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誠宏少佐仍不死心,他懷揣着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以爲陸裕峰只是在故作姿態。
在他眼中,利益的誘惑足以讓任何人爲之動搖,於是繼續利誘:“陸將軍,只要您點頭答應,榮華富貴那是享之不盡,高官厚祿更是唾手可得。您又何必在這艱苦的戰場上拼死拼活,過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呢?”他的聲音中帶着幾分急切,彷彿在推銷一件希世珍寶,眼神中閃爍着貪婪與渴望。
陸裕峰怒極反笑,那笑聲在空曠的戰場上回蕩,充滿了對大西誠宏少佐的輕蔑和對日軍的憤怒。
他的臉龐因憤怒而漲得通紅,雙眼如燃燒的火炬,直視着大西誠宏少佐:“你以爲我們自由軍是貪生怕死、貪圖富貴之輩?我們流的每一滴血,都是爲了把你們這些侵略者趕出這裡。我們的信念,如同鋼鐵般堅定,不會被你們的任何誘惑所動搖。別說這些沒用的,要戰便戰,想讓我們投降,絕無可能!就算是戰至最後一人,我們也絕不屈服!”他的話語擲地有聲,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射向敵人的子彈,帶着無畏的勇氣和堅定的決心。
大西誠宏少佐見陸裕峰態度堅決得如同頑石,知道再談下去也是徒勞無功,只得灰溜溜地回去覆命。
他的腳步沉重,心中滿是不甘和挫敗,彷彿一隻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地離開了。
“日軍這是黔驢技窮了,想用這種手段分化我們。”這時,陸裕華從裡屋走出來,看着陸裕峰,一臉的贊同,眼神中充滿了欣慰。
“裕峰,你做得很好。我們自由軍,絕不能向侵略者低頭。接下來,我們還要繼續加強防備,不能給日軍任何可乘之機。”他的語氣沉穩而堅定,透露出久經沙場的從容與自信,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司令,接下來日軍肯定會瘋狂的報復。”陸裕峰有些擔憂的問道。
他的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慮,畢竟他深知日軍的兇殘和報復心。
“不用擔心,真正的精銳部隊並沒有出動,現在出動的都是一些三流的部隊,死傷再多,也沒什麼。”陸裕華一點都不擔心。
他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彷彿在告訴陸裕峰,一切都不足爲懼。
對他來說,這些都是屬於外圍的部隊,哪怕全死光了,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只不過讓他意外的事,這些人在叢林作戰的效果還是非常不錯。
他們神出鬼沒,經常打的日軍心態炸裂,讓日軍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吃盡了苦頭。
“明白了。”看着陸裕華的態度,陸裕峰點點頭。
他的心中雖然還有些擔憂,但也被陸裕華的自信所感染,決心更加堅定地投入到戰鬥中。
大西誠宏少佐匆匆返回,神色間滿是疲憊與緊張。
他一路小跑,穿過那戒備森嚴的日軍營地,四周荷槍實彈的士兵投來冷漠的目光。
這些士兵就像一個個冰冷的雕像,對大西誠宏少佐的狼狽視而不見。終於,他來到了寺內壽一的司令部。
“報告!”大西誠宏少佐聲音洪亮,帶着幾分未消的喘息。
他的聲音在寂靜的司令部內響起,打破了那壓抑的氣氛。
寺內壽一正坐在營帳內,審閱着一份份作戰地圖和情報文件。他的目光專注而犀利,彷彿能透過地圖和文件看到戰場上的每一個細節。他擡起頭,目光犀利如鷹,示意大西誠宏少佐進來。
大西誠宏少佐快步走進營帳,先是一個標準的軍禮,隨後從懷中掏出密封的信件,雙手遞上。他的動作熟練而規範,顯示出他作爲一名軍人的素養。
