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的媽媽發來了信息, 寫着:
系統:您的妻子正在查崗,在崗請摳1,不在崗請摳眼珠子。
知了的爸爸:1111111111。
江知意看見一排1,也忍俊不禁, 繼續回覆:既然在崗, 家裡的燈怎麼是黑的?系統提示:請立即回覆, 否則您的小祖宗就要生氣了。
知了的爸爸:小祖宗, 我在開會, 對不起, 你先回家, 我儘快。
江知意默默地嘆口氣,小崽子不在家, 她突然都不想回家了。
習慣了家裡有一個人, 只有自己時的那種孤獨可以吞沒所有。
知了的媽媽:我想你了,寶貝。
知了的爸爸:我也想你,寶貝。
不在跟前, 岑清伊的情話越來越溜。
江知意的嘴巴里跟吃了蜜一般的甜, 知了的媽媽:寶貝,以後沒人時, 你開心了,可以叫我寶貝嗎?
想了想,江知意補充了一條:我也喜歡你叫我姐姐,也喜歡你叫我寶貝, 怎麼辦啊?做選擇太苦惱了。
知了的爸爸:姐姐寶貝,我一定儘快回去, 你先回家洗香香。
知了的媽媽:嗯,那你回來要琴香香。
岑清伊臉紅心跳, 臉上的笑意綻放,沈君冪看得一清二楚,故意沒做聲,何主任擡手敲了敲桌面,岑清伊清了清嗓子,繃起小臉,“剛纔說到哪了?”
“說到你收到誰的信息這麼開心。”沈君冪故意逗着問,何主任抿着脣笑,不吭聲,岑清伊臉一紅,“沒什麼,繼續說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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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伊回到家,已經是晚上9點半。
“香香”聽見開門聲,是從書房奔出來的,岑清伊一把抱住人。
江知意抱緊岑清伊,臉頰埋進脖頸處蹭了蹭,像是粘人的小寵物,“你怎麼纔回來啊,我好想你哦。”
“你怎麼這麼可愛。”岑清伊擡手撫了撫江知意的後背,用力抱住人,“站穩點。”
江知意踩在岑清伊的腳面上,踮起腳尖,笑意少見幾分的憨,“說好回來琴香香的。”
岑清伊臉紅,逗趣道:“你也不是香香。”
“那我是誰?”
“你啊……”岑清伊認真想了想,“你是小一一。”
“還有呢?”
“你還是小江江。”
“還有沒有?”
“你還是我的小姐姐。”
“繼續繼續說。”江知意跳腳,岑清伊順勢抱住人,江知意掛在她身上,低頭笑着說:“我是不是你的小寶貝?”
岑清伊臉紅,卻還是嗯了一聲,“那也不是小香……唔。”
“不行,我要改名。”江知意低頭奪走岑清伊的呼吸,含糊不清地說:“我就是香香。”
爲了甜蜜的穩,名字什麼的,隨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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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伊洗澡出來,江知意又從書房裡出來的。
岑清伊納悶,“你都考試完畢,怎麼還在書房裡?”
江知意跟在岑清伊身後,一板一眼地解釋,“考完試,還有複試啊。”
也對……岑清伊哪裡知道,江知意還在悄悄準備心理諮詢師二級的考試。
岑清伊回到家,不準江知意再看書了,“複試你肯定沒問題的,不要熬夜看書了,睡覺。”
牀上,岑清伊抱着江知意,此刻是她人生中少有的愜意時光。
以往冷清的房間,偌大的牀上,只有岑清伊自己,現在多了江知意,家的味濃。
“姐姐,四月份我要頻繁回小南村,幫忙種地。”岑清伊每年都會回去,一是減輕二老的負擔;二是也給自己的心靈放個假,迴歸大自然,江知意窩在岑清伊懷裡,乖巧的貓兒一樣,“那我要跟你一起回去,不過我不會幹活。”
“沒事,你就跟我去玩。”岑清伊其實每次回去幹活也是邊幹邊玩,老兩口見她回去就開心,不指望她幹多少活。
“寶貝都會種什麼啊?”
“我會種的可多了,玉米啊,水稻啊,小麥啊,還有蔬菜。”岑清伊也是跟着老兩口學的,起初老兩口只種玉米,後來是爲了岑清伊吃東西健康,所以多承包土地,種起了水稻和小麥,這樣大米和白麪都是自家產的,主要也不是賣錢,都是給岑清伊送來吃的,包括哪些瓜果蔬菜也是一樣。
岑清伊哄睡江知意,自己跑到書房埋頭又忙活一陣工作,梳理晚上何主任和沈君冪整理的要點,她現在是感覺到了,這兩位比她自己更希望她能當上律協會長。
岑清伊也是納悶,何主任和她一個律所,倒是可以理解,沈君冪圖什麼啊?真的圖她們過去關係好嗎?
