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伊剛看見江知意打架的路子, 太野了,一時站在那沒動,江知意忍俊不禁,轉過身, 撩起衣服, “過來幫姐姐系一下。”
原來是內衣釦子開了兩排, 岑清伊的手有點抖, 她猛然想起曾經醫院裡的一幕, 她被江知意從身後抱住, 牢牢不得動彈。
那時岑清伊以爲江知意是故意佔她便宜吃豆腐, 現在輪到自己……她發現顫抖的手會在不經意間碰到細膩的肌膚。
“手感如何?”
“好……”岑清伊嚥了咽口水,趕緊說:“我是說好了。”話音落下, 人也轉過身去。
“這麼乖。”江知意揶揄, 岑清伊一本正經,“非禮勿視。”
江知意輕笑,擡手輕輕拍了下岑清伊的後腰, “非禮我也要動。”
岑清伊側身躲過去, 臉頰還是紅的,江知意擡手捋順頭髮, 挽成髮髻,“你回家吧,我得通宵了。”
“要不要給你買點吃的?”岑清伊撓了撓有點養的耳朵,江知意抿嘴笑, “出息了,知道疼姐姐了。”
岑清伊臊得臉通紅, “就知道佔我便宜,那不給你買了。”
“哪裡佔你便宜?”江知意嘴上不饒人, “姐姐不比你大?”
“嘁。”岑清伊撇撇嘴,”哪裡就比我大了?”岑清伊到現在也不知道江知意具體多大,倒是一口一個姐姐自稱,還逼着她叫。
江知意走到跟前,挺兄問:“不比你大?”
岑清伊臉更紅了,論不要臉,她真比不過江知意,“那我真不買了。”
“要買。”江知意牽起岑清伊的手捏了捏,“多買點,幫我把同事的份兒都帶出來,算姐姐拜託你了,”江知意柔聲笑着問:“好不好?”
“嗯。”岑清伊點點頭,“那你想吃什麼?”
“你喜歡的,姐姐就喜歡。”江知意擡手摸摸岑清伊的髮絲,愈發寵溺的語氣,“誒唷,今天可真是乖死了,姐姐得獎勵下。”
岑清伊往後退,掙脫開,拉開門直接跑了。
一出門差點撞上穆青,岑清伊小臉紅撲撲,低頭點了點算是打招呼。
穆青探頭看了一眼江知意,眉眼彎彎笑,她無奈道:“你又調戲她。”
江知意不置可否地笑,順手關上門,“走吧。”
穆青嘖嘖幾聲,頗爲戲謔地說:“戀愛了真是不一樣噢,加班都成了快樂的事了。”
江知意也不否認,“所以穆醫生也別做單身狗了,早點戀愛吧。”
穆青翻了個白眼,哪有這樣的,秀恩愛還要插她一刀,單身狗又做錯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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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伊買了兩大袋子吃喝送到急診室門口,江知意正在裡面忙。
受傷的人太多,大多都是外傷,重傷的排前頭,輕一點的排後面。
岑清伊叫住門口的一個醫生,那人一回頭,岑清伊愣了下,“誒?”
“是我。”正是當初幫岑清伊檢查腺體的陳醫生,陳醫生上下打量岑清伊,“看你狀態不錯,看來是Omega幫你渡過難關啦。”
“……”岑清伊尷尬地笑了笑,“那什麼,我就是想說,這些吃喝是江醫生讓我買的,等你們忙完可以吃。”
陳醫生的眸光愈發意味深長,“您和江醫生關係不錯啊。”
“還可以。”岑清伊可不敢說一般,這位陳醫生大概率認識江知意,萬一傳到江知意耳朵裡,她回來又得掐她。
陳醫生點點頭,“那我自己先謝謝你們倆了。”陳醫生想起什麼似的,補充了一句,“不是我恭維,你們兩個看起來挺配的。”
“……”岑清伊不想聊什麼,陳醫生提什麼,她禮貌地笑了笑,“您忙吧,我先走了。”
陳醫生一直望着岑清伊的背影,寬肩窄腰大長腿,不笑時有點兇,笑起來倒是挺可愛的。
原以爲江知意對alpha都冷淡,看來也有特例,陳醫生指尖勾了下打包袋,嘖嘖,都是江醫生愛吃的,小alpha很會來事。
岑清伊出門特意吹了幾口氣,禁着鼻尖嗅了兩下,沒有酒味了。
買吃喝的路上,岑清伊去了趟藥店,還喝了一瓶解酒的。
岑清伊快到家門口時,江知意發了信息給她:到哪了?
知了的爸爸:我剛到你家門口。
知了的媽媽:那正好,知了晚上還沒喂呢,你進去喂喂她。
知了的媽媽:門密碼是你生日,喂貓可以,不準抱走。
岑清伊抓抓鼻樑,瞟了一眼新換的密碼鎖門,輸入生日,叮鈴,門真的開了。
岑清伊臉上一陣熱,江知意幹嘛設她的生日作密碼啊?繼而又感慨,這傢伙記憶力也是厲害,大概從醫院看病那會就記住她身份證了吧?
她的魅力真有那麼大嗎?岑清伊摸摸臉,她長得真有那麼好看?岑清伊頭一次認真地思考,江知意說看上她的臉,這句話真實性有多大?