寺內壽一接過信件,快速撕開信封,展開信紙。他的目光在信紙上飛速掃過,原本冷峻的面容逐漸被怒火籠罩。他的眼神中燃燒着憤怒的火焰,彷彿要將眼前的一切都化爲灰燼。
“啪!”他猛地將信件拍在桌子上,站起身來,在營帳內來回踱步。
他的腳步急促而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在發泄着心中的怒火。“自由軍這羣傢伙,竟然敢如此不識好歹!敬酒不吃吃罰酒!”寺內壽一咬牙切齒地說道。他怎麼也沒想到,自由軍會拒絕他們的“招安”提議。在他看來,自由軍不過是一羣烏合之衆,面對日軍的強大攻勢,本應乖乖就範。在他的認知裡,日軍的武力是不可抗拒的。從踏上這片土地開始,他們一路攻城略地,所到之處幾乎無人能擋。那些東南亞的小國軍隊,在日軍的鐵蹄下紛紛潰敗,根本不堪一擊。可如今,自由軍卻成了他眼中的一根刺。這不僅關乎他的軍事計劃,更關乎他作爲司令官的顏面。
“傳令下去,加大對自由軍的進攻力度!”寺內壽一的聲音在營帳內迴盪,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他的聲音彷彿是一道命令的洪流,要將自由軍徹底淹沒。
他迅速召集了麾下的高級將領,在營帳內召開緊急軍事會議。
會議室內,氣氛凝重得讓人窒息。將領們圍坐在長桌旁,看着寺內壽一陰沉的臉色,都不敢輕易出聲。
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緊張和不安,彷彿暴風雨即將來臨。
寺內壽一將自由軍拒絕招安的消息告知衆人,隨後開始部署新的進攻計劃。
“我們要從三個方向對自由軍進行包圍式攻擊。先從東邊出發,切斷他們的補給線;另外從西邊進攻,直搗他們的核心據點;另外第四師團作爲預備隊,隨時支援前線。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消滅自由軍!”寺內壽一指着地圖,詳細地講解着作戰計劃。他的手指在地圖上快速移動,彷彿在指揮着千軍萬馬。
一衆軍官們紛紛點頭,表示領命。
他們的動作整齊而機械,像是被上了發條的木偶。
然而,其中一位年輕的將大佐卻提出了擔憂:“司令官,自由軍熟悉當地的地形,而且他們的游擊戰術十分靈活,我們貿然進攻,會不會陷入他們的陷阱?”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顯然是鼓足了勇氣才說出這番話。
寺內壽一冷哼一聲:“我們擁有先進的武器裝備和訓練有素的士兵,區區自由軍,能有多大能耐?只要我們協同作戰,步步緊逼,他們插翅難逃!”他的語氣充滿了自信和傲慢,彷彿自由軍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
“哈依。”先前開口大佐連忙應了一聲。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無奈,彷彿已經預感到了即將到來的危險。
與此同時,寺內壽一還派人前往暹羅,督促暹羅擴大對日軍的支援力度。
暹羅作爲日本的盟友,在這場戰爭中一直扮演着提供物資和協助作戰的角色。
但寺內壽一覺得,暹羅的支援力度還遠遠不夠,所以他將大西誠宏少佐又派到了暹羅,要求暹羅出兵。
日軍大西誠宏少佐來到暹羅的王宮,見到了暹羅的國王。他毫不客氣地傳達了寺內壽一的要求:“你們必須加大支援力度,提供更多的武器、彈藥和糧草。同時,還要派出更多的士兵,協助我們進攻自由軍!”他的語氣強硬而傲慢,彷彿在對自己的下屬發號施令。
暹羅的國王面露難色:“我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國內的資源也十分有限。而且,我們的士兵也需要保衛自己的國家。”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無奈和委屈,彷彿在向大西誠宏少佐訴說着自己的苦衷。
