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裳絲毫不給面子地嘲笑,滿殿的夫人小姐只覺尷尬不已,恨不得此刻眼瞎耳聾沒看到這一出。
寧舒雪滿臉委屈,淚水盈盈欲哭強忍,看着只讓人覺得受了天大的委屈般,指道:“你……”
赫連裳卻是連看也沒看她,只盯着顧輕染上下打量,帶着濃濃的興味,眼神放肆。看得夜婉夢都忍不住要呵斥,才悠悠然問道:“輕染,顧輕染?你就是早上那面具男的未婚妻?長得也不怎麼樣呀!不夠配那面具男也足夠了!”
這話一出,滿殿的人繼尷尬之後,又多了驚恐,後悔着幹嘛想着巴結貴人來這麼早。只說顧輕染還好,這話中對夜宸軒的蔑視,要是傳到皇上和或者暝王耳中,懲罰不了,萬一遷怒她們怎麼。
唯顧輕染神色寧然,按下有些急躁的夜婉夢,淡淡道:“或許吧!”
赫連裳目光盯在顧輕染眉宇,片刻,笑了,“我喜歡你。雖然你長得不漂亮,但心情比那些矯揉造作嬌滴滴的千金大小姐好多了!”
顧輕染嘴角淺淺地一勾,有些無奈。赫連裳這話給她自己拉了不少仇恨值不說,連帶自己恐怕也被人嫉恨上了。
倒是夜婉夢因這一句話就對赫連裳改觀了,讚道:“你說話挺直接的。”
這話一出,殿內的人臉色再變。
顧輕染無奈扶額,這兩人簡直就是專拉仇恨值的,妥妥的。
她看了看上座平靜地看着這場鬧劇的皇后,一手念珠不停的撥弄,還真像高高在上俯視衆生的佛祖。
令人煎熬的時間終於過去了,晚宴開始,皇后帶着衆人出去的時候,大家才鬆了口氣。
赫連裳直接隨着顧輕染和夜婉夢落到了最後面,衆人看不到的視角,才擡擡胳膊扭扭腰,大大的舒了口氣:“真是憋死我了!在裡面被人看着要注意形象問題不能亂動給南璃丟臉,害得我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顧輕染愕然,和夜婉夢相視一眼,覺得囧囧的。真想說:親,你的形象早沒有了。
這次的宴會,女眷並未分開坐到最後,賀氏帶着顧輕染和顧雲棋找到了顧義雄坐在他身側。
身爲一品將軍,顧義雄官職不低。只不過第一排坐的是諸位皇子公主與天元、南璃來使,朝臣都坐在了第二排以後。
諸臣到齊,就只差帝后。
顧輕染和顧雲棋坐在顧義雄和賀氏身後。顧輕染神色淡然微垂着頭只把玩着手中的釉彩茶盞,倒是顧雲棋滿臉的興奮與好奇,伸長着脖子到處張望。
過去賀氏只是姨娘,她沒進宮的資格。等到賀氏被擡爲主母,卻一直沒有了進宮的機會。這是她自出生以來,第一次進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