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突然一聲響, 驚醒岑清伊,一股濃郁的麻醬味道竄出來。
“這是?”岑清伊目瞪口呆,爲什麼她車裡會有麻辣燙?現在灑的到處都是。
“我剛剛買的。”江知意呼吸還有些急,岑清伊自動理解她餓了, “餓了也不要吃這個, 收拾下, 我帶你吃點東西吧。”
“好。”江知意舒口氣, 看着岑清伊開始收拾車子, 絲毫沒有生氣, 她故意問:“我弄灑了, 你不生氣?”
“弄灑了就收拾唄。”岑清伊不以爲意,低頭繼續用紙巾吸走浸潤到腳墊裡的湯汁, 她想起什麼似的擋了下江知意的腿, 關切地問:“你沒燙到吧?我看看褲子弄沒弄上。”
“沒有。”
“車裡會有味道,開窗又冷,忍着點吧。”岑清伊忙活完剛直起腰, 手機突然響了。
這個時間點, 在江知意淡淡的眼神下接起電話,岑清伊莫名有點心虛。
小紀打來的, 秦蓁醒了,哭着找岑清伊。
江知意也大概聽見了,不過沒說話,岑清伊左右爲難, 最後低頭商量道:“要不然我給你買些吃的,先送你回家……”
江知意眯了眯眼眸, 指尖挑起岑清伊的下巴,湊過去盯着她的臉, 一字一頓地問:“我看起來很好說話嗎?”
“抱歉,秦蓁現在特殊時期。”
“她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們……”岑清伊頓了頓,彆扭道:“總之我現在不能不管她。”
“呵,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啊,”江知意嘲諷道:“要不要我也掉幾滴給你看?”
“我、我就回去看她一眼,她身體不太好……”岑清伊低聲,江知意卻絲毫沒有通融的意思。
江知意臉色越冷,靠着椅背,面無表情地說:“那你自己選,留下來,我不會再計較之前的事,你要是走,原來的錯翻倍,懲罰也會翻倍。”
“那我多跪幾袋方便麪。”
“呵。”江知意冷笑,“你那麼喜歡跪方便麪,”盯着垂頭不語的人,江知意無謂的語氣道,“好,你喜歡跪,我讓你跪個夠。”
江知意推開車門要下去,岑清伊拉住她,“這麼晚了,我送你回家。”
“你送我?”江知意回身問:“你憑什麼送我?”
“我……”
“你是我的誰啊?”江知意的逼問,讓岑清伊心裡有種酸辣的痛感,但又一句話都說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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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彆扭的小孩子,不肯放開也不說話,江知意似是無奈,“好,那你順路送我去個地方。”
“去哪?”
“開你的車,到了我會說。”江知意語氣不善。
岑清伊雙手緊緊握着方向盤,賭氣似的踩了一腳油門。
江知意拉下遮陽板化妝鏡,從包裡拿出一個盒子,對着鏡子開始拍臉……岑清伊看着她一會掏出一個東西,有的她還不認識,不過看得出都是化妝品。
等江知意翻出口紅,岑清伊忍不住了,“你這是要去哪?”
江知意抿抿紅脣,懶得搭理她似的回了句,“開你的車得了。”
岑清伊的猜測在車子經過Demon酒吧時得到驗證,江知意讓她停車。
“這麼晚你還要去酒吧?”岑清伊眉頭蹙起,時間已經奔向後半夜了。
江知意對着化妝鏡開始整理領口,原本系到頂端的扣子,她解開一顆露出優美的線條,淡聲道:“您管得有點寬。”
江知意推了下車門,沒推開,“開鎖。”
岑清伊雙手握着方向盤,強調,“很晚了。”
“就是要很晚纔有意思。”江知意挑眉,“開鎖。”
岑清伊目視前方,腦子裡好像被塞了一團毛線,剪不斷理還亂,但有一條很清楚:她現在不想開車鎖。
江知意似是等不及,傾身伸手要去按車鎖,岑清伊一腳油門,車子開出去了。
“你……”江知意欲言又止,冷着臉道:“你最好停車,如果我去你家,秦蓁別想舒坦。”
岑清伊置若罔聞,不僅不減速,還踩了一腳油門。
江知意粉拳捶了一下岑清伊的肩膀,岑清伊不還手,也不吭聲,車速飛快。
岑清伊家樓下,江知意不下車,岑清伊也不求她,直接鎖上車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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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伊出了電梯,一路小跑,經過鄰居家,注意到門虛掩,她以爲忘了關,湊過去聽卻又聽得見叮叮咣咣的聲音,這大晚的不睡覺幹嘛呢?