說到過去,岑清伊還不知道當你那沈君冪到底爲了什麼離開,只不過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她也不想再過問了,這或許是沈君冪的不可說。
岑清伊忙活到後半夜,上牀抱着江知意,睡了個美美的覺。
有了江知意,岑清伊的生活確實變得充實了許多。
如果說家一定要有個具體的畫面,那就是岑清伊現在所擁有的和江知意相關的一切。
岑清伊這裡,家的代名詞,是江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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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們的浪漫旅行》很快迎來了她們的錄製,岑清伊是飛行嘉賓,可以晚去,江知意作爲顧汀藍的朋友,只比顧汀藍晚去了一天。
節目錄制是在南方的一個小鎮,烏衣鎮。
烏衣鎮山清水秀,四面青山映襯着淡藍的天,淙淙潺水裡清晰可見自由自在暢遊的魚兒。
顧汀藍的朋友是江知意,秦蓁的朋友是居然是賀青微。
岑清伊看片花時,第一次渴望快點去錄製現場,這是成了姐姐和前任變相約會的地方了嗎?
儘管江知意不承認賀青微是前任,但賀青微對江知意的喜歡很明顯,岑清伊心底的醋意很濃。
只是,既然已經讓人去錄製節目了,岑清伊知道不能過多幹涉,連信息都發的少了,爲此江知意抱怨,知了的媽媽:寶貝是不是不愛我了,連晚安都不給我發!
這是江知意到達錄製現場的第一天晚上發的,問題是那個點還沒到兩人在家的睡覺時間,岑清伊不承認自己吃醋,回覆:我是想着晚點,避開攝像頭嘛,姐姐到那感覺怎麼樣?
知了的媽媽:不怎麼樣,左有秦蓁,右有賀青微,你快點來吧。
知了的爸爸:姐姐不準和賀青微太近!
知了的媽媽:等你來了,你不要和秦蓁太近纔是!
兩個人還沒到一起,便已經互相吃了一波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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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組這次花費的成本不小,一是新家的改造,都是在原有的民宅基礎上改造的,二是邀請了很有矛盾性的嘉賓。
鏡頭下,秦蓁和江知意表面上雖然做到了平和,但明眼人都看得出兩人不和睦。
不少粉絲邪惡地磕起了兩人的CP,覺得兩人針鋒相對的樣子很有CP感,這倒讓賀青微無意中吃了不少醋。
秦蓁和江知意明爭暗鬥時,賀青微積極地向江知意示好,自然也被觀衆看在眼裡,惹得大家都說:“這賀青微到底是秦蓁的朋友,還是江知意的朋友啊?”
觀衆自然也包括岑清伊,節目都是邊錄製邊播,岑清伊一看賀青微和江知意的互動,就嘴巴里酸酸的,吃飯的時候都咬牙切齒。
怕她寂寞,岑清伊一個人在家時,忍冬和夏冰都會陪着她,夏冰忍不住逗她,“要不要我去廚房給你拿醋,給你來個醋泡米飯?”
岑清伊拿起兩包紙巾,用江知意教過的方法,先砸過去一個,判斷忍冬躲避的路線,再砸過去第二個,啪的一聲,正中目標,夏冰笑道:“聰明。”
所以,最近的岑清伊,除了工作和生活,多了一個大事,每天定時看《朋友們的浪漫旅行》。
多少次,顧汀藍擔心江知意和秦蓁吵起來,每次攝像頭關了回到房間裡,顧汀藍都用劫後餘生的語氣說:“我的媽,又苟活了一天。”
江知意輕笑,“你放心好了,我不會真吵架的。”
江知意雖然有脾氣,但不會亂髮脾氣,顧汀藍的主場,只要秦蓁不過分,她不會過分的。
“我怕啊。”顧汀藍感慨,“秦蓁是圈子裡有名的狠角色,我就怕她不給面子真的槓起來。”
“你還是不瞭解她。”江知意寬慰顧汀藍,最近的秦蓁剛剛簽約雲盛娛樂,儘管大牌,但架不住過去一連串的操作,她勝就勝在粉絲基數大,所以到了新公司,等於新開始,秦蓁反倒不敢像之前那樣“破罐破摔”,“所以現在她有氣也得憋着,她可不敢發泄。”
顧汀藍倒在江知意的牀上,想起什麼笑道,“我得多謝謝大王。”
“嗯?”