岑清伊再反觀自己,對江知意的瞭解太有限了。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岑清伊覺得,她有必要多瞭解她的“敵人”。
岑清伊推開門,知了喵嗚一聲,岑清伊回覆江知意:爲什麼不能抱走,這是我的貓。
知了的媽媽:你都是我的,你的貓也是我的。
知了的爸爸:你是強盜嗎……
知了的媽媽:是的,要不要做姐姐的壓寨夫人?
知了的爸爸:你忙完了?
知了的媽媽:還沒。
知了的爸爸:那你忙吧。
知了的媽媽:別轉移話題,要不要做姐姐壓寨夫人。
知了的爸爸:再見。【微笑】
知了的媽媽:下次當面問你。
知了的爸爸:我喂貓去了。
岑清伊到底是沒敢抱走知了,怕被搶走當山寨夫人,呸,她一個alpha,要搶親也是她搶。
可是,江知意這樣的夫人,誰敢搶啊?岑清伊撓撓知了的下巴,“你說江醫生怎麼這麼兇哦。”
“喵~”知了其實很想跟爸爸走,但是跟到門口,爸爸用鞋尖把它拱回來了,它懷疑爸爸不要它了。
知了叫得很兇,岑清伊只能安撫她,“爸爸明天再來接你,明天等媽媽在家,我再來,你在這裡等媽媽回家,要乖哦。”
知了像是聽懂了,乖乖趴在門口不叫了,岑清伊關上門纔回過神,她摸摸下巴,她剛剛說了什麼?爸爸媽媽?她居然默認了江知意的邏輯認知。
習慣,有點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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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意不在家,岑清伊有心瞭解敵人,也不好久留,最快速度喂貓回家。
岑清伊洗完澡,已經後半夜了,爬上牀翻手機,江知意沒再發信息。
岑清伊翻了翻她們的聊天記錄,她發現跟江知意一起,心情跟坐過山車似的,忽高忽低。
江知意的喜怒無常,讓岑清伊一秒鐘在天上,一秒鐘在地下。
岑清伊趴在牀上,昏沉沉地睡去。
江知意回來時,已經是黎明,她推開門,知了趴在門口睡覺,聽見動靜喵嗚一聲。
江知意暗笑,抱起知了揉揉小腦袋,“你爹和你一樣乖。”
“喵嗚~”
江知意抱着貓,打開岑清伊的家門,她躡手躡腳進去。
岑清伊睡的正香,被子蹬開了,人趴在牀上,髮絲散落,後頸的腺體暴露無遺。
江知意擡手,對着拇指輕輕呼了幾口氣,感覺暖了起來,她用指腹輕揉岑清伊後頸的腺體。
岑清伊低低地哼了一聲,難忍似的埋頭蹭枕頭,江知意低頭輕輕琴了一口微阮的腺體,岑清伊哼唧一聲。
江知意扯起地上的被子蓋好,她將貓放到陽臺,簡單沖澡,裹着浴袍回房間。
江知意到了牀前,扯下浴巾便鑽進溫暖的被窩,不得不說,alpha的體能無法比擬,冬天完全可以當做小暖爐。
岑清伊像是聞到熟悉的味道,鼻尖抵在江知意後頸的腺體蹭了蹭,小魚兒也饞了,游出世界與腺體零距離接觸。
江知意微微輕呼口氣,難忍卻也沒有躲開,岑清伊睡夢中感覺自己在吃奶味冰激凌,她一口接一口,真好吃。
江知意鼻翼間的麝香味濃郁,她側身伸手往後摸,岑清伊後頸的腺體果然甦醒了。
江知意像是貪婪的貓兒,深深的呼吸,麝香味帶給她的安定和依賴,具備不可替代性。
嗡,岑清伊的鬧鐘響了,她一個撲棱坐起身,一瞬間都有點蒙了。
江知意怎麼在她牀上?再低頭看自己的腺體,她紅着臉趕緊下牀了,她好像有點內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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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門聲響起,江知意長舒口氣,太難忍了,然而這一切纔是剛剛開始。
岑清伊總算洗去讓她羞臊的玉望,她內心不免有些恐慌,她上次發熱期來臨前,腺體總會在早上時甦醒……該不會是?岑清伊摸摸後頸的腺體,沒有被舀破,她現在可是怕了反向標記。
她臨出門前,回到臥室替江知意蓋好被子,她低頭認真地盯着江知意的睡顏。
也不知是人類清晨時總是意志力薄弱,所以容易受到誘惑,又或是今早臥室的光線朦朧,所以江知意美得過分。
岑清伊看久了,像是被惡魔覆蓋住理智,她情不自禁地俯身下去,竊玉偷香,人生中頭一次,有點刺激,也有點倒黴……因爲被發現了。
江知意突然擡手勾住要跑的小賊,“讓姐姐好好琴近琴近。”
岑清伊唔唔兩聲,含糊不清地抗議:“我要遲到惹。”
“不會的~”江知意像是哄着小孩子的壞姐姐,阮聲哄道:“就一下,一下下,姐姐想你了~”說話間,手已經本着腺體去了,附在耳邊輕呵氣,問:“你想不想姐姐~”
岑清伊下意識說:“不~”她的大腦直嗡嗡,只剩下一個念頭:冷水澡,好像白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