應該怎麼樣行事,才能夠彼此聯手一舉挫敗他們顧家。來日方長——,而且這做生意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好做成的。所以至於別的事情嘛,山島先生,我們就等以後再慢慢說吧!”
“看來我這一次還真的是小瞧他羅易成了,姓羅的這個傢伙似乎並不像藤原川澤大人,以及佐木加合他們師兄弟兩人所講說的那個樣子啊.......”山島信雄怎麼也都沒有想到羅易成竟然能夠藏匿住自己的心事和控制感情,頓時不由對他倍感震驚地暗暗讚歎說道,但是在嘴上呢山島信雄卻算是極其折服一般地答應了羅易成提出來的“特殊”條件,“好——,那麼在下以後想立足於上海這個地方,恐怕就還得要多多仰仗易成君你的幫忙跟關照啦!”
“好說——,好說.......”羅易成笑笑對山島信雄應允般承諾說道,“只要山島先生你遵守我們兩個人的約定,並且在上海這個地方沒有做什麼不受守規則的事情,那麼一切就全部都沒有問題……我羅易成現在就可以向你保證,從今往後但凡是有我羅某人在上海這裡的一天,那麼此處便必然不會少了你山島信雄的一席之地……”
於是羅易成和山島信雄他們兩個人便這樣,彼此相談甚歡地又一起聊說了些合作方面的相關事宜,之後山島信雄方纔悻悻地和羅易成告別並且離開了羅府,坐乘着自己來到羅府之前的那輛汽車而回往驛館的方向去了.......
“盼盼——,你當真決定好要走了嗎?”顧佩佩看着妹妹收拾行李並且去意已決,卻仍然還是忍不住想要把對方給留下來,並且極其不捨地看向顧盼盼而緊張關切地擔憂說道,“盼盼啊,爸爸媽媽他們兩個人現在也都年紀大了,而且他們再也承受不起任何的打擊了。更何況穆野已然離去,小妹你又何必非要離開顧府地搬到外面去居住呢.......”
“姐姐,對不起,這一次盼盼我沒有想不開,但是我卻必須得那樣做。真的,姐姐你就放心吧……”顧盼盼堅強地對顧佩佩迴應說道,“不用擔心,姐姐啊,我既然都已經答應過爸爸媽媽跟你,答應了你們大家我要好好地活下去,那麼盼盼便絕對不會再輕易地做任何傷害自己的傻事情了。再說現在——,姐姐,你也是清楚地知道的。盼盼之前就曾說過與穆野的約定,我們早就已經說好了要一起到京都,到那邊去看望松下師父還有穆野他那位疼愛我們的景田爺爺,並且往後我們兩個人也都會永遠在那裡居住跟生活。現如今雖然穆野他人已經離開了,但是我們兩個人之間彼此給對方許下過的承諾卻還依然存在,盼盼我不想而且也不能再繼續失信於穆野了……”
“我當然能夠理解和明白你的心意,可是盼盼.......”顧佩佩不禁拉臥起來了妹妹顧盼盼的手,緊緊地捏握在自己的掌心裡面之後,她方纔又看着顧盼盼不捨地接着勸解對方說道,“小妹啊,你和穆野,你們兩個人彼此之間雖然已經成過親了,但是你們兩個在‘寧靜鄉’那邊拜堂的事情,實際上說起來其實並沒有幾個人清楚地知道的。盼盼你打算帶着孩子獨自在去到寧靜鄉那裡了之後,你們接下來又究竟應該要怎麼樣過生活呢?盼盼,你不妨就聽姐姐我一句勸,好好安安心心地留下來待在上海吧……畢竟這兒纔是你的家,你就不要到寧靜鄉那個地方去,也不要離開上海去什麼東京了好不好?盼盼啊,何況上海這裡還有我跟爸爸媽媽他們,以及各位叔叔伯伯們,有我們大傢伙疼愛跟呵護着小妹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