日軍大西誠宏少佐臉色一沉:“如果你們不加大支援,大日本帝國將重新考慮與你們的合作關係!”在日軍的威脅下,暹羅的國王無奈地答應了增加支援的要求。他的臉上露出一絲痛苦的表情,彷彿在做着一個艱難的決定。
“自由軍竟然這麼強了?”等到日軍使者走了之後,暹羅宰相鑾披汶頌堪皺眉半天不語。
他坐在金碧輝煌的宮殿內,四周的奢華裝飾與他此刻凝重的神情形成鮮明對比。
柔和的光線透過彩色琉璃窗灑在地上,卻無法驅散他心頭的陰霾。
前線這段時間不斷傳來各類情報,就像雪花般紛紛揚揚地落在他的案頭。
甚至還有傳言說自由軍擁有戰機,這讓鑾披汶頌堪着實吃了一驚。
有段時間,靠近邊界的機場頻繁拉響防空警報,整個機場陷入一片混亂。
士兵們匆忙地奔赴各自崗位,高射炮對準天空,嚴陣以待。
雖然最後虛驚一場,並沒有飛機前來轟炸,但這一系列事件還是給暹羅軍方敲響了警鐘。
而如今,前線最新的消息又接踵而至。前線地區有不少暹羅人,日本人的損失根本瞞不住。整個機場幾乎被炸了個底朝天,除了部分戰鬥機因爲停放在混凝土機庫中倖免於難外,停放在外邊的那些大型轟炸機基本都損毀了。“只有三架轟炸機停得遠一點,沒有受到波及,這一次聽說至少有超過 45架飛機被毀了。很多被大火燒得只剩下了一個架子。大油庫爆炸了,還有西邊的那個小油庫,現在只剩下了東北角的那個還能正常使用。”部下傳來的消息十分可靠,一字一句都像重錘般敲在鑾披汶頌堪的心上。
“確認是自由軍乾的?不是英國人的?”鑾披汶頌堪需要證實這個消息,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狐疑。在這個風雲變幻的局勢下,每一個情報都可能影響到國家的決策。
“是自由軍乾的。”部下連忙解釋道。在暹羅人的情報體系中,始終還是把自由軍和英國人聯繫在一起。他們認爲,自由軍必定是跟英國人有合作,否則實在沒法解釋自由軍爲何會發展得如此迅速,竟然還打下了整個安南。
軍隊內的激進分子早就按捺不住了,他們整日喊着要全民作戰,把自由軍趕出去,徹底佔領安南。
這些激進分子在軍營中慷慨激昂地發表着演講,鼓動着士兵們的情緒,彷彿只要一聲令下,就能將自由軍一舉消滅。
他們的眼神中燃燒着狂熱的火焰,彷彿被一種瘋狂的信念所驅使。
然而,鑾披汶頌堪始終在猶豫。作爲一名政治家,他深知衝動往往會帶來災難性的後果,他需要的是理智。
暹羅軍隊雖然從數量上看不算少,名義上有五個軍,但真正的正規軍只有 10個師。
回想起之前的戰鬥,前邊幾個老牌步兵師都被自由軍連續殲滅,更不用說後三個新建的步兵師了,其戰鬥力更是堪憂。
鑾披汶頌堪不禁懷疑,若不是有日本人在背後撐着,暹羅所有的軍隊傾巢而出都可能不是自由軍的對手。
就算自由軍被打敗,他們背後的英國人能不出手?
這是鑾披汶頌堪最爲擔憂的問題。
之前跟着一路勝利的日本人,他確實敢喊出安南是暹羅土地,可眼下世界局勢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他再也不敢把所有的賭注都壓在日本人身上。
讓暹羅獨立對抗英國人,他再傻也明白沒有絲毫勝算。當初自由軍佔領整個法國時,他就在猶豫要不要出兵。
尤其當日本人連連催着暹羅人大舉反攻,他更是陷入了兩難的境地。“攻上去給日本人當炮灰?”他在心中暗自思忖。他內心深處也渴望揮師東出,徹底佔領整個東南亞,實現暹羅的擴張之夢,可現實卻無比殘酷。
暹羅軍打不過自由軍,若是貿然進攻,消耗太大,不僅他的政治地位不保,恐怕暹羅剩下的領土也難以保全。
不是落入自由軍之手,就是容易被英國人瓜分。
一旦軍隊實力受損,沒了兵力壓制,國內的各族各個勢力必然會跳出來爭權分地。
暹羅國內本就民族衆多,矛盾複雜,不同的民族和勢力之間一直存在着利益衝突。
一旦國家軍事力量被削弱,這些隱藏在暗處的矛盾就會像火山噴發一樣爆發出來。到那時,暹羅國內將陷入一片混亂,國家將面臨分崩離析的危險。
“要是日本人能贏,我們就繼續給他們提供方便,跟着打。要是日本人都打不贏,我們就摸魚。”他心中早打定了主意,就這麼辦。他決定先按兵不動,密切關注着局勢的發展。