岑清伊無心觀察,趕緊回家,及時制止了鬧騰的秦蓁險些撕掉紗布。
小紀忙得滿頭汗,“幸好您回來了。”發熱期的秦蓁極爲不安,此刻嗅到麝香味,終於再度昏然睡去。
江知意靠着椅背,疲倦地閉上眼,想到岑清伊和秦蓁一起出現的畫面,她皺起眉頭。
擋不住睏意,江知意昏昏而睡時,車門開了,她眯着眼,岑清伊躡手躡腳坐進來,手裡還拎着一條毛毯。
岑清伊蓋毛毯時,被嫌棄推開,江知意背過身去,“別以爲我會原諒你,方便麪還是要跪的。”
岑清伊動作僵了下,江知意索性扯下毛毯,岑清伊聞着車裡的麻辣燙味道,再瞅瞅副駕駛蜷縮的人,無奈道:“要不要去酒店?”
“誰知道你會不會對我有非分之想。”
“我纔不會。”
“萬一你對我動手動腳呢。”
“我不是那樣的人。”
江知意回身揚手將毛毯丟過來,不滿道:“那誰要跟你去酒店!滾遠點!”
毛毯蓋住岑清伊的腦袋,她胡亂扯了兩把才拽下,岑清伊氣急:“你到底要怎麼樣?”
“是你要怎麼樣。”江知意懶懶地回了一句,“是你惹我在先。”
“但最最開始是你惹我的!”
“我惹你怎麼了?”江知意睜開眼睛,一臉你能拿老孃怎麼樣的態度,岑清伊沒轍,“這裡睡覺不舒服,前面有酒店,我給你開個房間。”
“不去。”
“那去你家,你買方便麪,我給你表演跪方便麪。”
江知意眯了眯眼眸,這次點頭了,岑清伊心力交瘁,江知意一定是老天派來懲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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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是冬天,天亮的晚,到了近郊的別墅,夜色還深。
兩人一起進屋,江知意就嫌棄地推岑清伊,“趕緊洗澡去,難聞死了。”
岑清伊擡手聞聞自己,哪裡就難聞了!
等岑清伊洗完裹着浴袍出來,江知意坐在沙發上站起身,打呵欠道:“算你命好,我困了,方便麪改日再說,先睡覺。”
岑清伊倒是想分房睡,但見江知意一臉的冷淡,她也不敢擅自做主,“我睡哪?”
江知意漫不經心地反問了句,“你想睡哪?”