“因爲你之前提醒我,輕風娛樂的股票地跌了那麼多,幸虧我早就拋出去了。”
“呵,”江知意翻出手機,逗着手機裡小傢伙,“行了,不跟你聊了,天天一起錄節目,能說的話都說盡了。”
“哼,你和她就說不盡哦。”顧汀藍醋意濃濃,江知意擡手推開湊過來的小臉,“念笙不是要給你介紹對象嗎?怎麼沒信兒了?”
“她啊,忙的要死,還跟我說,一般人配不上我,她再挑挑。”顧汀藍撅起小嘴,“我也想談戀愛,像你這樣,談一場不要臉的戀愛。”
江知意笑出來,被說不要臉絲毫不介意,“行了行了,你回去吧,我跟我家小崽子視頻聊會。”
好幾天沒見,兩人連婚後合照都靠發照片PS到一起,視頻一接通,江知意看到了野性十足的小傢伙剛從浴室出來,裹着的浴袍鬆垮垮,她忍不住祈禱,甚至說出來了,“你的浴巾爲什麼還不掉呢?快點掉下來。”
岑清伊輕笑,“我係得可緊了。”邊說邊抖了抖身體,浴巾搖搖欲墜就是不掉。
“寶貝,給我點福利嘛。”江知意撒嬌,“給我看看小腹肌怎麼樣。”
“那有什麼好看的。”
“好看,我想看。”江知意接連撒嬌攻勢十足,岑清伊耐不住,紅着臉說:“那就看一下下。”
緊緻的小腹線條迷人,江知意眼睛眯了眯,抿脣倒吸口氣,“我好想……”
“嗯?”
“想腆。”
“……”岑清伊的腺體一跳,怕江知意過分,連忙阻止,“姐姐,我發熱期就這兩天,你可別逗我了。”
江知意算算日子,可不是麼,“寶貝,你一個人能行嗎?”
“不行能怎麼辦?”岑清伊的腹肌佔據鏡頭,她委屈巴巴的聲音傳過來,“姐姐錄節目,和賀青微那麼近,都沒時間管我了。”
“你個小崽子,”江知意嗔怪地笑,“姐姐離她可遠了,心裡只有你一個。”
“可她天天天粘着你,我都看見了。”岑清伊哼道,一吃醋,腺體不爭氣,更加活躍了,“我們還是聊點別的吧,我怕待會更受不了。”
“嗯,寶貝,明天輪到我做菜誒。”江知意想來想去,“我想做個你常給我做的那個魚香茄條。”
兩人討論食譜,聊了一會,岑清伊睡前,不得不去洗了個冷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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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岑清伊果然接到江知意的電話,“九兒,我想做茄條,但我不會做,你跟我說說。”
別人不知道九兒是誰,秦蓁知道,聽見她那麼親密地和岑清伊對話,心裡簡直醋意滔天。
鏡頭下,秦蓁只能忍下來,江知意一口一個九兒,似乎是有意的。
岑清伊都感覺到了,今天的江知意格外熱情,撒嬌的語氣說來就來。
“姐姐,你再撒嬌,我感覺我真的要受不了了。”岑清伊的腺體已經甦醒,有了發熱期來臨的預兆,“我感覺我今晚發熱期就要來了。”
岑清伊想掛斷電話去洗冷水澡,可江知意魚香茄條正做到關鍵的地方,“九兒寶貝,不要嘛。”
江知意撒嬌,同組的人,包括賀青微在內,恨不能被撒嬌的對象是自己,誰不希喜歡漂亮姐姐跟自己撒嬌。
當然,要除了秦蓁,她看慣了江知意這套,以前就常用撒嬌來收買岑清伊的心,偏偏岑清伊不吃別人這一套,偏偏吃江知意的。
秦蓁不是沒試過和岑清伊撒嬌,白費,自己噁心夠嗆,還被岑清伊嫌棄,這到底差哪了?秦蓁也不明白,她也可以叫九兒寶貝,依照她的演技,她可以用不同的口吻去叫的。
這通電話打完,岑清伊的腺體甦醒大半,冷水澡洗了也沒用了,爲時已晚。
岑清伊打算自己解決,但是所有腺體都醒了,她像是失控的野獸,根本無法控制強大的發熱期。
江知意關了攝像頭,打的電話給岑清伊,哪知道聽見小崽子呼吸厚重的哭腔,“姐姐,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