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瑾空覺得跟夜少祁相處輕鬆多了,不禁對夜明寒派夜宸軒和夜少祁相送萬分贊同。
兩人一人清冷少語,一人無理二貨,但都不會說話彎彎拐拐讓人心累,說什麼不用太多顧及。
而之夜少文,看似溫文卻心計頗深,與他說話說三分、留七分,話到嘴邊還要斟酌一遍,太累了。
夜少祁是一點也不知道客氣爲何物一般,拉着寧瑾空就啪啦啪啦地說了起來:“那好,我就叫你瑾空哥吧!我給你說,我們北玥好玩的……”
兩人說得熱烈,夜少文是半點也插不上嘴。
拉攏寧瑾空的意圖被人阻撓,原本只對這個三番兩次拉攏都裝瘋賣傻的十三皇弟,看在他並不插手爭儲之鬥上只是疏遠而已,此刻意圖被攪多了惱恨之意。
顧輕染與夜宸軒騎馬並排,稍微落後一點距離,眸色疏離地恰將夜少文回頭那一閃而逝的情緒收入眼底。勾脣帶起一抹微諷,興味道:“十三殿下就不怕他被公主給看上了?”
“不會!”夜宸軒說得簡介,語氣疏冷。
恰遇轉彎,視線偏向顧輕染看到她神色因他語氣篤定的愣神,幾分調皮還留在眉眼。
視線的角度,神色有些熟悉,不由得解了她嚴重的疑惑。
“夜少祁是琅玥宗內定真傳弟子,已被長老收入門下,不會娶常人。”
顧輕染愕然,夜宸軒居然會爲她解釋。只是他目視前方,比她快半步,看不到他的神色。只是他的話,她只能心道,世間不盡然如此,只夜少祁不能是肯定。
南璃使者就晚天元一日到達,夜少詠被夜明寒派去追查刺客一事,迎接南璃的任務就交給了夜少文負責。夜宸軒和夜少祁也被夜明寒派了去,顧輕染這次任憑夜少祁如何扭人,也不願去看這熱鬧了。
南璃到得早,當晚就是爲兩國來使舉辦的接風宴。
宴會,三品以上的朝臣可攜家眷出席,特下旨帶上子女。因與天元聯姻之故,這也算是變相的相親宴。
顧輕染心想着。她是顧家嫡出大小姐,與顧雲棋並列跟在賀氏身後,今日的宴會庶出子女沒有進宮的資格。
她們先要到後宮拜見皇后,夜明寒生母早逝,自登基便無太后牽制,後宮以皇后最大。
顧輕染她們到得不算早,已經有不少人在陪着皇后說話了。只是,大多是夫人們在聊,皇后只坐在高位帶着得體的微笑,神色卻略淡。
殿內一股濃郁的檀香,再看皇后神色安然視線透着看紅塵的通透,似真如傳言已遁入空門。只是身爲皇后不許她出家,只得帶髮修行於後宮。
再看皇后身邊,一左一右。
一人一身素白,只衣袖裙襬繡着粉色蓮花,清純天真如白蓮。
一人一身紅衣,皮鞭纏腰渾身環佩叮咚,熱情奔放滿異域風情。
那白蓮,便是昨日已見過的雪柔公主寧舒雪。
思及此,衆人均知,當下能與雪柔公主並列的,就只有南璃的霓裳公主赫連裳。以客爲尊,就連夜婉夢都居於寧舒雪的下首。
行過禮,出乎顧輕染的預料,除了夜婉夢開心地拉着她說話,寧舒雪也主動地她打着招呼,語氣熟稔:“輕染!”
正與顧輕染低聲說話的夜婉夢眼中透出詢問,你什麼時候和她這麼熟悉了。
夜婉夢不喜歡寧舒雪,本來像寧舒雪那樣單純的人她不該討厭的,但就是莫名的覺得不喜歡。
顧輕染給了一個她也莫名的眼神,再看寧舒雪,神色疏離微微頷首,只微涼道:“雪柔公主有何吩咐?”
一句親切的輕染,一句疏離的公主。
“輕染,我們是……”朋友。
寧舒雪剛想要說,一陣肆意的笑將她打斷。
“哈哈!這臉打得,簡直是啪啪的。人家明明不喜歡你,還故意裝得這麼熟的樣子。”
赫連裳絲毫不給面子地嘲笑,滿殿的夫人小姐只覺尷尬不已,恨不得此刻眼瞎耳聾沒看到這一出。 ωωω★тTk д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