“睡……你房間地毯上就行。”
江知意沒搭理她,岑清伊跟着進去,牀上兩牀被子,兩個枕頭。
江知意背對着岑清伊躺下,岑清伊忸怩半天,識擡舉地睡旁邊了。
這一晚的鬧劇,總算落幕,岑清伊剛鬆口氣,就見江知意翻身,閉着眼睛摸到她的手臂擡起。
江知意躺進岑清伊的懷裡,被放開的手臂自然搭在她的腰間,江知意埋首於溫暖的懷抱嗅了嗅,似是愜意的貓兒舒了口氣。
片刻後傳來平穩的呼吸聲,睡着的人很乖巧,岑清伊長舒口氣,老天啊,小惡魔終於睡了,她可不能吵醒她。
岑清伊還想着等江知意睡熟她在下牀,哪知道太困,根本沒等到那會也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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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江知意醒來時只覺得房間裡的麝香味過分濃郁,她想起什麼似的坐起身,掀開被子一看,果不其然,岑清伊的腺體處於甦醒狀態。
江知意盯着熟睡的臉,勾起一絲玩味的笑,看來距離下一次發熱期不遠了。
江知意端端地望了片刻,探手捏捏高挺的鼻樑,真實存在的觸感。
江知意重新躺下,岑清伊像是感知到了,她像是抱着幼崽似的,幾乎用身體將江知意包裹住。
江知意故意擡腿奔着腺體使勁兒,岑伊難忍似地低哼。
果然還是睡着比較好,不氣人還可愛,江知意仰頭望着,捏了捏白淨的小臉,長得好看還是不錯,讓人賞心悅目。
可惜好夢不長,岑清伊的手機鬧鈴響了,她手忙腳亂趕緊按了。
一折騰,岑清伊察覺到異樣,腺體不對勁,活了這麼久頭次在早上醒來腺體不太對。
岑清伊趕緊溜下牀去浴室,可能是她做夢的原因,夢裡按着江知意欺負得來勁。
此刻站在浴室裡,竟然有些怨念鬧鐘響的不是時候,洗完澡,腺體終於恢復如初,岑清伊偷偷鬆口氣。
早飯過後,岑清伊先把車子送去洗,她回到律所。
辦公桌上放着安歌替她簽收的快遞,岑清伊瞅了眼名頭,誒,居然是回函。
函件蓋了公司章,這回有法律效力了,岑清伊打電話過去溝通,客戶聲稱當時是因爲貨物的數量不對,產品質量也有問題纔沒付款的。
岑清伊一聽這話茬,就知道雲盛集團這筆款沒問題了,“您有證據嗎?”
對方愣了,“啥證據?就是他們有問題!”
“您既然這麼說,您就有責任提供證據。”岑清伊提醒對方,民法訴訟裡誰主張誰舉證,既然說雲盛集團有問題,那就得有證據輔佐驗證,“如果沒有的話,您必須得正常支付款項,函件您已經蓋章,貴公司也承認這是一項拖欠很久的欠款了。”
對方啞然,像是被才意識到那一張函件的深意,抱怨了句,“哪有你們這樣的!這麼久了,上哪找證據去?”
“所以我不建議走訴訟這條路,私下和解,對彼此都好,您覺得呢?”岑清伊看似商量,但口氣不容置疑,對方憋了半天,不滿道:“行了行了,我和我們老闆說下。”
岑清伊將情況告知狄青文,後續讓其他同事跟進即可,狄青文笑道:“岑律師果然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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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伊從抽屜裡拿出何主任給她的資料,一直想看,始終沒倒出時間。
所有的合同看起來都是合情合理的,但當事人的房子確實被惡意賣了低價。
岑清伊着重研究筆跡和手印,反反覆覆對比很多次,終於看出點差別,她拿着資料去找何主任,“主任,你看這兩個手印有沒有什麼不一樣?”
何主任年紀大了,摘了眼鏡再帶上反覆看幾遍,“好像是有點?”
“要不然送司法鑑定所看看?”
“你是懷疑……”
“我估計你的當事人被騙了,她不是說當時簽了一堆合同,她都沒仔細看嗎?”岑清伊沉吟道:“最大的可能是她先按了手印,合同是後打的。”岑清伊模棱兩可,何主任點點頭,語氣去有些擔憂,“費用很高啊,我的當事人現在很窮了。”
岑清伊無奈地聳肩,“沒辦法,該花還得花,要不然你的當事人損失更大。”
何主任聯繫當事人,岑清伊安排秦川跟着一起跑鑑定所,“那晚吃得怎麼樣?”
“啊?”秦川愣了下,繼而笑着說:“挺好的,那家味道不錯。”
“我是問你改制的事。”
“正在和公司商量最佳的方案呢。”
“儘快。”岑清伊擡眸,嚴肅地說:“以後要跟客戶吃飯,提前跟我說。”
秦川臉上一陣紅,低頭不自在道:“我知道了,老大。”
“我是爲了你好。”
“恩。”秦川嘴上應着卻反駁道:“我也是想着不是大事沒有事先說,後來也覺得不對,所以又發信息給你了。”
安歌敲門進來,注意到房間裡氣氛不太對,岑清伊看她,“你什麼事?”
“老大,有人找你。”安歌大眼睛掃了一眼秦川,繼續說:“是之前找你代理案子的當事人。”
秦川和安歌一起出去的,安歌問他怎麼回事,秦川努努嘴,感慨道:“難怪說老大累,感覺她有時就管那些沒用的事。”
安歌嘁了一聲,“你是不是又揹着老大做什麼了?”
“我纔沒有。”秦川冤枉似地嚷。
安歌沒再說,帶着當事人去了岑清伊的辦公室。
岑清伊記得他,開門見山地問:“還沒結果?”
男人嘆口氣,“被執行的傢伙聽說和法院很熟。”
“我上次去,連他們院長都見了,法院給出答覆說盡快落實。”岑清伊之所以印象深刻,是這件執行案很周折,她找執行員執行強制措施沒人理,她後續多次找執行庭的法官還是被推三阻四,她最後直接找了院長,鬧得不甚愉快,但吳院長答應會盡快解釋,岑清伊就不信這個邪了,“你先回去,我再去找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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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伊撂下話,和當事人一起出去,當事人回家等消息,她直接去法院了。
巧的是在法院門口遇見院長了,岑清伊上前,吳院長臉都黑了,顯然也記得她。
“這件事不是說過了嗎?”吳院長臉色一沉,“你怎麼還沒完沒了的?”
“吳院長,我的當事人告訴我,現在執行款還是沒拿到,”岑清伊頓了頓,無奈道:“這都馬上年底了……”
“你這小同志,”吳院長不耐煩,卻還是耐着性子,“這事我問過庭長了,被執行人申請再審,再等等吧。”
“申請再審怎麼了?”岑清伊的脾氣向來不算好,尤其見不得上頭拿些雜七雜八的理由搪塞,“再審和執行不衝突,民事訴訟法有規定的,法院沒有理由拒絕發放執行款。”
“你在教我怎麼怎麼做事?”吳院長挑眉,語氣上揚,高高在上地質問。
“我不是那個意思。”岑清伊自知不能硬槓,畢竟律師是在人家的眼皮底下吃飯的,“只是想說,吳院長可能忙沒時間瞭解,但據我瞭解,被執行人吃喝玩樂出入各種場合,而我的當事人是要解決燃眉之急……”
“你這麼積極熱心,是和當事人很熟還是怎麼着?”吳院長陰沉着臉,大概見岑清伊油鹽不進,反問道。
“跟熟悉有否沒關係,”岑清伊聽出那話裡的意思,是她可能拿了什麼好處,當下肅起一張臉,“吳院長,我是他的代理人,我必須保護他的權益。”
吳院長無語地盯着岑清伊,岑清伊不讓步,“如果一再拖延,我還會再來,直到問題解決。”
臨近午休時間,法院門口進進出出不少人,路過都要瞟幾眼。
吳院長還是不吭聲,岑清伊似是無奈但語氣堅定,“如果實在不行,那我只能找最高院,高院不行我就找市政府……”
吳院長擺擺手,像是真拿岑清伊沒轍,“行了行了,我會催下,這邊對被執行人再審出結果,執行款問題就不大了,你再等等,就等個一週行不行?”
吳院長擰眉道:“辦事都有時間,法院不是給你一個人開的,我怎麼就沒見一個律師像你這麼執着的?”說執着那算是好聽的了,岑清伊不計較那些,“好,吳院長,那我就讓當事人再等一週,謝謝了。”
岑清伊走了,吳院長沒個好臉色地轉身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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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伊正琢磨中午在哪吃,手機響了,陌生號碼。
“是我,昨晚江山酒莊說的話還作數嗎?”男人低沉的嗓子,岑清伊挑眉,不客氣道:“說吧,在哪見,我現在就去。”
兩人約在半島咖啡廳,岑清伊停好車,沒走幾步,偏頭時嚇一跳。
江知意靠在車身側面,指尖靈活地在屏幕上戳,岑清伊步子頓了頓,猶豫要不要打招呼時已經往前邁了一步,江知意頭也不擡地說了句,“又想逃?”
“……”這人是太陽穴也長眼睛了吧?岑清伊主動走過去,“你在這幹嘛呢?”
岑清伊湊過去掃了一眼,江知意正在玩狙.擊類的遊戲,一槍一個,各個爆漿,技術了得。
岑清伊再湊近點,屏幕顯示江知意的戰友,仨人名字太有識別性了。
小木魚,聲聲慢和藍模基尼,岑清伊瞄一眼江知意的名字:蜂王漿。
岑清伊忍俊不禁,抿脣忍住纔不至於笑出聲,不愧是朋友,名字都這麼好玩。
系統提示,小木魚發來求救:大王,救我!
聲聲慢:哈哈哈哈,木魚快要變死魚了。
藍模基尼:那人是不是傻逼,爲什麼老追着木魚打?
藍模基尼:打遊戲不能開麥真是太不爽了,大王你到底在哪啊?
小木魚:啊!我死了!臥槽!氣死我!
蜂王漿:等我。
江知意換了一把狙.擊.槍,騎上野戰摩托,連追了兩條街,近身搏鬥將人踩在腳下,舉起槍照着腦袋,嘣!
血濺到屏幕上,效果過於真實,岑清伊感覺血濺到臉上了。
小木魚:大王威武哈哈哈哈!
聲聲慢:今日上分完成。
藍模基尼:大王男友力十足,以後我要橫着走。
這是怎樣的一個女人啊?岑清伊瑟縮了下,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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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打遊戲,一個看人家打遊戲,岑清伊等她玩完這局,無奈道:“大冷天站外面玩,不凍手嗎?”
江知意心情大爽,揣好手機,擡手鎖了車,搓搓手,“凍僵了。”
江知意的指尖纖細,呈現淡紅色,漂亮精緻,岑清伊緊了緊手心,“我的手也涼。”
江知意不客氣地掀起高領羊毛衣,指尖挑起貼身的吊帶,冰涼的雙手覆到平坦結實的小腹,壞壞地笑道:“這裡暖和。”
岑清伊被冰的哆嗦,嘴上抱怨江知意欺負人,卻也沒動。
江知意揚眸淺笑,“你怎麼不生氣啊?”
岑清伊耳朵和臉都是紅的,不知是凍的還是熱的,不自在地別過頭時,注意到不遠處一個alpha正橫眉立目地看她。
女人怒氣衝衝到跟前,一把拽住岑清伊,冷聲道:“你是誰!怎麼那麼不要臉!”
岑清伊沒來由的有了一股火,雙手擡起,“拜託,你看清楚,是她抓着我不放。”那份狀似無辜聽起來卻像是在羨慕,岑清伊本來從吳院長那裡受氣,現在窩着火,不客氣道:“再者你算老幾?你讓我放開我就放開?”
岑清伊不怕事兒大地攬過江知意入懷,“你說是不是?”
江知意揚起笑,“是呢。”脣紅齒白的小女人模樣,惹得岑清伊差點笑場,她發現了,江知意這傢伙有點蔫壞。
“你到底什麼人,跑到這裡大呼小叫。”岑清伊質問。
“我是她初戀……”女人氣得紅了眼。
岑清伊瞅瞅懷裡小鳥依人狀的江知意,心頭猛地泛起苦澀,挽住肩膀的手無力地滑下去,原來有女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